作者:白菜
“家主。”跟着髭切进来的膝丸则看起来要乖巧得多,在和宁宁打过招呼之后,就在髭切身边跪坐了下来。
“你们怎么来了?”宁宁也没管两兄弟的动作,边随口问了句边继续往锅里丢菜。
“嗯……”髭切偏了偏头,软糯的声音还有两分可爱,“今天没有出阵任务也没有内番安排。”
所以是说你们兄弟两都很闲是吧,宁宁挑了挑眉,“想试试吗?火锅。”记得上次髭切就很好奇来着,不过倒下的话她可不负责哦。
髭切闻言立刻就是笑了,“好啊。”膝丸听到手往旁边一撑,有些急的开口,“阿尼甲。”他是想来和家主说说话,但是对火锅就……
宁宁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块碗里的菜,“不过我这里可没有多的碗筷,要吃的话自己去拿。”歌仙可只准备了她一个人的餐具而已。
“不用这么麻烦,”髭切笑眯眯的握住宁宁的手,“这样就可以了,我开动了。”然后直接把她夹好的东西送进了自己嘴里。
宁宁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月白色头发的太刀嘴角还挂着笑容,身体就往旁边一歪,然后非常准确的向着她的方向倒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歌仙有那么可爱~
第185章
宁宁被髭切倒过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生怕自家刀剑不小心撞到滚烫的锅里,忙伸手就接住人了,“髭切,你没事吧?”这家伙看起来那么有架势,结果也是说倒就倒。
膝丸也被吓得凑了过来,“阿尼甲?没事吧?”他阻止不了兄长,就只能担心的看着,果然火锅还是有些太可怕了吗?
月白色头发的付丧神躺在自家主人的怀里,眼睛有点红白净温软的脸也有点红,“哈哈,原来是这个味道啊。”
宁宁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看来是没事了,“是啊,”忍不住的就有点坏心眼,“还要继续吃吗?”
“可以哦,”没想到髭切竟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毕竟当了上千年的刀了,还没吃过这种味道的东西呢。”
原本只是顺口一提,宁宁也没想到髭切会一口答应,她愣了下随即失笑,抬起头来看向另一振薄绿色头发的太刀,“膝丸也要试试吗?”
膝丸作为一个终极兄控,虽然对火锅那种东西并不感冒,但既然自家兄长要吃,他当然也要一起,“那我也一起吃,家主。”
“行,那你就去拿两幅碗筷吧。”宁宁看两兄弟都要吃,就又重新燃起了可能会有人能和她一起吃火锅的期待,说不定呢……
“是。”膝丸答应着起身往厨房去了,宁宁低头,“行了,没事的话就起来吧。”这家伙怎么还赖在她身上。
“嗯……”髭切认真考虑了片刻,随即笑到灿烂,软糯的笑容还有些可爱,“可是被辣到起不来呢。”
这种事你需要考虑这么久吗?还有被辣到起不来是什么奇怪的设定,我还没听说过辣椒还有还有这种功效呢。
宁宁没忍住摁住了额头,“你就这样就被辣到起不来,等下还怎么吃火锅?”等下叫膝丸把你拖走。
这次的回答似乎并不需要考虑什么,月白色头发的太刀笑眯眯的道,“家主喂我吃也无所谓的。”
宁宁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伸手就掐上了怀里付丧神的脸,不太留情的那种,“我都还没叫谁喂我吃呢,你还能更享福一点吗?”
倒在别人怀里让人喂着吃火锅,她都还没享受过这种福利待遇好吗,这家伙在想什么桃子还不快给她起来。
被宁宁掐着脸髭切也是不在意的笑,他从来不会在自家主人动手的时候躲开,反正主人的力道对于经常上战场的刀剑来说,连毛毛雨都不算,“哈哈……”
“给我起来!”宁宁边掐边威胁道,“不然就把你的脸掐得肿成桃子。”别说她不敢,大不了她给修,这点灵力她浪费得起。
髭切也不说起来也不说不起来,就在宁宁掐半天不放手之后装可怜叫痛,吃准了自家主人肯定会心软,“好痛……”
宁宁原本打定主意要教训下实在是太讨嫌的某刃的,但掐了半天就听见软绵绵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叫痛,茶金色的眼睛还这么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果然放开之后就看到髭切的脸已经红成一片了,在原本就很奶油般的肤色上特别的显眼。
“你这脸也太容易红了。”宁宁这么说着的时候也有点心虚,真的不是她太使劲了吧,真的不是吧。
想了想宁宁又觉得不放心,还有些心疼,“真的很痛啊?”平时出阵的时候源氏兄弟都是属于在战场上很野的类型,有时候回来伤得也不轻,从来没见他们叫过痛。
宁宁也就只听到髭切叫过两次痛,上次是她掐脸的时候,这次……还是她掐脸的时候,难道掐脸真的会特别痛?
月白色头发的付丧神微微侧过脸,将被掐红的脸完全展露在宁宁面前,然后才笑眯眯的开口,“家主亲一下的话就不痛了哦。”
宁宁刚才涌上的想法立刻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她非常直接的呵呵了两声,然后朝赖在自己怀里的髭切伸出手威胁的做了个掐脸的动作,“我的家乡有句谚语叫以毒攻毒,引申一下就是以痛止痛,说不定我多掐两下,你就不痛了呢,要不要试试看?”果然这家伙就是装的吧。
然后下一刻,她伸出的手就被怀里笑得软绵绵的刃捉住了。刚被髭切握住了手的时候宁宁还没引起注意,以为这家伙是不想再被她掐了,“不想被掐的话就自己起来。”
就在宁宁话音刚落的时候,她的手就被付丧神拉到嘴边,接着指尖的地方就是突然一痛。
反应不及的审神者蓦地瞪大眼睛,她这是被髭切咬了一口?
“你……”你竟然咬我?虽然指尖被咬的那点力道真要说起来并不算太痛,但她养的是刀剑男士又不是刀犬男士。
就在宁宁震惊的目光中,平日里看起来温和绵软的付丧神伸出舌尖舔过刚自己咬的地方,茶金色的眸子在收敛起笑意后,是种野生动物似的侵略性。
他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家主人,唇边若隐若现露出的犬齿,就像面对即将捕获的猎物,危险又极具攻击性。
源氏重宝的太刀,从来就不是一振软绵绵的刀剑,侵略性和攻击性并存,又主动掌握时机,才是被称为狮子的武家刃的真面目。
瞬间,屋内的气氛蓦地紧绷,而造成这一切的太刀却似是无觉般用那种软软的声音问道,“乖乖听话的话,会有奖励吗?”
宁宁蓦地回过神来,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髭切这么问了,上次从游乐园回来的时候,他也是这么问的,只是这次问出来,语气似乎又有了微妙的不同。
但是到底是有些久之前的事了,宁宁那个时候也是半梦半醒,所以她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确实有什么不同。
不过这个问题暂时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家伙咬了她还想要奖励?
于是下一刻黑发的审神者也是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比平时多了几分灿烂。
挣开付丧神拉着自己的手,宁宁微微弯下腰凑近付丧神的耳边,拖长了声音,“奖励你~”声音还有种刻意的甜,“三天的畑当番。”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如果觉得还不够惊喜和意外的话,她还可以奖励马当番,或者畑当番和马当番混合套餐哦。
在宁宁俯身下来的时候,髭切还没有深刻体会过自家主人会有的恶劣,气息吹拂在耳边,微微的痒麻,只是内容嘛就……
“哈哈,”在听清楚宁宁的话之后源氏重宝的太刀却是重新笑了起来,刚才的危险气息在瞬间一扫而空,“种田吗?把这个干到极致下一个名字会不会变成杂草切呢?”
这么说着的时候,髭切连金眸里都溢满了笑意,他们的家主,从来都不会是乖乖束手就擒的人,她在被‘挑衅’的时候展现出的反击力度,真的可爱到让人十分喜欢呢。
“噗,”宁宁被逗乐了,“还是算了吧,这个名字可一点都不好听。”杂草切什么的鸭梨也太大了吧。
“名字什么的都无所谓吧,”髭切微微一歪头,看起来就是绵绵软软的可爱,“叫什么都可以。”
“好吧名字什么都无所谓,”宁宁有时候也是被自家刀剑磨得没办法,“所以你能起来了吗?”这家伙到底还要赖多久,再不起来,她都想把人扔地上了。
“哎呀,”髭切点了点自己的脸,“可是脸痛呢。”边说着还边露出相当可怜兮兮的表情,他是会很喜欢家主的反击,觉得很有意思,但该要到的东西,也一定要要到手。
宁宁当场给气乐了,“我都没叫我手痛好吗?”她是掐了他的脸,但他也咬了她一口啊。
就宁宁话音刚落的时候,刚去厨房拿碗的高机动的另一振太刀已经端着碗筷回来了,“家主,阿尼甲,”他跪到自家主人面前,有些担心的问道,“家主刚在说什么手痛?”
宁宁这家伙向来脸皮厚得很,听到膝丸问就伸出自己半点伤痕都看不到的手,还说得很理直气壮的,“我,手痛。”
膝丸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托盘之后就双手捧起宁宁的手查看,“怎么会手痛?是哪里痛?”
宁宁瞪了一眼仍旧死赖着的某刃,告状告得非常起劲,“手指尖痛,”顿了顿,“你家兄长咬的。”
膝丸有些惊讶的看向自家兄长,“阿尼甲?”兄长为什么要去咬家主,虽然好像没看到什么伤痕,但是家主还在说很痛。
髭切笑眯眯的转过头,换了个姿势躺在自家主人怀里,“很好吃哦,弟弟,”顿了顿也不在意了,“也想吃一口吗?”
吃?!吃一口?!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的薄绿色头发的太刀蓦地红了一张脸,“阿尼甲!”
宁宁嘴角抽了两下,“髭切你给我够了,我又不是食物,咬到不会痛的吗?”竟然当面讨论这种问题,还能更讨嫌一点吗?
说完她又觉得不放心的抬头看向膝丸,“不准咬,会痛!”这家伙是个兄控啊,万一髭切说什么他做什么呢。
“不是,我没有……”膝丸脸好像更红了点,他没有不想咬,不是,他没有想咬,只不过,“很痛吗?家主?”
宁宁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完全忘记自己刚才觉得不痛这件事了,还相当厚颜无耻的开口,“我受伤了,很痛。”
膝丸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着的宁宁的手,没什么伤痕但家主说很痛……
下一刻,有着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凑近,张嘴含住了自家主人的指尖,柔软的舌尖轻轻的舔过,就像最温柔的抚慰。
作者有话要说:髭切,别看他看起来软软的,其实是把侵略性非常强的刀剑,狮子嘛~嗯,野兽对猎物,男人对女人,某种程度的相似性,23333玩笑玩笑。
怎么会有人认为髭切会被辣晕,又不是蒙汗药啊摊手,咪酱重新调味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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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宁宁愣了下,指尖被人含在嘴里小心的照顾,几乎能感觉到这么做的刃珍视的心意,因为她说她受伤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自家主人脸上的神色,膝丸放开宁宁的手之后仍旧有些不放心,茶金色的眸中溢满了关心,“还很痛吗?家主?”
被膝丸这么看着,宁宁哪还说得出来其他,只能摇了摇头,“不痛了。”膝丸真的是太乖了,乖到都让人不忍心对他有丁点的苛责。
“太好了。”膝丸闻言就是笑了,他笑得很开心的时候,也会和自家兄长一样露出唇边的小虎牙。这是被称为双刀的刃,共有的特点。
宁宁微微偏了偏头,她其实见过源氏兄弟在战场上是什么样子的,在那次莫名其妙被牵扯进的梦里。
不管是看起来软绵绵的髭切也好,还是有些严肃的膝丸也罢,在战场厮杀的时候都堪比捕猎的野兽,凶狠又野性十足,受伤更能激发狠劲。
被比喻成狮子和蛇的刀剑,只要被咬上一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是在她面前的话,张口就敢咬她的髭切暂且不提,膝丸从来没有展出过任何一点攻击性。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不太熟悉的时候,膝丸还带着些源氏重宝的傲气和矜持,也没有过展露出危险性,更不用提现在了。
这么想着宁宁也是笑了,“嗯,吃饭吧。”她说着就低头看向怀里的另一把刀,“你……”再不起来,她真的要把刃扔地上了。
然而月白色头发的太刀在怎么对着自家主人装可怜的策略上非常有一手,看到宁宁低头看他就笑眯眯的开口,“哎呀,从明天开始要去种地了,哈哈,从来没想过会有这种奖励呢。”
“明天轮到阿尼甲佃当番了吗?”膝丸闻言问了句,对于自家主人会拿源氏重宝去种地什么的,虽然他在家主下令之后仍旧会去做,但要说多喜欢那绝对是没有的。
宁宁抬头看了一眼薄绿色头发的太刀,就算没有直接当着她的面说得很明显,但听膝丸的口气显然也是很不喜欢去种地的。
只不过不管本丸的刀剑们喜不喜欢种田喂马,这都是必须要去做的事。
就像做饭一样,不能因为谁做得好和愿意做就总让别人去做,毕竟这么大个本丸这么多刀剑都是要吃饭的。
种田同理,自己吃的东西,愿不愿意都得努力一把,饿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就是……除了轮值之外,这额外的佃当番好像是她处罚的,虽然是因为髭切咬了她,但她好像也掐了刃一把,而且好像还是她下手比较重。
“哈哈,种田什么的无所谓,”髭切有意无意提过佃当番之后笑着拉住了宁宁,“还是有点痛呢,家主。”
所以你是想说罚都罚了你也不能白受罪对吧,宁宁直接翻了个白眼,可还真不好因为这种事继续惩罚对方马当番什么的。
而且真要说起来吧,这家伙用这么张绵软清秀的脸撒起娇来还是有那么点可爱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宁宁就相当敷衍的低下头,随便亲了亲刚才自己掐红的脸,“现在可以起来了吧?”不然,她就真的扔了,“菜都快煮烂了。”
也不知道是宁宁的‘奖励’起了作用,还是看出她是真的没有玩闹的心思了,之前还怎么都不起来的髭切在被自家主人亲过之后,就乖乖的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