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笑
无论是清理场地还是开工建房,忍者们都表现出了优秀的工作能力。
看着干的热火朝天的忍者们,阿缘其实……挺意外的。
虽然听泉奈汇报的时候说扣押了一些忍者,她还真没想到这个‘一些’竟然有几十个这么多。
其中有男有女,有大人也有半大的孩子。
一开始她只是觉得忍者都比较强壮,比起让半大的孩子来做这种土木工程,倒不如问问看忍者能不能做。
反正,就……都是体力活嘛。
进攻也是体力活,土木工程也是体力活,做什么不是做嘛。再加上泉奈说忍者大多都能看图纸——字不一定都认得全,但简单的看个图纸之类的都没什么问题。
不用从头教,又可以胜任高强度的体力劳动——实在是非常理想的劳工了。
但会有今天这个结果,只能说是无心插柳了。
阿缘一开始还担心过忍者们会不会觉得自己让他们当劳工做苦力活忍者们会不会不愿意,毕竟比起上战场还有那些嗖嗖嗖刷刷刷看起来就极其酷炫的过招,这些活确实是有点浪费他们的实力了。
她甚至考虑过要不要让泉奈或者柱间(带上面具)去稍微镇压一下,结果她担心的事情一项都没有发生。
除了开始几天忍者们因为无所适从而耽误了点工作出了点事儿之外,其他都很顺利。或者说是顺利过头了。
以至于阿缘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心急而在睡梦中打开系统氪了金买了加速符之类的东西。
其实不仅阿缘自己意外,这些被指派来做体力活的忍者们自己也……挺意外的。
虽然在族里的时候大家或多或少都做过些类似的工作,但直接被委派这样的工作,还是跟不同家族不同出身的其他忍者一起配合,还是第一次。
由于大名们雇佣的忍族来自四面八方各个家族,被抓到这里的忍者们自然也就是五花八门,哪里的都有了。
擅长忍术的,擅长体术的,擅长幻术的,这家的那家的,认识的不认识的。
到了这里,身份就只剩下‘劳工’一个了。
要加上一个前提的话,就是‘被俘劳工’。
嗯,这对忍者来说也是个非常新鲜的身份。
毕竟绝大多数忍者被抓的话基本就等同于死了,运气好一点的或许有可能逃出生天,但绝大多数脖子一歪土里一埋,回归净土。
像他们这样当了工人的,大概是前所未有的吧。
穿着同样的衣服(配发的),做着相近的工作,往日用来战斗的忍术此时却用来清理空地,打地基,平整路面分割建材……
哦,他们还顺便兼职了打水井、修排水沟、修房顶、寻找迷路儿童和装卸货的工作。
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但一个接一个的做下来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有时候甚至会忘了自己其实是个忍者,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解决辉夜国那个恶名远扬的大名这个事实。
结果他们不仅连大名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伤好之后还都被拉出来干活。
一干就是大半个月。
但话又说回来,站在高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还真挺有满足感的。
名叫和也的青年忍者停下手中的工作,站在房顶上看着这段时间来自己和其他忍者共同协作的劳动成果。
原本布满杂草乱石的地方变成了平整的,铺好石板修好排水沟的笔直道路,道路两边是上下两层砖木结构的房子。
上层可以住人,下层则有一个大大的窗口可以用来摆放货物,房间里面还自带了一个库房,只要不是什么体积过于庞大的东西,大多数货物都可以放在里面。
不愧是‘商业街’,完全就是为商户准备的。
也不知道那边的‘住宅区’和‘工坊区’的建设进度如何了,综合功能区据说现在还没有动只是把地方整理出来了。
也不知道那位大名想要在那里建点什么。
吃饭的时候问问看吧。
他们现在吃饭都是一起吃的,按照这里人的说法,叫做‘食堂’——就是大家一起吃饭的地方。
虽然是很多人一起吃饭的地方,但跟饭店还不太一样,这里不像饭店那样需要点餐,而是在窗口前排队‘打饭’。
饭菜都是准备好的,一个个的过去领,一人一份,一般是一小碗汤,一团杂粮饭团再加一到两个菜。
杂粮饭团握的很结实,就算是他这样的忍者也觉得够了。
负责分发饭菜的人有三个,两男一女。然而无论是哪一个,对待他们的态度都很温和,言语温和,眼神中也没有闪避和畏惧。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些人并不知道自己是忍者,后来才知道他们都知道,只是他们待谁都一样。
无论是普通人还是忍者,他们都会笑着打招呼。
这里的其他人也差不多,就算不热络,也不会像是避开什么有害的东西一样躲开。就好像他们真的只是普通的帮工。
和也刚坐下没一会儿,几个女忍者也过来吃饭了。
三个年龄不一的女忍者规规矩矩的排了队领了自己的那份餐,然后又一起在同一个桌子旁坐好,面带微笑的说着什么。
完全看不出来第一周她们刚来时那要打出人命的样子。
该说是女人的友情奇怪呢,还是说这个地方有着可怕的力量呢。
简直就像是中了幻术。
但如果幻术中都是这样的世界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呼,累死了。”
一个最近有些熟悉的豪爽声音在身旁响起,接着一个同声音相匹配的健壮男性坐到了他的对面。这个比自己大了两三岁的忍者叫中根武,比他早几天被俘虏。
一开始他还试图逃脱,甚至试图用武力解决来送饭的黑发男孩儿镜然后以他做人质冲出去。然后就被这个和和气气的男孩儿摁地上摩擦了。
摩擦了几次之后,他也终于老实了下来。
也就是知道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个叫‘镜’的孩子,也是一名忍者,而且就展现出来的实力来看,恐怕还是哪个家族里数一数二的好苗子。
然而知道这个事实之后迷惑反而加深了——这么好的苗子,到底是哪家这么浪费,送出来做这种小事呢?
这样的好苗子,妥妥的是未来家族中的中流砥柱,应该早早地就去到战场上磨炼,以便接手族里的种种工作才对。
可能这就是大家族和自己这种乡下小族的忍者们的不同吧。
这样的天才在大族来看不算什么,如果在他的家族里,那族里其他人一定如获至宝般狂喜不已。哪里会指派人做些看守俘虏送饭这类的工作呢?
“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和也看着大口大口吃饭,一看就很饿了的中根武,随口问了一句。
“去扩建旅店了,先前的旅店太小了不够住,干脆重新扩建了。”身高接近两米的中根武动了动脖子,甩了甩胳膊,身上发出了一阵噼啪声。
看起来确实是做了不少体力活。
“你呢?”
“还在忙商业街的事情,过几天就该收工了吧。”
“那很快啊,不是说是两边加起来三十间店铺的大工程么?”
“毕竟干活的基本都是忍者,这个用个忍术,那个也用个忍术的,前期工程很快的,后面就只剩下按照图纸建房子的事儿了,当然……”
青年说着说着,自己都愣住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就连自己也开始觉得忍者用忍术做这样的工作是理所当然的,他现在甚至可以根据不同的要求使用不同的土遁打地基了。
在门口修个三五级的台阶或者拉货用的斜坡更是几分钟就能收工。
明明一开始,只是不想就这么死了才听从命令干活的。
或许这么说很丢人,但和也之所以干活只是不想就这么死掉罢了,他还想回去见妻子和幼小的孩子。他出来的时候,他的孩子才刚刚会叫爸爸——这已经是他第三个孩子了。前面两个孩子都没能活下来,他的心底一直是有悔恨的,心想这第三个孩子,他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他,尽可能的守护着他让他长大。因此只要能活着,他做什么都可以。当然也不介意继续做这些‘不像忍者’的工作。
“忍者啊……”
坐在对面的中根武听完也感慨了一声,端正的脸上一脸的复杂:“我有时候都忘了自己是个忍者来着。”
从早上睁眼到晚上睡觉,每天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就连睡觉前都要想着明天的工作要怎么做才能做好。
一开始刚被派来修建房屋的时候,他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侮辱,他可是要上阵杀敌的忍者,不是什么苦力劳工。
于是他愤怒的反抗,甚至觉得就此被杀也比被人这么磋磨要好。
他的反抗理所当然的被镇压了,甚至没等到那个神秘面具男出手,只是镜一个孩子就能把苦无抵在他的脖子上。
三番两次输给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孩子,他的脸面也受不了,于是慢慢的也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打打不过,死又死不掉……那就只能活着了呗。
最早只是觉得自己没赢的了镜,在其他方面不能输给其他的忍者,到了后来却变成了主动钻研——其实自己意外的挺喜欢这些工作的。
无论是建造房屋还是修路。
看到某些有形之物通过自己的手诞生在这个世界上那种满足感,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再怎么说,也比被那个带着面具的凶恶男人直接杀死或者被镜按在地上要好。
他现在也不想没有意义的就丢掉这条命了。
想到他潜入这座城市的那一晚见到的男人,中根武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个男人虽然带着可笑的兔子面具,却并不影响他的强大,他要杀自己的话恐怕用不了一秒钟。
自己先前到底为什么要挑事寻死呢?像这样好好地活着不好么?
他不禁对一个月前自己的行为感到万分的困惑。
类似的事情几乎发生在这里的每一个忍者身上。
除了一些原本就怂(所以才接这种小国的任务),的惜命之人外。他们大多都经历过从‘我可以’到‘我不行’的过程。
当然最后‘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这个认知也差不多是共通认知了。一旦习惯了这种生活,除了偶尔会想念家里的人和事之外,是真的没什么不好的。
被扣押的男性忍者大多被安排到了建筑方面的工作,女忍者们则是分到了工坊。
虽然泉奈说对忍者来说只有强弱之分没有性别之分,男女都一样——战场上才不会管男女呢,只有杀的了和杀不了的区别。
但是考虑到制香坊和毛衣工坊几乎都是年轻女孩子,突然安排几个老爷们进去不合适,阿缘还是简单粗暴的按照性别划分了工作。就算忍者们不介意,在这里工作的年轻女孩子们也难免会觉得不自在吧?
这里又不像是后世的办公室,还需要调一两个男性员工过去搬水桶。
于是女忍者去制香坊和毛衣工坊帮忙,男忍者就去工地搞建筑。
根据目前的反馈来看,大家适应都还算良好。
适应不好的,在后来泉奈带着镜去了两次之后也适应良好了。
至于怎么适应的……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这些人里也有几个十来岁,半大不小的孩子,让他们也跟着做工地上的苦工阿缘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最后折中的结果就是他们有的跟着奈良兄弟跑腿,剩下的就跟着镜去村子里帮忙扩建鸡舍和收拾新建的温室。
温室建了好几个。(千手柱间友情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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