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迟昼夜明
三个真正七岁的小孩兴冲冲地跑进了奶茶店,大庭叶藏从众的跟着一起了,假小孩的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为了照看他们也跟着一起了。
吉田步美三人点了奶茶,大庭叶藏看了下菜单,最后选了冰镇柠檬水,询问的看向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笑着说:“你们呢?”
江户川柯南不是很想喝,婉拒,作为女孩子的灰原哀和吉田步美点了一杯一样的奶茶,在他们等待的时间里,突然一声尖叫声传了过来——有人死了。
店员立马报了警,江户川柯南看着老熟人目暮警官的到来,再看目暮警官娴熟地联系毛利小五郎过来,眼神顿时就死了。
大庭叶藏下意识往袖子里缩了缩手,感觉到手腕上属于小火球温暖却不灼烫的温度后,他这才安心了下来并用左手扯了扯袖子,确保自己手腕上戴着的手绳不会露出来。
这是一场谋杀案,凶手蓄意已久筹划了这次谋杀,大庭叶藏想要将自己置身于事外,可少年侦探团却无比理所当然拉着他一起去寻找什么线索,大庭叶藏也看见了江户川柯南格外不同的一面。
那样专注的眼神、敏锐的观察力、果决的行动……
他是真的侦探,而不是什么过家家。
吉田步美三人或许真的没有察觉,天真的孩子总是无条件的信任着自己的伙伴,可他不瞎啊,江户川柯南是人如其名的侦探,‘沉睡的小五郎’大庭叶藏看出来了,那只是江户川柯南这个真正破案者的挡箭牌。
凶手大概是还想要放手一搏,他情绪激动得异常,就像是有精神问题一般,只见个人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以防万一准备的水果刀,看准了目标伸手往人群中最柔弱的也是离他最近那几个孩子中一拽,孩子之中安静温和的大庭叶藏躲闪不及被逮了个正着。
祸从天降真是有苦难言。
被凶手的手臂紧紧箍住,感觉到锋利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男人大声向周围人和警方发出的警告不断刺激这大庭叶藏的神经,看着因为他而不知所措只能顺着凶手的态度的警察们,大庭叶藏觉得自己应该是害怕到了极点。
会死吗?
他是不怕死的,但是受伤、残疾那些疼痛之事,大庭叶藏是拒绝的,他怕痛怕得要死。
凶手感觉到怀里的孩子颤抖得厉害,这反而给了他压制者掌控他人生命的优越感和快感,态度也越发猖狂地大声道:“你们要是不放我走!我就拉这个孩子垫背!”
“——”
江户川柯南看见大庭叶藏颤抖着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大概是太过害怕,他有些难以发出声音,也是,大庭叶藏再如何优秀也不像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他真的只有七岁。
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对上眼神,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后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整自己的位置,好找个隐蔽的位置利用阿笠博士给的道具救下大庭叶藏。
气氛过于紧张,警察掏出了枪与其针锋相对,这一‘看你的刀快还是子弹快’的举动不仅没有警告到凶手,反而直接刺激到了他。
男人反应激烈的叫骂着被他毒死的受害者,讲着自以为极其占理的受害者有罪论,骂着社会的不公,骂着人世的冷漠,手中的水果刀更加紧密地抵着大庭叶藏的脖子,锋利的刀刃已经割破了男孩柔软细腻的皮肤。
疼痛让大庭叶藏终于喊出那个对他而言就意味着‘安全感’的代名词——
“姐姐!!!”
刹那间,随着玻璃稀里哗啦的破碎声,被日光映射得格外刺眼的玻璃渣像是细碎的星星般落了一地,不等众人反映,疾风闪电一般的白影以人的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冲了过去。
紧接着轰然一声,刚刚还抓着人质张牙舞爪的男人神志不清的深陷在龟裂内陷的墙壁之中,五窍出血,神志不清,但看样子,男人竟然在这样如此重击之下还活着,这一点可以看出踹人者堪称完美的控制力。
江户川柯南震惊了,他虽然有个武力值超群的青梅竹马,但万万没想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直接踹破厚厚的钢化玻璃后还没有丝毫的减缓,直接把一个壮汉踹进墙壁之中,使墙壁内陷龟裂,速度和力量是有多么夸张,而能承受这样的速度和力度的体质又是多么可怕,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还是错觉,江户川柯南竟还看见了流火。
而人质则是被身着素白如雪的神官服的‘少年’抱在怀里,终于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紧紧抓住‘少年’的袖角,用颤抖的哭腔喊对方“姐姐”,有着云一般轻逸蓬松白发的‘少年’揉了揉男孩的头,无声的安抚着。
画一般美丽的‘少年’用那双过分通透空灵的浅色眸子冷冽的看着已经失去意志的男人,沉默地把男孩摁在自己怀里,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叫姐姐的样子。
“姐姐……我好怕……”大庭叶藏埋在白昼怀里后怕极了。
“抱歉,我来晚了。”白昼用神官服宽大的袖子把大庭叶藏全部遮盖在怀里,确认攀附在男人身上一直喃喃低语教唆着男人作恶的咒灵已经死得连渣都不剩后将注意力全部落在大庭叶藏身上。
“白昼桑!”突然被叫停车,一停车就看见白昼冲过去的竹之内进了店,看见里面的情景顿时便了然了,他叹了口气,给自己负责的咒术师收拾烂摊子早就是家常便饭了,尤其是还是强大但特立独行的咒术师,“您先带着您家孩子回去吧,我来处理之后的事情。”
“麻烦了。”白昼抱起大庭叶藏向竹之内微微点头表示感谢,扫了一眼被她一脚踹到墙上的男人,眼神微冷,江户川柯南几乎以为她会直接杀了那个男人的时候,白昼抱着大庭叶藏离开。
“诶——等等!”目暮十三想要阻拦,毕竟作为把凶手伤成那副鬼样的人,基本的笔录还是要做的,哪怕很解气。
“有什么和我说就好了,我是那位的助手,关于被破坏的玻璃和店内的装修,以及这位的医药费我们都会赔付。”穿着西装一看便知是精英的竹之内挡在目暮十三面前,一米八的大汉压迫力十足,丝毫不见在五条悟、夏油杰和白昼这些一流咒术师面前的弱气。
走在路上,白昼对大庭叶藏说:“如果实在害怕,我可以让你忘记。”她可以把大庭叶藏的时间回溯到他经历那场威胁之前,这样不仅伤会消失,那段记忆也会因为回溯而消失。
大庭叶藏抽了下鼻子,态度竟然是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
白昼疑惑:“为什么。”
“因为……保护我的姐姐特别帅……我不想忘记姐姐保护我的样子。”大庭叶藏喊出那声姐姐时完全没想到白昼真的会随着他那声呼唤出现,简直就是踩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的大英雄。
等他被抱在怀里,感觉到属于对方的温度后才反应过姐姐真的来了,安心下来的他眼泪也如开了闸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
“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疼吗?”
“疼……”
白昼闻言对大庭叶藏的伤口呼了呼气:“痛痛飞走了。”
大庭叶藏怔了一下,没想到白昼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还这么认真,让他顿时忍俊不禁,大概是心理原因,他觉得好像真的不痛了,小声得就像是嘟囔地说:“痛痛飞走啦。”
“叶藏君很坚强,是个男子汉。”白昼发自肺腑的夸奖道。
大庭叶藏害羞的红了耳说:“那、那我下来自己走吧……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毕竟有姐姐陪着了。
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后二人一起手牵着手回家。
“姐姐为什么会穿着神官服?”
“工作原因。”
“很适合姐姐呢。”
“谢谢夸奖。”白昼稍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对大庭叶藏说,“能帮我拍一张吗?我想发给家里其他人。”
“是姐姐的哥哥和妹妹吗?”大庭叶藏接过手机用行动表示自己愿意帮忙。
“嗯,还有个弟弟,我没和你说吗?你除了我一共是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
大庭叶藏:“……”嗯,现在知道了,原本只知道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这还是从姐姐你的只言片语之中得知并记住的。
大概是从大庭叶藏的表情意识到了自己还真没详细提过家里其他三口人,白昼沉吟片刻严肃道:“回去之后我挨个挨个给你介绍看照片,要记牢,以后我带你回横滨才能认出人,是我疏忽了。”
“没关系,这大概就是对我的试炼吧,毕竟我和姐姐大人才刚刚开始一家人的生活。”大庭叶藏沉重地说道,“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观察力来更了解姐姐才行,怎么能劳烦姐姐大人浪费口舌呢。”
白昼觉得大庭叶藏似乎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门,但是细想一下,似乎和芥川龙之介没什么差别,不过在她看来,大庭叶藏仍旧和太宰治更像。
白昼:……
不知为何,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魔性的画面:
I have a 芥川龙之介(左手),I have a 太宰治(右手)——
Uh(合成)大庭叶藏!
白昼吓到了自己,她赶紧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个可怕的画面从自己脑海里甩出去。
第37章
几分钟之后看见照片中解锁了新形象, 身着素白神官服的白昼的中原中也和芥川兄妹会是什么反应,白昼看不到,也无从得知, 她先把今天受了惊的大庭叶藏送回家,陪着大庭叶藏吃了饭, 答应他今晚回来睡后, 她回到了咒术高专,为了拿放在宿舍里的校服。
去宿舍的路上, 白昼遇到了夏油杰, 眼型细长给人一种古典美的少年转头看见她后便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给人一种活佛般的气质和感觉,夏油杰抬起一只手向她放松而随性地招了招:“昼,晚上好, 这么晚回来啊,第一次出单人任务感觉如何?”
“夏油学长,晚上好, 任务还算简单。”白昼走过去,“您是在等五条前辈吗?”
“是啊, 还有硝子, 闲着无聊一起出去吃夜宵。”夏油杰笑道,“不过我先出来了, 所以在等他们,说起来, 昼。”
“嗯?”
“你的日常服饰里也没有偏女性化的衣服吗?”夏油杰看着白昼这身过于中性化的T恤加长裤的搭配, “也不是说不好看。”
“有的,只不过没穿出来。”在家里换下了那身神官服来学校宿舍拿校服的白昼闻言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装扮,感觉还好, 虽然T恤是纯黑色的,但是衣角上面有着猫爪印应该也算可爱吧?
“对了,关于昨天你对我说的话,我回去想了很多,你觉得……强者保护弱者是应该的吗?”夏油杰像是犹豫了很久,有些迟疑地对白昼问道。
白昼思考了一会儿,像是在考虑究竟什么是夏油杰想要听到的,最后她只能给出这样的回答:“夏油学长,那么就恕我多言了,我们只是拥有普通人所没有的能力,因而能从事他人无法做到的职业的人,别将自己看得太重要。”
“真是过于直接的狠话啊。”夏油杰苦笑,虽然他从昨天那短暂的对话中就清楚倘若他问了会得到何等犀利毒辣的回答。
白昼点点头,无表情的继续道:
“夏油学长其实远比自己想的要骄傲,以单兵实力而言,我们的确远超于常人,但说到底我们依旧是人类,生活在人类这个以金字塔为结构搭建起来的社会中,我们从事‘咒术师’这个特殊的职业,履行着类似于维护治安保护人民的警察的职责。
而非咒术师者承担了整个社会的运转,这份重压致使现如今日本社会负面情绪如此之多在常理之中,我们应当理解并履行自己的责任,毕竟拔除诅咒就是咒术师的工作。
我并没有夏油学长那样高尚的想法,我只把‘咒术师’当成了一个实现自己目的、可以用来寻找同类的职业而非身份,所以对我而言,咒术界的上层就是‘中介’,只是来转交客户工作的,除此之外他们的存在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真是越说越偏题,夏油杰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跑飞了思想,白昼真的是个出乎他意料之外其实相当有趣的后辈。
“当然,成为咒术师除了能赚钱这一理由外,是因为我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足够的。”白昼诚然,她目光变得有些飘忽遥远,似乎穿过了夏油杰看向了一个遥远得无法触及的地方。
“而我想要保护只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哪怕他们并不弱小,保护其他人则是因为我能够做到,并且我愿意去做。”
夏油杰明白这才是白昼对他的询问做出的回答。
“这个世界很大,但是我的世界很小,它只能装下那么几人,失去任何一位,这个世界也会变得空旷寂寥,我们能保护的也只有自己目能所及之人,夏油学长,承担的越多,责任越大——最后反而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感觉每次就在我放松下来的时候,你就会语出惊人。”夏油杰失笑,无奈又苦恼。
“夏油学长觉得我强吗?”回答了夏油杰的问题后白昼反问道。
“特级咒术师级别的强吧。”夏油杰对白昼的实力并没有多深的了解,只能通过上次实力检测任务和五条悟的只言片语之中推断白昼的确很强。
“毁灭一个国家对我而言不需要一分钟。”白昼的话语让夏油杰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冰冷,“那么现在,夏油学长觉得我强吗?”
白昼的神情告诉夏油杰她所言绝非虚假,夏油杰一时间竟是难以给出回答,而他的这一反应也无声的回答了白昼的问题。
“但是我却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白昼微微低下头轻笑道,又问道,“您还觉得我强大吗?”
夏油杰:“……”
白昼经历了什么,夏油杰不知道,但是她没能保护下来的那个人一定是对她而言十分重要的人,以至于那人的死亡成为了白昼心中的一道无法淡去的伤。
“抱歉。”夏油杰感觉到那份痛失重要之人的沉重悲哀。
“亲人、朋友、老师、前辈,人一生中能放在心上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失去任何一者都会痛彻心扉。”白昼摇了摇头,“所以比起‘大义’,能守住自己的‘小爱’就已经耗尽我的全部心神和注意力了,不要让自己太累,夏油学长。”
夏油杰看着白昼,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家入硝子的到来结束了这一话题。
“晚上好,昼。”
“晚上好,硝子。”
夏油杰无奈,接着道:“硝子,悟那家伙呢?”
家入硝子挑眉,往一旁抬了抬下巴,示意夏油杰看过去后说:“你们聊得可真入神,都没察觉到那白得反光的家伙吗?路灯杆子可挡不住他。”
“我发现了。”白昼对于五条悟有多介怀和不喜她已经深有体会了,便说:“五条前辈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不愿意过来吧,我走了就好。”
夏油杰闻言看向五条悟,就看见那家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背过身,像是那种‘我想要和你蹭蹭贴贴但是我就不表示,而且我非但不表示我还要表现得嫌弃你’的猫猫作态,就是不让人家看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害怕人家看出什么来,明明这人都不清楚自己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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