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路菲汐
不行,坚决不叫。
“你这小兔崽子,在王爷面前胡闹什么!”穆国公瞪了穆天宝一眼,道,“和王爷怎么说话的呢?没规矩!”
穆天宝十分委屈的闭嘴。
君夜宸和楚曦玉一来。
我在这个家里,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
忠勇候府,品荷轩。
“小姐,打听到了!那池香冬被公主抓起来后,活活折磨了一整夜,第二天才放回去。听闻,她遍体鳞伤,尤其是一双手……”蝶儿脸上闪过一丝惊惧,道:
“一双手骨都被夹断了!连接骨大夫都接不上。”
楚若兰瘫在床上,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慕容璇还真的从来不会让人失望呢。
打断了池香冬的手,那就是废了她的一生。作为一个朝凰闺秀,手不能用,只能退学。
那些公子哥,更不会娶一个残废。
“她能把一身屎尿,抹在慕容璇的身上。如此结果,意料之中。”楚若兰淡淡说道。
本只是想设计撞衫,让慕容璇教训池香冬一顿。
没想到这个蠢货,竟然发挥的出人意外。
真是太好了。
“这位公主真的太狠了!小姐,您可千万别再招惹她了……”蝶儿担心道。
楚若兰唇边勾起一抹嘲讽,“断腿之仇,岂能善了?”
蝶儿惊呆了。
小姐竟然还要和公主作对吗?
“拿纸笔来。”
“是。”
没一会儿,一封信,就写好了。楚若兰将它轻轻吹干,放入信封之中,递给蝶儿:
“匿名送去池家。找个身手好的,别被人发现。”
蝶儿领命退下。
楚若兰低眸,看着自己瘫在床上,毫无知觉的双腿,眼神冰冷。
敌人,她当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就算是慕容璇,也不例外。
还有……
楚南墨。
四叔啊四叔,你还真是,我的好四叔。
……
京城一处偏僻的街道,池家。
“我可怜的冬儿,你的手……呜呜呜……”池夫人哭的昏天暗地。
满身伤痕的池香冬,已经被摧残的神志不清,只是麻木一般重复,“别打我,我真的没有……没有故意谋害公主!我要害的人是楚曦玉!不是公主!真的不是公主……”
“哎,我的冬儿啊,你别怕,你看看为娘,你回家了,没事了……”池夫人抱着女儿痛哭。
池香冬浑浑噩噩。这一夜的折磨,实在太惨了。
“夫人别焦急,冬儿只是惊吓过度,过数日就会恢复神智。只是这……这……手,废了。”池香冬之父池辉本就是御医,一查手上的伤,脸色就彻底黑了。
池夫人焦急道,“夫君,你快想想办法啊!冬儿不能没有手,她失去了双手,还怎么做女医,还怎么留在朝凰书院……她就完了,她这一辈子都完了啊!”
“没办法,这骨断的接都接不上。”池辉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第208章 池香冬死了,人命最不值钱
池夫人一听这话,眼泪刷刷往下掉,差点就晕了过去。
正在此时,池家长子池建凯拿着一封信,神色慌张走了进来。
“父亲,您看看这封信!”
池辉接过信封,随手拆开一看,脸色渐渐变的严肃,望着他道,“这是谁寄来的?”
“不知道。是从外面丢进来的,儿子只是看信封上写着,事关池家生死存亡,才一时好奇拆开一看,没想到这信中所说,有理有据,让儿子十分担心……”
池辉看了一眼池香冬,示意两人出去说。
刚走到庭院,池建凯便沉不住气道:
“爹,这信中所说,是不是真的。公主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小妹让她丢尽颜面,她恨不得杀了小妹泄愤。但碍于杀人名声不好,只是打残……但她这一口气没有出尽,是不是真的会迁怒池家啊?”
这是信中所言。
池香冬未死,公主未能消气。
池家极有可能是被殃及池鱼,处境堪忧。
“老夫在太医院,也没少听说公主的‘光辉事迹’,确实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她贵为公主,真要和我们过不去,老夫也只有辞官,举族迁走……”池辉忧虑道。
池建凯气道,“这怎么能行!爹,我今年就要考科举了!夫子说,我极有可能中进士!咱们池家好不容易出人头地,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全部完了……”
池辉当然也不愿意辞官离京。
奋斗了一辈子才混进太医院……
哪愿意去做个民间大夫。
“爹,您想想办法啊!”池建凯哀求道。
池辉看着信纸上那一行字,反复思量。
池香冬,就是公主怒气的源头。
唯一的办法,就是她死。
一来和公主断了恩怨,二来,公主逼死池香冬,就会让满朝文武都可怜池家。
公主就算迁怒池家,也不可能再做什么。
太后还要出面安抚。
他甚至能因此加官……
这么一想,似乎完全都是好处。
至于池香冬,一生前途尽毁,如今死与活,又有何区别。
他又不止这一个孩子,儿子和自己的前程,更重要。
池辉的视线渐渐冰冷。
……
盛京,拂音馆。
云榛立在案桌前,提笔落墨,笔走龙蛇,写完墨字,又盯着看了一会儿,对着一旁抱着枕头打瞌睡的姜淮道:
“我想清楚了。”
昨晚陪他对坐到天明的姜淮,困的迷迷糊糊,“什么?你想清楚什么了?”
“小白姑娘说的对。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倾慕自己看到的那一面,就轻言喜欢。对她来说,这是不公平的。”云榛清冷的脸上,眼神坚定。
姜淮霎时清醒了,“所以你……不喜欢她了?”
云榛摇摇头。
“我想认识真正的她。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是伪装,但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也不过是她片面之词。真实的白蒹葭是什么样,我要见过,才知道。”
姜淮听的晕晕乎乎,“怎么见?扯她面纱啊?”
“容貌是表象,身份家世都是身外之物,我不需要知道这些。只需要时间,日久见人心。”
如果我看清了真实的你,但喜欢还没有消散,那时候才有资格,再告诉她:
我喜欢你。
也许,等他真正看清,会觉得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所以就不喜欢了?
那也不算错。
最重要的是,认清自己的内心。
“我大致听明白了?”姜淮挠挠头,道,“但,她都不怎么愿意见你,怎么相处啊?”
云榛早就想好了,胸有成竹道,“约她相见,她欠我一个条件。”
“啊哈?榛哥,你竟然还会这一手?你厉害啊!”姜淮竖起大拇指,笑的一脸揶揄,“竟然开始耍小手段了,这可不像你云榛公子会做的事。”
云榛不可能做的事。
这早已经不是第一件,也不会是最后一件。
“把这幅字,挂起来。”云榛指着刚刚写好的字帖道。
姜淮凑上前一看,“韫、椟、藏、珠。这不是你们初遇之时,她对你说的话吗?挂这个字,别有用心啊!啧啧啧,你这个伤号就去旁边蹲着,交给我了。云齐,过来搭把手,把字挂上。”
韫椟藏珠,是那泥陶娃娃。
但又何尝不是她呢?
藏于宝匣的明珠。
……
四月初四,蒹葭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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