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程嘉喜
这不是两人碰上的机会有点多。
田野没有心思搭理一个不重要的人,可季芳不这么想,看到田野就硌眼睛,当初她过来军营那边探亲的时候,可没看出来这女人如此的不省心。
几个嫂子都知道田野肯定担心你出门抗洪的田营长呢。
有什么小道消息也愿意跟田野说两句,更多的都是安慰田野:“田野呀,你就放心吧,田营长那身手,那可是咱们全连队都顶尖的,田营长要是真的有事,我们这些人就不用睡觉了。那不是更担心呀。”
田野知道人家都在安慰自己呢。笑笑没开口。
季芳穿着一身的白裙子,孩子放在小车子里面,一副小资做派,人家那孩子带的精致,小花手绢小车里面就放了一摞。
一般的嫂子都不敢抬手抱孩子稀罕,怕人季芳嫂子嫌弃。
大伙就看到季芳拿起花手绢给小闺女擦擦口水,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那可不一定,农村老话不是说了吗,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田嘉志带兵出去做什么的,抗洪的,季芳这话说出来,不光田野不愿意听,连几个嫂子也不愿意听,这不是丧气吗,有这么说话的吗。你咒人家呢。
田野黑着脸:“刘营长爱人你是城里人,这么多年都是城里做派,竟然不成想,还知道我们乡下老话呢。不过嫂子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下一句‘打死的都是犟嘴的。’”
季芳气乐了:“怎么你还想打我。”
田野真想打她,鼻子都冒热乎气了。
边上的嫂子们都吓坏了,田营长媳妇力气大,可别打起来,拉着田野:“刘营长媳妇,你这话说实在是不中听,男人出门都是做大事的,那不光是为了自家那点津贴,那也是了身后站着的多少人呢。你这么说话,别说田营长媳妇要打你。我们这些男人在抗洪的人都想打你。”
季芳知道自己惹众怒了:“你看大伙说什么?我这不就是随口一说吗,也是好意,提醒大家别大意了。”
田野就那么楞刺刺的看着季芳。眼睛里面的火气都要实质化了。
大伙:“刘营长的爱人啊,这话好说不好听。”
田野:“也不是刘营长爱人的水准。”
季芳听到田野开口,那就有反弹效应的:“田营长媳妇我应该是什么水准呀。”
田野:“你现在就没水准,记住了,别招我,我不是你家刘营长,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都惯着你。”
大伙都愣了,田营长爱人这是连面子不想维持了,彻底跟刘营长爱人翻脸了。
这部队大院里面,面和心不和的事情多了,可如田营长媳妇这般,翻脸如此迅速不考虑后果的也少呀。
季芳:“田野,你说谁呢,别以为你有个当团长的哥哥,就目中无人了,部队是讲究纪律的地方。是讲理的。”
田野:“你该庆幸,我没跟你不讲理。”说完脚底下一块嫂子们屁股下面坐着的砖头,就让田营长爱人脚下踩着的小羊皮凉鞋,给踩两半了。
第一千三百零五章 撕破脸
季芳吓得退后一步,这武力值真的太骇人了:“你威胁谁呢?”
田野:“我男人在前面抗洪抢险,不是让你在后面说风凉话的,就你这样的玩意,你哥就是军长,都挡不住让人扇嘴巴子。”
边上一个嫂子,没忍住,噗嗤就笑了。
这可比他们乡下媳妇骂大街有意思多了,你说这两有文化的人一块打嘴仗竟然是这样的。他们还没看到过呢。
季芳脸色青白青白的:“田野,你别拿大话压人,谁家男人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
田野:“可是没有谁家女人跟你这么恶毒。那也算是拔了尖儿了,头一份呢。”
季芳瞪眼,理亏呀:“你。”
田野:“我怎么样?我这一身力气,要是抽你一顿,都是我占你便宜了。”说完田野就走了。
剩下季芳面对一群不太愿意搭理她的嫂子,好不尴尬。
季芳推着孩子丢面子的走了。剩下的一群嫂子,都在学田野刚才的那话‘你哥就是军长,都挡不住别人抽你嘴巴子。’可不是欠抽吗。
大刘营长知道这事的速度不慢,实在是他媳妇说的话,太让人齿冷。
人家男人外面抗洪,你说跟人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怎么那么会说呢。
大刘营长都感受到周围人群透到自己身上那些要化为实质化的谴责眼神了。
夫妻一体,他媳妇说的话,人家可不得想想,是不是刘营长平时也这样吗。
刘营长忙的都要找不到北了,中午休息的时间狼狈的过去田野家敲门,心里叹口气,这个兄弟媳妇可不是好招惹的。头疼呀。
田野开门,看到大刘营长:“刘营长,有事情吗。”
田野第一时间的反应还是怕田嘉志那边有什么消息。真没往别的地方想。
说句实话,有人来敲门,或者接个电话,田野都心跳好半天,自己都觉得心里素质不行,得稳住了。
刘营长:“弟妹呀,我是为了你嫂子的事情,过来跟你道歉的。”
田野这才想起来,季芳那点不愉快的事情:“刘营长,这称呼我可不敢当,直说吧,你家爱人说话阴损的事情,夫妻一体,你过来道歉倒也算合适。”
刘营长真心的脑门冒汗了,人家这态度让人汗毛都竖起来了。
刘营长硬着头皮:“弟妹呀,你就看在,那什么,别跟你嫂子一般见识了。”
田野:“刘营长,我没什么看相,我男人好好地,咱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你媳妇说话没德行,她要是个男的,我抽两下解解气也就过去了,可她不是,还抱个孩子,我要打她那是我欺负人。等我男人回来,有私怨,在同刘营长了吧。刘营长要是愿意,咱们出去练两下也能就当这事过去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人说出来刘营长你欺负女人的。”
那肯定是,因为丢脸的铁定是他不是。
刘营长都不敢想,回头让人田营长媳妇给摔出去那场面怎么看。
因为媳妇嘴欠,男人让女人给摔惨了。他家在大院里面可出名了。
人田野能把事情放在田嘉志回来再说,那已经是很给自己留面子了。
刘营长:“弟妹,千错万错都是老哥哥的错,等大志回来,我让他随便出气。”
田野直接关门了,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真心的说,要不是田嘉志还得跟这些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呢,田野肯定摔他出去,让大院的人笑话死他们两口子,看季芳还有脸出门不。
晚上田达抱着闺女,带着媳妇过来,对着田野问的小心翼翼的:“被欺负了。”
田野冷哼,对田达都没什么好言语:“都说我哥是团长,我跟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要不是你是团长,你看我摔的他们两口子一块鼻青脸肿不。”
那样的话,大院就乱了。传出去还能听吗,妹子可真给自己面子,这情田达得领。
不然田达这个团长要多糟心呀,对着田野:“谢谢妹子,深明大义,咱们跟那群整天小鼻子小眼的女人就不是一样人。”
田野没脾气了,这事跟田达发不上脾气。可心里依然不痛快就是了。
田达:“你放心吧,妹夫肯定安安全全的。”
余下的不好多安慰,真要是田嘉志贪生怕死就在边上看着别人冒险,他看不上这种人,他们的职业如此,那就要一往无前的。
要说田嘉志这个任务够安全,田达自己都不相信,要不是因为危险,肯定不会轮到他们去冲锋陷阵。
那是亲妹夫田达也担心的。
屋里三大人沉默,三孩子都跟着有点气氛凝重。
田达;“好好自家带孩子,让男人在外面别分心。”
这就是田野要做的事情,彭越知道自己说话没什么力度,这时候安慰人都是空的。
田野:“早知道该让他在严苛点训练的。”
田达跟彭越都呆愣了那么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还是妹子境界高,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可不是应该多训练训练的吗。
三口人从田野家出来的时候,彭越才跟田达感叹:“田野比谁都看的明白,咱们家闺女以后也得跟姑姑一样多读书。”
田达:“那是我妹妹”
字里行间的骄傲,遮都遮不住。田达对于一个女人,虽然不待见,不过也不能因为这个跟女人过不去,给妹子找场子去。
不过彭越没那个顾虑,毕竟季芳这事那就不占理,话说的太伤人。
彭越就是表态,那也是安慰大部分的人的行为。那不是偏向。
何况人彭越本来就明显的偏向呀,凭什么呀,因为我男人是团长,我家小姑子被欺负了,就只能干看着呀。连找场子都不成。就问凭什么?
这破团长不如不当痛快呢。
所以同样带着小闺女出来散步,碰在一起的女人,话题就来了。
季芳看到彭越,那肯定是同平时不一样的:“是嫂子呀,你家闺女真漂亮,平时可不经常看到嫂子呢。”
彭越瞧瞧季芳的闺女:“是刘营长爱人呀,你这闺女养的可真是精心。”
季芳对于养孩子那是很有心得的,她敢说,大院里面的孩子,就没有她家孩子干净。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过不下去了
要是换成平时肯定要谈妈妈经的,不过对面是团长媳妇,季芳还是很收敛的:“嫂子夸奖了,我哪会养孩子呀,都是摸索着来的,还要跟嫂子多学学,您家的长根,还有长俊,看着就不一样。以后我过来跟嫂子取取经,嫂子你可不能不教我呀。”
彭越:“哪能呀,不过我家这两孩子呀,都是她大姑管的多。刘营长爱人真要取经,还得去找我那小姑子。人家孩子养的才是真的好呢。生都比咱们会生。”
说是咱们,可人田团家里一儿一女一个好字凑齐了,能说人家媳妇不会生吗。
所以这个不会生那就是季芳。
季芳心里都打结了,可面上还得维持着:“可不是吗,人田营长爱人的一对儿女养的可真好。”
干干巴巴的一句话,季芳自己都不想接着说了。
田野对她来说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前几天才因为这个人,两口子弄得差点打起来,今儿又碰上了。心口堵得慌。
彭越:“说起来,刘营长爱人听说前几天你同我那小姑子在外面有点口角呀。”
季芳真的看不出来,彭越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直白的提起来,是给小姑子撑腰,还是跟大多数的嫂子小姑子一样,相处的不怎么好。
要跟着自己数落数落小姑子呢?
季芳斟酌:“嫂子,真对不住,这事是我不好,因为太关心外面辛苦的同志们了,说话没主意方式,让田营长爱人多想了。”
彭越:“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那小姑子不愿意背后论人长短,我也是听院里的几个嫂子没头没脑的说了那么几句。要说这事,我不该开口的,不过刘营长爱人,咱们都是军属,大家要面对的事情差不多,今天是她,明天就是咱们。咱们在后方说话确实不能不讲方式,你也是营长的爱人了,可不能作出让人心寒的事情呀。你那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话,听说好几个嫂子,夜里都抱着孩子哭了呢。”
季芳就知道了,这田团媳妇,就是给小姑子找场子来的。气的心口疼,不过只能忍着。
季芳:“嫂子啊,你看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吗,以后在怎么担心他们,也不能这么直白的说话了。我这好心,哎,弄得一身不是。”
彭越:“好心不好心的咱们自己知道就成,咱们男人都是当兵的,谁干的事情也不能说百分之百的安全,以后开口之前呀,多想想自己。兔死狐悲呢。”
季芳回家的时候,看着小闺女都不开心了,刘营长回家的时候,看到闺女哭,媳妇都不哄,有点恼:“怎么了,孩子哭呢,没看到呀。”
季芳一身的邪火都对着刘营长过去了:“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她还知道什么,都是你没本事,谁都敢挤兑我,”
这个话题真的伤感情。季芳怀孕的时候就说过这话,当时刘营长的反应就是默默的把这话给忘记了,媳妇怀孕呢,跟平时不一样,有口无心的。
如今这话又重提,刘营长就知道这是媳妇心里认定了他没本事:“谁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