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星草
路穗穗思忖了会:「爸,如果可能的话,我想见一见他们。」
路景山过了好一会才给她回复:「我得想想。」
路穗穗并不勉强:「好,我先去工作了。」
路景山:「别冻感冒了,外面冷。结束了跟爸爸说一声。」
路穗穗应下。
外景不好拍。
除了路穗穗要准备好,天气也得给力。
造型师看了路穗穗之前走红毯的照片,给她准备了一条高定红裙。
裙子很漂亮,穿上很像公主。
但是,也真的很冷。
路穗穗穿上从帐篷里出来时,被风吹到颤抖。
“天哪。”
路穗穗搓了搓手臂,很是茫然,为什么要在大冬天穿礼服拍照啊!!还是在雪山顶端。
她真的要冷死了。
乐乐看她脸色冻僵模样,安慰道:“穗穗姐你撑一撑,漂亮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路穗穗:“但愿我能撑住。”
乐乐:“……”
事实证明,路穗穗还是能撑住的。
来回折腾了好几次,补了几次妆,她顺利拍完这一组照片。回到车里的时候,路穗穗的脸是僵硬的。
没错,被冻的。
她跟夏莉哭,“夏莉姐,这钱不好赚啊。”
夏莉:“……”
她扑哧一笑,“这是对你时尚能力的认可。”
路穗穗叹息:“太煎熬了,比走红毯还煎熬。”
走红毯也就几分钟,而这里,她算了算,她刚刚那一组照片拍了一个多小时。
夏莉失笑。
她正想说话,外头有工作人员喊:“穗穗姐,摄影师说现在的天色很好,很自然,想再多给你拍一组照片。”
听到这话,路穗穗想原地自杀。
真的。
作者有话说:
穗穗:不想干了。
裴总:我养。
年年:?你看不起的我存款?
第五十八章
路穗穗下车, 重新换了个造型。
造型师给她准备了一条黑色的抹胸裙,头发也全部盘了起来,露出天鹅颈和精致锁骨。
看到她这个造型, 乐乐小声说:“好漂亮。”
路穗穗是真的百变。
她这张脸和身材,披个麻袋都是好看的,有特色的。
路穗穗轻呼一口气,瞥向她,“冷死。”
乐乐扑哧一笑:“再忍忍。”
“嗯。”
虽然冷, 但路穗穗还是敬业的。
多拍了一组照片。
一行人下车, 就住在山下。
临时决定的,摄影师有新想法, 想明天早上四五点带路穗穗拍晨曦微光的照片。
路穗穗这段时间一路走来,就很像是抓住了晨光, 然后往前奔跑,奋进的典型人物。
摄影师想让买杂志的人看见她身上覆着的那束光。
即便是微光, 他也希望大家能紧紧抓牢。
这个想法, 是和路穗穗聊过之后冒出来的。
对此, 路穗穗没有意见。
去到山下酒店,路穗穗强迫自己九点便睡下了。
三点得起来, 她一定要早睡,不然根本起不来。
次日, 四点刚到,路穗穗一行人便到了山顶。
这个时间点的山里,比昨晚下午还要冷。
路穗穗瑟瑟发抖,造型师和化妆师包裹的严严实实, 不断安慰她, 忍一忍, 很快就拍完了。
路穗穗不得不承认,摄影师的想法真的很好。
五点多的时候,晨光微微露出来,真的很漂亮很漂亮。
再冷,看到摄影师相机里的那些照片,路穗穗也觉得值得了。
唯一不值得的是,拍完拍照回到家,当晚路穗穗就发烧了。
路年年不在家,路景山倒是提前赶了回来,着急不已,“怎么就发烧了。”
他喊杨姨:“喊医生过来看了吗?”
杨姨点头:“先生您别着急,穗穗说就是一点低烧,不用喊医生过来。”
路景山蹙眉,看她,“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杨姨没辙,只能去。
路景山看路穗穗染着不正常红晕的脸,“穗穗,现在感觉怎么样?”
“爸,我没事。”
她睁开眼看着路景山,“您今天不是要出差吗?怎么回来了。”
“你都生病了。”路景山道:“爸爸还出什么差。”
工作固然重要,但再重要,也比不上他的女儿。
路穗穗失笑,安慰道:“真的就是低烧,应该是拍杂志的时候吹了冷风。”
她吸了吸鼻子,“爸,您还是去出差吧,有杨姨照顾我。”
路景山拒绝。
路穗穗无言,“真的没事。”
她想了想:“要不这样吧,待会医生过来,说了没问题后,您就按照之前的工作行程走好吗?”
她并不希望自己成为谁的负担。
路景山看她一会,失笑问:“就这么不想爸爸陪着你?”
“……”路穗穗哭笑不得,摸了下鼻尖道:“不是的,我就是觉得因为我耽误工作不太好。”
路景山想了想,“但就你跟杨姨在家,我不放心。”
路穗穗思忖了会,劝道:“爸,这样吧。”
她说:“要是有事,我喊裴之行过来,你能放心吗?”
听到这话,路景山更是挑起了眉头。
他盯着路穗穗看了会,更伤心了,“爸爸还不如阿行啊?”
他摇摇头,“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路穗穗:“……”
她明明只是为了让路景山放心好吗!!
“我不是这意思。”
路景山根本不听她解释,一脸爸爸是过来人爸爸懂的表情,笑呵呵道:“行行行,待会医生过来给你看过,确定没事爸爸就继续去出差。”
是年前最后一次出差了,路景山也确实不太好推掉。
路穗穗应声:“好。”
没一会,路家家庭医生到了。
路穗穗确实只是发烧,没有其他症状,她就是吹风吹久了感冒。
确定后,路景山出差了。
-
人走后,路穗穗挂完水后吃了药,跟杨姨说了声便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房间里黑漆漆的,她睁开眼往外看,外面也是一片漆黑。
到晚上了。
路穗穗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她经常会在睡醒看到黑漆漆的房间,产生一种自己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