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中回眸
降香几个想跟也跟不上了。
雁南归骑着这匹马,很快就跑出营地。
她俯身下去拍了一下马头:“好马儿,你放开了跑吧。”
那马像是听懂了,嘶叫一声,跑的更快些。
雁南归俯低一点身子,任由风夹在了尘土打在脸上。
却感受到了一种令她愉悦的痛快感觉。
另一头,云及听说辰妃一个人跑了,气的不轻:“你就叫辰妃娘娘自己跑了?出了事怎么办?还不赶紧去追?”
丁敏听到就忙道:“我去!”
里头舒乘风还在与孟海疆的人说话呢,也没听到。
雁南归骑马奔出不知多远,就看见了另外的人也在骑马,看着年岁不大,十二三岁的样子,看打扮,都是孟海疆贵族家里的孩子们。
他们见她来了,就都驻足观看。
雁南归也没理会,只是照旧往远处跑去。
那几个孩子就嘀咕说这人好看极了。
等陛下终于见完人,知道辰妃一个人跑了,当即大怒:“混账东西!就算她会骑马,那也多少年没骑了!你们也敢叫她跑出去?还不牵马来!”
“陛下息怒,丁大人去追了。”云及忙道。
舒乘风还是摆手:“牵马,朕去找。”
不多时,舒乘风,云及以及八个侍卫就一起追出去了。
雁南归已经停下来,坐在一处山坡上。
马儿也跑累了,就在那卧着休息。
丁敏追上来的时候松口气,好歹没受伤。
“四周都有驻军,我不过骑马跑一会,丁大人追来做什么?”雁南归歪头。
“臣是担忧娘娘受伤。”丁敏不敢多看,心想怪道陛下宠爱,这位真是好看极了。
两个人说话间,就听见马蹄声,果然见舒乘风来了。
雁南归一笑,拍了一下马头:“走,咱们回去啦。”
马儿起身又嘶鸣了一下,雁南归上马迎着舒乘风他们奔去。
擦肩时候,她对着那黑着脸的男人一笑,就大喊一声驾,狂奔而去。
侍卫们都低着头,心想这位娘娘胆子好大,陛下都大怒了,还敢撩拨。
舒乘风气笑了,调转马头追上去。
这一段,雁南归跑的更快,头上的簪子就掉了下去。
这一掉,就跟多米诺似得,首饰一件接着一件,掉了个干净。
一时间,一头黑发顺着脑后飞舞起来。
配上一身火红的骑马装,说不出的摄人心魂。
舒乘风看着,速度就越来越慢。
雁南归先跑回去,就笑道:“这可是好马,好好牵着去喂它。”
又拍马头:“好马儿,咱们过几天再见。”
马儿又打了一个响鼻,显见喜欢她。
马被牵走后,舒乘风也到了。
下马就怒视雁南归:“雁氏,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陛下恕罪,陛下累了吧,去喝茶。”雁南归上前拉着他。
舒乘风甩开:“你知不知道你做什么呢?”
“陛下,臣妾知错了,叫陛下担心了,以后不敢了嘛,陛下……不要凶嘛。”雁南归可怜兮兮,头发被风吹着有点乱。
舒乘风一肚子火,但是她这样也不好叫人一直看着,猛然拉着她往大帐里头走。
众人也不敢跟进去。
大帐里,舒乘风道:“你是不是有些肆无忌惮?仗着朕宠你,就什么都敢做了?”
雁南归眨眼,不说话。
“说话。”
“我错了。”雁南归又眨眼。
“来人,给她梳洗!”舒乘风怒道。
掉了的首饰,后头的侍卫都捡回来了,但是也不能马上用了。
降香几个伺候她梳好头发,只是一个大辫子。
见陛下还是生气,雁南归很是识趣儿的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帐子里,降香问:“娘娘,陛下这么生气,没事么?”
PS:红花就是红花,只是刚好写到了,没有别的意思。那玩意也不能打胎。虽说活血化瘀是不假,但是小表妹孩子都快生了,红花也没那本事了哈哈哈。
第0420章 陛下可太好了
“问题不大吧?晚上我去赔礼道歉,是我冲动了。”只是一时看见马就没控制住。
“你们看着点,要是陛下罚了那个侍卫,就赶紧送药过去,也得好好安抚。也告诉他,我在孟海疆这段时间就要借用他的马了,放心,回去之前就还给他。”雁南归道。
对于这些人来说,马是很重要的,不能轻易换一匹。
所以,她暂时骑一下没事,要是想要走,她回宫后不能骑。
就叫这宝驹蒙尘了。
想必那时候,侍卫也会舍不得。
舒乘风显然没有那么小心眼。知道侍卫也拦不住。
就没有罚。
雁南归本来是想晚上去的,结果没去成。
为什么呢?
盐酸背痛屁股疼……
好家伙这身子不适应骑马,简直要了老命了。
于是到了晚上,就派人去跟陛下说了。
蝉衣跪在那:“我们娘娘说,知道今日做错事了,本该来请罪的,只是……只是浑身酸痛,实在起不来,求陛下不生气呢。”
舒乘风……
“难得你们娘娘还知道自己有错。”陛下也算极其失去风度了。
“滚去叫太医给她开些活血化瘀的抹着去吧,好好按摩。”多少年没骑马了,忽然那么疯,没有三天她休想好过。
三天后也得疼。
“奴婢替娘娘叩谢陛下恩典,娘娘听着陛下的关怀,定然会高兴的。”蝉衣也是很会了。
舒乘风冷笑了一声不理会她了。
蝉衣回去,将话说了,雁南归正要泡澡,浑身僵硬。
“看来陛下是不生气了。”还惦记叫她抹药油呢。
于是,雁南归心无旁骛的做自己的事去了。
可她今日的行为,可叫不少人都受惊了。
本以为,怎么都要被罚了。
结果就这么过去了。安婕妤不太习惯这帐篷,一时睡不着,就跟她的丫头芹儿说话。
“辰妃不愧是将门虎女,以前从不知,她竟骑马骑的这样好,看陛下的样子,只怕是他也不知道。以前只听说霍从妃是个厉害的,能跟着打仗。只当她如何不同。进了宫,倒是没看出什么来。”
“是啊,别的主子娘娘们,都是恨不得会的都摆出来,辰妃娘娘倒是不声不响。瞧今日的架势,那马骑的据说比陛下还快呢。”
“当初她刚进府那时候,没有人看得上,都说她只是因为她爹才进来,说不定陛下都是捏着鼻子要了她。如今你看,还有谁敢提起那些事呢?”
“是啊,幸亏辰妃娘娘是不会生,要不然,只怕是皇子也有了。”芹儿道。
主仆两个为暖和,睡在一起,闲话着,安婕妤总算是困了。
第二天的时候,雁南归浑身酸痛最厉害,走路都不行,大腿根儿酸的要命。
所以也没挪去找皇帝。
倒是中午的时候舒乘风自己过来了。
见她这样就笑:“这回知道难受了?该。”
“瞧你小气吧啦的样子,不过是骑马,你就斤斤计较。”雁南归挪过来挨着他:“多大个事呢?”
“你还敢强嘴?骑马就一个人跑出去?”舒乘风皱眉。
“知道了,那你原谅我这回好不好?”雁南归靠着他:“难得人家骑马开心一下,就这么计较。”
舒乘风哼了一声:“你就作吧。”
“我出门的时候带了好些能泡茶煮茶的药材,还好是带了,这地方吃食可太容易上火了。顿顿肉。”就算是有自己的厨子,那也没办法做的那么周全。
“这么会拐弯?”舒乘风失笑,捏她下巴。
这女人,不想说了直接就岔开了。
“哎呀,我认真的,临走还去太医院要了些红花。一会泡茶给你喝。”雁南归道。
舒乘风也不抓着昨日的事说了,不过红花泡茶他可是喝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