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初云之初
李世民:“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朱元璋恼怒道:“你知道什么叫历史虚无主义吗?!不能完全一致的好吗?!”
“……”李世民:“懂了。”
空间里唏嘘感慨,喟叹不已。
一代名将岳飞死于莫须有的罪名,李纲有心杀贼,却接连数次被贬,赵鼎两度为相,佐国元勋,最终绝食而死,还有李光、胡荃……
李清照有“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陆游临死前尚且说“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宗泽临死之前不曾提及家事,唯有三声“渡河”,岂不令人为之泪下!
天下从来不缺抛头颅洒热血的仁人志士,更不是这方年月没有血性儿女,只是困囿于朝廷所限,君主无能,如何能不叫人心生愤恨,捶胸顿足?
皇帝们聚在一起感叹不已,恰在此时,却见空间上方飘下来一方白绢,高祖眼疾手快抓过来看了眼,眉头立时便皱了起来。
李世民出来的比前几个皇帝早,又知道那白绢写得便是这方世界的脑残梗概,当即便道:“写得什么?别抢了,谁念给我听听?!”
朱元璋嫌弃的皱着眉头,给他念了一遍: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国破之后,所谓的皇族贵女,也不过是飘零落叶,无处栖身。
家国倾覆,永宁在这世间艰难生存,却有一双温暖而坚实的手掌向她伸来,将她拉住泥潭,走向光明。
她笑,柔声唤他:“宗镇哥哥。”
她时时不忘这个人给了她希望,可最后却也是他给了自己绝望,当她和他的青梅同日遇险,他选择了青梅,待到成婚那日,又因为青梅弃她而去,独留她一人错愕伤心……
她的心死了,绝望了,决意远遁而去,可他却找上门来,紧紧地抱住她,说:“我爱你。”
乱世飘零,他们的爱情何去何从?
朱元璋:“呕!”
李世民:“……”
刘彻:“……”
高祖:“……”
嬴政:“……”
“啊,女方是宗室女,男方叫宗望是吗?金朝皇室排行,宋金结合?”
高祖啧啧称奇:“妈耶,还是跨国婚姻!”
朱元璋暴怒道:“国仇家恨,谈个屁的爱情婚姻啊,这不就是俘虏降臣跟侵略者的美化版爱情故事?金人能娶个宋女做王妃?扯淡呢吧!”
刘彻撇嘴道:“老朱,别这么说啊,你儿子不也娶了元朝贵族女子为正妃吗?”
“废话,往家里娶跟往外嫁那能一样吗?再说,朕可没跟金朝人似的那么对待元人!”
朱元璋嗤之以鼻:“别人都打到你家去了,抓了你爹你哥你全家,光着上身行牵羊礼,奸杀你娘你婶你姐妹,这种人谈个屁的爱情啊!没文化就去翻翻书,实在不行就去浣衣局看看沦为公用□□的姐妹们有多惨,也看看被刮了一遍又一遍的东京有多惨,闲出屁来了是吗,跟灭国仇人谈什么爱情呢!”
高祖:“还在成婚当日丢下老婆跑了……”
刘彻默默道:“婚前一切都准备好了,请帖发出去了,亲朋好友都来了,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婚礼肯定办的很盛大,结果那男人被别的女人勾走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抛弃了我女儿,我跟我女儿还有我们全家一定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嬴政:“没法he,不能he,当朕不要脸的吗?打完金朝之后必须把人抓回来杀了,五马分尸,不能更仁慈了……”
高祖咂嘴道:“爱情,又是爱情,这些个世界就没点别的东西了,感情万事都是爱情支撑起来的?”
刘彻不怀好意的笑:“李兄,还记得你与后宫宠妾柳氏二三事吗?”
高祖茫然摇头:“只记得凤凰男忘恩负义靠女人上位了呢。”
二人笑容核善的对视一眼,然后高祖一拳打了过去。
刘彻愤怒又委屈:“你不是也怼我了吗?怎么还打人?!”
高祖冷笑:“谁叫你打不过我的?活该!”
朱元璋叹口气,背景是刘李二人大战:“大概我们真的老了,不懂后世人在想什么。”
“这跟后世不后世没关系啊,而是这所谓的爱情一开始就建立在畸形地基上,垃圾内核,与时代无关。”
李世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给后世人足够的资金支持,谁敢写一个华夏女跟岗村宁次卿卿我我真爱无敌的故事?谁敢说爱情美好,不涉及双方立场?”
众皇帝:“……”
卧槽,有那味了。
瞬间理解。
然后李世民问:“所以这个永宁到底是谁啊?还能拯救吗?这脑袋瓜要是能掰回去的话就试一下,不行的话就别要了,看得糟心……”
说话间的功夫,众人已经到了康王落脚的宅院,李世民下马入门,往里边走了几步,视线瞥到背对自己抱着孩子摘花的年轻少妇,身形猛地一僵,呼吸也随之颤抖起来。
……观音婢。
那少妇听得身后声音有异,回过头来,面如银盘,端庄雅秀,见了李世民先是微怔,旋即含笑迎上前来:“夫君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三日方归吗?”
又逗弄着怀中小女,柔声道:“永宁,父王回来了。”
李世民:“……”
呜呜呜我媳妇真温柔,我女儿真可爱!
刘彻:“喂,李老二,控制一下你的情绪!”
李世民:“我媳妇还是这么漂亮!”
高祖:“你没事吧?”
李世民:“这孩子跟兕子小时候一样玉雪可爱,天啊,她朝我笑了!”
嬴政:“你还记得你刚才说什么了吗?”
李世民:“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怎么会犯错呢,肯定是对面金狗先引诱她的!该死的金狗,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才能抵消我心头恨意!”
朱元璋:“说好的‘脑袋瓜要是能掰回去的话就试一下,不行的话就别要了’呢?”
李世民:“呜呜呜小可爱爹爹抱!”
刘彻:“……”
刘彻:“一看就是老双标狗了。”
第84章 李二凤穿完颜构3
李世民抱着自己的心肝小公主亲了又亲,舍不得松手,原身的记忆终于在这一瞬朝他打开了门户。
此人乃是宋廷九皇子,姓赵名构,今年二十岁,娶妻魏氏,膝下有一儿一女,都尚在幼龄。
赵构的父亲便是被金人劫掠到北方去的太上皇徽宗皇帝,但相较于徽宗皇帝这个死后才上的谥号,还是金人给他的昏德公称号更加合宜一些。
昏德公十八岁登基,御极之后几乎没干过一件正经事,也没重用过一个忠臣,生活上奢侈无度,政治上昏庸无能,军事上被动挨打,经济上搞得民不聊生,民间起义多如牛毛,爱出宫去逛青楼,还发了癫似的在宫里边大搞封建迷信,除了那笔瘦金体还算硬气,别的什么都不硬。
论及当皇帝的能力来,跟昏德公一起被金人掳掠北上的当今天子钦宗皇帝能跟自己爹来个五五开。
当然,钦宗也是他死后追谥的称号,这时候还是叫重昏侯更合适一些。
两年之前,金人便曾经迫近东京,昏德公当场就吓尿了,迫不及待的把皇位丢给长子重昏侯,然后就发挥高粱河车神的血脉力量,带着妻妾财物仓皇跑路。
重昏侯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心说我爹都不在乎祖宗江山了,我还在乎个屁?
爹你可别忘了,你儿子我也是高粱河车神的优秀子孙啊!
然后重昏侯跟老婆郑皇后打声招呼,叫收拾包袱赶紧跑路,主和派一片应和之声,唯有时任太常少卿的李纲入宫苦苦恳求:“太上皇将宗庙交付到陛下手中,您难道要弃而去之吗?”
投降派丞相白时中、李邦彦都说不行,这把要完,大家伙赶紧跑,李纲迎头怒斥:“彼辈身为宰相,应当尽忠体国,力抗金人,怎能不战即退,望风而逃?”
投降派的两名宰相怒了:“你行你上啊!”
但李纲是真的行,当即请命道:“若陛下不弃,臣愿以死报之!”
重昏侯非常感动,据说眼泪都流出来了,当即就下令加封李纲为东京留守,主持东京防卫事务,然后还没过一个时辰,这股子感动劲儿就没有了,背起包袱就要跑。
李纲以死相谏,重昏侯再次被打动,然而回去睡了一觉,表示说不行,朕还是得跑。
李纲:“……”
烂泥扶不上墙,怎一个艹字了得!
李纲头疼欲裂,只得用利益劝阻脑壳不太正常的软骨老板:“禁军亲眷俱在东京,陛下强迫他们随同南狩,万一他们顾念家中亲人,四散回城,谁来保卫陛下?且金人已经迫近东京,您出去之后,正撞上他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重昏侯说:“李卿说的非常有道理。”
然后他饱含期待的说:“那我们向金人议和投降叭!”
李纲:“……”
李纲说:“臣不畏死,若陛下有意与金人议和,臣愿前往金人军营。”
重昏侯说:“你不行,你脾气太过刚直,很容易惹得金人爸爸不快。”
李纲:“……”
然后重昏侯派出投降派出城议和,迅速领回了议和条件:五百万两金子、五千万两银子、牛马一万头、绸缎一百万匹,皇帝尊称金帝为伯父,割太原、中山、河间三镇,派宰相、亲王到金营为人质,把金军送过黄河。
李纲:“……”
李纲苦口婆心的说:“钱要的太多了,没法给,也给不出;三镇皆是军事要地,割让给金人,那我朝就完了;宰相可以为质,但亲王不行。现在我们应该先派遣能言善辩之人与其争议,拖延时间,待到勤王大军到此,金人胆怯退避,届时这条约如何,再行商定。”
重昏侯:“可是我好怕,要不然就给他们叭!”
李纲:“……”
重昏侯:“他们要三镇,那就给他们吧,至于钱,勒紧裤腰带凑一凑,总会有的。”
李纲:“……”
于是重昏侯割让三镇给金人,同时厚赠金银,几日之后,勤王大军来到,金人打着饱嗝儿退离东京。
重昏侯很满意,祖宗的基业保住了,东京也没丢,这么完美的结局,有什么不好的?
对了李纲,你去把我脚底抹油溜走的亲爹接回来。
李纲去了,迎回昏德公之后,反手就被重昏侯罢免了职务。
糟老头子成天叽叽歪歪没完没了,你在教朕做事?!
烦死了!
李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