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子双泽
既然不可能,那就让明定这颗心都用在自己身上。要想别人对自己动真情,那自己也要真心相待。谁都不傻,尤其是明定这种万花丛中过的人,更是明了。大方向既定,那就去做吧。
玉然回到房中,什么都不想做了,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遂对明定说:“我实在支撑不住了,想休息一下,爷请自便。”
明定闻言,乐颠颠的说:“我们一起睡吧。”玉然一听,很是警惕:“只是睡觉,爷可不能乱动。”明定信誓旦旦说:“不会,不会。”急不可耐的将玉然撮上床。
事实证明,男人的话是最不可信的,尤其在与一个女人一同上床睡觉时。上得床来,明定一双手极为不老实,玉然左遮右挡,还是让这厮频频得手。
后来差点擦枪走火,还是玉然极力哀求:“真不能再要了,起来后我还要去给母亲请安的呢。初次见面可真不能迟了。”明定见玉然柔柔的哀告,有别于之前的明朗,看起来让人十分想要呵护。再想想万一折腾的她起不来,确实让玉然难做人。
明定只得强自按捺住心头的火,重重的揉了几把遂罢了。但佳人在侧,实在睡不着。就轻吻着玉然的面颊:“不如我们说说话儿?”
玉然眼皮都睁不开了,但这个大爷难得正经的跟自己说要说说话儿,这是个好现象,再累也得陪着,否则积极性受到打击,后面再来弥补就是事倍功半了,于是玉然强撑着说:“好,你说吧。”
明定搂过玉然道:“以后你不要叫我爷了,听着怪生份的。你就叫我名字好了。”玉然一听,瞬间精神大振。好现象,看样子,自己在这个男人心中有一点份量,不然他也不会在乎一个称呼了。
难怪人会说性是两个人之间最好的催化剂,现在二人可算是新婚燕尔,此时,这个男人的新鲜感正足,那自己就要趁这男人新鲜感没过时,要跟他打下坚实的感情基础,后面才好一步步蚕食他的心。
玉然睁开眼睛,双臂主动环上明定的脖子,双目含情的望着明定:“那不叫爷,叫什么呢?”明定看着这双很是让人心动的眼睛脉脉含情的望着自己,大是受用:“叫我名字吧,就叫明定,怎样?”
玉然在他胸前摇摇头:“不好吧,万一让人听见了,会说我不守妇德的。”明定说:“没事,只你我二人时叫,人前不要叫,不就好了嘛。”玉然心道,这样甚好,叫名字确实亲热点,况自己也确实不想自称为妾,于是顺然的点点头,望着明定热热的叫了起来:“明定,明定,明定……”
看着玉然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的吐出的自己的名字,明定实在不想抑制自己澎湃跳动的心,扑过来对着玉然一阵狂吻,这下玉然是再阻挡不了明定的攻势,到底还是让他得手了。
事毕,明定心情大好,见玉然疲累不堪,有点心疼。搂过玉然的肩,嘴在玉然耳边轻触几下,爱惜的道:“卿卿,睡吧,你睡会作吧,我保证不动了。”
玉然闭着眼,鼻子哼哼道:“不要叫我卿卿,听着难受的紧。”玉然的发丝柔柔的在明定的脸颊拂动,拂的明定的脸痒痒的,很柔很轻的痒,一直痒到了心里,明定的心刹那柔软一片。
明定轻抚着玉然:“不叫卿卿,那该叫什么呢?”玉然道:“叫我玉然吧。”明定柔声道:“好吧,日后我就叫你然然,可好?”没有回答,原来玉然已经睡去了。明定轻轻一笑,小心的搂过玉然,换了个姿势躺好。明定还是没睡着,看着玉然,这就是妻,这就是自己的妻。
第二十五章
快到时辰了,杜娟走过来叫起了明定二人。明定玉然悠悠然然地往嫡母江氏所住的昭华堂走去。出了畅欣院,有一条回廊直通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花园,现在正是菊花开放的季节,满园的菊花开得热闹非凡。出了花园,转过一座池塘假山,前面一条甬道直通昭华堂的回廊。
进得院来,竟然没见到几个人,此时正是请安时侯,人怎么如此之少,难道是自己误了时辰,玉然大是紧张。迎接他们的嬷嬷,见玉然不大自在,暗忖道:看这七奶奶想是以为自己误了时辰。
不怪这个嬷嬷如此猜度,实因前面十奶奶、十一奶奶进门时也是如此。因道:“奶奶不必顾虑,现时辰尚早。只因我们太太身子骨不大好,怕吵的慌,是以就免了众人请安。今儿个因七奶奶初初进门,必得一见的,就请七奶奶来了。”
玉然心中大定,敛步一礼:“多谢妈妈解惑。”那婆子忙忙避开。到得房门,江氏的贴身嬷嬷肖氏已等在门口,笑迎出来:“七爷,七奶奶来了,快请进来。”进得堂中,并未见到江二太太,肖嬷嬷将玉然引至东稍间。
哺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且整个房间的布置都是暗色系的,更添颓丧之气。
玉然来到床边,只见锦被中卧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妇人,面色干枯苍白,毫无血色。玉然看得几眼,实不忍再看。
幸得肖嬷嬷已命人端来了茶,玉然忙双膝跪地,举起茶杯:“儿媳给母亲敬茶了。”肖嬷嬷代为接过,并将早已备好的荷包递给玉然。玉然谢过起身。
新进门的奶奶,肖嬷嬷都会向她们说明请安事宜:“我们太太一向怕吵得慌,如非要紧事,其它时侯都是不见人的。是以七奶奶的请安就免了。”
玉然听了窃喜不已,不用晨昏定省,早晨就不用那么遭罪了。但嘴里还是要推辞几句的:“这如何使得,此是儿媳本分,虽母亲有命,儿媳实不敢领受。”
肖嬷嬷道:“太太是已有话,二房众位奶奶都是不必来请安的,七奶奶实不必介怀。”玉然乐颠颠的诺诺领命。又说了几句母亲保重身体之类的言语,方才告退。
回到畅欣院,已是晚膳时分。早已有婆子将饭食用食盒抬来了。芙蓉、杜娟将晚膳摆一一摆好,菜色很是丰盛。一碗火腿鲜笋汤,一道酒酿鸭子,一道风腌果子狸,一道莲蓬豆腐,一道宫保野兔,点心两道是翠玉豆糕,杏仁佛手。看得玉然食指大动。
这两天以来,玉然还没好好吃过饭。见此美食,玉然忍不住大快朵颐。刚开始,想着第一次跟明定共进晚餐,玉然还很克制,尽量保持自己的端庄秀美之姿。
但美食进嘴之后,身体反应已远远压过了心理,太好吃了,玉然只能如此形容。侯府真不愧是侯府,这厨子的手艺已经甩了王宅厨子几条街都不止。
真是要形有形,要味有味,玉然吃的乐不可支,根本就顾不上装相了。明定见玉然吃得虽无其它妇人的斯文克制,但也决不粗鲁,看起来很是自然大方。
顿感这菜色比平日里吃得要香甜的多,也忍不住多吃了一点。一餐饭两人吃得很是尽兴,明定很是高兴,觉得有了媳妇就是好,吃饭都香得多。
就寝时,明定依然如饿虎扑食,将玉然吃干抹净后,还是舍不得睡不去。搂着玉然不停的闲话。跟玉然再次确定了互相称谓的问题,又絮絮叨叨的向玉然保证日后定会对她好的云云。玉然很喜欢他们这样的对话,两个人在一起不光是要有激情,最重要的是还要有话说。
床上的山盟海誓虽做不得真,但也很有益于两人的身心健康。明定在向玉然保证以后,玉然捧他:“我相信你,你定不会让我过得不好的。日后我还要靠你戴凤冠霞帔的呢。”两人说的甜甜蜜蜜,相拥睡去。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杆方才起床。伺候玉然梳洗时,芙蓉还乐颠颠的说:“原在家里都好担心小姐日后立规矩可受的住?现在可真好,二太太开恩,都不用请安了。”
说到请安,玉然突然想到,现在她的婆婆是不用请安,但这上面还有个太婆婆啊,这不是必要请安的么。今儿个起的这么晚,新婚第一次给太婆婆请安都不去,这还了得。霎时玉然惊出了一身汗。
第二十六章
对明定道:“这如何是好。”又对杜娟讲:“快快,快点给我准备停当。我要去荣晖堂请罪。”
明定见她这惊慌样儿,乐的哈哈大笑,杜娟也笑道说:“奶奶很是不必如此担心,侯夫人早就传过话了,阖府都是逢五、十五、二十五才去请安的。今儿个不是请安的日子,故奴婢没有叫您。您放心,到了请安的日子时,奴婢定会提醒奶奶的。”玉然听后心中大定。
一切整理停当,明定跟玉然说些畅欣院中的事儿,杜娟也在旁间或补充。在杜娟的叙说下,玉然知道了畅欣院的来历,如此有才的名字,当然是他们家定七爷取得,取得就是畅快顺心之意,本来准备叫畅心院的,因太过直白,被人否掉了,才有了如今的名儿。
明定见玉然听到这院门的来历,乐得捧腹,也有点不好意思。对玉然讲道:“要不,你来取名儿,我们将这个院名改了?”玉然摇头道:“不必,不必,这个名字很好,我喜欢。”
二人闲话得其乐融融,好不开心。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玉然与明定就盛装打扮准备回门。
收拾好后,玉然就急急的往外走去。明定见玉然这急不可耐,大是不满:“怎么这么着急的走,想是急着跟岳母告我的不是?”玉然见这厮半真半假的醋意,赶紧过去哄道:“哪能呢?”说着凑到明定的耳边悄声道:“我可舍不得。”
明定感到热热软软的气息从耳边拂过,滑过鼻息,就像吸入了馥郁的酒,这香气让他未饮先醉,醉在了心里。难得的明定的耳朵一红:“怎可如此不庄重?”
闻言,玉然惊奇的看着他,这厮居然跟她谈庄重。明定见了玉然此等目光,老脸都有点红了,轻咳一声:“走吧。”
牵起玉然的手往外走去,他也贴近玉然耳边说道:“你刚才这样,我很欢喜。”粗重的男性气息拂了满面,玉然瞬间霞生满面。见到玉然这娇羞难耐的样子,明定有点终于扳回场子的感觉,但心好像更乱了。
牵着玉然的手更是紧了紧,一路往院门口走去,明定居然前所未有生起一种:就这样走下去也很不错的感觉。一直走到院门口,明定很是有点恋恋不舍的放开玉然的手。
出得府来,明定马都不想骑了,颠颠的跟着玉然上了马车。到得马车上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亲芳泽,玉然大急,这时代的胭脂可不比现世的口红,这马上要见家人了,可不能这样。
见玉然态度如此坚决,想想待会要见老丈人,也确实不能失礼。遂,只得强自按捺住。玉然说:“你坐好,我们好好说话儿。”明定点头道:“好,好,听你的。我们好好说说话儿。”
作为游遍京城的定七公子,对于这沿途的景致当然很是熟谙,虽只是马车匆匆而过,一路对街边景致也是如数家珍,玉然听的津津有味。两人一路很是投契的说着话儿,感觉不过须臾之间就到了王宅门口。
玉文、玉辉早就急不可待的等在了门口。哺一见到侯府马车,都扑到车门迎姐姐。见到姐姐姐夫下车,马上亲热的叫着:“姐姐!姐夫!”明定立马两个大红包递过去,这两小家伙更是高兴的不可自抑。
高呼着往上房冲去:“爹,娘,姐姐回来了!”王金氏早就正襟危坐的在堂中等侯多时了,要不是王妈扯住了她,她恨不能跑门口去接女儿了。
待见到女儿,王金氏实在按捺不住,快走了几步,一把拉过女儿细细打量了起来。只见女儿身石榴红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头插一支大珠钗,看起来容色艳丽,神彩熠熠,气色颇为不错,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这才顾得上李明定,见这李明定今天红袍银冠,整个人看起来称得上丰神俊逸,卖相颇佳,将素日厌恶之心打下去了不少。
这时王妈过来,扶着王金氏道:“我的好太太,先让七姑爷、七姑奶奶给大家见礼吧。”王老太太也说:“老五家的快坐下吧,也好让他们行礼。”
王金氏点点头,压下自己的激动之情道:“看我这一高兴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快去准备茶来,让然然见礼吧。”
待见过王老太爷、王老太太,到父亲王荫堂时,王荫堂素日刚毅的双目也忍不住发热了,赶紧接过茶杯掩饰的喝了一口。
今日玉然归宁,王家人来的很是齐全,不但伯父、堂兄堂嫂俱已到齐,连外嫁的姐姐们也都携夫归宁了。
众人一一见过后,王贵觑空将侯府礼单呈上,王金氏一看打头的就是一头金猪,大是放心。再看侯府礼单上的礼,很是得体。心中暗暗点头,想来这侯府应还厚道,期望玉然在侯府能过的好。
第二十七章
众人热热闹闹的说了一会儿话,玉然就被王金氏带到卧房内说体几话。刚一进门,王金氏就搂过玉然道:“我的儿,这几天为娘的心一直悬着。你可还好。”
玉波也在旁满目担忧的看着妹妹。玉然见到熟悉的家人,也着实有点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瞬间红了眼眶:“尚可,别的都还好,就是初入侯府,很是生疏,有点惶恐。”
玉波答道:“初入一个新地儿,都会有如此心绪,这也就罢了。我们要问得是李明定对你可好?侯府众人如何?”
玉然答道:“才刚几天实看不出什么,不过婆婆病重,吩咐非召唤不必请安。还有太婆婆那儿,只逢五去请安。看起来都不是难伺候的。”
王金氏点点头:“嗯,两层婆婆如果好伺候,你就省心省力的多。不过就算婆婆好说话,你也要时刻恭谨奉侍,万不可漫不经心。”
玉然答道:“娘,我省得的。”王金氏接着道:“那李明定如何?对你可好?”玉然答道:“这几天看着还好,没什么过甚之处。对我也尚算用心。”王金氏听完,点点头:“那就好。”
玉波听罢道:“我还是那几句话,不管李明定之前如何,而今你必得跟他亲近,想办法将他笼络过来,不可将他推远,你可知晓?”玉然点点头。
玉波又问道:“他那几个丫头你见到了吗?”玉然摇摇头:“尚未见到。”不过,很快玉然就会见到了,当然这是后话。
因玉然他们要赶在日落前回侯府,王荫堂怕耽误了时辰,刚吃过午宴,稍事歇息了一下,就催着玉然走。玉然很是不舍,想要多赖一会儿,就坐在父亲床边给他捶捶腿。王荫堂用手打开玉然的手,扭过头去,坚决不再理女儿。
玉然见父亲如此担心自己误了时辰,很是心酸。为怕父亲着急,只得眼泪汪汪与王金氏她们道别,王金氏也泪眼婆娑的挥着手:“去吧,去吧,愿我儿此去,诸事顺遂。”
上得马车,玉然还是双目含泪,难展笑颜。明定见了,很是心疼了一把,搂过她哄道:“不难受了啊,同在京城,日后想见,我必陪你来见的。”
玉然在他怀里轻轻的点点头,发丝触到明定的脸上痒痒的,痒得让人心底有点酥。定就这样搂着玉然:“我日后必会好好待你,不必忧心。”明定就这样搂着玉然说啊说的,说着说着,见玉然并无回应,低头一看,原来已睡着了。
玉然在马车上狠睡了一觉,待到得畅欣院时辰尚早。玉然精神很好,明定也无事,二人就热热闹闹的说起话儿来。说得一阵,明定说道:“这院儿里的人你应还不熟,我让人叫来你认认?”
对明定的这贴心之举,玉然表示值得肯定,立刻送福利,贴过去柔柔的说:“爷真好。”明定见玉然依赖的看着自己,也是男子汉气概大升,拉着玉然的手说:“然然,怎么还叫爷,让你叫我明定的。放心,日后有事,都有我呢。”玉然信赖的点点头,虽然心里对这句话还是很存疑的。
杜娟叫来院中众人,众人行礼:“奶奶万福。”玉然见到明定这院里除了自己带过来的芙蓉,明定的大丫头杜娟,还有两个婆子,两个小丫头,算上外面的苍鹭苍鹰,还有自己的陪房,两人的仆从加起来竟有十人之多。
让她们退下后,玉然这个土包子还掰着手指头对明定说:“你们家也太有钱了吧,算下来,我俩一个人都有五个伺候。”
明定见到玉然这可爱样,真想搂过来亲两口,碍于旁边还有两尊门神目光睽睽,只得作罢。明定笑着说:“这算什么,大哥大嫂那边的人更多,我们这还算不上多的。不必多想,安心用他们就行了。”
正说的热闹,院外传来一阵喧哗之声,只听门口婆子高声说:“哪来的野丫头,这门也是你们随便进的”玉然问道:“出什么事了?杜娟你去看看。”
杜娟面色古怪的回来,玉然问道:“是什么人在外面?”杜娟期期艾艾的的说:“回奶奶,是…..是雨燕她们几个在外面。”
玉然怔了一下,吐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对杜娟道:“给蔡婆子讲,让她们进来吧。”杜娟答应一声,忙忙的出去了。见到玉然的脸色,明定有点不敢正视,心里直打鼓。
第二十八章
杜娟将她们带进来,三人进来对玉然艰难一福:“奴婢雨燕(原鸽,属玉)给奶奶请安。”行完礼后,玉然特意让她们多站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你们何事在门口喧哗?”
三人沉默了下,见没人出头回答,属玉只得说道:“奴婢三人想见奶奶,守门的婆子不让进,因说话大声了点,还请奶奶原谅则个。”
芙蓉很是看不过这几个生事的丫头,下面的话奶奶不好说,她却是说得得的,因问道:“我才跟我家奶奶进这侯府,侯府规矩我也一无所知,现在有一问题还请三位解惑:侯府规矩奴才可随意进入主子院中不听召唤就可随意面见主子?”
属玉三人对视了一眼,雨燕低头答道:“并不是。”芙蓉还是不想放过,继续道:“那侯府的规矩是什么?”在芙蓉的逼视下,雨燕只得答道:“主子院中不可随意走动,非召不得擅自闯入。”
芙蓉:“哦,原来侯府有这规矩,那为何三位今天如此不守规矩呢。”一顶不守规矩的大帽子盖过去,雨燕三人顿时变色。
芙蓉接着道:“这满院的丫头,如是谁想见我们奶奶,就自己擅自来见,那还了得。况这满院的丫头,也没人不请自来的。唯独三位如此,不知三位有何特别之处使得奶奶必须得见?”芙蓉想,想欺负我家奶奶新嫁娘脸皮儿薄,今儿个先将你的脸皮揭下来。
属玉答道:“奴婢三人一直盼着奶奶进门,但自奶奶进门,至今还没见过奶奶,想着今日如不来,那就是对奶奶的不敬了,所以就斗胆来了。”
芙蓉笑了,说道:“今日奶奶并未传唤于你们,而你们却强闯院门要见奶奶,你们就是这样敬奶奶的?且这府中这许多丫头都还未见过奶奶,照你这么说,她们都是对奶奶不敬了?还是那句话,你们有何特别之处使得奶奶必须得见你们?”
想不到芙蓉的有如此的战斗力,玉然很是满意,玉然今天也想立威,故而也不阻拦,任由芙蓉发威。
原鸽见芙蓉不依不饶,知道今日不受点辱实难过去。就抚着自己肚子跪下:“我们三人都有了爷的骨肉,求奶奶慈悲。”
属玉也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向玉然请罪:“请奶奶恕罪。我等自有了爷的骨肉,日日盼着奶奶进门,我等想着奶奶慈心,必是会召我等相见的,但一直等到现在也不见奶奶使人来,想是奶奶忘记了。为免外人说奶奶不慈,所以就擅自来了。求奶奶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