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兴家:唐瑾他天生好命 第45章

作者:作者明光里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向炜认真想了一下,他脑子也是聪明,话都记着,唐瑾一问,他想起来了,就道:“你当时问我也是京城的人,那岂不是说你也是京城的人?”

  “我问你你也是京城的人,是因为我听人说点名时头一个进考场的桓栋是京城人,你说你是京城人,我就好奇,问你也是京城人,哪里是说我自己是京城人了?”

  唐瑾心下懊恼,脸上却是一副极为有理的样子。

  向炜一听一下明白过来,拍了一下手道:“原来是这个样子啊,那你不早说,我说我碰到一个京城人不容易问你在哪里住着,你怎么不说你不是啊,你还说你住在老家,我以为你家住在京城你现在住在老家里锻炼呢!”

  “哎呀!”唐瑾一跺脚,一副小孩子碰到惋惜事的样子,连忙道,“那我是看你那么热情,不忍心让你失望,就没有回答啊!本来想过一会儿说,结果一聊给忘记了!”

  向炜原本还觉得被唐瑾给骗了,有些不高兴,现在听到是个误会,顿时高兴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周围围观的人一听,都明白了过来,跟唐瑾一起在龙门前等着放排的,都知道了原来是这么个回事。

  唐瑾很不高兴的抿着嘴,很不高兴的道:“虽是个误会,可是你不该给大家传说我骗你,现在大家都当我虚荣,你要向我道歉!”唐瑾见向炜明白是个误会后,还是不说事情到底是怎么起因,就引导他。

  “我没说!”向炜反驳,可不想落这样一个名声。

  “那怎么回事?”这一句,才是唐瑾想知道的。

  “那肯定是鲁达说的,他号舍跟我相近,我问人时他听到了。”事情在根源在向炜这里,向炜一想就知道了。

  唐瑾奇怪道:“鲁达是谁?他为何要说这样的话?怎么跟个长舌妇似的,事情不弄清楚就乱说,害我们误会。”

  “他跟常鹰是一个府的,常鹰就是那个把你赶出你号舍的人。”向炜快速向唐瑾解说。

  唐瑾一下子明白了,难道是因为鲁达话说的“好听”,强迫他原谅深夜,他反将了常鹰一军,所以鲁达才生气了?应该也没有这么小气,可能是鲁达跟常鹰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会这样。

  “我待在自己的号舍里,常鹰误会我占了他的号舍还咒我考不中,我都不敢生气,也没打他骂他,鲁达还嫌不够么?”唐瑾越说越误会,声音里都带了委屈。

  说到这里,知道一部分的众人终于明白了,看着唐瑾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孩子都被人冤枉,都觉得鲁达小心眼,安慰起了唐瑾来。

  从唐瑾出来的时候,关注贡院门口的唐老爷子一众人就看到了他,不过见他却没有过来,而是走向了另一边,大家都跟了过来。

  听到唐瑾跟向炜的话,第二晟想上前询问,唐老爷子阻止了,在一边看着,想让他自己解决。

  现在看到唐瑾委屈,唐老爷子立刻上前来,心疼的抱住唐瑾道:“乖乖不委屈,老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唐瑾将头埋在了唐老爷子的腰间,闷声道:“有人冤枉我冒充富贵人家的孩子,我干什么要冒充富贵人家的孩子,他也不动脑子想一想,哪有穿着布衣冒富贵人家的孩子的。”

  “别人的品行我们管不了,不过我们以后可以不跟他做朋友,离他远一点就行了,好了,不难受了,我们回去。”说着,唐老爷子就抱起了唐瑾,向着他们骡车的方向走去。

  唐瑾吃了一惊,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被唐老爷子抱过了,知道自己越来越重,连忙抬起头来道:“老爷你快放我下来,我现在可重了!”

  唐老爷子呵呵笑道:“知道你孝顺,不过老爷康健着呢,至少还能活个十年八年。”

  围观的众人都给唐老爷子让开了,除了第二恒在等儿子从考场出来,其他的人都跟了上去。

  向炜望着唐瑾远去的背影,有些懊恼,想追上去道歉,却又觉得不对,眼角余光看到了桓栋,带着气性的转过了头去,不想再问他考试的事了。

  桓栋望着唐瑾的方向,一直到看不到他了,才转身,跟着他表哥一起,让刚看到他凑过来的和车夫带着他们走向自家的马车。

  上了马车,唐老爷子跟着第二晟说了一下,他们先回去了,不等第二麒了。

  第二晟点头应下,回去了。

  路上,唐老爷子问起发生了什么,唐瑾一一说了,坐在车里的唐五叔笑了,终于觉得委屈的唐瑾像个孩子了,安慰他:“好了,别难过了,现在他们都知道冤枉你了。”

  唐瑾抿着嘴点头,唐老爷子却没有说话。

  骡车很快就到了他们租住的地方,进去后唐瑾想洗个澡,天气实在太热了,结果唐老爷子说拿毛巾擦一下,怕他着凉,唐瑾只好洗了手脚。

  本来以为歇息一下,等着他外公他们回来吃了饭,被问了话,就可以休息了,没想到唐老爷子给唐瑾上起了新课来。

  等第二晟他们回来,三人自然是问了唐瑾一番,第二麒同仇敌忾的对唐瑾道:“乖乖你别怕,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人,你就来找我,我帮你赶走他们!哎呀,你今天就应该来找我。”

  “还找你帮忙,人家是甲戌排,你那个时候还没进去呢,可给我长点心,好好念书!”第二恒点了一下儿子的额头,念叨他。

  吃了饭,唐老爷子说今晚让唐瑾跟他睡,不让他跟第二麒睡了,第二晟看唐瑾下午情绪一直不好,立刻就搬到了第二麒那个屋子里去了,想让唐老爷子安慰安慰唐瑾。

  等上炕睡觉时,唐老爷子拉着一张薄单子给他盖着,问:“怎么,还没有想明白?”

  唐瑾叹了一口气:“我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了!”

  唐老爷子笑看他一眼,不说话,唐瑾小声的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我本来看向炜家世高,跟他熟一点,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打听,所以才没说我不是京城的人,没想到当天就穿了帮,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唐老爷子靠着墙,笑道:“睡。”

  竟然不对此事发表意见,唐瑾以为自己会受到批评呢,问唐老爷子:“老爷你都不说点什么吗?”夸他骂他都行啊。

  “有什么好说的,你处理的很好,虽然鲁达说的话看着是一件小事,可是不处理了,说不得以后就会有不好的名声流传出去。至于你误导了向炜的事,人每做一件事都会有很多种结果,是以不能评价对错,只要记住谨言慎行就行了。”

  唐老爷子这样一说,唐瑾也就将这事放下了,至于鲁达的事,他敢乱说,他就敢澄清,可不怕他再有什么着,总之不能因为他是个多嘴的,反倒是起了畏惧心,怕了对方了。

  在两人谈论起这事时,也有人在谈论这事。

  向炜跟他爷爷说了后,总结道:“我现在回过味来了,唐瑾当时说我的时候,我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他做事简直跟桓栋一样让我讨厌!”

  向爷爷笑了笑:“哈哈,凡是比你聪明的,你哪个不讨厌?”

  向炜噘着嘴,感兴趣的问他爷爷:“那你说,我能不能交他做朋友?你也说了,唐瑾是个心眼多的,比一般孩子还要聪明通透,我现在交好他,将来他要是当官了,岂不是一个人脉?”

  向爷爷笑着点头,说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现在一个聪明点的孩子,将来能有什么做为?就算过了省试,过了国子监的检试,一个府试里考了第六的还想过了中书省的覆试不成?

  连覆试都过不了,谁知道他是二十岁能考上进士还是三十岁能考上进士拟或时间更长?考上了没家世背景,从小官做起,怕是一辈子都爬不到与他们向家同一个位置上。

  即使最后过了殿试授了官,又能如何?那些官职,也不是什么重要位置。

  不过他不会阻止自己的孙儿教朋友,路是孩子走出来的,有些道理,只有他自己经历过了,他才会明白。你告诉他了,他没体会过,不会信你,反倒是觉得你死板迂腐是个老古董喽。

  这边桓栋也向着自己的姑婆说了这件事,并评价道:“初时看着挺成熟一个孩子,没想到到底是个孩子,没藏住委屈。”

  桓氏笑了笑:“这可不多见,你竟是能跟人谈得来。”

  桓栋笑了:“他跟一般孩子不一样。”

  桓氏笑问他:“那你真是觉得他藏不住委屈吗?”

  桓栋怔了一下,他不像向炜一样,路上总想着这件事,他根本没当回事,只是随意说来听听,此时听了他姑婆的话,晃然道:“原来竟是装的,这唐瑾,脑子转的真快,一点委屈都不想受。”

  “那可不一定是不想受委屈啊。”桓氏叹了口气,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道,“你要是不讨厌,倒是可以交交,说起来,以前京城里可是有一个姓姓唐的富贵人家,家长也是个聪明的性子。”

  桓栋意外了,问:“唐家?我怎么没听过?”以他家和他姑婆家的家世,能被她说一声富贵人家的,那也不一般了。

第64章 加了一千多字

  “那都是几十年之前的事情了,我那时还小着呢,也是听说的,不说也罢。”桓氏说着,皱起了眉头来。

  桓栋连忙拿了药膏来,揩了点在手指上,给桓氏按着头,劝她道:“不说就不说了,姑婆你可别多想,好好养好身子,我爷我爹他们可都挂念着你呢。”

  桓氏点着头,过了一会儿,好受了些,就让桓栋去休息去了。

  等桓栋走了,桓氏想起姑姑当年感叹闺蜜命运不好,再一想自己这一辈子浮浮沉沉,当年那些手帕交里只她活到如今了,现时是体会到了她姑姑那种伤感了。

  这边唐瑾跟唐老爷子说完话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里。

  这次童子科的省试考两场,还是连着考两场,中间不休息,考完以后出总的成绩。

  很多人都抱怨,说是中间没个歇息,第二麒曾经也说过,这样太累,唐老爷子却对第二晟说,看这个样子,朝廷不是很认真的样子,所以事情才办成这样,想草草了事不为孩子考虑,不然也不会不让孩子休息,到底不是成年人啊吃不消啊。

  至于考试严格反是放到贡院考,不是说朝廷重视了,很可能是重开童子科压力大,两方较量下,一方故意严格。

  第二天唐瑾也是早早起来了,去贡院,等待点名,搜身后进场,睡觉,睡醒后等待发卷,考试。

  这一天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事,考试的题有些出乎唐瑾的意料。

  考的是五经文两篇,策问一道。五经文考的是《易经》一篇,《春秋》一篇,策问考的是时务。

  题唐瑾倒是会答的,不过这对于这次的考生来说,却是很难的了。

  《易经》本来就好学难懂,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非研究不能理解一二,春秋考的是历史,有些偏,对于没有多少人生经历的孩子来说,也不容易答。至于时务,那更是难了。

  唐瑾感觉到了出题官对于考子深深的恶意!

  他看过以前的乡试的题目,比较一下,他们的题出的的确是简单,可是再简单,架不住考试的人都太稚嫩啊!

  给小学生出初中甚至高中的题,就算出的再简单,大家也不会啊。

  出这样的题,怕是不想让人过吧!

  不过,唐瑾却是有些开心的,哈哈!

  考场上都是十二岁以下的少年和孩子,一般人家都是五六七岁才开始学习,也就能学个五六年。

  他跟他们学的时间差不多,可好在他用功啊,不像小孩子那样,人还懵懂着呢,不谙世事,贪玩,学的速度能有他快?

  这就像是小学六年级能让小学生学六年,可是对于成熟用功的大人来说,用心的话,一年就学完了。

  再有一点,这里的教学制度,都是先教会孩子背,背会了以后才教经文的意思。做诗简单一点,可是在理解经文这点上,大部分人那比起他来可就差远了。

  所以唐瑾相信,他一定能考上。不但能考上,国子监的复查他应该也能过。

  国子监的复试一般不向下筛人,只是复查前来考试的人是不是真的有那样的本事,不是蒙混进来的。到了中书省那里,可就难了,这是决定生死的最重要的一关,会筛很多人出去,剩下的才能殿试。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考到多少名,不过,唐瑾的心情却是很好的。

  交了卷子,在龙门前等着放排的时候,他听着周围的人都在谈论着这次的题,一嘴的抱怨,大多数人都懊恼的很,觉得题出的太难了。

  还有八岁九岁的孩子难过的哽咽着,说不会答题。

  别人答的不好,虽然不应该高兴,不过唐瑾还是有些开心能排在前边。

  出了考场,外边等候着的人已经不多了,唐瑾眼光在四周搜索着,看到自家五叔坐在车前,就跑过去。

  唐老爷子坐在地上的小板凳上,身边也坐了一个人熟人。

  就是上次在茶楼里见到的那个带着学生过来考试的沈夫子,看他跟唐老爷子聊的很好的样子。

  这长辈一见了他,笑容亲切的问:“乖乖,题难不难啊?”

  不问你考的好不好,只问你题难不难。只一句话,就让人觉得人这会说话。

  要是考的不好了,可是能避开考得好不好这个问题,要是考的好,自然会说题简单了。

  他先问候了两人,笑着道:“题不是很难,都答完了。”

  唐老爷子一听,就高兴了,问起了都考什么题来。问完后,这才想起怕是要说好一阵子,不好让沈平等着,就看向了他,想看他怎么办,走不走。

  沈平笑着摇摇头:“那我可要打扰一下老爷子了,想要跟着你再听听。那两个小子个个哭丧着脸,说题难到天边了。看乖乖说的,哪有那么难,定是他们学艺不精。”

  自己两个学生,一个年龄小些不会答题,早早就出来了,另一个出来的晚,题算是答完了,却连题都没看懂,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就是好的了,就怕犯了什么忌讳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