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群穿生活 第160章

作者:寒小期 标签: 快穿 种田 美食 励志人生 穿越重生

  赵桂枝笑嘻嘻的道:“来来,大伯娘、大堂嫂都过来呗,让我娘也歇口气。正好,我明个儿都要出远门了,你们不来跟我聊聊吗?”

  大伯娘还有些犹豫,大堂嫂那是马不停蹄的就过来了:“二郎媳妇儿哟!你那侄儿老可怜了!”

  “啥?虎头又挨揍了?”

  “不是,我是说我家丰收,他还没说上媳妇呢!”

  “哎哟那是挺可怜的,咋还没说上媳妇儿呢?大堂嫂,你这个当娘的不称职呢。”

  “咋赖我呢?”大堂嫂连声叫屈,“我一直在帮他相看啊!可这不是说不下来吗?”

  赵桂枝纯粹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我看三郎说个媳妇儿挺容易的呀。对了,明个儿三郎和他媳妇儿也会跟我们一道儿出门哦。”

  “三郎去,他媳妇儿也去啊?”大堂嫂愣住了。

  “难不成让两口子分隔两地?你知道府城离咱们这儿有多远吗?就算一切顺利,这一路上也得花个五六天时间呢!”

  “可三郎媳妇儿能干啥啊?”

  “三郎能干啥,她就能干啥呗。”赵桂枝一点儿也不担心黄氏会没事儿可做。她哥如今是疯狂的扩张,处处都需要人,而黄氏今年其实也才十六七岁,哪怕什么都不会,那也可以慢慢学。这个岁数,正是学东西最快的时候了,只要肯努力,有啥学不成的?

  可大堂嫂显然是不信的,她觉得三郎好歹是读书人,黄氏呢?大字不识一个。

  赵桂枝顿时乐了:“不识字就学呗,这有啥难的。”

  “你说得轻巧,读书识字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不说二郎,就说三郎好了,下了多少苦功夫才学会认字写字的?”

  听到这话,赵桂枝更乐了:“能有多不容易啊!就只认字写字,多简单呢!我又没指望他们写文章考秀才的。就不说别的,我和幼娘不都是认识字的?幼娘还会拨算盘做账本呢,就最简单的珠算,她学了两个月就差不多出师了。毛笔字写得确实挺丑的,但她炭笔用得很好啊!”

  大堂嫂听得一愣一愣:“啥?你和幼娘都会认字写字了?”

  “是啊,回头我找个认识字的管事娘子,让她教教三郎媳妇不就得了?多大点儿事情呢!”

  赵桂枝确实不认为这是什么艰难的事情。

  简单的扫盲班而已,这都扯不上九年制义务教育的。要知道,义务教育里有多少种课程啊,还要顾忌到孩子们的身心发展,要做到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等等。

  撇开那些副科不提,单说语文和数学好了,六年下来也没太多的内容啊!

  像幼娘,启蒙的时候就已经有十岁了,她的接受能力和专注力要比虎头强上太多太多了。最初的村学打了点儿基础,后来在赵府又经过了大半年的加急培训。现如今,幼娘的文化水平差不多就是小学四五年级的标准了,常用字基本上都是认全了的,就算真的碰到不认识的字,到时候再问呗。

  赵桂枝她上辈子念完了大学,偶尔还是会碰上不认识的字,多正常呢!

  当然,入门还是简单的,深入学习那就是另外一说了。

  可这年头姑娘家又不可能去考科举的,能读能写能算账,回头把买卖做起来,谁还不是女强人了?

  大堂嫂目瞪口呆。

  就连碍于长辈身份不好意思直接凑过来的江大伯娘都跟着傻眼了:“你们是这么打算的?三弟妹,你也不管?”

  江母心说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呢!

  有这个工夫,不说好好照顾虎脑了,就算她再闲一点儿,去收拾虎头多好呢!

  “这不挺好的?大嫂,人家府城里就是这样的,又不是咱们乡下地头。”作为村里仅有的几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江母努力的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心里有数的。”

  江大伯娘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二郎媳妇儿和三郎媳妇儿就不说了,她俩都已经嫁人了,男人同意也没啥。可幼娘呢?她年纪轻不懂事,你这个当娘的不为她考虑考虑?”

  正检查虎脑有没有拉了的江母随口答道:“我觉得我挺为她考虑的。”

  “我就问你,你打算以后让幼娘嫁给谁?谁家能接着这样的媳妇儿啊?”

  “这个我不考虑。”江母一脸嫌弃的两手托在虎脑的咯吱窝底下,小心翼翼的给他拎到一旁换屎尿布。

  江大伯娘急了:“你不考虑谁考虑?二郎媳妇你说呢?”

  二郎媳妇啊!赵桂枝默默的把茶盏和瓜子碟推得远了点儿,心说屎娃子的威力可真不小。

  听得大伯娘的话,她更是一脸的无所谓:“没事儿,我奶会帮着相看的。”

  “谁?你奶?你娘家奶奶啊?”

  “对的。乡下地头既然那么讲究,咱们就不找呗。府城那头的人不讲究这个,赵家是做买卖的,更是放得开。所以,回头给幼娘说一个在府城做买卖的商户人家不就好了?多大点儿事情呢!”

  大房婆媳:……

  道理是有的,但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可惜,她们不知道什么叫做凡尔赛。

  担心幼娘总往府城跑,不好在乡下地头寻亲事了,那就干脆不寻了,咱们去府城就近找一个不就好了?就算爹娘和大哥大嫂不在身边,这不是还有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吗?不妨事儿!

  大概是赵桂枝后头那话太过于刺激人了,大房的婆媳直接宣告战略性撤退,直到次日他们出发往孝义镇去了,才在送行的人群里看到迷茫脸的几人。

  还是老样子,先在孝义镇集合,然后再换成舒适的长途马车离开镇子。

  就是吧,舒适型的马车一共只有两辆,而同行的人却增加了不少。

  来的时候只有五人,赵桂枝、江二郎、江幼娘以及二傻和傻媳妇儿。可走的时候,来时的人都要回去,还多了三郎和黄氏、周生生和钱货郎。

  那怎么办呢?

  “女的一辆车,男的一辆车,不就结了?”周生生飞快的就给分配好了。

  长途马车本身就比一般的厢式马车更大,坐五个女孩子也没问题。正好,还能在路上聊天解闷,甚至尤菜花还准备了一些便于携带的小型桌游。

  至于男的那边,是江家两兄弟以及钱货郎、石二苟。

  二郎是最没所谓的那个人,相反他还挺高兴的表示:“这也不错,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我给三郎补补课。”

  三郎本来挺高兴的,一听这话直接就给吓磕绊了:“啥?哥啊,马车行驶起来特别不平,不能在上头看书的,对眼睛不好!”对我更不好……

  “没事,我不用看书,我都背下来了。”

  这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大到别说三郎了,连石二苟都被波及了,不敢相信他姐夫这么能装叉。

  结果,这居然是事实。

  等一行人出发后,石二苟绝望的发现,江二郎不光能背诵很多书,还本着“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的想法,也捎带上了马车上的其他人。

  好在,伴随着惊天噩耗的往往是好消息。

  二郎又不知道钱货郎真实的身份是赵桂枝上辈子的亲大舅,在他的认知里,钱货郎是赵桂枝干妹妹的夫婿。算下来,也就是二郎的干妹婿。

  于是,马车上的二郎课堂开课了!

  学生有:被折腾得彻底放弃抗争的江三郎、完全没料到自己也能被牵连的钱货郎、虽然内心很绝望但看到大伯父也遭了毒手安奈不住兴奋之情的石二苟。

  因为到府城需要好几天时间,等头一天的行程结束,前后几辆马车停靠在了客栈门口后,钱货郎脚步虚浮的下了马车走到了他那个倒霉外甥女面前:“好眼光!”

  石二苟也紧随其后:“你男人有毒!有剧毒!”

  赵桂枝一脸的茫然,然后就听到那俩去跟车队的负责人商量,从明个儿起,不再坐舒适型的长途马车了,他们宁可去当赶车夫或者直接坐下人那车,再不然徒步行走都成,反正不想再跟江二郎一辆马车了。

  就连三郎都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可给赵桂枝看傻眼了:“有那么夸张吗?”

  “二嫂啊!我好后悔啊,我太后悔了!”

  “你不是很喜欢府城吗?还说上次才待了没两天,好多地方都没去看,打算这趟过去跟你媳妇儿一起好好逛逛……这就后悔跟我们去府城了?”赵桂枝不禁开始怀疑,她男人别是在马车上搞什么满清十大酷刑吧?

  三郎眼神空洞的说:“不是,我是后悔怎么就没捎带上虎头呢。”他很大声的哽咽了一下,“虎头啊,三叔好想你啊!我的虎头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就算虎头不想走,我也一定要把他捆吧捆吧绑上马车!!”

  赵桂枝:……

  比起心疼远在家中的虎头,她更想知道,二郎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引起了这等公愤?

第129章

  对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是有不同的看法。

  像二郎,通过赵桂枝的描述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给其他人带来了多少心理压力,但知道归知道,他却仍旧很迷茫。

  “我们待在马车上,也不能做旁的事儿,这会儿天气也冷,就算有暖炉也不能在马车上打盹。若不再找点儿事情做,岂不是很难受?”

  赵桂枝觉得这话也很在理。

  其实,有些事情是她穿越到了古代才意识到的。比如说,她以前就不太明白为什么在长途车上必须要有大面的玻璃存在。她是那种很喜欢在交通工具上打盹的人,但往往很多车子没有准备窗帘,或者窗帘太过于轻薄,完全没办法遮阳。直到来了古代后,她才明白,对于那种没办法在车上睡觉的人来说,玻璃窗就是救星。

  可惜,这年头没有玻璃窗。马车厢倒是安装了窗户的,还配有竹帘子。假如是别的季节,或是直接敞开窗户,或是开了窗户但用竹帘子遮挡一下,都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然而现在还是隆冬时节,离开春还有好久。

  在这种情况下,车厢内是一片昏暗,就连尤神婆提前准备好的桌游都只能选择正午那会儿玩,其他的时候,她们几个都是在车厢里瞎聊天的,玩真心话大冒险,以及编故事讲故事。

  女孩子们这边还是很热闹的,毕竟有仨话唠在。

  无论是赵桂枝,还有周生生、尤神婆,都是特能说道的人。哪怕光听尤神婆说她当初摆摊给人摸牌的小故事,都能听好久。

  可男的那边……

  赵桂枝认输:“你说得对,那就继续这样吧。”反正遭罪的人也不是她。

  江二郎虽然也认为授课不是什么打发时间的好办法,但因为他本人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认真攻读科举用书。等于说,哪怕他想给其他人讲讲游记打发时间,都做不到。

  不过,小媳妇儿给他的提醒,他还是接收到了。

  盘算着可能经史子集对于石二苟和钱货郎来说,确实有些太过于枯燥无味了。于是,次日清晨离开暂时歇脚的客栈,重新上了马车后,二郎从善如流的改变了策略。

  他说,我们今天就不背诵名人诗词文章了,换个有趣的方式。

  这回可是真的绝妙无比了,都没等到傍晚时分,中途遇到茶馆子,下来买热水顺便解决一下个人卫生问题时,赵桂枝就看到了满脸生无可恋到随时随地都能撒手人寰的她大舅和小老弟。

  更确切的说,她大舅明显要更绝望一些,要不是昨个儿就知道了真相,换个毫不知情的人来看,搞不好都要以为钱货郎头顶变了色儿。

  真的,要不是遭遇了绝境,人怎么可能露出这么凄惨的表情来呢?

  “等下我去换辆车,随从那边的车厢有空位吧?没有也没啥,找个人跟我换一下。实在不行,我负责赶车也没问题的。我会赶马车,我只是不认识路!”

  赶马车的问题是不认识路吗?不认识路只要不去头一辆车就可以了,他们一行连带装货的马车得有七八辆车呢。当然,还有几辆是货车,而非厢式的马车,无法坐人的。

  这些都不算什么,问题在于,赶马车就意味着要离开车厢,顶着这凛冽的寒风,一路往府城去。

  光脑补一下,就觉得冷得慌。

  周生生劝他冷静:“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人家车夫是久经考验的,你能行?”

  钱货郎也觉得自己不太能行,但他能这么说吗?

  他说的是:“赶车不一定被冻死,再跟桂枝她男人待一个车厢里,我估计都活不到今晚了!”

  因为他的态度太过于坚决,最终协调的结果是,让他滚去跟随从待一辆车,把车厢腾给那三位。

  用钱货郎的话来说,咱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