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的九零年代 第16章

作者:元月月半 标签: 快穿 种田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张跃民把柜子打开,把他的衣服跟梁好运的放一起。

  啪嗒!

  地上掉个东西。

  梁好运下意识捡起来,是个小盒子:“这是——”看清上面的文字和标识,脸刷一下通红通红,抬手扔出去。

  张跃民忙接住,“别扔,得用。”

  “要用你用!”梁好运想也没想就说。

  张跃民乐了:“我不用你用啊?”

  “你——”梁好运张了张口,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

  张跃民接过去,扔床上,十分好商量,“不喜欢这东西?我也不喜欢。总觉得你我隔一层。要不就不用了?”

  “不行!”梁好运前世二十出头,今生将将二十,她从未想过这么早生孩子。

  张跃民意味深长地说:“那就是用啊。”

第12章 教育局

  翌日清晨,梁好运睁开眼,习惯性直接起来,身体的不适迫使她又躺回去。

  梁好运忍不住骂张跃民。

  昨儿嘴上那么花花,她以为张跃民就算没实践经验,也该是个理论性选手。

  结果什么都不懂,昨晚那盒东西还是刘向东送的。

  梁好运对着亮堂的房顶翻个白眼,连生气的力气都没了。

  “起吧。”

  梁好运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张跃民立在门口,道:“饭好了。”

  “你咋不叫我?”梁好运连忙爬起来找衣服。

  张跃民随手带上门,给她拿一套干净的。发现衣服是他俩去市里买牙刷牙膏那天梁好运穿的,张跃民忍不住皱眉,衣领都磨毛了。

  张跃民塞回去,道:“这个别穿了,你的裙子该干了。”

  “今天?穿红色的不好吧。”

  张跃民:“到县里换白色的。”

  “对哦。”梁好运忘了他们在县里有房。

  夏天热,昨儿洗裙子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张跃民估计裙子干了。拿起来摸摸,果然连上面的晨露也被初升的太阳晒干了。

  张跃民脚步一顿,连忙撑开裙子,收腰处炸开了。

  “这条裙子的质量——”张跃民紧皱的眉头松开,不是裙子质量差,是人为的。

  梁好运身材消瘦,不可能是她撑开的。他洗的时候甭说线炸开,连线头也没看到。密密麻麻,每一处都跑了两道线。他还忍不住感慨,不愧大公司,身材不变一条裙子足矣穿三年。

  张跃民四周看去,他哥跟他姐坐在大灶台旁边的案板上吃早饭——俩人得去上班。

  大抵张跃民结婚了,张爷爷张奶奶的心事了了,还能搬去县里,离儿子媳妇远远的,所以昨晚睡的不错,今儿心情很好。梁好运没起,他俩就在村头路口跟人聊天。在院里都能听到老两口的笑声。

  张跃民不用担心两位老人突然进来,便问张跃华:“大伯大妈呢?”

  张跃华朝西屋努一下嘴。

  “咋了?”张悦芳皱着眉头,一大早就找事啊。

  张跃民拿着裙子走过去,让她自己看。

  张悦芳惊得长大嘴巴,口中的馒头掉了都不知道,“这,这——是不是质量问题?”

  “这是有牌子的。你当人家大公司是去市里卖菜,就做一锤子买卖。”张跃民没好气道:“我晒衣服的时候你们都在,裙子质量差,我会一声不吭?”

  张跃华气得筷子往案板上一摔:“妈,出来!”

  回答他的是满院寂静。

  这心虚的样儿,张悦芳为她母亲开脱的话说不出来了,“跃华,小声点,别让爷爷奶奶听见。”

  “就得让他们听听。”张跃华气得双手叉腰,“他们这样还不都是他们惯的。我平时说他们几句,爷爷奶奶不是数落我不懂事,就是让我忍一忍,以和为贵。再忍他们敢杀人!妈——”

  “你有啥证据?”罗兰香从屋里出来。

  张跃华气笑了。

  张跃华的智商确实没法跟张跃民比。同样一篇课文,张跃民一两遍就能背的滚瓜烂熟。张跃华得念十遍二十遍。可是不等于他傻。

  “我说啥了?你就管我要证据。”张跃华反问:“你知道自个这叫啥?此地无银三百两。昨儿晚上我还奇怪,你们那边的门咋一会儿关一会儿开,半夜三更不睡觉折腾啥。合着做贼去了。”

  罗兰香顿时气得变脸,厉声道:“张跃华,我是你妈!”

  “你不是我妈,我都懒得理你。”张跃华瞪她一眼,转向张跃民:“裙子多少钱,叫她给你。”

  张跃民笑着问:“可能吗?再说了,我也不差这点钱。让你们看看,是怕你们觉得我冤枉她。也让你们长点心,免得过几天她服个软,你们又不计前嫌,工资全给她。”说着,看一眼罗兰香,“几十岁的人了,干这种事,你不觉得丢人,我都嫌丢人。以后别说我认识你。”

  “跃民——”张跃华忍不住喊。

  张跃民停下,道:“你最好别跟人说你妈啥德行。小心没好姑娘敢嫁给你。”转向张悦芳,“还有你,摊上这么个妈,以后婆家不如咱家,人家也看不起你。”说完就回屋。

  梁好运已穿戴齐整,见他进来便伸手:“给我吧。幸好有缝纫机,到县里缝一下就好了。”

  “听出来了?”

  梁好运道:“她不敢剪掉一块,太明显了。你我不计较,爷爷奶奶也得数落她。”

  张跃民赞同:“洗脸刷牙吧。七点多了。”

  “你大哥大姐咋还没走?”

  张跃民:“他们八点上班。从这里到县里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他们中午也回来?”

  张跃民回想一下:“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街上的饭菜也便宜。我去盛饭,你去喊爷爷奶奶吃饭。”

  饭毕,梁好运收拾碗筷,张跃民检查车子,以免半道上又没气。

  老两口见状,就让梁好运跟张跃民走,锅碗瓢盆他们收拾。

  梁好运的第一反应是找张跃民。

  张跃民道:“你们都别收拾,让他们两口子收拾。”

  老两口想到儿子媳妇昨晚和今早不干活,却没少吃,就冲梁好运摆手。张爷爷朝屋里喊:“跃华他妈,出来刷锅洗碗。”

  梁好运跟着张跃民到外面还忍不住回头看:“他们不会又装死吧?”

  “管他呢。他们中午要是不做饭,就把爷爷奶奶拉去县里。”张跃民跨上车子,回头看到梁好运要上去:“要不要坐,坐前面?”

  梁好运停下,禁不住眨了一下眼。

  张跃民不自在的干咳一声,“你身上,就没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意有所指地问。

  梁好运下意识往四周看,亲戚邻居离的都挺远,就瞪一眼张跃民:“你还敢说!”

  “那回去找个棉衣垫一下?”

  梁好运没好气道:“不用!我没那么娇贵。”扶着他的腰坐上去,“走了!”

  张跃民又忍不住干咳一声,“那,我骑慢点。”

  “跃民,你俩就这样回娘家?”

  张家住村东头,张跃民他俩要去县里得从村西头的大路上往北拐,所以就要穿过整个五里坡。

  张家西边的邻居问出口,在西边聊天的人看到他俩两手空空,也忍不住提醒:“你们就这么回去可不行。”

  “我们去县里办点事,回来再去。”张跃民说完,就使劲蹬车子。

  一眨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到县里,张跃民就和梁好运去买菜和肉,放冰箱里留晚上吃。

  随后又去买两个风扇。东西两边的卧室以及中间的厅堂都按上吊扇,也快到十点了。此时,俩人才慢慢悠悠去公安局。

  ——

  钱多银等的心急如焚,频频跑出来看他们来了没。

  帮忙招呼客人的胖婶也着急:“快十二点了,好运跟她男人咋还不来?”

  “谁知道。”钱多银皱眉,“回来我才收拾她。”

  胖婶:“是不是林家出啥事了?”

  钱多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梁好运这么快就知道林家给她一万块钱,气的不愿回来。

  随即想想,钱多银觉得不可能,那个死丫头不敢。

  “不会的。林家能出啥事。”钱多银摇头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

  一群孩子打东边跑来。

  五里坡在大路东边,吕梁村在通往县城的大路西边。梁好运和张跃民要过来只能从东边。

  胖婶看到这群孩子打东边来,连忙问:“是不是看到好运跟她那个丈夫了?”

  “不是。村头来了好几辆警车,你们快看!”

  乡间的路坑坑洼洼,低洼处有半个轮胎那么深,警车到了乡间也不敢开太快,以至于都没孩子们跑的快。

  小孩子们指着东边,胖婶看过去,小汽车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跟个年迈的乌龟似的,一点点往这边移动。

  胖婶赶忙问钱多银:“不会真是好运出事了吧?可是那孩子,能出啥事啊。”

  钱多银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想想自个干的事,没违法。那一万块钱又不是她拿刀架在张跃民脖子上,逼张跃民出的。

  钱多银冷静下来,道:“她出事公安也是找张家人。是不是村里谁家出事了?”

  警车在钱多银跟前停下。

  钱多银不由地后退一步,胖婶上前,迫切地想知道是不是梁好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