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荆棘之歌
这会儿气势汹汹就准备往外走甭管哪家欺负了他们金孙,一家一家骂过来就知道了!
而这时,刘家宝又跑出来:
“奶,你别去!”
他带着哭腔呜呜咽咽,恰巧看着大姐挑着一担煤灰正在墙角活煤饼,忍不住又呜咽一声
现在是大姐干,以后就是他干了!
那东西多重啊,大姐在那里摔得还那么有劲,万一再大一点想打他了,岂不是一巴掌一个宝?
还有三姐和二姐
这么一想,刘家宝更恐惧了。
而刘老太发泄被孙子拦下,此刻忍不住迁怒自己的孙女:
“你个死丫头磨磨唧唧干什么呢?你弟哭成这样不知道来哄一哄!没良心的去我屋里拿块饼干出来给家宝!”
大丫头沉默惯了,此刻将煤饼往地上一摔,洗洗手就打算进屋。
可那一摔的架势又让刘家宝浑身震了一下,他忍不住想,万一大姐把那成型的煤球往自己头上砸,那他
想到这里,他忍住恐惧开口:“奶,不许你这么说大姐!”
刘招娣一只脚刚跨进门槛,闻言忍不住惊讶的扭头看了看刘家宝。
她皮肤又黑,这一双眼珠子看人直勾勾的,吓得刘家宝又是一哆嗦。
此刻闭上眼睛大声喊道:“饼干给我姐吃!以后他们吃啥我吃啥,我姐不吃我不吃!”
全家都震惊了。
外头刚挑水回来的二姐扁担一松,一桶水咣咣当当就撒了。
然而她一边手忙脚乱的把桶重新收拾好,一边还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再瞅瞅满脸惊讶的奶和亲妈,小声问道:“家宝,你烧糊涂了吗?”
谁知刘家宝一擦鼻涕和眼泪,这会儿握紧拳头站在那里,大声喊道:“我,我以后也要跟我姐一起干活!他们干啥我干啥,他们吃啥我吃啥,他们在哪儿我在哪儿!”
这样的话,他姐以后有力气了,说不定就不会打他了。
等到以后自己一个人传不了宗,接不了代,再去求求他姐。
他三个姐姐一人凑一点出来,肯定能传一个的。
刘家宝呜呜咽咽,着实感受到了成熟的痛苦。
刘老太狠狠盯着自己家的丫头片子,这会儿二话不说从旁边拿出大扫帚就开始往门外走,接着对着正准备提水的引娣直接就抽了上去!
“你个死丫头片子,趁我不在家偷偷哄家宝是吧?我可告诉你,赔钱货还想这样的好事,没门!你想都不要想!”
这种大扫帚都是竹条扎成的,上面细细的枝条抽在身上,格外疼痛。
刘引娣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身上也没二两肉,此刻忍着痛,只能用力的捏着扁担,省得自己叫出来再被打。
而刘家宝一直注意着这点。
之前还没反应过来,一见他姐捏紧扁担,立刻想起她每天挑水的力气。
赶紧冲上前去挡在她前面,顺手还推了刘老太一把:
“不许你打我姐!”
刘老太何曾受过金孙这样的武力对待?!
这一下子,天都破了啊!
孙孙说话不懂事,那是他年纪小。可这都为了家里的赔钱货推她这个亲奶奶了,这可怎么得了噢。
她当时就在地上哭了出来。
而刘招娣刚从屋里拿了一块饼干过来,只见刘家宝冲上前去就将饼干一下子掰成4块,其中三块都塞给刘招娣:
“姐,这是你们的。”
然后才就着泪痕,咽下那一小块饼干。
他心想:我今天吃这么少,都是为了以后。
奶打人可真疼啊。以后她要是被发现了,奶再打过来,三个姐姐但凡能帮忙挡一下,他也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这都是为了以后啊!
此刻,小小少年未雨绸缪,为将来和自己的金孙待遇做出了诸多打算。
而一直被镇压在婆婆下面的家宝妈则哭号一声:
“宝啊,你怎么回事啊?这么金贵的饼干给你姐吃干啥呀?”
刘家宝自己也心痛。
但为了满足这个事实,仍是拒绝道:“你别管!”
他在家霸王惯了,亲妈确实也不敢管,这会儿看看哭的无人问津的婆婆,也讷讷退到一旁了,倒是眼神还在刮着大妮儿二妮儿。
就在这时,去菜园收拾菜的三姐来娣拎着两根大黄瓜回来了,却见屋子里一团闹剧
原先只对外人撒泼的刘老太竟坐在院子里,眼泪巴巴,无人问津。
她心头一喜,随即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怯生生的问道:“咋回事啊?”
三姐向来在家里当大厨,刘家宝想起之前小楚老师说的话,这会儿试探的说道:“没事,姐。”
“我今天中午要吃肉,你把咱奶藏的肉给炖了吧!”
他也不知道家里藏没藏肉,但是小楚老师家里都天天吃着,凭啥他不行?
他们家还没金孙呢,谁知刘老太立刻反驳:“不行!不许吃!”
那是留着过年的!
刘老太这话也没毛病,这年头肉多金贵啊,他们一个月一个人才多少肉票,吃油都不够的,那块肉也是真心打算留到过年的,如今就挂在房梁上。
而刘家宝一听,心想:
果然如此,家里之所以不能天天吃上炖肉,就是因为奶也知道自己这个金孙以后可能靠不住!
她表面给自己好吃的,实际上真正好吃的都被防着,防着自己生不出来孩子。
他哽咽一声,这会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自己的三姐,再次重申了一遍:
“以后,我姐吃啥我吃啥,我姐干啥我干啥。”
只求姐姐们以后再大点,千万不要打他,千万要拦住奶来打。
他传宗接代的时候,可千万得一人凑一点,把宗传下去
刘老太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第53章 没有一个男人能抗拒
此时。
无人关注的投机倒把哥,已经在沪上打开了局面。
这十里洋场,这昔日繁华。
如今虽在政策的紧缩下而显出些许落寞来,但整体来说,不管是氛围的大胆,还是赶时髦的节奏,都要远比内地来得更快,更轻巧。
陈长海在这边也有些许朋友——毕竟是沪上,抢手的东西多着呢!
有一些朋友,是需要他往外处理东西的。
还有一些朋友,是需要他帮忙买东西的。
更有一批朋友不显山不漏水,实际上家境富贵,身居高位……
这都是他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的结果。
有些时候,他甚至不惜赔本赚吆喝。
这不,别看如今三四十岁了还在打光棍,可他的钱景好着呢!
都是那些姑娘们没眼光!
陈长海的眼光在几个穿着红碎花布拉吉的姑娘们身上略过,眼看那细细的腰肢和飘逸的裙摆,忍不住想:
不知道请个裁缝照这个样子做行不行?
一条布拉吉虽然赚得多,可是,商场供不应求。
他拿货也累啊!
…
要放在以前,陈长海铁定没这么飘!
甭管多麻烦,只要能挣钱,大冬天守在百货公司门口一整晚的,也不是没有过。
但如今……
他看着自己手边沉重的大木箱,此刻忍不住露出一个爹味十足的笑容。
别问,问就是骄傲,就是自豪。
…
电车左拐右拐,很快他便到了目的地。
此刻,陈长海身处在这花园洋房里,再一次看着里头细致的建筑,仍旧惊叹着。
眼前这小楼,竟没有同其他豪宅或四合院一样被打砸抢烧,或挤进五六七八户人家……而是一家几口安安稳稳地住着。
在七十年代,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然而对方祖上于国有功,家里还有与第一领导的合照和往来信件……
哪怕最严峻的时刻,也没有红小兵敢上门来砸!
如今,就更加没有了。
这些事,左邻右舍靠他们这家人庇佑的亲朋,不用陈长海怎么打听就说出来了。
当家做主的男人如今在市政工作,每天西装笔挺,在沪上这个地方,出格,但是并不是他一人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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