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冠滢滢
上梁不正,下梁歪。
“没有。”
林场长的脸拉了下来,“那你爸要受苦了,要不,你留下来照顾你爸?”
宁瀚海立马想到那些农场姑娘的遭遇,顿时变了脸色,冲过来推攘宁嫣,“不不,小嫣,你快走,快。”
林场长冷冷的看过来,这是他的地盘,没人能全身而退。
他看中的人,插翅也难飞。
他的手下嗷嗷的怪叫,严凛上前几步,将宁嫣护在身后,一双黑眸冷冷扫过去,不怒自威。
手下只觉得一股威压袭来,不由自主的闭上嘴。
林场长冷脸喝道,“你又是谁?”
严凛神色淡淡的,不动声色的扫过眼前的男人,以他的眼力,看出这三人身上都没有枪。
也是,他们在自己的地盘带什么武器?感觉安全着呢。
“她的未婚夫。”
宁瀚海很震惊,女儿有未婚夫?她从来没说过啊。
他忍不住用挑剔的目光看向严凛,怎么看都觉得不满意。
这小子的气质一看就是军人,军人是伟大的,但军嫂是最苦的,要一个人扛起一个家。
需要丈夫的时候永远不在身边。
就冲这一点,他就不同意这桩婚事。
林场长看出这两个男女很不一般,但没当一回事。
再有本事又如何,进了他的地盘,就任由他拿捏。
“未婚夫同志啊,我这里一般进不来,进来了就别想出去。”
他说的极为霸道强横,宁瀚海的脸色大变,又惊又怕。
他太清楚林场长这个人的手段,得罪了他,没有好下场。
他怎么样都行,但他的女儿不能有事。
她这么年轻这么优秀,不能因为他而遭遇不幸。
他从来不愿低头求人,但为了女儿不得不低头,刚想开口求情,就听到宁嫣不屑一顾的声音,“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占地为王当土匪这一套,早就不流行了,嗯,早就该当垃圾扫除掉了。”
她说的特别不客气。
林场长勃然大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宁嫣微微一笑,故意挑衅,“我会看相,林场长,我替你看看吧。”
她的话题太跳跃,林场长都跟不上,“啥?”
破四旧的口号喊的震天响,谁敢沾半点神神道道的东西?她这是嫌把柄不够,专门送到他手里?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
宁嫣笑的很甜,但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甜了。
“我算出你乌云罩顶,有大难临头,自求多福吧。”
林场长愤怒的直瞪眼,居然敢咒他,她死定了!“年纪轻轻不学好,宣传封建迷信活动,抓去批斗……”
“你就是靠这一套上位的?真熟练啊。“宁嫣不但不怕他,还继续刺激他,“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
林场长气的脸红脖子粗,热血直往脑门冲,挥起胳膊就要打。
一只大手伸过来,一个擒拿手迅速将林场长掀翻在地,一根棍子抵住他的脖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他的手下都没有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林场长就落入了严凛的手里。
林场长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气的大吼,“放开我,兔崽子想造反啊,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两手下扑过去,“你不想活了?放开我们场长。”
严凛眼神冷冷的瞥了一眼,一棍子下去就将林场长敲晕了。
他手法专业,狠准快,标准的军人风格。
两手下的动作顿住,吓的哆嗦发抖,扭头就跑,但没跑几步,后脑勺一痛,眼前发黑,都被打晕过去。
宁瀚海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睛都直了。
不可一世的林场长就这么轻易被拿下了?怎么整的像儿戏?
“这……这……你们快跑吧。”
宁嫣轻轻挽着他的胳膊,笑吟吟的道,”爸爸,我们是来抓捕林场长的,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好日子到头了。”
“抓捕?”宁瀚海的声音猛的拔高。
宁嫣气定神闲,“对,我们是跟办案组一起来的。”
宁瀚海感觉压在心头的石头被移开,能自由的呼吸。
太好了,老天开眼啊。
他看向严凛恍然大悟,“那他是假冒你未婚夫,其实是办案人员?怪不得身手这么好,军人出身吧,同志,谢谢你,总算是盼来了你们。”
严凛:……
宁嫣淡淡瞟了他一眼,小嘴一撇,“对,冒充的。”
严凛的心情更复杂了,微微蹙眉,但依旧沉默如金。
宁嫣也不管他,拉着宁瀚海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她有点自然熟,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很熟悉的样子。
方明很快就带着人过来,将林场长一伙人一网打尽。
同时,当地政府派了人过来交接农场。
来的人是县武装部的,为首的男人雷厉风行,非常严肃。
但对方明和严凛非常客气,尤其是对严凛格外热情,“严凛同志,久闻大名,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宁嫣听在耳里,有些奇怪,久闻大名?严凛很有名吗?
站在对面的方明看穿了她的想法,不禁笑道,“你不知道?严凛是全军大比武冠军。”
宁嫣震惊万分,这么牛逼?就是说,他是第一名,谁都没有他厉害。
哎哟喂,真看不出来。
方明的事情办的很顺利,心情大好,笑着打趣道,“怎么样?是不是更崇拜他了?”
严凛有些赧然,“方大哥。”
宁嫣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句,“优秀。”
扔下这句话,她扭过头,“我陪我爸回住所,你们忙吧。”
严凛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
方明很敏感,“严凛,你们吵架了?”
“没。”
方明都替他愁上了,怎么就不主动呢? “严凛,那你还不跟上,想办法多讨好老丈人。”
要是他有女儿,也不愿意将女儿嫁给木讷的家伙,没情趣。
严凛拒绝了,“先处理这案件,除恶务尽,先公后私。”
方明不禁摇头叹息,榆木脑袋,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
宁瀚海领着宁嫣回住所,一路上听宁嫣介绍家人的近况,他情绪波动的厉害。
“小嫣,辛苦你了,将家里人都弄到老家,让他们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我也就放心了。”
妻子是个好女人,一手带大了几个孩子,但她性格太过柔顺,他一直担心她扛不住外界的狂风暴雨。
幸好,宁嫣出现了。
宁嫣咬了咬嘴唇,“爸爸,我想把你也弄过去。”
两人第一次见面,都有意亲近对方,但又不知该怎么相处,还没有找到适合的相处方式。
宁瀚海看着出落成像朵花的宁嫣,聪明有主见,坚毅又勇敢,他的内心是骄傲的。
也是遗憾的。
他们父女错过了十几年的时光,错过了最适合培养感情的年纪。
如今宁嫣长大了,他没有养育过她一天,父女情更是无从谈起。
“我的情况特殊,你别费那个心了。”
他不想拖累了妻儿。
宁嫣微微一笑,“我有分寸,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贸然出手。”
一击全中,全身而退,否则后患无穷。
宁瀚海一直在看她,她的眼睛又大又圆,有点像他,高挺的鼻子也像他。
他越看越欢喜,“你能来,我很高兴,特别高兴。”
他特别想念家人,想念妻子,想念孩子们。
“你的来信是我最大的安慰。”
在寒冷的冬夜,只要读一读宁嫣的信,他就勇气倍生。
她的信明快轻松,简单的家常徐徐道来,让人倍感温馨。
捧着信无数次幻想她的模样,如今亲眼看到,比想像的还要好。
自信,明媚,淡然强大,是让他骄傲的女孩儿。
宁嫣哈哈大笑,“爸爸,我也很高兴。”
宁瀚海住的屋子就一间平房,四处漏风,下雨天像水帘洞,但这样的屋子要七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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