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興昭五
“当如是。”这一点,大家还是能达成共识的。毕竟都是聪明人,闲话少说,还是就开始吧!
“谁先来?”萧宁问之,一群十数人,对萧宁一个人,这已然是多对少,萧宁问之,周二郎与众人达成一致,且让萧宁来。
“且请公主先来!”周二郎开口,萧宁眼中闪烁着叫人无法忽视的光芒,“好!”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著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萧宁于此时道来这一句,嘲讽之意十足,在场的人皆知何意,然这诗的出处,众人交头接耳半天,却无人能说得出来。
“这出自何人所作,从未看过,更不曾听过。”终于有人将这话说出口,表明他们的怀疑。
萧宁道:“难道是我所作?”
这就更让人不愿意接受了,萧宁能作出这样的诗,他们更是不服!
“若是诸位也能现作出为在场的众人称赞之诗作,我亦认罚!如何?”萧宁倒也大方,她是不会作诗,可这唐诗宋辞几何,三百首都是少的,且让他们每一个自打三百下耳光。只是想想萧宁便欢喜不矣。
MD!萧宁如此大气,他们就是想找萧宁麻烦,真不好下手。
“此诗出处望请公主殿下告知。”萧宁现做的诗他们不相信,可是萧宁看过这样的诗,他们却并未见过,如何能忍。
“此词出处苏轼《满庭芳》。诸位不曾听闻如此好词,可见还是书读得太少!”萧宁感慨着,一个尚未出生的大词人,他的诗若是有人读过,那才是活见鬼了。
萧宁能这么唬人,完全是占了上辈子的便宜。若是有同样的人,那大家是同类!
听萧宁说起作词人的名字神情真挚,且萧宁并不将这词认作己有,他们就是再想挑毛病,总也还是要点脸的!
“请!”说好的,谁要说不出出处,这就得自打耳光,这第一局由他们谦让,萧宁开了一个好局,且请他们动手吧。
一群人难得谦让一回,结局出人意表。但愿赌得服输啊,若是不认,以失信之人,更为天下人所耻笑!
十数人抬起手掌,端详半响,愣是下不去手打自己,萧宁并不想跟他们一直耗着,“输不起?”
谁能输不起了,萧宁这挑眉询问的样儿,眼中尽是对他们的轻视。打了耳光,这还有机会找回场子,这要是不打,那这辈子他们都抬不起头了!
“啪.啪.啪!”明白这个道理后,谁都不敢再怠慢,举起手往自家的脸上抽下一个耳光。
果然啊,多读书就是有好处的,要不是萧宁对诗词了解得多,现在就是想来忽悠人,谈何容易!
“请!”萧宁见他们打来,都不太敢下狠手,但也不敢太敷衍,观他们脸上的手指印,萧宁的心情是相当的好!
打完了耳光,萧宁就等着他们出题,十几个人被萧宁冷嘲热讽一通,心里自是攒了怒气,交头接耳的讨论,最后是周二郎出面考之道:“居恶在?仁是也;路恶在?义是也。”
你会暗喻,难道他们就不会吗?
这群人也是想给萧宁一个教训!
萧宁道:“此出自于《孟子.尽心上》。
‘王子垫问曰:士何事?
孟子曰:尚志。
曰:何谓尚志?
曰:仁义而已矣。杀一无罪非仁也,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居恶在?仁是也;路恶在?义是也,居仁由义,大人之事备矣。’”
答后,萧宁道:“我阿姐对周氏有情否,有义否?断章取义之辈,如阁下所问。”
想暗讽萧宁,真以为萧宁敢跟他们打这个赌,难道是一时意气?
别开玩笑了。
跟这群人赌,若萧宁没个两下子,那不是送上门叫人打脸吗?
萧宁断然不会做这种蠢事。
被萧宁背出这一长段,而是反讥于人,一众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如此一来一往的,未免太浪费时间。诸位也想乘胜追击吧?我也一样。接下来出题,谁的题对方答不上来,耳光要打,胜方继续提问,直到对方答对,这才移交发问权,诸位以为如何?”萧宁确实想一股作气,最好将这一群人一气解决。
这个时候,容他们提一个问,且让他们晓得萧宁并非浪得虚名,接下来萧宁只想看着他们如何自打耳光。
有人意识到这要是定下了,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迟疑了半响,并不想答应得太过爽快。
不想萧宁挑起眉头道:“若是诸位以十数人都自愧不如宁,便罢了。”
尚未比试就认输,十数人比不上一个萧宁,这传出去,他们还用做人吗?
“依公主所言。”被人架到了火上烤,这个时候除了大大方方的接受,凭本事教训萧宁,他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很显然是没有的。
十数人都打起了精神,无声地提醒身边的兄弟,从现在开始,绝对要赢!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萧宁于此时再次念出,诗是好诗,谁人能不赞,而内容落在他们的耳朵里,七嘴八舌的讨论这究竟出自何处,无人知道。
吸气吐气。如此气势磅礴的诗,更是阅尽沧桑,有心报效家国,终是因年华老去,怕是无法再为国尽心的诗,与萧宁这年纪完全不符,断不可能是萧宁所作。
那这诗的出处,他们道不出来,便是他们输了!
一回可以说是萧宁运气好,这第二回 ,立刻引起人的重视了。
“敢问公主,此诗何人所作?”诗是好诗,出自萧宁出口,这纵然不是件好事,但他们也不能完全否认!
“辛弃疾的破阵子。”萧宁再答来,这个名字在场的人闻所未闻!
一群人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有人再也忍不住地问:“莫不是公主现场所作?”
萧宁道:“非我所作。不过若是阁下认定是我所作,凭这首诗要你们自打一记耳光,你们不服?”
书读太得少这嘲讽的话,萧宁说过一回了,现在倒是不急于揭人伤疤。好戏才上场!
这一诗一词,截然不同的风格,萧宁这阅历,她也做不出这等好诗。
不认不服,难道还想让他们自己认了连诗都做得不如萧宁不成?
“诸位可以轻轻地打。”萧宁甚是好说话,但这无形的提醒他们,输了输不起,打脸也打得不尽心,只管把天下人都当成傻子的可劲忽悠吧。
MD!
真心被气得不轻的人暗暗骂着,偏又无法反驳!谁人不知各自的事,就他们这些人,哪一个曾加一指于自己之身。打一个耳光不好不打,要是继续打下去,他们的脸还往哪儿搁?
萧宁让他们自己掂量,究竟要如何行事,要知道他们这些人里有多少是想浑水摸鱼的?
鱼摸不着,反而被人指出,这么的情况下,他们还敢混。
“你,我们不至于输不起。”这一个个耳光自己打下来,谁都明白,这是萧宁在报复周二郎打萧三娘的事。
可是,这一招也太狠了!
狠?和萧宁打赌开始,他们就是想反悔都来不及,只能又一次往脸上抽下一记耳光。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萧宁唐诗宋辞背下来,一开始还有人记得问她出处,到后来,无人问了,反正他们都不曾读过,便只能乖乖的一记又一记耳光的抽在自己的脸上,直到脸都打肿,手都打痛。
教坊的管事听得那叫一个叹为观止,萧宁背的诗词,好一百几十首,听到动静的人纷纷赶来,待听到其中不少佳句,更大是朗声叫好!
挨打的人被打得满腹怨气,然事到如今,他们连夺回发问权的机会都没有。
萧宁背出的诗词,句句是难得的佳句,偏他们从未读过。
十余人啊,哪一个不比萧宁年长,然而萧宁读过这么多好诗好词,却是他们从未读过的,亦不知萧宁这些诗句从何读来的!
“诸位还要继续?”萧宁瞧着有的人脸都肿了,倒是想问问他们是否认输了?
若是认输,心服口服,打人打脸,报仇雪恨的事,萧宁做到了,愿意放他们一马。
“若是公主殿下黔驴技穷,便到我们了。”自打了这许多的耳光,谁能服气,一见萧宁停下来,甚是以为报仇的机会到了,若是捉住这机会,能找回颜面,绝不能认输。
周二郎肿着脸说话,眼中尽是恨意。
他从未如此丢脸,更未想过,有这样的一天,竟然败在一个小女郎手中。
可是,他定要寻机会找回场子,断然不能叫萧宁嚣张!
“哦,我想手下留情,你倒是不愿意。看来还是不服。如此,那就继续。”萧宁还怕他们不成?
见好就收,她得彰显气度和仁义,但亦明了,这群人挨了这顿打,绝不可能就此平白受了这诸多的罪,必是要想方设法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那接下来萧宁再继续背个诗,让他们自己再打起来,谁也挑不出萧宁毛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花浓。”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想听背诗,萧宁背下的还没说完一半,他们既然有所请,萧宁岂能不如他们所愿。
很快这二楼里再次响起方才便存在的一阵阵自抽耳光声。
旁边的人实在忍不住地追问:“公主殿下,这等绝妙好句,我等皆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敢问公主殿下从何处看来的?”
一个人没有听过,十个人没有见过,可以说他们是孤陋寡闻,但这会儿集中在此听萧宁背书的人听了老半天,都是他们从未听过的诗句。萧宁究竟从何处学来的。
萧宁上辈子学来的,能找得出书给他们才怪。
面对询问,萧宁道:“上天所授,我亦不知这些人身在何处,只是这绝妙诗词记在脑海里,不敢忘之。”
反正,她也算是得天独厚了,老天爷晴空降雷,劈的可是铜匦。
现在知她要对付这读书人,想让读书人心服口服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博览群书,满腹经纶,想让这群人再不敢自恃有文采,以为多读几本诗就想在萧宁面前摆架子,装本事,便从这一刻开始,给她缩着脖子好好做人。
想来也是,这么些诗词既不是萧宁所作,亦不是他们所知的名家名典所出,必然是上天授之,独萧宁所知。
这,老天爷还真是对萧宁好啊,竟然连这等好诗词也告诉萧宁,叫萧宁以文服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了!
得天独厚,晴空降雷也就罢了,就连这诗词老天也特别厚待,往萧宁的脑子里塞了那么多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佳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公主殿下还有哪些佳句?能否再为我们说一些?”不服,却也有人接受了这个结果,于此时只想知道萧宁脑子里是否还有更好的诗句。若是有,他们愿意再讨教。
萧宁扫过那么一群已经鼻青脸肿的人们,“那就得看他们服不服了。”
数百首诗词,不带一句重复的,他们打得手累,脸也早就肿得都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结果倒好,萧宁同一旁的人说起,完全是要看看他们有何打算的态度,这要是他们不认输,萧宁还打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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