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興昭五
“你们是用不着怕我。”萧宁也觉得,凭她这一个人,确实不怎么值得人畏惧。
可是萧宁一挥手,在她身后涌出来一批身着黑衣劲装,手持长弓的人。
走出来的那一刻,齐刷刷地拉满弓箭,只待萧宁一声令下,立刻将闯府的人全部拿下。
“刺史命我来擒拿尔等,尔等竟敢反抗,这是要犯上作乱?”严户曹吓了一跳,万万想不到萧家既然还藏了这么多兵马在府上,这一回,事情可不好办了。
可事到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根本没有后退的余地。便只能继续朝前。
“刺史与胡人勾结,打开城门,致使雍州百姓遭受罹难,眼看事迹败露,竟然还敢迫害忠良,倒打一耙。似尔等这般心无朝廷,更无百姓,只有一己之私者,人人得以诛之,以证这世道尚有公理,容不得你们只手遮天。
“来人,将他们全部拿下。”
随着萧宁一声令下,府中的人一道冲了出去,就是外头也不知从哪里涌来一批人马,在严户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这一千人已经落入萧宁手中,无一人逃脱。
被擒获的严户曹,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竟然会败了,还是败在萧宁的手里。
“雍州刺史已经拿下。”想不明白的人也等不到有人给他解释,更是在这个时候,将他唯一的希望也全部击破。
“你们好大的胆子,连刺史也敢动。”严户曹大声地指责。
“你们又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趁将军外出,意图关押将军家眷以威胁将军,难道不是想要夺兵权,控制雍州?”孔鸿在一旁,这时候接过话,反质问一句。
话嘛,谁都会说,可是人居于下风,成了旁人的阶下囚,他说的那些话,谁又会听?
“你......”严户曹七窍生烟,说不过人家,打不过人家,他能如何?
“小娘子,从即日起,将军未归,请以严令雍州不得自由出入,以防有刺史同谋,再乱雍州。”孔鸿这时候趁机提出,希望萧宁能够赶紧让将士关闭城门,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出入。
不想萧宁闻之摇了摇头,一脸不认同的道:“纵然胡人进犯,皆不封城,更何况只是区区的刺史作乱。”
孔鸿抬起头,一眼扫过萧宁,怎么有一种萧宁在说反话的感觉?
总觉得萧宁在憋大招啊!
这真是冤枉萧宁了!
她真没在说反话,只是觉得既然有人都动手,正好趁着这大好机会,弄清楚在这雍州城之内,究竟谁是人,谁是鬼。
“刺史拿下,自该通报雍州,好让大家知道雍州刺史究竟犯下何事,落得如此下场。其他人自当引以为戒,切莫再犯。”萧宁想把事情广而告之,让天下人都知道刺史之事是怎样的来龙去脉。
孔鸿又拿眼看了萧宁,怎么越听越是觉得,萧宁真在准备后招?
“长史?”萧宁当着外人的面不方便唤一声阿舅,便只能唤他的官称。
萧谌既然是骠骑将军,也是有资格开府的,孔鸿就是骠骑将军府的长史。
“唯!”孔鸿早就习惯了,萧宁非常人一般的处理一应诸事。
反正自打萧宁懂事以来,将军府的很多事都由萧宁掌管,萧宁想好要做的事,都是为了萧谌好。他们这些骠骑将军的人,也都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见识萧宁年纪虽小,但十分可靠这一点,故而愿意听从萧宁的调遣。
现在的情况也是危急万分,萧谌不在家,那就得萧宁主事。
萧宁吧,想的跟他们想的有些差别。这点差别,好吧,他们在基于萧宁之前确实从来可靠的这一点上,完全愿意按萧宁吩咐的去做。雍州接下来会有什么变故,难以想像。
变故来的还是很快的,雍州刺史被萧宁下令拿下,虽然用的不是萧宁的名誉,但整个雍州城都知道,刺史意图捉拿骠骑将军家眷,以威胁骠骑将军,故而才会落入骠骑将军府。
雍州内和雍州刺史交好的人家,面对这样的变故,有所耳闻,但有人明了刺史原本意图,故而不约而同的寻上骠骑将军府。
这群人来的目的几乎一致,都是要为雍州刺史求情,只道其中是否有其他的误会。
“昨夜刺史命刺史府卫士千人围困萧府,动静之大,难道诸位不曾耳闻,人证物证俱在,有何误会?”孔鸿既然作为骠骑将军的长史,这时候就得出面应对。
萧宁要的就是捉个人赃并获,好让众人没有为刺史脱罪的可能。
“城中当时还被刺史下令封城,不许进出,这些事难道还是我们诬陷刺史的?”萧宁虽然没有出面,也躲在屏风后面,仔细观察堂内这些世族来人的表情。
都是雍州内的世族,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不过,想到骠骑将军府上指手画脚,怕是不能。
“我们想见一见萧公,不知长史是否能够引荐?”看情况,孔鸿不好说话,那就只能转移目标,最好的目标莫过于萧谌的父亲。
“京城诸公罹难,其中有夫人兄长,府上眼下有孝在身,不便见客。萧公道了不见外人。”亲近的人可以见,可是萧钤跟雍州内的这些世族并没有太多的交情,自然,一众人也就别打萧钤的主意了。
再说了,这么一群人可是想要算计他们萧家的人,既然想找萧钤求情。一个两个的,莫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谁还能上赶着,非要闯入府中不成?
一群人哪怕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只能任人打发了。
心里攒了一肚火,离开了骠骑将军府,一群人凑在一块,想着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应对。
“萧氏来者不善!”聚集在一块就得讨论讨论,萧家眼下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们一家子不成?”有不服气的人,总觉得人多力量大,没道理,他们整个雍州世族联合起来都对付不了一个萧家。
“本以为刺史行事周密,应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萧家人擒拿在手,以此威胁萧谌。怎么会才出手就被萧家人拿下,到底是谁动的手脚?会不会有人泄密?”
七嘴八舌的一起讨论,担心的更是他们之中出了内应,跟萧家人里应外合。
“不可能。都是自己人,断然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刺史被捉,究竟是谁动手,你们可查清楚?”比起查内应,惹得人心惶惶,他们更着急先问问萧谌不在,又是谁把雍州刺史捉起来的?
“萧家举家南迁,谁都有可能。萧廷尉毕竟在朝多年,尤其最有可能。”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最后得出结论:想必应该是萧钤出手。
“这才刚来雍州两天,就捉了一个刺史,再让他们萧家稳下来,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居安思危,由不得他们不忧虑。
反正看来看去他们都觉得眼下的情况必须要小心再三,万不能着了道。
“究竟要不要出手?”说来说去,总要做个决定。一群人聚在一块是为了什么来着?
“再要出手,需得一击而中,万不能落人把柄。”有刺史一个前车之鉴,谁敢不小心?
面面相觑,道理大家都懂。想到萧谌不在,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眼下雍州兵马不多,若是等萧谌回来,刺史一事,未必不会借机大作文章。”关键时候,有人道这一句,恰在这时候有人悄悄地摸进来,在另一个人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
那一位听话的人脸色大变,随后迎向在场的众人。
“你们可知刺史为何突然行事?皆因萧家上书状告刺史数道罪状,并且人证物证俱在。”雍州刺史行事突然,想要打得萧家一家子措手不及,万万没想到反而落入萧宁的陷阱。
“如今我又得到消息,萧家有意彻查雍州上上下下,一旦发现任何人违法乱纪,必然出手。刺史的事情能查得出来,我们的事,你们可心中有数?”
世家之中,谁也不是清清白白的。如果有人盯死了他们,无中生有都有可能,更别说他们都不是清白的人。
做贼总是要心虚的,难免害怕稍有不慎,一家子陪上荣华富贵不说,就连性命都堪忧。
“胡人!”这两个字一丢出来,所有人如临大敌,瞬间眼中迸发出果决。
“既然萧家不愿意过太平日子,从现在开始,一定要赶在萧谌赶回雍州前,把这一家子解决了,不能留有后患。”
商量了半天,一直拿不定主意的一个个,听闻萧家对付的不仅仅是刺史,简直是要肃清雍州。
这极有可能会赔上他们一家的性命,再不曾迟疑,决定一致对外,用最快的速度解决萧家。
“我原本有意请萧家人出面,守株待兔来个一网打尽,可萧家人不知是不是心存警惕,既然以有孝在身为由,不肯交际。如此,有些办法行不动,其他的,终是差了些。”
“我倒是有个法子。”这时候又有人开口......
萧宁这里收到了一张布条,看完之后,萧宁便将布条烧得干干净净。
油灯之下火烛闪烁,映着萧宁稚嫩天真的面容,萧宁的眼中闪烁着冷意......
“哎哟,哎哟!”谁也没有想到,突然之间,萧府上上下下倒下一片,每个人捂着肚子,痛得不断的呻.吟。
“大夫,快去找大夫。”府中发生这样的情况,急得人手足无措。
好在还是有人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跑去寻大夫。
找来的大夫不止一个,而是好几个,更贴切的说是几乎把雍州的大夫全都请过来了,就算这样还是不够。
萧家不论奴仆,就是主家都几十号人,再加上府中的奴仆,那是好几百人呢。
“这是中.毒。”大夫们一来查看,立刻发现问题所在。
“不管是什么问题,有没有办法解决?”孔鸿听说府里出了状况,急急忙忙的赶来,看到倒了一地的人,吓得花容失色,立刻马不停蹄地去找大夫。
现在既然找到问题,最重要的是解决办法。
“我试试。”大夫们看到那么多人东倒西歪,每个人都痛得直捂肚子,脸色阵阵发白。
府里充斥着痛苦的呻.吟声,落在人的耳朵里,揪的人心里发慌。
“无论如何,请你务必竭尽全力。”孔鸿真诚的恳请,朝大夫们作一揖。
“治病救人本是我们的分内事,你不必客气。”其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捋过胡子,皱着眉头思考到底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救人。
萧家的情况很快传扬出去,这对于很多人来说正是他们等待的机会。
很快,一群人冲进萧府。
就连萧家的护卫们也难以幸免,全都倒了一片,是以一时间无人看守门户,以至于旁人横冲直撞的进府,亦无人通报。
“来人,把他们全都拿下。”冲进来的一群人,衣着光鲜,头戴玉冠,腰挂太饰,可惜在看到萧家人的情况时,嘴角得意的笑容损坏了他们的形象。
“诸公这是何意?”孔鸿虽无事,看清冲进来的人时,上前一步大声地质问。
“你们萧家不仁,莫怪我们不义。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何况你们要断的不仅仅是我们的财路,还要断我们的仕途。”看到萧家人的惨状,毫不避讳的道破内心对于萧家的不喜。
“诸公莫不是以为可以一手遮天?”孔鸿大义凛然的质问,回应他的是一柄剑架在孔鸿的脖子上,“只要你们都消失了,我们自然是可以一手遮天。”
第38章 请君入瓮后
斩钉截铁的一句话,透露出他们势在必得的决心。
“人在做,天在看,杀了我们,诸公以为世人便再不会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岂知不是自欺欺人?”面对剑架在脖子上,孔鸿一步不退,看着一群得意洋洋,似乎一切都在他们掌握中的人,透着可怜。
“一个不知所谓的人也敢来教训我们,果真是萧谌太拿你们寒门庶士当回事,以至于宠得你们不知天高地厚。”面对孔鸿的眼神,语气,有那恼羞成怒的人,剑往孔鸿的脖子上一用力,划过一道痕,血溢而出。
偏偏纵然如此,孔鸿不见半分慌乱,挺直腰杆无所畏惧地道:“所谓士者,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你们,不过是因利而动的小人。有何资格看不起我?
“诸位莫不是忘了,雍州城边境之门是何人所开,你等果真一无所觉?
“而今,你们出手想置萧氏一门于死地,可有丝毫为家为国?若无萧氏镇守雍州,胡人南下,诸公何人能担起重任,救雍州于危难?”
孔鸿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丢出去,等着在场的人给一个说法,是不是在他们心里,国家的兴亡,一族生死,如此无足轻重?
“少在那妖言惑众。难不成天下间就有一个萧谌会打仗?”有人是不服的,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天下间死了一个萧谌,他们雍州就保不住?
“诸公世居雍州,敢问你等可有征战沙场者?
“雍州这十数年来,对战胡人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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