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歌
可如今的情况,不是她一个小野人能挑剔的,有什么算什么,尽可能地利用现有的资源慢慢发展吧。
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好安置、好管理,如果能够把大家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全部投入到发展中,足够经营好这一亩三分地了。
建立村寨,首先得考虑到防御,主要考虑到两方面:一,水灾。那么大的瀑布,每年的化雪量、降雨量都很大,万一再来个连续几天大暴雨,连个河坝都没有的世界,一旦涨起洪水,那是连个泄洪口都没有了,建树屋,就能排除这个危险。第二点,蟒蛇猛兽天上的飞鸟。它们都会爬树,甚至成群出现。
景平安可不想步入树巢族的后尘,让猛兽给包了饺子。哨塔警戒一定要有的。
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建筑业,那可是辛苦活,比狩猎还累,怎么调动野人的积极性?
要知道野人们那是吃饱了就想睡不想干活的。
野人的战斗力强,自己这么小的身板,就不要想着武力让她们屈服干苦活了。即使自己有大姨的战斗力,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所以,这点,不用考虑。那就利诱!
让野人们看到别人的好生活,羡慕上,自然而然就会主动张罗起来了。
渣爹那么懒的人都能特别勤快没日没夜加班加点地磨砂锅,那么枯燥的活都能干得那么起劲,还有什么是不能的呢。
步和吱去山崖族找人时就已经是下午,一来一回,等回到山洞时,已经是深夜。
景平安缩在柴堆里都睡着了。
她听到脚步声惊醒过来,又听到山洞外的喊声,揉揉惺忪的睡眼爬到洞口,便见到步钻了进来。天黑,只能隐隐绰绰看到些等在外面的女野人。
春天,夜里还是冷,夜间露重,又有风,还是挺冷的。
景平安有心把女野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就不怕她们眼馋,当即让亲妈和大姨把女野人们叫进来。
她们进来后,女野人们自动分成两堆,每堆各十人。一堆站在靠近大姨那边,一堆站在靠近亲妈这边。
景平安把准备好的出征物资分给亲妈带回来的人,告诉她们:“吃点东西,连夜休息,明天大清早出发。”兵贵神速,拖久了,留守的绿颜族人没等到人回来,猜也知道出事了,八成会跑。
她在山洞中间位置给亲妈带回来的人指了片区域,让她们裹着领到的兽皮,挤在一堆自己打地铺睡。
野人,树上都能睡,有山洞睡地上,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
跟着步来的女野人完全听不懂景平安在说些什么,但从她的动作,吧啦吧啦说个不停的小嘴,还是能看出来,她在安排她们。这可是首领才能干的事。
山崖族的人诧异极了。
步见她们没动,又催促了遍,凶悍的表情,严厉的语气,吼得她们一个个感觉到了平日里熟悉的气息,瞬间安心了。一个个学着步给她们演示的样子裹起了兽皮,一个个欣奇又激动,互相比量,又摸着这些罕见的树狼皮直惊叹。
景平安扭过头,便见跟着吱来的人,巴巴看着,神情略微妙。
她估计,那些人八成以为,吱不是首领,步才是。
景平安又喊了声:“大姨。”让吱再搬了些兽皮出来,当场点了十张,又给吱带来的人分了兽皮。她对吱说:“我妈明早就得带着人出发,所以,明天狩猎找食物的活计,得你来安排。”先把吃饭的事情安排上,之后再说。她看了下,又对吱说:“大姨,你告诉她们,她们要去打绿颜族,所有有果干吃。明天,她们跟着你去狩猎,就有肉吃。”可别眼馋别人闹矛盾。果干不多了,没法都有份,先画个饼充充饥吧。
没有果干的女野人们,闻着山洞里残留的肉香,猜测着那些是什么,再在画饼中想象中明天的狩猎,捂着饥饿的肚皮,睡着了。
她们没睡多久,便听到吱把旁边的那群女野人叫起床的声音,再看她们,已经裹上兽皮,再背上草绳缠起来的装有果干的包裹,拿着骨矛,出了山洞。
景平安叫住步,叮嘱道:“多想想绿颜族是怎么被我们灭掉的。你们急行军,别的都不要管,记住,自己是去灭掉她们的。”
步是亲眼见识过的,又有景平安给她做分析,自然是牢记绿颜族的教训,把这些放在心头。她拍拍胸脯,保证好,又摸了摸景平安的头,这才带着族人钻出了山洞。
山崖族的人见到步摸景平安头的动作,又多了几分思量。
步带着人走后不久,吱又把她带回来的人叫起来,让她们提上打水的兽皮桶,拿上骨矛,跟她出去狩猎。
景平安一视同仁,也送大姨到洞门口。
吱摸摸景平安的头,说:“回去吧。”转身把门口的栅栏放好,带着族人们上树。
大家懵了:到底谁是首领?为什么吱和步都摸安的头?如果吱是首领,刚才步摸安的头,吱为什么不生气?
第66章 想把娃接来
从山洞到取水这一段路上的猎物,天天被吱和步用弓箭射,如今不要说猛兽,连只兔子都不容易遇到一只。
这个季节的天气刚回暖,蛇才从冬眠中苏醒,还不到活跃的时候,且吱练箭以及为了避免被毒蛇咬伤,见到一条射死一条,绝不含糊,导致她们到了水潭边都没看到猎物。
女野人们见到水潭,便想到大家去喝水时,有蟒蛇、猛兽突然冲出来把她们拖下水、或者拖进草丛的情形。这样的水潭,充满无数危险,让她们如临大敌。一个个小心翼翼地观察下面的草丛,对于这种陌生的没有来的地方都不敢下去。
紧跟着,她们见到吱提着兽皮做成的桶,走到了水潭上方的树枝上,将桶扔进水里,拽住拴桶的绳子来回荡几下,再拉起绳子收回桶,桶里装上了满满的水。
一群女野人犹如看什么稀奇宝物般看着吱手里的桶,再看着下面的水。
吱把桶里的水倒掉。
一群女野人激动得嗷嗷叫唤,比划着:怎么能倒掉呢!
吱比了个手势,说:“跟我学!”
大家听不懂她说什么,但从她的动作看明白了,手里有兽皮桶的人,赶紧找位置站好,再学着吱的样子,一只手拽好绳子,一只手把桶扔下去,再学着她的动作来回荡,又往上提。
她们刚学打水,有些只装了半桶,有些只装了一点底。
吱又把桶里的水倒掉,指指那几个没有打满水的,再次向她们演示。
三个女野人学了好几遍,才跟着另外两个女野人一样装满水。
吱又让她们把桶拿出来,给另外四个没有兽皮桶的女野人,又教她们打水。她把十个女野人都教会后,这才带着她们回到山洞。
景平安在山洞里已经把火升好了,水也烧好了,就等着她们打水打猎回来炖肉烤肉了。
一下子多了十个人,且都是饭量大的女野人,她担心食物不够,特意多升了两堆火,结果见到她们只提了水,没有猎物回来,愣了,问:“猎物呢?”人多,吓跑了?
吱去到景平安的身边,“路上,没有,猎物,我带她们,走远点,打猎。”
景平安一想也是。昨天才扔了二十多个绿颜族的野人尸体在外面,即使有野兽都朝那边去了。她们这片区域算是这一带死的野兽最多的,稍微有点脑子的野兽都不会过来了。以后这里的人多起来,就更不会有野兽过来了。即使有,她也是野兽饿极了,穷凶极恶的时候。
想要收拢人心,得让她们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待遇上来了,自然就舍不得走了,待遇差,那当然是人往高处走,另谋高就了。当务之急,肉的问题,必须解决。
景平安说:“我们去河边。”
她见女野人们傻愣愣地站在山洞里,指向水桶,再指向放桶的地方,示意她们把水桶放下。
女野人们有揉眼睛的,有看同伴的,都感到很不可思议。她们看吱和安对话时的态度,怎么好像安才是首领?安,这么小的娃,是首领?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吱又把景平安刚才的动作做了遍。
女野人们又一次找到了正确的姿势、熟悉的感觉,麻利地把水桶放了过去。
草窝里的呱醒了,哼哼了两声后,臭粑粑味飘出来了。
女野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次纳闷了:有娃?之前为什么不臭?
吱示意景平安稍等。她端了盆水过去,给呱擦干净屁股,又把弄脏的草席垫子收拾出来,粑粑扔出去,垫子冲洗后晾在外面,回到草窝给呱喂完奶便用胸挂式兽皮背带兜进起来挂在怀里,对景平安说:“可以出发了。”
一群女野人看吱进进出出的忙活,目不暇接。有困惑,有迷茫,有不解,还有看得出来吱挂娃的兽皮带子好用的。
她们看看吱的穿着,再看看自己披在身上只胡乱缠了几根草绳的兽皮,那巨大的差距感,形成了比旁边的大瀑布还要巨大的落差。
有女野人当即起了回去把娃接来的心思。
景平安背上背包、箭囊,挎着弓箭去到山洞口,先迅速环顾一圈四周,没见到有危险,这才爬上树,带着她们往河边去。
从山洞到河边,以野人的脚程是半个小时的脚程。
景平安腿短,跑不快,亲妈不在,她便爬到了大姨的背上,让大姨背。
一群女野人的三观再次受到冲击:吱竟然给步带娃。
吱和景平安都没理会她们的反应,迅速赶往河边。
她们的速度快,因此虽然用的时间不长,但路程并不短,十几分钟后,便已经出了平时姐妹两个狩猎的区域,路上的野兽渐渐多了起来。
不过,这些野兽都吃饱了,又都是小型野兽,见到这么一大群野人过来,远远地跑了。
不多时,她们便来到了河岸边的树上。
这里比她们平时取土的地方更下游,从森林到河,还有一片很大的河滩。河滩上长有茂密的水草植被,去年的草在雪水中泡烂了,新生的嫩草从腐草中发芽,添了几分充满生意的新绿。
草丛中,到处都是积水,草也很湿,一看就是特意容易藏危险的蛇类、鳄鱼的地方。
女野人们不敢下树,齐刷刷地看向景平安和吱。
景平安抱住树枝朝着河边张望,找水洼。
这里的生态环境好,没有人为破坏,更没有什么电鱼的、绝户网,在这种水草多、植物根系发达,还连着河道的草泽河滩,只要有水洼就有鱼。
大鳄鱼在小水洼里扑腾不开,它们的行动力在水里更为灵活,上了岸容易被蟒蛇干掉。
一般来说,如果有大鳄鱼出现在岸上,那是一段河岸边全是鳄鱼。这种东西也是成群扎堆的。
蟒蛇是独行的,但这时候才十来度的气温,它们还不太出来活动。现在到靠近岸边的小水洼逮鱼,还算安全。
如果是在冬天,到草泽里的水洼抓鱼,跟捡鱼差不多。草泽的水洼表面结了冰,水里缺氧,凿冰破口,鱼群便聚过来了,再加上天冷,冻得它们很不灵活,很容易就能抓住。这个时节的鱼已经没有那么傻了。
景平安心想:“我要不要编张网。”
突然,吱迅速搭弓射箭,咻咻咻咻连续几箭射向了树下的草丛。
草动晃动,一头毛色跟周围的枯草差不多的野站起来又倒了下去。它躺在地上,长大嘴,喘着气,汨汨鲜血从脖子处、背上、腹部中箭的地方流出来,它喘着气,没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女野人们呆呆地看着猛兽,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向吱,那眼神充满了崇拜,她们的脑子还有点懵:猛兽,这么厉害的猛兽,就这么死了!吱一个人,咻咻咻就把它打死了。
景平安探头看去,发现是只是剑齿豹,身长将近两米,不比剑齿虎小多少。这么大头猎物怎么搬回去?
吱收好弓箭,将长矛握在手里,带着人爬下树。
很快,一群女野人把剑齿豹抬起来,搬到树下,之后,有人在下面推,有人在上面拉,三两下就把它拽到了树上,横在树枝上。
这时候已经不用吱吩咐,她们已经动手,抽出戳在剑齿豹身上的箭,双手还给吱,便将手指戳进箭射出来的伤口里,大力地撕开了兽皮,再大块地撕下肉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鲜血。
景平安看呆了。
好久没有见到这茹毛饮血的景象了。
她活了两辈子,还没见过一群人围着野兽这么生吃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上辈子看的……生化危机。
一群女野人吃饱肚子,再把嘴一抹,然后一起拽住野兽的四条腿、脖子、扒着没吃完的肚皮肉,大力地朝着不同的方向用力裂扯,以野人的蛮力实现在五马分尸的效果。
偌大的一头野兽,一下子分成了好几块,肠子内脏滚落满地,被她们扔到了树下。
现场,血淋淋的,充满血腥。
女野人们欢欣舞鼓,你扛一块肉、我扛一条腿,一个个朝着吱做出臣服的动作,又欢欣舞跳地蹦跶着往回去。
景平安满脸呆滞地看着她们载歌载舞地往回走,直到大姨把她抱起来放在肩膀上才回过神来。她本来是带她们来抓鱼的,结果让女野人们给她上了原始的一堂课。
手撕豹子肉!
她忽然觉得,如果不是大姨先发现剑齿豹,很可能这头豹子会死得更惨。想啊,一群女野人提着长矛呼啦啦地围上去戳戳戳……那画面……也挺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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