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票票小僧
见叶多金的小弟们不动,他顿时沉下脸:“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木柴拉去我家,今儿个晚上太奶奶要用这些木柴烧水煮法。”
叶多金的小弟们被他一吼,都吓得不敢动弹,纷纷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大堂哥觉得自己很威风,说话更有底气了,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吩咐叶多金:“这么些柴火还不够,你们再去山上捡五十担回来。”
见叶多金冷下脸,大堂哥拿太奶奶说事:“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要你去捡柴火,是太奶奶让你捡的。你要是有意见,你找太奶奶说去。”
叶多银呸一声,梗起脖子说大堂哥:“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以为你是谁?一边去,少来我家指手画脚。”
“我就拿鸡毛当令箭了,你能咋地?”大堂哥走过去踹到十担木柴,踹倒木柴后觉得还不解气,又上脚把木柴都给踩断,“我就是要来你家指手画脚,我就是要使唤你们哥几个。”
他往地上啐一口:“你们二房就是我们大房的狗,我们大房让你们往西你们就得往西,让你们往东,你们就得往东!”
叶多银被气得眼睛泛红,受不得这种窝囊气,捡起一根棍子冲过去打大堂哥。
叶多钢跟着冲上去,同时还不忘喊小伙伴:“大家一起冲!打倒叶大宝!游击队必胜!”
黑瘦小孩猛地扔下披在肩膀上的衣服,呸一声:“干他奶奶的!”
长得跟麻杆似的小孩同样扔下手里的鞋子,捡起地上的棍子往前冲:“兄弟们冲啊,干他丫的!”
近二十个小孩一涌而上,很快将大堂哥团团围住。
“妈的!”大堂哥快速往后退,不敢和他们正面干,“我和叶多金说话关你们什么事,一边去,不然我动起手来可不管你们是谁!”
黑瘦小孩扑过去打大堂哥的脚:“叶多金是我们老大,你说他就是说我们。”
麻杆似的小孩重重点头,接话说:“我们是团结的游击队,欺负老大就是欺负我们,谁也不能欺负老大。”
大堂哥急忙喊几个小伙伴过来帮忙,但他的那些小伙伴都是贪生怕死之人,早就跑了。
大堂哥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急忙认怂:“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停手,别打了,我说我是开玩笑的吗,你们没听见吗,咋还动手呢!”
黑瘦小孩扭头看叶多金:“老大,我们还打不打?”
叶多金冷笑出声:“打,给我把他的狗腿给打断了!”
黑瘦小孩扭过头看大堂哥:“我们老大说要打断你的腿!”转身喊几个小伙伴,“冲啊,打他的腿!”
大堂哥开始害怕了,一边躲开攻击,一边朝叶多金大喊:“我是你大哥,你竟然找人打我,你不是人!”
叶多金看也不看他,等小弟们把大堂哥打倒在地上才走过去和他说话。
他蹲在大堂哥旁边,伸手轻轻拍打他的脸,做足大反派的气势:“你刚才说谁是狗,嗯?”
大堂哥急忙否认:“我开玩笑的,我没说你们二房是狗。”
叶多金一巴掌打歪大堂哥的脸,又抬脚踩住他的脸:“给我学狗叫,叫的好听我就放你走。”
大堂哥:“汪汪汪。”
叶多金哈哈大笑起来,笑过后信守承诺撒开脚让大堂哥走。
大堂哥迅速站起身,站起身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跑到家门口立刻停下,转身和叶多金放狠话:“我要告诉太奶奶你打我,你完了!”
放完狠话,他迅速往家里跑,跑得极快,就像后边有人要打他似的。
叶多银特别烦大堂哥,大堂哥这人是个大怂蛋,但又偏偏喜欢招惹他们哥仨,每次来找茬吃亏了还要回家找太奶奶告状,真是烦死人。
“大哥,他又去找太奶奶告状了。”
叶多金一脸无所谓说:“怕她个卵蛋!”一脚下去就踹的脚下的石头飞起来,“她要敢来家里没事找事,我就敢把她打出去。”
“老大威武!”小弟们纷纷恭维叶多金。
叶多金抓一把头发,浑身散发出大反派的邪魅之气:“赶紧把柴火捡起来绑好,再不回家奶该出来找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黄桂花急匆匆走出门,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孙子带着别人家的小孩子正在捡柴火。那些柴火全落在地上,散的散,断的断,一看就是人为弄成这样的。
她走过去一巴掌拍向叶多金的后背:“让你去捡柴火,你上哪捡去了,咋现在才回来?得亏家里用不着你们捡的柴火烧水煮饭,要不然咱家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等到你们捡的柴火?”
反手又是一巴掌:“赶紧的把柴火捡回家,家里就你们仨没回家,为了等你们仨,家里的饭菜都凉了。”
被黄桂花又打又骂,叶多金身上哪里还有半分邪魅之气,整个人乖的不行,正低头哈腰跟黄桂花撒娇。
……
晚上,老叶家一家人围着一张四方桌吃晚饭,叶多金吃的是心不在焉,时不时看一眼门口,时不时又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
一顿饭吃完,他没有等来大堂哥,忍不住冷笑起来,叶大宝果然是个大怂蛋!
“吃个饭都不安生,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你笑啥啊?”
黄桂花一脚踹叶多金的小腿肚,眼睛盯着他看。
叶多金嘶一声,默默收回无处安放的不算长的长腿:“我没笑。”
黄桂花翻起一个大白眼:“你笑了,我看着你笑的,笑起来时两只眼睛这样,这样的。”她学叶多金笑,模仿完还不忘吐槽,“笑得跟大队长家的老黄狗一样一样的,又蠢又傻,丑了吧唧的。”
叶多金顿时不乐意了,放下筷子反驳起来:“我长这么俊,咋可能和大队长家的老黄狗长一样?奶,你眼睛要是瞎了就去找赤脚大夫,让赤脚大夫给你开些药。”
“竟敢咒我眼睛瞎,我打死你个王八羔子!”
叶多金迅速做出反应,捧着碗快速往碗里夹菜,夹完菜才捧着大海碗起身离开座位,绕着桌子在众人身后转圈:“是你先污蔑我长得像老黄狗的。”
黄桂花一脚踹开椅子,端着大海碗冲过去:“我是你奶,我能说你,你不能咒我。”
“你不讲道理!”
“你就不讲道理,你能咋地!”黄桂花喊叶根宝帮忙:“按住他,别让他跑了。”
叶根宝闻言动也不动,假装没听到,捧着大海碗大口吃饭。
黄桂花跑到叶根宝身后,扬起手给他一巴掌:“吃吃吃,就知道吃,吃这么多也不怕把自个儿撑死。”
叶根宝吊儿郎当接话:“那感情好,我就想做个饱死鬼。”
黄桂花气得话也不想跟叶根宝说话,转身就去追叶多金:“小王八蛋你不许跑!”
叶多金跑得更快了:“你不追我就不跑。”
黄桂花到底是上了年纪,几圈下来就跑不动了,叉着腰在那用力喘气:“别让我逮着你,不然我非把你身上的皮给扒了不可!”
“我又不是山里边的狐狸,你把我皮扒了也没用。”
“闭嘴,就你嘴巴会说话是吧?叭叭叭说个不停,我说一句你顶一句。”黄桂花举起筷子想要扔叶多金,但想到筷子是花钱买的,急忙收回手:“一个两个都是王八羔子,跟你们住在一起,我早晚得被你们气死。”
叶多金哈哈大笑起来:“那不可能,就你那身子骨活个百八十年的完全不是问题。”
黄桂花被气笑了,没好气说:“我还能活百八十年?真要活那么久,我不成老妖婆了?”
叶多金嘴巴走的比脑子快:“我说说而已,奶你咋当真了?”
“你……你个小王八蛋太气人了,我要打死你个王八糕子!”
黄桂花再次追着叶多金跑,其他人被他俩的互动逗得哈哈大笑,笑声传到隔壁。
隔壁屋,大堂哥低头吃一口饭看一眼叶大缸老娘,吃一口饭又看一眼叶大缸老娘。
叶大缸老娘放下筷子:“大宝咋一直往我这边瞅,你瞅啥啊?”
大堂哥顿时委屈起来,放下筷子抹一把脸上不存在的眼泪:“太奶奶,叶多金他欺负我。”
叶大缸老娘还没生气,大伯娘倒是生气了。
她猛地拍下筷子:“我就说叶多金早晚是个劳改犯,他八字跟咱家犯冲,有他在,咱家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叶大缸老娘扫大伯娘一眼,不搭理她,只问大堂哥:“他为啥欺负你?”
大堂哥转着眼睛开始胡编乱造起来:“我听您说家里没有柴火,便想着上山去捡一些柴火回来……”
大伯娘打断大堂哥的话,忽然插话:“咱家大宝真孝顺,知道家里没柴火还知道自个儿上山去捡木柴。”
说到这里,她瞥隔壁一眼:“不像隔壁那几个,隔壁那几个整日里就知道惹是生非,撩猫逗狗,游手好闲。”
“你让大宝把话说完。”叶大缸老娘瞪大伯娘一眼,神色不悦,见大伯娘低下头才扭头温声细语问大堂哥,“你在山上遇到多金了?”
“我没去山上。”大堂哥委屈巴巴起来,“我在路口那边遇到多金他们,见他们捡回来不少柴火,便过去和他说家里的柴火没了,让他先送一些来家里,晚些时候我再去山上捡柴火还给他。”
他看一眼叶大缸老娘,又看一眼叶大缸老子:“多金,多金他不肯,还说我拿着鸡毛当令箭,带着十几个人一起打我。”
大堂哥故意露出自己的左脸,吸了吸鼻子:“太奶奶,多金他咋变这样了,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大伯娘再次插话:“他以前也这样,他就是个坏种,没礼貌,没家教不说,还心肠歹毒。”扭过头和大堂哥说话,“你别跟他玩,他那样的人谁跟他玩谁倒霉。”
叶大缸老娘很不满意大伯娘总是打断大孙子说话,沉着脸说:“闭嘴,让大宝把话说完。”
大堂哥说回正题:“他打我就算了,还说……”说到这里故意不说,用一种“我有话要说,但我不敢说”害怕表情看着叶大缸老娘。
“他还说什么了?”
大堂哥急忙缩了缩脖子:“他说的太难听了,我说不出口。”
听到这里,叶大缸老子拧起眉头:“让你说你就说,大老爷们的不许学娘们说话。”
大堂哥偷偷看大伯娘一眼,见大伯娘点头才说:“他,他还说我们大房是二房养的狗,二房让我们往东,我们就不敢往西。”
说完,他偷看两个老人家,等待两个老人暴怒。
然而一秒过去,两个老人没有暴怒;一分钟过去,两个老人还是没有暴怒。
他以为两个老人没听清楚自个儿说的话,添油加醋重复一遍:“我们和他们不是一家人吗,他骂我们是狗,不也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太奶奶,太爷爷,多金他为啥骂我们是狗?”
叶大缸老子继续吃饭,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说:“不知道。”
叶大缸老娘则冷哼出声:“这还用想,肯定是黄桂花教的!”
大堂哥在心里冷笑,心想,愤怒起来吧,愤怒起来去找叶多金麻烦吧!
但叶大缸老娘说完话又不动了,端起大海碗继续吃饭,脸色平静,表情正常,似乎并不生气。
大堂哥纳闷了,太奶奶和太爷爷咋不生气?难道自己说得不够难听?
想了想,他又说:“多金他还说太爷爷、太奶奶是两个老不死了,总去他家里抢东西,把他家里的东西都抢光了。”
这下子该生气了吧?
他偷看两个老人家,发现他们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耳朵聋了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大堂哥沉下脸,神色阴郁,两个老不死的今儿个咋这么反常?
事实上叶大缸老娘并没有看起来这么平静,但老人到底是老人,就算心里再生气,脸上也不露半分。
叶大缸老娘暗暗记下这件事,想着把事情攒在一起,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去隔壁搞个大的,彻底按下黄桂花的嚣张气焰。
叶大缸老子则向来不管儿孙们的事,在他看来儿孙自有儿孙福,叶大宝是他的孙子,叶多金也是他的孙子,这些个孙子不管谁出息了,都对叶家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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