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大佬们都说我是白月光/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第46章

作者:脆桃卡里 标签: 打脸 天作之和 爽文 穿越重生

  这种劣根性是不会改变的。

  他既然会找一次替身,就永远有第二次为另外的相似者而动摇的可能。

  就好像巴普洛夫的狗。

  既然控制不住流口水,就别怪别人摇铃。

  谢菱眯了眯眼,眼中藏着狡猾的点点笑意。

  她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小小地利用了一下沈瑞宇而已。

第38章 玉匣

  沈瑞宇终究还是提前离了席。

  他和周家的事情以后还可以再谈,可眼下,他在这个喧嚣热闹的声色场所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下去。

  沈瑞宇脑中仍旧如同被狂风席卷过的废墟一般,保留着一半的残垣断壁,和一半的空茫。他挣脱了周帆挽留的动作,走到屋外来。

  戏园里荫凉干净,戏园外却烈日灼人。

  猛地一抬头,眼前被金白的日光晃得阵阵发黑。

  沈瑞宇举目四顾,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在到处找着人。

  他在找方才那个女子的身影。

  可他同时又在心中问着自己。

  即便是找到了,又当如何呢?

  那位陌生的贵女,很显然是极有分寸礼仪的,并不愿意同他多说一句话,他哪怕黏上去,也只是自讨无趣。

  他的理智上,也已经一再地确认,那位女子同玉匣不会有半分关系,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长街空空荡荡,想也知道,那女子对他避之不及,更不可能留在原地等他。

  沈瑞宇收敛了思绪,叫来马车回府。

  走进府中,沈瑞宇的步伐顿了顿。

  侧脸下意识地朝着某个小院偏了过去,却又被他以自制力硬生生拉回。

  沈瑞宇大踏步走进平水院,这是他平日里办公的地方,房间里除了一张宽大的木桌,几张凳子,一架书柜,十数盏挂壁灯,其余什么装饰都没有。

  就连书柜之中,也找不到一本杂书。

  桌角上,摆着一座石制的獬豸雕像,沈瑞宇手掌平放,撑按在了桌面上,感受着熟悉温润的触感,咚咚乱跳的心口才逐渐安定下来。

  他一天要在这里度过十几个小时。

  这恒定而单调枯燥的一切,早已成了安慰剂一般的存在。

  沈瑞宇定下心来,埋头处理公务。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进来一个侍者。

  将几封信件并一个包裹放到了沈瑞宇的桌案上。

  “大人,这些都是函口来的信。”

  沈瑞宇微微怔愣了一瞬,便点点头,示意那人可以出去了。

  侍者退下,顺势将门扉带上。

  函口的信,对于沈府而言,是一类特殊的信件。

  可以不经由任何一位助手审阅,而直接递到沈瑞宇的案头。

  这还是当年玉匣给他出的主意。

  当沈瑞宇还只是少卿时,大理寺中有资历的人都年纪大了,年纪轻的又做事马虎,唯独沈瑞宇能力强悍,性子沉稳,因此每次有了难活急活,其他同僚都喜欢推给他。

  不知不觉中,沈瑞宇手头接了太多的工作,每天来往信函如漫天雪花纷飞,哪怕是有神仙赐的头脑,也不可能记住那么多事情。

  大理寺虽然为他配备了三位助手,但这几人并没有特别的实权,除了替沈瑞宇将信件公文分一下类,别的什么都处理不了。

  甚至有时候,常常会因为他们的理解判断有误,将有着重要内容的信分错类别,而导致贻误,险些酿成重大后果。

  他烦闷焦急,一连训斥了好几个人,底下人战战兢兢,度日如年,他也依旧燎泡上火。

  偏偏因为忙着处理公务,沈瑞宇也没有空停下来去想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

  是玉匣在一边看见了,便点醒他道。

  “事分轻重缓急,你自己不预先设立一个标尺,别人替你做的判断,又如何能处处如你的意。”

  “不如干脆私设一个单独的驿站,急需要同你本人讲的事情,全由那个驿站专人送来,优先处置,再好生教导教导你那几个评事,有些简单的事,叫他们去处理便是。”

  “要是处理不好,该打谁的板子,便打谁的板子。”玉匣趴在桌沿上,身子娇软,手指间玩弄着她不知从哪里摘来的花,缠缠绕绕,重重叠叠,“喂,少卿大人,他们做错了重要的事,你罚他们俸禄,很说得过去。可若是只因为放错了信件,便被你痛骂一顿,是不是显得你这个当官的小肚鸡肠,很没面子?”

  她音若黄鹂,说的话也直白浅显,还对沈大人很有调笑不敬之意,但却的的确确瞬间让沈瑞宇头脑清明,如醍醐灌顶。

  事后,沈瑞宇同驿局通了气,专程为自己拉了一条线,联络方式只告诉了几个紧要职位上的人。从这条线上走的物件,会直接给他的亲信,及早递到他的书房。

  其余简易事务,则直接放手交由评事处理,若有谁办错差使,便直接扣除部分俸禄,若再严重,便直接降官级,如此一来,那几个评事也不敢不上心,后来竟然也甚少出错。

  沈瑞宇了了一块心病,这以“函口”为标识的私人驿站,也保留了下来,延续至今。

  到了如今,大约很多人都知道大理寺卿沈大人有一条单独的递线,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设置,让沈大人能够事半功倍。

  但几乎没有人知道,这是出自一个从青楼赎身的妓子之手。

  后来回头想想,玉匣提出的那个点子,其实并不多么深奥精妙,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够想象得到的。

  但是在沈瑞宇焦头烂额的当下,除非是这么一个巧笑嫣兮,讨人心喜的女子对他说这话,否则,沈瑞宇大约都是听不进去的。

  许是因为今日遇见的那相似的鲜活面容,让沈瑞宇心中起了无法抑止的波澜,在听到“函口”时,沈瑞宇又被牵动了往事。

  他愣怔了一会儿,才低头拆阅信函,一封封看完,最后却是一个包裹。

  沈瑞宇微微疑惑,将包裹拆开。

  包裹中,是一双女子的绣鞋,一件粉色的罩衫,乍一看去,还以为这是什么暧昧的暗示,女子将自己的贴身之物送到男子的书房中,以表示好之意。

  但沈瑞宇的神情却纹丝未动。

  他细细查看,发现那绣鞋上沾满泥土,外衫也有些凌乱折痕,并不似好好收拾在箱笼中的模样,而是穿过后还未清洗的样子。

  随着这几样东西送来的,还有一支竹筒。

  竹筒中有一封字迹娟秀的信,写了满满两页。

  沈瑞宇看完之后,眉头紧蹙,眼神不由自主变得凝重。

  他重新看向那件衣裳,拿起来,找到颈部的位置,放在鼻尖轻嗅。

  残存的清雅幽香沁入鼻息。

  分辨不清是花露,还是……女子的体香。

  沈瑞宇抿抿唇,止住心胸中微微不平的涟漪。

  他拿来一把剪子,将对襟的部分左右剪下一块,用厚厚纸袋装好,招来仆人。

  “你把此物,交到老李那里去。我要知道上面沾染过什么东西。”

  -

  谢菱回去之后,等了一日。

  一日过后,宫中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谢菱便知道,此事大约是办妥了。

  若是皇后并不认可,发起怒来,以谢菱的胆大妄为,她现在说不定早已被寻了个由头送进宫去面对皇后了。

  既然她还好端端地在这儿,那就说明,她这点小盘算暂时是成功了的。

  谢菱松了一口气。

  她坐回桌边,从桌肚里拿出一个十字形的木扦子。

  这东西每边上下都有两个夹层,中间是一个小小的滚轴,轻轻一拨,木条便上下滚动,经过滚轴的同时,被堵住的夹层便会打开,里面的东西很容易就会掉出来。

  这是谢菱昨天在自己的屋梁上找到的。

  也是赶巧了,大哥哥谢安懿的房顶破了几处瓦片,昨日晴空惊雷,搞不好有急雨,便临时找工匠过来修缮。

  谢菱知道这件事,就假借送东西的名义,过去看了看。

  这个世界没有神鬼妖魔,但那个佚名人却能够不被人察觉地不断给她送信,谢菱把院子周围到处都怀疑了一遍,却始终没有找到痕迹。

  唯独是房顶上,虽然很怀疑,但之前不敢兴师动众,从未去检查过。

  谢菱到了谢安懿的院子,仰头看去。

  却发现,虽然谢安懿的房梁很高,但站在底下,还是很明显能够看到,有一个普通体格的工匠在房顶上修瓦片。

  那人是个男的,以谢菱记忆中他手掌的宽度来说,个子应该很高。

  如果之前他一直藏在房顶上,没道理环生他们守夜时会看不见。

  即便如此,谢菱还是保险起见,叫那工匠修完谢安懿的屋顶之后,也去她院子里瞧瞧。

  她院子里的瓦片很完整,工匠检查了一圈,没发现问题。

  谢菱在底下问:“受累了。屋顶上肯定很脏吧?”

  富家小姐站在底下,用手绢挥着风扇凉,问的问题也是天真好奇,也只有这样不知疾苦的千金小姐才会关心瓦片脏不脏。

  工匠忍不住觉得好笑,他们这样做苦工的人,哪里会在意瓦片上的灰尘。

  但工匠还是看了一圈,认真回答道:“没事儿,前阵子刚下过雨,屋顶上只有一层薄灰罢了。”

  谢菱有些失望。

  如果灰尘厚些,倒也可以看出是否有那人的足印,便可判断他是否以屋顶作为藏身之处。

  工匠排查得仔细,走到某一处时,停下来拍了拍。

  然后趴下身问院子里的大丫鬟:“环姑娘,这屋顶上的扦子是做什么用的?要撬出来吗?”

  扦子?

  谢菱不懂得那是什么,但却猛地反应过来这里面的不寻常,便抢在环生前面喊道:“没用的,撬了吧,别坏了我的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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