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后大佬们都说我是白月光/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第71章

作者:脆桃卡里 标签: 打脸 天作之和 爽文 穿越重生

  苏杳镜问:“系统,我能在梦里杀了黎夺锦吗?”

  系统讪笑道:“当然不能,宿主,这只是梦境,正如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样,等到醒来,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在这里,你所受的伤,或者梦境主人所受的伤,都不会是真实的。”

  苏杳镜没再说话了。

  她静静站着,在黎夺锦的眼中,她就像是因他方才那句“喜欢”而陷入了羞涩的沉思。

  黎夺锦并不催促,他夸过阿镜,宠过阿镜,却从没有对阿镜说过这样的话。

  直到说出口,黎夺锦才意识到,这正是他早就想说的,也早就应该要说的话。黎夺锦眼中漾起点点欢喜,变得柔软起来。

  苏杳镜结束了思考,她歪了歪脑袋,熟稔地扮演起阿镜。

  “不对。方才,你还叫我快点离开,免得打扰你。”

  黎夺锦抓着她的手猛然一紧,用力摇摇头,急切地说:“不用了,之前,我是担心有人看到你与我亲近,对你不利。现在不会了,阿镜,我会护你一世周全,你信我。”

  “原来是这样,我信你呀。”阿镜依旧歪着头,模样天真,说着黎夺锦最想听的话,语气中却没有一丝诚恳,“可是,阿镜已经死了,怎么办呢?”

  她话音落下,好似魔种降世,喷出的地狱业火,瞬间遍布了整座宫殿,梦境之中,整座殿宇熊熊燃烧起来。

  宫殿之中的装饰物都被大肆焚烧,不管是帘帐,还是瓷瓶,统统被烧了个一干二净,一丁点也没有留下。

  黎夺锦面如金纸,像是没有了一丝活人的气息,他惊怔地盯着眼前人,周遭的场景在飞速改变,被烧光的宫殿变成了一处广阔的刑台。

  天又阴又沉,像是快要整个掉下来,铅云重重叠叠,深冬的萧瑟让空气也变得逼仄,周围挤挤攘攘的百姓们聚在一起,迷茫又期待地围观着刑台之上,好奇着究竟有没有早些处决了叛徒。

  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

  行刑台正中央,女子挺直腰背跪着,她的眼睛又大又纯净,脸蛋小得像只狸花猫,黎夺锦手中的长剑穿透她的心脏,血珠凝聚在剑尖,一滴、一滴地坠落下来,越来越大颗的血珠砸落在地板上的啪嗒声,便是整个空间之中唯一的声响。

  黎夺锦盯着自己的剑尖,眸色整个变得空茫,他仿佛不会呼吸,也不会动弹,倒好似那柄剑捅进的是他自个儿的心脏一般。

  铅云终于爆发了,冰点似的雨珠噼噼啪啪地砸下来,但黎夺锦好似没有丝毫反应,所有这些,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刺激,他也好像成了一个死人一般。

  直到一声尖锐的报丧声划破天际——

  “叛徒已斩,愿世子治下,海晏河清!”

  黎夺锦才忽然动弹起来,他浑身抖如筛糠,五官扭曲狰狞得不受控制地移位,双眼几乎脱框,几个近侍属下冲上来架住他,一根根掐着指骨掰开黎夺锦握着剑柄的手,拦住他的脸,将世子扶下台去。

  黎夺锦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被人扶着拽着,脚步固执地不肯移动,眼睛死死盯着跪在他身前的女子,他的力气很大,此时却流泻了个干净,一点也使不出来,被人几乎是拖着下了台,眼睁睁看着那个鲜血浸透半边身子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喉中发出嗬咳之声,好似喉咙绷直了,血块堵在里面,无法正常发声,他说的话没有人能听懂,只觉得瘆人,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哭嚎。

  在黎夺锦最后的视线余光中,阿镜的身体倒在了行刑台上,她侧倒着,双眼应该是望向了城民百姓聚集的方向,背影留给了他。

  苏杳镜察觉到一瞬的剧痛,她被弹出了梦境。

  系统语气有些害怕地说:“宿主,你太厉害了,仅仅一句话,就让梦境所有者得了梦魇,反而被梦魇困住,不得不放你出来。”

  苏杳镜撩开帘帐,披衣起身,她随手拿的那件外袍有些宽大,裹着她瘦薄的肩膀,在她窈窕身后拖出一道弧形摆尾。

  苏杳镜“嗯?”了一声,无趣地应道:“这有什么,你没被梦魇过?哦我忘了,你不会做梦。”

  系统:“……”

  又是这样,宿主又是这样轻飘飘的。

  要知道,那位可攻略对象的入梦技能可是从主神那里得来的,它用尽自己所有的权限,也只能削减一部分效果,宿主上场之后,却是直接扭转了地位。

  苏杳镜抱着手臂,站在烛火前平复心绪。

  就像她说的,她的马甲是她依据自己本身捏出来的人物,就像是另一个自己,又像是比另一个自己还要更亲密的关系。

  再次亲眼看着阿镜死亡,苏杳镜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她原本不想和黎夺锦纠缠,过去的任务世界就是过去了,在第一个世界,她虽没有求仁得仁,但结局也不算差,毕竟be也是她完成任务的方式之一。

  本来可以不用当仇人,黎夺锦却非要上赶着凑上来,让苏杳镜不可避免地起了杀心。

  系统说,在梦中所受的伤害都是虚幻的,醒来都会烟消云散,她在梦里杀不了黎夺锦。

  但苏杳镜其实并不这么觉得。

  有的人体质容易多梦,因此睡一觉起来,常常觉得比不睡觉还要累,这就是大脑活动会影响身体机能的体现。

  听说,黎夺锦的身体不大好吧,那他一定受不了过多的刺激。

  她只要多下几次心理暗示,像方才那样的场景,让黎夺锦多梦魇几次,他估计很快就会吃不消。

  她对系统问的“能不能”,不是要问有没有办法可以做到,而是问,穿书世界的规则允许不允许。

  苏杳镜想到这里,及时打住了念头。

  她收敛住眉眼之中的戾气,深吸一口气。

  这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有别的选择,她也不是不可以放过黎夺锦的性命。

  只要,黎夺锦不要过于惹恼了她。

  苏杳镜很快收敛了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她面前有一架铜镜,镜中映出谢菱与她像了九分的容颜,皎白可爱,清纯无辜,苏杳镜忍不住凑近镜子,仔细地看了看,啧啧嘴。

  她最喜欢自己这副模样,柔弱可爱,像个咸鱼,不对,像个漂亮咸鱼。

  谁不爱当咸鱼?那么努力做什么。

  苏杳镜看着镜中的自己,心情渐渐好起来,忍不住多照了一会儿镜子,臭美了好一阵,这才又重新振作精神。

  再睁眼时,她的眼中又全是属于谢菱的懵懂无辜神情。

第55章 癔症

  清晨天亮,谢菱拉开窗子,发现窗台上卧着一只兔子。

  兔子嘴里还叼着一根青草,正动着三瓣嘴,一边往嘴里吸入青草,一边扭过头呆呆地看着谢菱。

  谢菱:“?”哪里来的兔子。

  她戳了下兔子的屁股,那只才两个拳头大的兔子就往前蹦了蹦,还扭了扭毛绒绒的短尾巴。

  兔子挪开后,它脚底下踩着的一只纸青蛙就露了出来,还在窗台上弹了两下。

  天边微白,清晨的风凉爽带露,月亮的影子还未完全消退,依然弯弯浅浅地悬挂在天边。

  而在天的另一头,浅浅白白的太阳也升起来了,日月同时出现在各自的一端,中间的天地里,谢菱趴在窗口。

  她捡起纸青蛙,把它打开。

  里面是那人劲练的笔法,写着一句简短的话。

  【他不好,他一点都不好。】

  谢菱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在上一次她叠给那人的纸鹤中,她故意大肆夸赞了大理寺卿的品行,结果隔了一天,才收到这封回信。

  看这信上的笔痕印记,那人大约是气坏了吧,甚至不惜出言诋毁大理寺卿。

  谢菱笑出了声,心中想道:这诋毁,却也不大像样,仿佛一个不懂得说人坏话的稚童,只知道重复一句“他不好”。

  既然气坏了,送兔子来又是为什么?

  “姑娘今个儿好早啊,笑什么呢?”

  环生的声音传来,她大约是听到动静,过来查看,结果看到谢菱趴在窗口,就赶紧走过来。

  “呀,兔子。”环生惊讶,“这是哪里来的?”

  谢菱把那张字条攥进衣袖里,懒懒地趴在窗口,道:“不知道,早上醒来,它就在这儿了。”

  环生很是稀罕地把兔子抱了起来。

  兔子很乖巧,粉粉的鼻翼翕动着,趴在环生的手臂上,它与常见的兔子不大一样,一对耳朵是褐色的,眼睛周围的两圈也是一样的褐色,其余地方则是微微带着浅黄的白色。

  若是让苏杳镜来形容的话,便是焦糖色的耳朵和眼睛,奶油白的毛发。

  这只兔子长得很漂亮,让环生忍不住地一直在它背上抚摸顺毛,欢欢喜喜地抱给谢菱仔细瞧。

  谢菱低头嗅了嗅,没发现什么异味,才没有嫌弃。

  环生说:“这只兔子看来是跟姑娘有缘分呢,姑娘想必喜欢。回头找懂兔子的大夫来瞧瞧,若是身上没有什么毛病,就留在院子里养吧。”

  谢菱觉得奇怪,说:“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兔子了?莫要拿我做幌子。”

  “这需要说吗?”环生惊奇,举起那只兔子端到谢菱的脸旁边。

  它两只深褐色的耳朵并起来,竖得高高的,豆豆眼睛圆睁着,粉粉的三瓣嘴不停翕动,四只小爪不受控制地朝前举起,不过因为太短了,显得又萌又呆。

  环生朝左边看看谢菱,又朝右边看看小兔子,噗地笑出声:“这一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谢菱闻言才反应过来,没想到环生竟会拿自己取笑了,举起手作势要挠环生痒痒,却被环生躲到了兔子后面去。

  谢菱不得不仔细看了一眼那只兔子,它的毛色,是谢菱最喜欢的颜色,看起来甜甜的,好像冰淇淋,谢菱舔了舔唇。

  她伸出手指,拨弄了下兔爪上的毛毛,挑刺道:“这手,也太短了……倒是粉粉的,还挺好看。”

  她拨开毛毛,轻轻抠弄了一下兔爪上的肉垫,还蹭了蹭兔爪里的缝隙,小兔子居然哼哼叫了两声。

  兔子居然会叫,这让谢菱实在蒙住了,手里的动作不由一顿,眼睛瞪得圆圆的,和那只陌生兔子面面相觑。

  环生把头偏到一边去,笑了半天,才扭回来说:“姑娘,不骗你,真的太像了。”

  谢菱收回手,不再搭理环生的玩笑,打算折身回去洗漱。

  环生倒比她还积极,隔着窗子叫住她:“姑娘别忙啊,既然要养它,总得给个名字吧。”

  谢菱瞥了一眼,唇瓣微动,吐出两个字:“布丁。”

  焦糖耳朵,奶油身体,不是布丁是什么。

  啧,看起来有点美味。

  “不?不叮?”环生没听过这个词,脑袋左歪歪,右歪歪,想不明白这是哪两个字。

  谢菱伸直腰杆,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确认道:“对,就叫这个。给它垒个窝吧,放在我院子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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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永昌伯府。

  庭院里四下静悄悄的,丫环在院子里仔细地洒扫着,不敢有半点疏漏。

  晋玉祁手里转着一串红玛瑙珠串,从假山廊桥后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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