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了四个科举文男主 第50章

作者:上都 标签: 宫廷侯爵 打脸 快穿 逆袭 穿越重生

  围观这一切的阮母简直尴尬到了极点,她忍不住捂着眼不去看阮珍珍。今日来这喜宴,她两个女儿,一个去送嫁,一个在人家出嫁的时候做了这样的事。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她吩咐身边人,让她去把阮珍珍带回来,不要再丢人现眼了。阮奉先却耳朵尖听见了,满脸的对她这“愚蠢”行为的不屑。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珍儿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不然满鳞京的世家子弟,有谁会知道她?你一个做母亲的,不好好帮着她还阻挠,竟愚蠢至此,简直不可理喻。”

  阮母惊呆了。

  她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个男人脑子有问题?

  人群寂静几秒,很快重新热闹起来。

  她父亲同继室都来了,继室身边跟着两个小孩,一男一女,脸上挂着并不算亲切的笑。而马夫人那边出来的人就多了,略略一数便有十来个。

  等到阮灵雯上轿,马夫人更是哭得说不出话,她那几个儿媳也是真心实意拉着阮灵雯的手,叫她好生照顾自己。

  远在外地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的人,关系却格外亲厚。马家的舅舅往那儿一站,比阮灵雯的父亲更像父亲。

  新郎就在一旁,并不同人寒暄,见阮灵雯上马车后径直上了马,牵了缰绳就想走。

  轿子里本来只能坐新娘一个人,但是在大雍的习俗里,有人愿意为你送嫁是很值得高兴的事,这种行为代表着送嫁的人愿意将自己的福运分予你,并祝愿你能有美满良缘与夫琴瑟和鸣。

  所以一般送嫁的人会和新娘一齐坐进轿子。

  这事儿还是谢氏告诉阮觅的,不然依着她自己那四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经历,真是两眼一黑该抓瞎了。

  阮灵雯入轿后,没人过来引导阮觅。阮觅左右看了看,便不慌不忙自己过去,掀开帘子一屁股坐进去,毫不生疏。

  说起来,怪不得大雍送嫁的人少。

  这样跟新娘子同坐花轿,在旁人看来恐怕同陪嫁差不多。

  谢氏不想让她受非议,只是阮奉先一个劲想巴结平谦侯府,死劲把阮觅推出去。

  唢呐声起,轿子一下子被抬起来,晃晃悠悠的。

  帘子外爆竹声响得几乎震聋人的耳朵。

  宾客假惺惺的祝贺被掩盖在这些巨响之下,连少数几个人不舍的哭声也没能听见。

  光透过红艳艳的帘子,给双目所见都打上一层鲜红的光。阮灵雯在那张红盖头里静静出了会儿神,突然抬手扯掉了头上的红盖头。

  阮觅被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去看这轿子的窗口大不大,能不能让人从那儿跳出去。

  还好,阮灵雯仅仅是扯掉了红盖头,并没有做出阮觅脑补出来的事。

  想象中的跳轿摔断腿的惨案没有发生,阮觅松了口气。

  逃婚不逃婚事小,就是别把自己给伤着了。她一向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理论的坚定拥护者。

  “要不是你插手,我今天就能让阮宝珠来给我送嫁了。”

  略带惋惜的声音传入阮觅耳中,她转头看去。阮灵雯正拨弄着头上簪子垂下来的流苏,神色与在阮家时又完全不一样。

  她红唇微翘,“你要怎么赔我?”

  作者有话说:

  阮灵雯也不算是个纯粹的坏人,但和她相处真的挺烦的,无时无刻都在算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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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为什么要赔你?”

  阮觅很奇怪。

  “也是,你同我压根不是一路人。”听到阮觅的反问后,阮灵雯轻掩着唇笑,“你被那个阮珍珍打压着,觉得无所谓,但我却是不同。该属于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

  阮觅懒得争辩,顺着她的话说:“那你努力,女承父业的话还是要做很多准备的,比如先得让朝廷颁布女子也可以做官的法令,然后还……”

  “……”

  “你在说什么胡话?”

  阮灵雯沉默半晌,打断了阮觅看似一本正经的分析。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个人,其实并不是什么被人欺压的小可怜,而是忍辱负重的野心家?不然怎么能想出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来?

  阮觅还真是在认真和她分析继承家产的可能性,见阮灵雯并没有这个想法,则从善如流问道:“那你刚才说别人想抢走你的什么东西?”

  每一句话都精准避开阮灵雯的预测。那个瞬间,不过才十七岁的阮灵雯,早早领会了沧桑的意思。

  定了定神,她深吸一口气,靠着强大的心理素质继续道。

  “你应该知道,现在的这位是继室。”

  阮觅点头,清楚她说的是她继母。

  “我外祖本是荆州人士,因着舅舅在鳞京学习,便带着十二岁的娘亲来鳞京看望舅舅。那时候舅舅住在书院里,娘亲担心舅舅吃得不好,便时常带着小丫鬟去给舅舅送饭。”阮灵雯突然开始讲故事。

  “我娘亲呢,极少与外人接触,性子单纯。每回在她送完饭后,都会见到我父亲。几回下来,两人也算是熟识了。两人时常偷偷聚在一块儿说些悄悄话,等到外祖要带着娘亲回荆州的时候,娘亲哭着不愿离去,说出了父亲的事情。”

  “其实那时候,父亲家中算是没落了,外祖害怕娘亲远嫁受苦,便很强硬地要带娘亲回去,说是要在荆州本地替她寻一门好亲事。父亲听说了此事,连夜跑出书院,跪在外祖宅前,跪了整整一夜。天亮的时候外祖才愿意给他机会,见他一面。”

  “外祖说担心娘亲想家,父亲便说日后每年都会带着娘亲回荆州。外祖又说担心娘亲在鳞京孤身一人受欺负,父亲便发誓这一辈子都会护着娘亲,让她不染愁苦。最后外祖说,担心父亲日后无甚成就,给不了娘亲好的生活。”

  “于是父亲用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然后在娘亲及笄那一年,从一个书院中最普通不过的书生,成了那回殿试的探花郎。”

  “长街游,万民欢,他骑着那匹探花郎该骑的高头大马来到外祖的宅子前,再次跪了下去,向外祖求娶娘亲。”

  “你说,这是不是话本里才子佳人的故事?”讲到这里,阮灵雯轻轻笑出声,笑得有些停不下来。

  不待阮觅回答,她又道:“才子佳人啊,或许只在话本里,才能叫才子佳人罢了。”

  “我娘亲嫁予父亲后,也算是恩爱十载。就算其间娘亲生下我与娟儿,久久未曾诞下嫡子。祖母厌弃娘亲,祖父也颇有微词,父亲却从不曾有半点重话。”

  “我曾以为人世间情爱就是这般。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就在娟儿一岁的时候,娘亲染病去世。父亲只是消沉了几日便又好了。他在官场上出入,与同僚谈天说地,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我曾想着他是不是太过伤心,反倒装出正常的模样来。可不过半载,他就另娶他人。”

  “娶的新妇样貌姣美,很受他喜欢。于是我看着他像对待娘亲那般对待那新妇,温声细语,好似要月亮都能把它摘下来。你说可笑不可笑?”

  阮觅猛地听了个悲伤的“爱情故事”,心情复杂。但又想,为什么阮灵雯要把这件事说给她听?是在谋划什么?

  不然,以她同阮灵雯这只能说是陌生的关系,聊这么私人的话题实在是不合适。

  阮灵雯拨弄着手里的红盖头,也感觉到了阮觅一直没有卸下的警惕。翘了翘嘴角不以为意,“所以我就想啊,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薄情寡义。等你人一没,他就什么也忘了,转头喝酒睡觉还能娶新妇。”

  话音落下,阮灵雯不再言语。她看着阮觅,显然是想等着阮觅来问什么。

  然后,阮觅并不想“走近”阮灵雯的内心对。她听了下外面的声音,大概离着平谦侯府还有好一段路。

  于是只能陪她继续聊着:“那你找到了不是那样的男子?”

  “还没呢,”阮灵雯笑意盈盈地又说起了别的。

  “初见张善的时候,他好像对一姑娘挺有好感的,但是因为他母亲说那姑娘性子娇蛮,所以他还真的一边伤心一边离开了那姑娘。我记得那姑娘好像是个县主来着。张善同她说她性子不好,要与她分开的时候,还狠狠抽了张善一鞭子呢。”

  张善就是阮灵雯要嫁的人,平谦侯府的世子。

  听她用这种口气谈论张善,阮觅双手|交叉握拳抵住下巴,忽略自己听到“县主”两个字时突然升起的巧合感,配合问道:“他同喜欢的姑娘分开后,怎么样了?”

  “男人嘛,见色起意均是常态。我勾着他说了几回话,他便犯下错事,让家中母亲发现了。他母亲想让我做妾,却不看看自己儿子什么德行。约莫是上回听了话断了那份情谊,这回倒是同他母亲赌气,直接当着他母亲的面说一定要八抬大轿迎我进门,不然情愿这辈子再不娶妻。”

  “他原先那喜爱的姑娘也是有趣得紧。我有回遇见她,故意同她说是我勾引了张善那厮,没成想她生气归生气,却没同我动手。要知道,当初她可是一言不合就抽了张善几鞭子的人啊。”

  阮灵雯越讲兴致越高,阮觅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那位“前任”,同某人太像了。

  但她没有去问阮灵雯那位姑娘的名字,而是直接道:“没想到你还有点善心。”

  张善硬要分开时用的借口是对方性格不好,让他难以忍受。若是那姑娘死脑筋钻牛角尖,可能一辈子都会在自己身上找错处。

  可经过阮灵雯这么一掺和,那位姑娘就可以解脱了,不必因为张善的话愧疚。

  之所以说阮灵雯“有点善心”,是阮觅猜测阮灵雯当时说这些话,有八成的可能是为了好玩。

  相处不久,阮觅却从阮灵雯身上察觉出浓厚的恶趣味。

  “我自然是个好人。”面对阮觅不太真诚的夸奖,阮灵雯照单全收。

  “张善并非良人,你既然想找一个深情的,又为何非要嫁他?”

  在阮觅看来,阮灵雯想从这世上的男子里头挑一个真正能称得上深情的,那不就得好好挑?张善一看就不符合“深情”这两个字。

  岂料阮灵雯竖起一根手指头,轻轻摇了摇。

  “这你就不懂了。”

  她脸色神秘,“深情的人能变成薄情的人,那薄情的人又为什么不能变成深情的人?一条狗,就算再想往外跑,只要绳子栓得够紧,终归是会学会好好守规矩的。”

  张善恐怕就是她选中的那条狗。

  阮觅:……

  ???

  !!!

  震惊。

  花轿外渐渐有了些旁的声音,爆竹声恭贺声连成一片,很轻易就让人听出来这是到了平谦侯府。

  阮灵雯不再说关于张善的事,而是又转回最开始说的话题。

  “你同我,真的是不一样呢。”

  阮觅没答话。

  “现在没人给我撑腰,想在平谦侯府好好混下去,可真有点难度。”

  嘴上说着为难,语气却不是这样。同还在小林巷时紧紧盯着阮宝珠不放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哪个才是真正的阮灵雯?

  阮觅支着头透过窗子缝隙看外面。

  或许每个都是她,算计阮宝珠,步步紧逼的人是阮灵雯,现在这个云淡风轻嘴角含笑的人,也是阮灵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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