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 第118章

作者:木妖娆 标签: 破镜重圆 天作之和 穿越重生

  吴太守爱女,不想自己的女儿自己一人在家中冷清用膳,也就点了头,让他回去了。

  郑府判出了太守府,脚步顿下,喊了身旁的下属。

  “大人有何吩咐?”

  郑府判张了张嘴,本想吩咐些什么,但想了想又改了口,道:“没事了。”

  还是先等明日之后探听到那忠毅侯世子的来意再做打算。

  *

  翌日巳时,苏蕴与顾时行一同去了太守府,大概巳时正到的府外。

  顾时行生性本就不是什么热络之人,若非是为了再次娶妻,恐怕现在的性子也是如先前那般清冷寡淡。

  虽现在比先前好了许多,但在厅中也是与太守平淡的客套了几句。

  客套之后,太守才问:“昨日听主簿说顾世子去了府衙,怎不与我说一声,我也好前去相迎。”

  说到了点上,顾时行直截道:“我来时,邵析大人让我顺道再调查陵川杨府的灭门惨案,昨日只是调阅一下卷宗,也就没有通知太守大人。”

  听到是杨家的案子,吴太守看向女婿,问:“这案子不是仇家寻仇吗?可是有什么疑点还没查清?”

  郑府判思索了一会,应:“除了凶手尚未抓到,并没有什么疑点。”

  顾时行望向他,面色淡淡地问:“不知郑府判可曾对比过其他地方灭门惨案?”

  郑府应道:“对过了。”

  “对过几宗?”

  郑府判一愣,迟疑了一瞬才道:“岭南六府都走访过了。”

  顾时行淡淡一哂:“那就是说并未调查过岭南以外。”

  说罢,他叙道:“十年前,隆德府出现了一家十五人均被杀害,还有四年前梓州一家十口也被灭口,作案手法均与一年前陵川杨家的相似,且凶手都均未抓到,所以到底是寻仇,还是连续灭门案,尚不能太早下定论。”

  郑府判闻言又是一怔,隆德府与梓州都在陵川的千里之外,调查起来跨度过大,难免会有疏忽。

  但这全国各地都会誊写一份案子的卷宗送往金都,交由刑部或是大理寺,这自然容易的把一些相似的案子重合。

  吴太守闻言,约莫了解是自己在这一案上出了些岔子,心头微微一跳,忙打圆场道:“是我失职了,并未想得那么广。”

  顾时行看回吴太守,淡淡地道:“杨家的案子是发生在一年前的,时间比较近,寻找线索也会容易一些,邵析大人知晓我回陵川,也就顺道把此案交付与我了。”

  吴太守问:“不知我能帮到些什么忙?”

  顾时行思忖了两息,才道:“我对陵川不大熟悉,或需要太守大人派几人协助我调查此案。”

  这时,那边的太守女婿郑府判道:“去年下官也有参与这案子的调查,对这案子也有些许了解,若是顾世子不嫌弃,便让下官来协助。”

  顾时行颔首:“那自然是最好。”

  郑府判会自荐,也在顾时行的意料之中。

  许通判的案子,翁婿都有嫌疑栽赃陷害,自然会安插一人在他身旁,以防他调查了不该查的事情。

  顾时行为了让他们放松戒备,留几个人在身旁也无甚影响。

  因男人们都在说正事,女眷插不上嘴,太守娘子也就邀苏蕴到后院走走,顺道品茶,苏蕴应下,与顾时行颔首后,也就出了厅子。

第93章 调查进度

  夫妻二人在太守府待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

  虽说吴太守和太守娘子热情的留他们用完午膳再走,但顾时行道明日要祭祖,今日尚有许多事情要做准备,便不留下用膳了。

  太守夫妇闻言,也不好再留人。

  离去前,苏蕴与太守娘子,还有府判娘子约好。待清明过后,在老宅办茶席时给她们送来帖子,让她们务必前来给她撑场面。

  太守娘子与府判娘子还想巴结好苏蕴,自然满口应好。

  从太守府离开,再回到了老宅后,苏蕴才问顾时行:“你在太守府中提起隆德府与梓州的两宗案子,真的与陵川杨府的案子有关系?”

  顾时行饮了茶水,微微摇头。

  苏蕴一诧:“你竟诈他们,就不怕他们察觉出端倪?!”

  顾时行神色淡然,脸上看不出丝毫紧张:“我来时做好了准备,再者两地都离陵川有千里之遥,而且这两地确实也发生过那等惨案,凶手也的确没有抓到,这些也算是巧合了。”

  苏蕴颦眉:“那凶手行凶的手法也相似?”

  顾时行看向她,轻笑了一声:“虽有巧合,但哪里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苏蕴惊道:“你就不担心他们真的派人去隆德府与梓州调查?”

  但随即一想,想到顾时行也不是那种没有成算的人,能这么说,必然有他的算计。

  神色只是一瞬间的一惊,下一瞬也就平静了下来,杏眸中只余下好奇。

  顾时行浅浅一笑,很有耐性地与她解释:“第一距离较远,便是真的要细细调查,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需得小半个月。第二,做贼心虚者不敢调查得太明显,他们不敢去询问府衙,只能询问一些老百姓,像这种案子在市井之间众说纷纭,问十个人就有十个不一样的说法,等他们调查清楚,至少得一个月。”

  “一个月内,我也能够查出个子丑寅时来了。”

  苏蕴微微抬眉,有些不大确定他能查出来。

  “你别不信。”顾时行伸手轻点了点她的额心,放缓了语速:“当初办案的不是你夫君,若是你的夫君来办,那许通判也不会被冤枉,更不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顾时行脸上是悠然自信之色。

  苏蕴戏谑:“我怎觉得夫君现在越发的喜欢自夸了?”

  他偏头看她一眼,如实道:“好让你知晓我的优点。”

  婚前说他的缺点的槛现在都还没跨过来呢,苏蕴没忍住笑出了声来,不过笑过之后,倒是没有怀疑他的能力。

  顾时行见她缓了过来,才正经了起来,道:“这件案子其实仔细追究,还是有许多的疑点的,但有人存心栽赃陷害,不管太守有没有掺和进来,都说明了他的不作为。”

  “今日去了太守府,从吴太守的态度来看,不是隐藏得太深,就是他安于现状,不积极立功也不想惹上什么麻烦,所以当年的案子虽然用了心,却还是被一叶障目。”

  现在的情况便是参与过许通判案子的人,都有嫌疑,而嫌疑最大的便是吴太守和他这女婿。

  “可这案子已经过了好几年了,线索会不会难寻?”苏蕴担忧道。

  顾时行摇头:“像这样的案子,反倒是过了几年才容易翻案,不是别的,而是因陷害人的主谋会心虚,长久以往,容易疑神疑鬼,杯弓蛇影,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觉得自己所做之事会败露,待再过一段时日,总会露出尾巴来的。”

  苏蕴也觉得顾时行说得有道理,也没有了疑惑。

  接下来的这几日,彼此都是各忙各的。

  而祭祖一事,因有婶娘帮忙,再者苏蕴也有些许经验,所以很是顺利,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

  祭祖后第二日,苏蕴便准备了帖子,邀请陵川贵眷第二日到府上来做客。

  几番往来,苏蕴与那太守娘子母女的关系也逐渐好了起来。

  顾时行这一边让人去调查周镇主簿所在,一边也煞有其事地开始翻查杨家的灭门案子。

  跟在顾时行身旁听候差遣的郑府判逐渐放下了疑惑,也确定了这忠毅侯府的世子是为了调查杨府灭门惨案的凶手而来的。

  ……

  这日,太守娘子邀苏蕴去游园,苏蕴也应下了。

  苏蕴想给那太守娘子母女一种——她只是须有样貌,无甚脑子的错觉。

  所以每回打扮都是花枝招展的,衣裳要艳,妆容要精致。

  顾时行看到了几回,都会看许久,但知晓她要如此出门,却也会皱眉许久。

  似乎觉得她打扮得太过花枝招展,会招蜂引蝶。

  苏蕴每次见他皱眉,便会匆匆出门,不让他置评。

  再说苏蕴与那太守娘子母女几次相处下来,对方也把她当做了靠着美貌才得侯府世子喜爱的女子,所以对她也逐渐的放松了警惕。

  那吴太守的女儿郑娘子是个爱唠嗑的主,嘴巴也闲不下来,茶席上所有的话题都能说上话,每个话题都不会落下。

  说到了顾世子来陵川还有调查杨家灭门的案子,话题不知怎的就聊到了这几年陵川发生的案子。

  有人顺口提了一嘴那许通判的案子。

  与苏蕴同来的七堂婶便借口道:“那许通判看着面相厚实,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会与匪勾结的人。”

  苏蕴淡淡一笑,端起茶水轻抿一口,并不搭腔。来时,她早与七堂婶通了气,若是有人提起许通判的事情,便顺着找话题继续聊下去。

  另外一个娘子磕着瓜子道:“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长相端正的人,谁知道肚子里掺了多少的坏水?”

  七堂婶又叹气,道:“先前我们家大人也与那许通判有来往,在传出许通判被抓的事情,我都担忧得好几宿没睡着觉,生怕我家大人被牵连。”

  在座的,有好些与那许通判的娘子有些交情,听到这话,也是感同身受。

  苏蕴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太守娘子,太守娘子的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还与身旁年纪稍大些的妇人说话。

  方才唠嗑得最起劲的郑娘子,面色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却是没有搭话入这个话题里边。

  苏蕴收回目光,捻了一块点心小咬了一口,适时搭了一句话:“一直说这些怪无聊的。”

  旁人都围着苏蕴来转,听她说无聊,便忙转了话题,开始说起哪家的胭脂水粉好,或是哪家铺子的绸缎花样好。

  说到这些,苏蕴似乎来了兴趣,放下了手中的糕点,开始问:“说得这么好,何时才带我去瞧瞧?”

  那边的郑娘子见转开了话题,暗暗呼了一口气,然后殷勤地笑道:“不若明日我带世子娘子去瞧一瞧?”

  苏蕴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点头:“那自然是好。”

  郑娘子看世子娘子只对这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感兴趣,再想到丈夫说要与世子娘子交好的事情,她起初觉得有些困难,心想她虽未太守之女,但嫁的丈夫只是小小的一个府判,那金都来的世子娘子定然瞧不上,可如今看来也很是简单。

  *

  顾时行派去调查周镇主簿的评事不仅寻到了人,还暗中把人带了回来。

  大理寺评事道:“属下让周镇与家人说外出走访友人,同时也安排了人看着周家的人,以防走漏风声。”

  顾时行颔首,问:“人呢?”

  “蒙眼带进了密室中。”

  忠毅侯府的根基虽然已在金都,而陵川老家也不失为是一个退路,所以这老宅在重新翻修的时候,便修建了密室与密道。

  顾时行从座上站起,徐步走出了书房,往密室而去。

  密室中,被押来的周镇不敢随意的把蒙着双目的黑布去了,不仅是身体,就是心底都一直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