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酥栗
容家栋:“怎么是哄,你是我最亲爱的媳妇儿,我可不许你妄自菲薄。就算是你本人都不行啊。唉我去,你看我都会说成语了。”
陶丽华:“你好棒哦。”
学着雪宝的语气。
容家栋一点也不觉得被笑话了,反而是很自然:“那是,我就是这么棒。”
买过菜几个人一起回了家,此时大家已经到了,容家慧立刻把东西接过去,然后做饭,她哼着小曲儿,激动的心情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差。
她娘家日子过得好,她兄弟能干又厉害,她婆家才更不敢得罪她。
如果婆家敢找茬儿,她也不是没有退路的,她娘家可是给外嫁女留着房间的!谁也别想踩在她头上拉屎,所以娘家过的越好,容家慧越高兴。
这一点,她可是很懂的。
其实之前容家栋办理了停薪留职,她婆婆没少在她面前说酸话,她可不惯病儿,直接就怼回去了。她弟弟想上班就上班,想停薪留职就停薪留职。
就算、就算是不是工人,她弟弟也厉害。
说起来,说起其他人的劝解,容家人反而对容家栋停薪留职的事儿反弹最小。容爷爷容奶奶还有陶丽华是知道容家栋真的挣钱,而容家慧……她就属于完全无条件相信弟弟。
她就是觉得她弟弟那么精明,做出的决定一定没有错。
别看他家是大姐最会读书,但是小弟最精了。
而且,小弟怎么可能会吃亏啊,看她小弟这边条件的变化就晓得了,他肯定挣钱啊。如果不挣钱,哪里舍得买房子又买这个买那个的,冰箱和洗衣机,哪个便宜了?
如果不是现在往住户里拉电话线不方便,她小弟都要拉电话线,按电话的,可见还是挣钱。
“二姐,我跟你一起。”陶丽华凑过去,撸袖子。
容家慧:“你打下手儿。”
陶丽华:“好。”
今天人多,容家慧觉得自己一个人太慢了,要不然,根本用不上陶丽华。
这时苏萌妈妈田杏也下来了:“我也来帮忙。”
几个女同志都凑在了厨房,小孩子们也聚齐了,都在雪宝的儿童区一起玩,雪宝兴冲冲的说:“我会一点点了哦,我会一点点二胡了。”
她高兴的说:“我拉给你们听。”
雪宝蹦蹦跳跳的去找爷爷,很快的就把二胡拿过来了。
雪宝:“嘻嘻。”
小家伙儿摆出一个好端正的姿态,开始动起手来……
呃……
几个小孩儿立刻就感觉到了锯木头的“快乐”。
不过,雪宝锯木头,那也是最美妙的木头。
“好棒!”
“好听!”
“雪宝真是太厉害了。”
在前几天已经荣升一年级小学生的小宇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小豆丁,深深怀疑他们耳朵是不是有毛病。
这……这叫好听?
你们怎么就好意思无脑吹?
但是眼看大家鼓掌十分热烈,小宇掏掏耳朵,飘飘忽忽的来到客厅,默默的打开了电视,他,还是看电视吧。
他跟这些没有正确欣赏水平的小家伙儿凑在一起,是会变笨的。
他不想变笨啊。
小宇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
做一个聪明的小孩儿,好不容易哦。
容爷爷:“你咋不去跟小弟弟小妹妹一起玩儿?”
小宇扬起聪明的脑壳子,说:“我是大孩子了,才不跟小孩儿一块玩儿,没意思。”
“表哥表哥,我们要打扑克,你要不要来。”
小宇立刻:“要!”
他匆匆扔下电视,又跑了回去。
容爷爷:“……”
哦,这就是大孩子。
他笑了出来,小宇跑过去,又坐回厚厚的小地毯上,拽过一个垫子塞到屁股下面,问:“玩什么?不管是什么我可都会!”
雪宝:“我们要玩抽老鳖。”
小宇:“行啊。”
他气势汹汹:“这个我可是超级会的,不过一副牌不够吧?”
雪宝:“有两副的。”
她也骄傲:“我也是超厉害的,是小淮哥哥教我玩的。”
没想到哦,大家都会玩,只有她不会!
可是没关系,她现在学会啦。
“来,看谁厉害!”
“来来!”
小家伙们嚷嚷起来……
容家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容爷爷这时也跟容家栋说:“今天上午邮差过来了,你去内蒙的大爷给我来了信。”
容爷爷家不是一个孩子,他有一个大哥,当年去了内蒙支援,后来留在了那边,这个时代跟以后不一样,走的这么远,想来往就很难了,基本上每年就是写一封信,互相寄一份年礼。
多余的,也没有了,更是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
容家栋:“他家怎么这个时候来信了?”
基本上,都是每年年前来信,互相也算是拜个年的。
容爷爷:“你大伯身体不太好,心心念念想回来看看。”
人老了,总是想要回故土看一看的,这是他们这辈人的普遍想法。
“你大堂哥怕老人……所以打算趁着夏天更方便,带他回来一趟。”
容家栋:“行,等他们快到了,我去招待所给他们安排好住处,也带他们去我爷奶的坟上看一看。”
容爷爷点头,说:“这事儿,你安排吧。”
容家栋笑了:“爸,你们多少年没见了。”
容爷爷:“七年了。”
他倒是记得很清楚,他跟大哥,已经七年没有见过了,没想到再次收到他的消息,就说人身体不太好。其实他看得出来大侄子信里的意思,如果是小不舒服,不至于这样的。
想必,身体不好的比较严重了。
“都说老人七十三、八十四,那都是坎儿,你大伯今年可不就是七十三了。”
容家栋:“哎不是,爸啊,这就是你想多了,说不定我大伯就是想来看一看,要不然过几年年纪大了,更不能回来了。再说,就算是真的状态不太好回来,那回来一趟,看到你高兴的不行,说不定立刻就病去如抽丝了。”
容爷爷白他一眼:“我是灵丹妙药啊,他看到我就病去如抽丝了?”
容家栋吊儿郎当的,但是话里的语气很真诚:“那是啊,我二伯去世的早,他就你一个亲人了,看见你自然是高兴的。你可是他最最亲爱的小弟啊。”
容爷爷:“……你这话说的虽然不怎么中听,但是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
容家栋:“……”
不过看得出来,容爷爷还真是被儿子安慰到了,他说:“他们过几天就能到了,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赶上你妈和雪宝的表演呢,你可得搞到票啊。”
容家栋:“……好。”磨牙。
他可真是太难了。
不过,男人嘛,不能叫苦叫累叫难,不然还是啥男人?
“你大伯,估计是想我了才这么说的。”
容家栋:“对对对,说不定也是想我,我可是他最亲爱小弟的儿子,我记得七年前他来的时候,我还没结婚呢。说不定他是想看看我媳妇儿和我崽。”
熊二围观了全程,目瞪口呆。
这家子,真是祖传的厚脸皮啊。
他妈还说他是厚脸皮,他的脸皮再厚,也就是蹭吃蹭喝,其实内心怂的一批,但是你看看这家子,这才是发自内心的强大厚脸皮。
“熊二。”
“嗯?”他突然被点名,瞬间回应,“咋?”
容家栋:“我这几天还要去一趟冰城,你有事儿不?没事儿跟我一起?”
熊二赶紧的说:“我没事儿的。”
他是真的啥事儿也没有的无业游民,能跟着出门见识一下挺好的。
他好奇的问:“咱们这次是跟车走?”
容家栋:“对,我这次要走四车,你跟我一起。”
别看四车听着不多,但是他们每次雇的是大货车,且能装货了。
“行,我跟你一起。”
熊二想起一茬儿,说:“对了,哥,你还记得咱们那个同学吗?”
容家栋:“哪个?你不说名字我哪儿知道你说谁?”
熊二:“就是陈升。”
容家栋:“我知道,他怎么?”
他之前跟他媳妇儿一起逛街还遇到陈升了呢。这人就是裁撤被分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