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水豚
“我哥哥唱歌不好听,他只会rap,听了更睡不着了,还是小森哥哥唱歌好听。”恬恬翻个身,小脑袋靠在恋恋肩膀上。
楚森毕竟不是艺人,脸皮薄,被这么多小朋友“拱”着唱歌,总归是不好意思。
睡在楚森身旁的秦川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快,小森,给他们唱一个,这帮小崽子真的吵死了。”
“快唱一个,要不我就爬起来唱rap了,给大家整嗨了可别怪我。”宋亚斯闭着眼睛,笑着说。
“咳咳......”楚森没办法,只要清清嗓子:“那我,唱一个《摇篮曲》。”
这首歌,之前他哄恋恋睡觉的时候唱过。
也是一首,几乎刻印到楚森基因里的歌。
北方孩子,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家里老人哄睡觉,几乎都是唱着这首歌。
“唱之前,都闭上眼睛,不能再说话了,被子都盖好。”楚森坐起来,在黑暗中说道。
一听说有歌听,刚刚还叽叽喳喳兴奋地崽崽们,一个个都闭上眼睛,也不闹了,双手放在胸口,抓紧被子。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
楚森声音很轻,哼唱着这首古老的《摇篮曲》。
少年的声音干净,唱腔没有任何技巧,音准却很准。
藏族“结对子”的小朋友们,虽然没听过这首汉族民歌,可也被温柔的歌词和轻柔的歌声吸引。
不知道为什么,每个闭着眼睛的小朋友,在楚森的歌声中,脑海里浮现出的身影都是许久未见的爸爸妈妈。
楚森一首摇篮曲还没唱完,就听到细小微弱的啜泣声。
这些“留守”在藏区的小朋友们,眼睛紧紧闭着,就算有泪水忍不住顺着眼尾流到耳边,也只敢用手背小幅度地擦一下,吸吸鼻子,一点额外的动静不再发出。
比起刚刚“叽叽喳喳”的笑闹声,细细小小,像是怕被人发现,带着隐忍的啜泣声,像一根根小刺一样刺在几个哥哥的心里。
这会儿,听到“留守”的藏区小朋友的啜泣,他们都不困了。
“梅朵姐姐,你是想妈妈了吗?”恋恋察觉到,德吉梅朵背过了身子,吸了吸鼻子。
小团子抬起手,很轻很轻地拍拍德吉梅朵的手臂。
“没,没想......”德吉梅朵没说实话,抹了把眼泪,在黑暗中摇摇头。
恋恋还在想怎么能安慰德吉梅朵,就听到一阵类似快板的rap,合着哥哥的歌声响了起来。
“哟,哟,哟,月儿那个明儿啊,风儿那个静啊,蛐蛐儿叫那个连声啊......”
宋亚斯还顺便表演了一段B-box,一下子让刚刚还沉浸在想爸爸、妈妈的孩子们,破涕为笑。
这一小段“表演”之后,孩子们总算睡着了。
可楚森,却睡不着了。
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孩子们低低的啜泣声,让他心里很难受。
楚森来到藏区以后,和白老师也了解到不少当地孩子们的情况。
他一直想的,是回到京城后,怎么样从物质上多帮助这些孩子们。
比如让母亲的公司出资给孩子们提供更好的教学环境,改善住宿条件,为村小学图书馆增加更多的书籍,设立电脑室等等。
但是现在,楚森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的思路是不是走偏了?
或许,孩子们在物质上的缺失,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样,影响这么大。
他们只会在藏区待三天,这么短的时间,到底能为孩子们做些什么呢?
带着想不通的疑惑,楚森慢慢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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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小木屋没有窗帘,清晨玫瑰色的霞光,从玻璃窗中透进来,洒在大通铺的哥哥和孩子们的身上、脸上。
楚森是被肚子上强烈的压迫感弄醒的。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发现有个沉得像秤砣一样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
眯着眼睛一看,楚森瞬间就醒了。
好家伙,睡在他腹部的不是别人,就是大海这个小胖墩。
大海这睡姿绝了,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横在楚森身上,胖嘟嘟的小jio jio跨过他,直接戳到宋亚斯脸上。
下一秒,楚森觉得自己身上又加了码。
“哥哥,早安!起床啦!”
恋恋也醒了,跨过“万水千山”的大通铺一路跑过来扑到楚森怀里,睡成鸡窝一样的小脑袋在他脖子边上蹭啊蹭,蹭得楚森痒死了。
楚森费大力气才把睡得和小猪一样的大海从腹部移开,将小胖墩挪到秦川身边。
他这才腾出手,用藏袍把软绵温热的小团子包裹住,抱在怀里问:“早安,恋恋睡得好吗?”
“好!”恋恋点点头,眼睛亮亮的瞅着窗外,看样子应该是睡饱了。
“哥哥给你扎头发,怎么睡得,头发这么乱,都睡成鸡窝了。”楚森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把小家伙打结的头发轻轻松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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