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乔且中路
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能责斥大家。
更何况现在他觉得,那个宋雁西才是最危险的人,年纪轻轻如此了得,知晓的事情比秦家活了几百年的长老们知道得多也就罢了,能力还那样超凡。
连天罚她都能挡得住。
就这样一个女人,如果再任由她继续发展下去,那这身份低位往后岂不是要凌驾在他们这些存在了上千年的世家和宗门之上?
这凭什么?他们数代人的努力,难道比不过一个小姑娘么?
秦霜不知道自己父亲是如何想的,只是心中清楚,秦家的人不但是一向高傲,甚至是自负惯了。
他们从前就十分看不起那些连正经师门都没有的人,所以他们对待宋小姐的这份态度,自己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
此番,是自己对不起宋小姐。
他叹了口气,只觉得整个人疲惫不堪,朝苏灿看了一眼,“既然姑姑已经没事,你早些回去吧,省得你父亲担心你。”
他们不接纳苏灿的父亲,也是因为苏灿的父亲在玄门中没有一个像样的宗门罢了。
至于苏灿,甚至都不配姓秦。
命中注定又不能随了他父亲的姓氏,只能同奶娘一起姓。
而秦家大宅外,此刻宋雁西他们才走到这里。
出了这大宅残址,小塔忍不住回头啐了一口,“早知道,好心没好报。”
剑心的心里也有些郁闷,明明师父出了大力的,为什么秦家是那副态度?说一句谢谢会怎么样嘛?
因此一向不喜欢在背地里吐槽别人的他也忍不住道:“原来修养这种东西,跟世家的大小其实是没有关系的。”那几个长老还倚老卖老。
小塔倒是默契,“还有那几个老东西,活了几百年,这不知道,那不行,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知道哪里来的脸?”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骂着,忽然小塔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往日女娲树肯定会插嘴一两句的。
尤其是今天,女娲树还参战了,可是她却一句话都不说,因此觉得好奇,只朝宋雁西手腕上的女娲树看去,“你怎么不说话?”
女娲树说什么啊?她亲眼看到当初给自己生命的谢兰舟陨落了。
所以只叹了口气。
小塔听到她叹气,就越是好奇,“你平日里不是挺能说会辩的么?现在干嘛不说?”
女娲树偷偷看了宋雁西一眼,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啊!他们在下面,肯定没看到上面的谢兰舟没了。
于是只小声朝小塔问道:“你看到剑了么?”
“看到了啊。”小塔颔首,大家都看到了。“我知道是谢兰舟啊,刚才姐姐不是跟摩什说,有一个朋友来帮忙,不过已经先走了么?”说的不就是谢兰舟么?
于是有些纳闷,直接朝宋雁西问道:“姐姐,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一次,他们秦家还是靠谢兰舟救的。”
宋雁西本来是想说的,可是一想到秦家的态度不怎么样,只怕到时候他们知道了更多的真相,会认定这天罚降落,就是怪谢兰舟了。
因为,最后那道天雷,真的就是冲谢兰舟而落的。
宋雁西不知道为什么天雷会落在谢兰舟的身上,是要救地魔残魂?还是在愤怒谢兰舟一而再再而三替别人解除天罚,所以天道发怒,特意教训他。
不管是哪种原因,对于一些不知道感恩,不知好歹的人来说,最后可能他们会扭曲事实。
果然吧,自己还真猜对了,从秦家对自己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
那种以为自己帮忙就该是理所应当的样子,想起来的确让人心情不悦。
不过现在她大部分的心情,都在谢兰舟忽然消失的残魂上。
所以只简单回了小塔一句:“这种人家,救一次百次都一样,告诉了又如何?”
小塔心想,好像也没用,便又骂起了白眼狼。
只是发现宋雁西不是往城里去,有些意外,“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
剑心早就发现了,但是觉得师父不可能俩回去的路都不知道,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因此就没有问。
不过他也好奇啊。
所以听到小塔问,也连忙朝宋雁西抬头看去。
“去泰山。”宋雁西回答得简洁。
谢兰舟消失的那一瞬间,如果他真的陨落了,那他的剑为何还在?反而是那一瞬,她明明觉得有第三个人在场。
只是当时情况险峻,自己没能去顾得上。
但她接过失去主人的古剑之后,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便席卷全身。
那把剑,就好像从前是她的一样。
她拿得那样顺手。
也从剑上捕捉到了此前发生的一幕。
谢兰舟早前见过泰山府君。
没准,当时在场的第三人就是泰山府君。
而现在她握着剑,重新看当时的画面。
随着谢兰舟和泰山府君当时的对话,她心中骇然。
谢兰舟和天道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样,倒是能解释,为什么那道天雷为什么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因为天道本身就是想要除掉谢兰舟。
从唐末之年的那一场天罚开始就是。
甚至后来的地魔之乱。
而今时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唐末之年的一个缩影。
只是大规模的天罚只针对于秦家,而地魔只是其中一个残魂。
当然,谢兰舟也只是一个残魂了。
可惜,他们俩的言语太少,宋雁西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所以只要见到了泰山府君,自己所不解的一切,应该都能明了。
小塔和剑心跟在宋雁西身后,很是好奇,怎么忽然想起去泰山?忽然又觉得这泰山府君不愿意帮秦家的忙,可能早就知道秦家是那种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家。
不过这跟姐姐去找泰山府君,有什么关系么?
到了泰山脚下,天色已经晚了。
这还是亏得剑心在来的路上,跑到附近村子里管人家高价买了两头驴,套了一辆车。
不然就靠着他们这步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呢。
“要不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毕竟都天黑了,而且泰山这么高,爬上去得要一天吧?所以小塔提议。
宋雁西的确是带他们在山下找一处旅店住下了,但是她却自己一个人上了山去。
拿着谢兰舟留下的那把剑。
不过并没有直接到泰山金顶,而只是到了南天门。
但也花了三个多小时。
而且此处已结满了冰花,寒风瑟瑟,夜色里忽然走来一个黑影,个头高挑,穿着一身黑袍。
这半夜里,本来路上就没有半个人影,他这样忽然冒出来,实在是扎眼。
然而还没等宋雁西仔细查看他是人谁,他竟然朝宋雁西喊了一声:“宋雁西。”
直呼其名?宋雁西走上前两步,待看清楚那人四周的气息,才脱口问道:“泰山府君?”来得正好,省得她继续爬。
泰山府君有些意外,有些摸不准宋雁西到底有没有前世的记忆。
如果有吧,她当时就这样看着谢兰舟在她面前消失,可她除了有些震惊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不舍的样子。
反正和泰山府君所预想的那种情人生离死别一点不沾边。
可要说没想起吧?宋雁西怎么跑来泰山了?还一步步地从山脚往上爬。
反正他是怎么都不相信宋雁西会跟那些老百姓们一个想法,以为这样一步一步诚心诚意爬上山顶,自己就会复活他们的亲人。
所以泰山府君现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现在他属于被动状态,只能先回答宋雁西的话,“在下正是。”
还没将那句‘你上山作甚’的话问出。
就被宋雁西抢先一步道:“你用了瞒天过海之计,将谢兰舟的残魂带走了?”
泰山府君被她这一问,吓了一跳,当然是不承认,一副装傻充愣,“宋小姐这话怎么说?我怎么有些听不懂的意思?”
“谢兰舟去往秦家之前,你们不是才见过的吗?我看当时你说话的那口气,他要是反天的话,你就立即与他一起揭竿而起了。”宋雁西觉得,自己这个形容应该没错吧?
毕竟当时听泰山府君那话,就是谢兰舟如果不造反,单纯救秦家人,他是不会出手的。
但是如果谢兰舟动机不一样,那倒是乐意。
作为一个地府的神君,他想反天,倒是很有想法。
泰山府君因为宋雁西这直白了当的话,吓蒙了,“宋小姐话可不能乱说。”
“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么?”宋雁西说着,谢兰舟的那把剑忽然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原来泰山府君当时还是给追来了,有些不放心谢兰舟,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觉得他傻到无可救药,但终究是多年兄弟情分,哪里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不过泰山府君原本是打算出手拦一拦的,但是没想到居然看到宋雁西在,而且她的实力竟然已经远超了当年。
和谢兰舟还十分默契地配合着,一个封天一个锁地。
竟然就将地魔给杀了。
只是可惜天道太狠,横插了一脚。
以他对谢兰舟的了解,用脚指头也知道他不可能避开的。
所以只能冒险出手。
当时情况太危险,又要忙着瞒天,所以忘记将谢兰舟的剑一起拿走了。
所以现在看到宋雁西举起那把古剑,就晓得她多半是借着古剑上残留的气息,窥探到了自己和谢兰舟此前见过面。
但是也不能宋雁西的动机,所以抵死不承认,“那又如何,我和他见了面,你怎么就能认定我把他带走了?何况当时他那个样子,你觉得能活下去么?”
宋雁西不知道泰山府君为何不承认,只是清楚地知道谢兰舟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快速定魂的话,想来要不了两三天,也是魂飞魄散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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