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只小小乔
“刚刚。”懒得再与她废话,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假寐。
潘郦霆不说话,唐文君也不想主动与他讲话。
她趴在车窗前,看着窗外的景物,在眼前往后倒退。
很快,车子拐进医院的院子里。
私人医院都是西式的建筑,主楼通体白色,罗马柱和十字架的组合,看起来更像是教堂。
上帝保佑,平安无事。
唐文君跟在潘郦霆的身后往前走。
从电梯里下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斜倚在走廊墙壁上的继母,以及怀抱着小婴儿的唐茜。
唐文君讨厌继母,不喜欢唐茜,更不喜欢她怀里那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弟弟」。
「弟弟」的存在,只会提醒她,唐兴运的重男轻女。
看到唐文君,唐茜难堪的别过脸,胳膊下意识的收紧。
「弟弟」被勒了一下,身体不舒服,哼哼了两声,唐茜小声哄她。
唐茜母亲依旧浑浑噩噩,眼皮都不抬一下。
混黑的人,个个心狠手辣。
自从被捉奸在床,她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
除非唐兴运死在这场车祸里。
可惜,老狗命大,这都不死。
潘郦霆径直走进唐兴运的病房,唐文君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病房里很安静,唐兴运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短暂的狂躁过后,他平静的接受了失去右腿的事实。
只是心里是如何的苦楚,外人就不可知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唐兴运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潘郦霆,他很意外。
成王败寇,年轻人获得成功之后,总是忍不住会找手下败将炫耀。
他以为,第一个来的人会是秦渊。
就像二十年前,他做的那样。
潘郦霆将唐兴运的眼神尽收眼底,薄唇掀起:“看见我,唐先生很意外?”
唐兴运已经看到了他身后的唐文君,道:“你是陪文君来探望我的吗?”
昏迷一周,他的声音很嘶哑,说话也不太连贯,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说的气喘吁吁的。
“当然不是,我来呢,是不忍心你身受重伤还被瞒在鼓里,好心来告诉你一件事,免得你绿云压顶,一把年纪还要替野男人养孩子。”
潘郦霆微笑着说。
唐兴运闻言,浑身的血液僵凝。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开始发颤,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你说什么?”
“再,再说一遍!”
“没听明白啊?好,那我再说一遍。”潘郦霆勾着唇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你的小妻子,被抓奸在床了。”
唐兴运震怒,但他重伤刚醒,身体根本撑不住激烈的情绪,刚一开口,就猛烈的咳嗽了也起来。
咳嗽的动作牵动骨折的肋骨,咳嗽的每一下,都引起剧烈的疼痛。
唐兴运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缓过神来。
冷冽阴鸷的目光忽然转向唐文君:“文,文君,我问你,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我不知道。”
唐文君听得都呆了。
什么情况?
为什么潘郦霆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但是连在一起却读不懂是什么意思?
问她干嘛?
她哪知道啊。
“你!你!废物!外人,都,都知道的事,你都不知道?”唐兴运气的脸色铁青。
这个女儿,真是废了!
唐文君被骂了一顿,委屈的低下了头。
这几天她待在住处都没有出过门,消息全部被封锁,她上哪知道去?
女儿不中用,唐兴运将目光重新落在潘郦霆身上:“你,你说!”
潘郦霆生怕气不死他,坏心眼的道:“何必我说,让你的小娇妻亲口跟你说,岂不是更直接。”
说完,他拍了拍手。
立刻有手下将唐兴运的小妻子推进病房里。
女人一看见唐兴运的脸,腿就软了。
刚刚还浑浑噩噩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吓得瘫软在地。
她跟了唐兴运二十年,最知道这个人的骨子里藏着什么样的暴虐因子。
她,她会被折磨死的!
女人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想跑,被潘郦霆的手下拽着胳膊按在了唐兴运的病床前。
唐兴运躺在床上不能动,重伤的身体却挡不住他愤怒的心情,他挣扎着抬起一只手,抓住女人的头发,将她的脸扯到自己的面前。
“你敢,背叛我?”
第107章 吐血
唐兴运人残废了躺在床上,但是力气却大的惊人。
女人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她的眼泪瞬间从眼眶中倾泻而出,哭着求饶:“我,我错了,我不敢了,我不不敢了……”
她哭的很狼狈,鼻涕眼泪全都淌了出来。
唐兴运怒火滔天,抓着她的头发,往床沿上撞:“贱!人!”
这一下,他用尽了全力,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很多。
医院的床沿是铁架子,棱角分明又坚硬无比。
额头磕在上面,立刻就磕出了一块红肿的且往外渗着血的伤口。
“啊——”
女人惨叫出声,剧痛让她下意识的开始挣扎。
唐兴运作为重伤员,力气自然敌不过完好的正常人。
潘郦霆冷眼看着两个人相搏。
唐文君心情复杂,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帮帮忙。
就在她犹豫的片刻,女人挣扎间,手臂击中唐兴运的胸口,一瞬间唐兴运双目圆瞠,疼的冷汗直流。
他抬起手,艰难的指着女人,痛的说不出话来:“你……你……”
唐文君心里一紧:“爸?”
而女人挣脱之后,连滚带爬就往病房外跑,在门口被潘郦霆带来的手下拦住。
潘郦霆上前一步,将唐文君从唐兴运的病床前扯开:“爸什么爸?他亲手害死了你母亲全家,又那么狠心的对待你,你还关心他干嘛?”
唐文君不可置信的转头:“你,你说什么?”
虽然心里清楚唐兴运不是好人,也猜测过长辈们的死,但猜测归猜测,远远没有亲耳听到的冲击力强烈。
唐兴运一头的冷汗,脸上苍白如纸,他喘气的呼吸声很大,说话也哆哆嗦嗦:“你……你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
“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潘郦霆冷漠的瞥了一眼唐兴运,而后朝着手下抬了抬下巴。
手下会意,拽着抱着孩子的唐茜走进病房,一直走到唐兴运的病床边在停下。
唐茜对唐兴运的害怕是刻进了基因里的,她不敢看唐兴运的脸,抱着孩子,颤抖着往后缩。
唐兴运阴厉的目光紧盯着唐茜怀里的孩子,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野!种!”
唐茜闻言,身体吓得又哆嗦了一下。
潘郦霆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道:“大名唐英卓,乳名金童,唐先生对这孩子还真是寄予厚望。可惜,老年得子,得的却不是自己的种。”
唐兴运本就怒火中烧,潘郦霆的这一番话,无异于是在火上浇油。
他指着潘郦霆的脸,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嗬……嗬……」了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唐先生想说什么?不是自己的种也没关系?反正姓唐?”
“还要登报广告天下?”
“不错不错,真是个好主意。”
“唐先生的胸襟真是宽广,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佩服佩服。”
潘郦霆睁着眼睛说瞎话。
唐兴运目眦欲裂,整张脸因为愤怒憋得通红。
“你,你……闭……”嘴。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口中突然狂喷出一大口黑血,而后重重的倒在床铺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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