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只小小乔
一是他们本身就功成名就,不在乎这点东西。
二是姚家当年就派人回内地找过,没找到。他们心里很清楚当年都没找到的人,时隔多年更难找到,就没有参与。
但她生在郑家的儿子孙辈就不同了。
儿子没能力,孙辈也不争气,两辈人都没本事创造财富,长达几十年的只进不出,再厚的家底也经不住这么挥霍。
子孙后辈一代不如一代,所以到了郑思源郑琳娜这一辈,手上的零花钱少到连买件奢侈品都要节衣缩食的地步。
所以,郑家一听说老太太要给遗产,两房的孩子都麻溜的跑到老太太身边献殷勤,好似个个都是大孝子。
最后两房分别选出郑思源郑琳娜堂兄妹两个来了内地,以期望能靠遗产翻身致富。
当母亲的没有母亲的样子,亲人也不像是亲人。
乔穗万万没想到,秦渊调查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
同母异父的弟弟对素未谋面的长姐没有感情,为了利益才来寻亲,可以理解。
毕竟谁也不能强求一个人对没有见过面的另一个人怀有浓烈的情感。
可是,当母亲的呢?
将全部遗产都留给找到大女儿的那个孩子,那被抛弃的大女儿呢?
被亲生母亲抛弃了几十多年,最后连一点遗产都不配分到吗?
时隔几十年,才突然想要寻亲,到底是为了母女亲情?
还是从来都只是把这个大女儿当做噱头,从来没想过能真的把女儿找回来,就像是吊在驴子嘴边的胡萝卜一样,只是哄诱子孙尽孝的工具?
把事做的这么绝,内心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吗?
挂断了和秦渊的电话,乔穗回到宿舍。
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信纸,起笔犹豫了很久,才将整件事在纸上和盘托出。
是好是坏,当事人都是她的母亲,不是她。
她没有资格替母亲做任何的决定,更没有私自隐瞒的权利。
不过,让乔穗值得安慰的是,和母亲同父同母的两个亲舅舅,都是三观非常正的人。
也幸好,他们都是功成名就的商人,让秦渊的好友顺着郑家的线,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人。
秦渊的好友还附送了一个消息,这次被姚家派往内地的,是姚家的长孙,也就是乔穗大舅舅的大儿子。
姚家长孙的分量,远远不是郑家那两个初中就辍学的小废物能比的。
乔穗将得知的消息,如实的写在信上。
现在人在明我在暗,要不要站出来认亲,主动权在她们的手上。
乔穗寄的加急信件,不到一周,就寄到了丘平县三中家属院常爱民的案头上。
常爱民读完信,久久的沉默了。
她就这样保持着同一个坐姿,从下午一直坐到了天黑。
夜幕笼罩,乌云遮月的夜里看不见丝毫的光亮。
乔建设查完晚自习的纪律,回到家看到屋子里没灯,纳闷的嘟囔了一句。
黑暗中,常爱民的眼珠转动了两下。
乔建设走进客厅,伸手打开了灯,看到程爱民像是雕塑一样坐在书桌前,里屋很黑,只有客厅一点昏黄的灯光落进去一些。
昏暗的光线里,乔建设没发现她表情的一样,如往常一样问:“你在家啊?怎么没开灯?”
常爱民「唔」了一声:“想事呢。”
“想什么事这么出神?”乔建设顺势问了一句。
常爱民:“想以前的事。你还记得我刚被咱妈捡回家时候的事吗?”
“记是记得,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还提什么。”
小时候的事太苦,一想起来就像是被泡在了黄莲水里,满嘴满心都是苦味。
现在日子越过越好,乔建设不爱提以前的事。
他边说边往盆子里倒了一些热水,又用凉水兑成温水洗手,转移话题道:“你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我做饭。”
常爱民摇了摇头:“没胃口。”
“你怎么了?”
乔建设走进里屋了,开了里屋的灯,才发现常爱民的脸色不对劲。
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神里透着一股丧气。
乔建设一下子就慌了:“爱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常爱民摇了摇头,说:“我以前姓姚的,结婚前头跟你说过一次,你还记得吗?”
“记得的,当然记得。”
结婚的头一晚,常爱民将自己的身世毫无隐瞒的告诉了他,他牢牢的记在心里。
这么重要的事情,乔建设怎么可能忘记。
他记在心里,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后来严打那些年,他更是谁也不敢透露,未来打算将这件事带进坟墓里。
他不知道,为什么常爱民会在此刻突然提起。
“那个把我卖掉的老妈,派人来找我了。”常爱民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乔建设,说道:“穗穗寄来的信,你看看吧。”
乔建设一目十行,飞快的看完信件,神情有些复杂。
当年日子过的那样难,一家人差点都饿死的时候,没说有人来寻亲。
现在人都年过半百了,突然跑来,有什么意思呢?
他问:“你是怎么想的?”
常爱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算一算,她今年有72岁了,岁数不小了。”
乔建设接道:“岁数是挺大了。”
常爱民转过头,对他说:“说不定,是最后一面了。”
乔建设问:“你还是想见一见她?”
常爱民沉默良久,「嗯」了一声,“我还是很想问一问,为什么要把我扔下?为什么是我?”
幼年的伤痛,让她即便时隔三十多年了,仍旧无法释怀。
第41章 上赶着不是买卖
国庆节的最后一天,乔穗把所有的碎布条都制作成发饰卖了出去,几块钱的成本,收入一百元出头。
虽然不多,但是第一次做生意,用一星期的时间赚了普通工薪家庭一个月的收入,乔穗还是很满足的。
除此之外,当天中午她在和秦渊一起吃饭的时候,从他的口中得知,姚家大舅舅的长子姚泽泰来海城了。
而且刚下飞机,就和郑家的兄妹闹了矛盾。
遗产只有一份,郑家兄妹那边怕姚家的人横插一杠子,抢了她们的功劳,所以哪怕老太太专门打来了国际长途让他们团结友爱,他们对他还是很排斥。
刚好,姚泽泰也不愿意和郑家人打交道,直接在机场和他们分道扬镳,住进了外滩附近的涉外酒店。
常爱民是长姐,但是她结婚晚生育也晚,所以到了下一辈,乔穗的年纪反而比姚泽泰要小了几岁。
姚泽泰去年就已经从大学毕业,他没有进入父亲的公司任职,而是自己开了一家公司练手,据说发展前景很是不错。
秦渊给乔穗舀了一碗排骨汤,说道:“你想见他吗?想的话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乔穗接过汤碗放在桌上,手指无意识的搅动汤匙。
她犹豫了半分钟,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再等等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姚泽泰刚来海城,她们就闻风赶过去,倒显得过于急切,落了下乘。
毕竟他们虽然是有着血脉关系的亲人,但却从来没有见过面。
而且香江繁华,内地落后,姚泽泰心里究竟是什么想法谁也不知道。
上赶着不是买卖,容易被当成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
起码,要先等到常爱民的来信,再从长计议。
吃过饭,秦渊驾车载着乔穗回公司。
他知道乔穗想买录音机,但觉得价格有些贵,犹豫了好几天都没有入手,便让百货公司那边找了一批货。
昨天录音机到货,他拿了一台放在公司了,今天吃完饭正好去取。
此时,录音机刚开始在大学生群体之间兴起,乔穗同班的同学里就有好几个人买了,放磁带的,可以学习英语,也可以放音乐磁带。
乔穗原本也准备买了,还特意去百货商场问过价格,国产的进口的,功能都差不多,价格却相差十几块钱,都要一百多块钱。
乔穗国庆节刚赚的钱还没在手里暖热乎,花出去心里很是不舍得。
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乔穗不白收秦渊的录音机,她给了七十元的成本价。
乔穗不禁感叹。
七十元的成本价,出售至少一百多,还供不应求。
可以想见,在这之下的市场有多么的巨大。
怪不得后世的人总说:站在时代的风口上,猪都能起飞。
这么高的利润,想不赚钱都难。
乔穗拿到手的是一台卡式录音机,从樱花国进口的,黑色的外观,远远的看,像是一块砖头。
八十年代的录音机很简陋,只能放磁带播放。不能收音也不能录制。
不过用来放英语磁带,锻炼听力足够了。
秦渊还送了乔穗好几盘音乐磁带,都是香江歌星唱的歌。
乔穗在秦渊的指导下往里放了一盘磁带,按下播放键之后,磁带中间的圆圈轮轴开始转动。很快,悠扬的音乐就从喇叭中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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