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只小小乔
秦渊站在乔穗的身侧,看到锅里氤氲而起的水蒸气,浮躁不安的心渐渐下沉安稳。
早饭很快做好。
乔穗不知道秦渊吃过的素面是什么样的,她按照自己的理解煮的面。
碗里放葱花虾皮和一点点猪油增香增鲜,再放适量的盐和胡椒粉调味,浇上开水把猪油化开。
最后将煮熟的面条,煎好的鸡蛋,以及烫熟的小青菜和香菇片放进碗里摆盘。
面里放了猪油,说是素面已经不太恰当了,不过味道很好,秦渊很捧场,将连面带汤,都喝完了。
饭后,秦渊主动要去洗碗,乔穗摆摆手:“你先把衣服换了吧,皱巴巴的,看着碍眼。”
秦渊低头看了一眼。
在山上过了一夜的衬衫,皱巴巴的确实碍眼。
他上楼换衣服,顺便洗了个澡。
秦渊换好衣服下楼,乔穗已经把厨房收拾干净了。
看到秦渊下楼,乔穗对他说道:“早饭吃完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秦渊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我送你。”
“别了,瞧你这一脸青黑的样,昨天肯定一夜没睡,我可不敢让通宵熬夜的夜猫子开车送我,万一开着开着睡着了,倒霉的还是我自己。”
乔穗朝他摆摆手:“别送了,我走了。”
“不行,香江太乱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但你……”
“我让别人送你。”秦渊打消乔穗的顾虑。
他走到沙发旁边的电话前,拨通一个号码:“阿川,帮我送个人。”
简单交代完毕,秦渊挂断电话:“阿川就住在我楼下,马上就来,待会你跟他下楼,他送你回家。”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乔穗和秦渊挥手告别。
阿川是个很可靠的年轻人,把乔穗送到家门口,一句话都没有多数,就开车掉头离开了。
乔穗看到家门口还停着另外一辆车,黑色,款式有些眼熟。
推开铁艺的大门,乔穗走进院子里,隐隐约约听见有争执的声音。
保姆徐妈正在院子里的角落里处理鱼鳞,看到乔穗回来,连忙招手:“小姐,您快过来。”
“徐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乔穗问道。
徐妈摇摇头:“我没什么事,是家里来了客人,在客厅里和夫人发生了争吵,小姐您先别进屋了,不然撞见了客人面上不好看。”
乔穗脸色微变:“我妈吃亏了吗?”
“没有没有,夫人厉害着呢,吃不了亏。”
徐妈说道:“小姐,你在外面等一会吧。”
“行。”
既然妈妈没有吃亏,她就在外面多等一会。
乔穗搬了一把小板凳,在靠近房子的位置坐下,光明正大的听墙角。
徐妈看见了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处理自己的鱼鳞。
离得近点听两句墙角怎么了?反正又没有进屋,已经算是给客人留足了脸面了。
乔穗在墙角听了一会,算是听出里面吵什么了。
原来老太太在那天她们登门过后,立刻又病了。
心绞痛,心口痛,呼吸困难,住进了医院里,住了五天才恢复健康出院。
老太太很后悔那天对失散多年的大女儿说了重话,希望女儿能原谅她,过年回家,一家子人团团圆圆的吃一顿年夜饭。
常爱民不愿意去,乔建设完全支持媳妇,然后郑广林和郑广森兄弟轮流就拿出孝道说事,跟她们反复掰扯。
多轮回合协商不成,郑广林兄弟耐心渐渐耗尽,开始道德绑架。
郑广林:“大姐,老太太身体差,常年有病,她眼看着已经没几年活头了,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哄一哄她,顺一顺她,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郑广森:“大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倔?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记仇想记到什么时候去?老太太眼看着身体要不成了,你就非要跟她对着干,让她死也不能瞑目吗?”
常爱民油盐不进,彻底将人惹怒。
郑广林咬牙切齿:“姚玉贞,你太自私了!这样不孝不悌,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就算天打雷劈,也先往你这个败家子身上劈!”
常爱民冷笑一声:“半年前老太太病重,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你一次都没去过。你可是她从小亲手养到大的,跟你比,我这点算什么?雷劈也得先劈你。”
第71章 除夕夜,唐文君被拒之门外
“好歹是一个妈生的亲姐弟,大姐,您就一点情义都不念吗?”郑广森试图怀柔。
“情义?老太太有这东西吗?”常爱民嗤笑一声:“行,既然想让我回去,那就麻烦你们转告她一声,我要她手里所有的财产,只要她肯给我,我立马过去郑家陪她过年。”
“开口就是钱!姚玉贞,除了钱,你眼里还有别的吗?”郑广林生怕老太太真的会把钱给出去,忍不住开口挤兑。
常爱民不在乎他什么想法,她虽然不稀罕老太太的钱,但属于她的,她不会故作清高说不要。
既拿到了钱,还能给这母子三个添堵,何乐而不为呢。
常爱民:“我流落在外的这三十多年,老太太在你们身上的每一分钱都该有我的一份,过去我没花着,现在合该折合成现金补给我,这是她亏欠我的。”
“哪有这样的说法,老人愿意给是愿意给的,哪有伸手去要的……”
“废话那么多,怕老太太真给我钱啊?”常爱民觉得好笑。
就老太太那样重男轻女,对自己薄凉至极的样子,她怎么肯给自己钱。
钱不一定是爱,但爱一定是钱。
嘴上说着思念,说着愧疚,说着悔不当初,实际上却一分钱都不舍得给她,这是爱吗?
言不由衷掩饰着自己的蝇营狗苟,这是虚伪。
郑广林兄弟见说不通常爱民,反而被她提出大队要求,气的拂袖而去。
果不其然,在她提出要财产之后,郑家请她过年的事,再没了下文。
常爱民不在意。
因为郑家人的一切,都无法再伤她半分。
随着新年的到来,年味越来越浓,
腊月三十是旧年的最后一天了,这一天过去,就是新的一年。
辞旧迎新嘛,新的一年,当然要以最好的面貌迎接。
所以这天一大早,一家人都起来打扫卫生;
司机和保姆都放假回家过年了,所以家里的卫生只有一家三口自己干。
两层的别墅占地面积不算大,但是想彻底打扫下来也很费劲。
一家三口分工合作,一上午的时间,都在洒洒扫扫中度过了。
吃过了午饭,继续打扫剩下的一点。
乔穗搬了个板凳放在廊下的平底上,拿着一个湿水拧干的毛巾,踩上凳子擦玻璃。
乔穗站的太高,乔建设看着就害怕。
“穗穗,你下来让爸爸擦吧。”
“别,我年轻利索,还是我来擦吧。”让乔建设擦,乔穗更不放心,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站这么高闪着腰了怎么办?
就在乔穗站在凳子上擦玻璃的时候,穿着一身新衣服的姚暖暖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进来:“穗穗穗,快跟我跟去拿压岁钱,我爸当散财的财神爷呢。”
“这么早就发压岁钱呀?”乔建设看了一眼天色:“天还没黑呢。”
他家以前都是入了夜,一边吃着团圆饭,一边发压岁钱。
乔穗小时候,她奶奶还在,都是磕了头才给压岁钱的红包。
后来她奶奶走了,孩子也打了,磕头就免了。
乔建设还真是第一次见大白天就发压岁钱的。
“嘿,往年也是夜里才发呢,今年我爸高兴,红包装的可厚了,穗穗快跟我走。”
“擦完最后一块玻璃,这就来。”
“行了穗穗放着吧,一会我来擦。”
“不用,就一块了。”
乔穗坚持把玻璃擦完。
她刚从板凳上跳下来,就被姚暖暖拉住手,“快走快走,晚了大红包都被抢走了。”
十几分钟的路程,边跑边说话,跑着也不嫌累。
姚家很热闹,不止姚济同姚济文两家的小辈,还有许多旁支的孩子也都在。
乔穗一进门,就收到姚济同给的大红包。
姚暖暖话说的不假,大舅舅真是个财神爷,别人的红包里塞得是钞票,他塞得是金豆豆和金元宝。
壕气十足。
乔穗沉浸在除夕的欢乐中时,一艘从海城出发,最终目的地是香江的游船,在海上飘了半个月之后,终于在除夕的傍晚,抵达了香江的港口。
时隔一年,再次回到这片养育她的土地,她的心境,和一年前完全不同。
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万家灯火,她忍不住落下眼泪。
梁宪单手抱着不到两个月大的女儿,另一只手将唐文君揽进怀里,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抚。
在梁宪的安抚下,唐文君终于收拾好了情绪,将女儿接到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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