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天有点甜
既然撞见了,也只能一起处理干净了。
话音才落,钉耙修士就动了手。
柳素直呼好家伙,她又猜错了。
看来她只能被一拨人围殴了,才怪!
此时不跑路,更待何时。
柳素扫了一眼,准备进屋捞了装备就跑,但好死不死,那钉耙修士旁边的同谋,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抢先挡住了屋门。
无法,柳素之能虚晃一招,脚下生风,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她对这些人为什么要跑来她家找她麻烦的事,不感兴趣。她只知道现在自己很生气。
妈的,她居然可以睡这么死!!!
人都到家门口了,才反应过来。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最气的是——
她衣服还没穿!
就穿了件中衣,才套好鞋子,那两拨人就闯进来了。
敲门是个好习惯,望周知!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上除了一双逃命鞋,连龟卜都没带,全被她睡觉前收起来,放在桌上了。
没办法,谁能想到睡个觉还要逃命呢。只能祈祷她刚才虚晃那招,没让对方发现屋里有她的装备,以为她是故意借着进屋跑路。
她刚才观察过那两拨人的修为,人多的那波里面还有一两个熟面孔,她恍然记得昨日见过,就是那个什么“百泽巷”的。不过他们人虽多,修为最高却不过筑基中期。
反倒是人少的那波,看似只有两个人。两人皆穿青衣,一个手中拿了个形似钉耙的法器,一人手中空无一物,但看着就不是好相与的。
刚才她跑路时虚晃了一眼,那钉耙修士的钉耙处被一条铁链拴住,铁链的另一头被那修士套在腕间。
钉耙一甩,挨打的修士便生生掉了一块血肉。
这般变态的法器,她的小院肯定会被弄脏的!
不对,跑题了。
她看得出来,那人最少都有金丹初期修为,跟她差不了多少。至于他旁边那个没拿法器的男修,修为恐怕比她只高不低。
因为她压根看不出对方修为深浅,只是觉得他的目光很危险,就像是蛇,黏黏腻腻,让人厌恶。
柳素又不是真的只有十多岁,相反,前世因为家里的缘故,她出社会早。这样的目光,她不是没遇见过。
可那些人对她露出这种目光时,还会虚伪的掩饰。嘴上心疼的对她说着:“小妹妹,这么小就出来工作,真不容易。不如你今晚陪叔叔加班,叔叔给你加班工资。”
那些人打着好心的名义,还会掩饰着,给她拒绝的机会。
但刚才那人,她相信只要自己落入他手中,只怕骨头都不剩。
淦!
憋屈!太憋屈了!
她是很咸很佛,但从来不是软柿子,特别是对这种人。
她完全有理由怀疑,那人不止一次做过这种事。现在不知为何,还把主意打在她身上了。
柳素边跑边想,因着脚上装备的缘故,转眼就跑出了金柳巷,到了个没人的荒院。
荒院很大,至少能装下五个她家的小院。
只是荒院破败荒芜,周围鲜有人烟。
不过这也是柳素所希望的。人少,便不容易被发现踪迹,她现在穿着一身白色中衣,本就惹眼。要不是今天天气不好,看着像要下暴雨的样子,路上也没什么行人,否则就她刚才那副飞窜的模样,早就弄得鸡飞狗跳了。
柳素拧眉,望了望天,如果下雨的话……
艹!谢玄景怎么办?
他说过他今日会早点回来,不会撞上那两个人吧?
倒不是她担心谢玄景实力不行,对方能在不足二十的年纪有如此修为,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但谁知道刚才那两个金丹修士是不是什么百岁老妖怪。毕竟修士抗老,修真界中还有恢复青春的丹药。在这里,容貌和年龄并不挂钩。
那两人能在封都修得金丹,只怕年龄不会太小。这也意味着,实战经验可能很丰富。
至少刚才那钉耙一抓,隔着老远,柳素都嗅到了上面的腥气,不知道上面沾过多少人的血。
柳素这人有个优点,便是越着急越冷静。
现下处境暂时安全,便思量起那两人的来历和对策。
她鲜少接触外人,平日接触的人也都不认识什么修士。至于谢玄景,就更不可能是他招惹的麻烦了。两拨人来时都冲着她,压根没提过谢玄景。
范围一缩小,来历就很好猜了。
难不成是虞桑巷的人,那个王义的主家?
她这段时间唯一做过出风头的事,也就只有这件了。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不知为何,柳素突然想起前些时日她关于兽潮的猜测,还有城门口那个伪装成人族的邪修。
鹿麂、邪修。
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不过,这事还需要刚才那两个修士验证才行。
柳素思绪回转,眸光在荒院扫了一圈,迈步在院里走了起来。
如果真是阴谋,那她和谢玄景,恐怕要搬家了。
搬家!
她脚步一顿,看着矗立在面前这根石柱,恍惚间想起了什么。
这造型,这摆放。
怎么那么像……
荒芜的院子里,穿着中衣的少女一阵风似的,从院里跑到院门口,又从院门口跑了回来。
脸上还挂着兴奋的笑:“还真是传送阵!”
……
“轰隆~”
这已经不知是今天打的第几次干雷,街上有人又开始收摊。
“这雷打得凶哩,怕不是要下大暴雨。”
“就是啊,这乌云黑得,怎么瞧着让人心慌。”
“死老婆子,心慌个鬼,慌就赶紧收拾了回家。”
收摊的夫妻俩说着闲话,谢南怀走在其中,或许是受周围人心情的干扰,他顿住脚步,抬头望着天,眉头微蹙。
那收摊的妇人见了,又见停在她摊前的少年生得好看,不由搭起话来:“后生你来说,瞧着是不是心慌嘛,这云低得哟……哎,你跑什……哎呦,当家的,快看,是修士!好年轻的修士啊……”
身后因他引起的骚乱,谢南怀并未注意。
他只是捂着心口,想着那妇人说的话。
心慌。
他确实心慌。
不过是云压得低了些,本不该如此,但奇怪的是,他竟与那妇人一样,感到心慌。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柳素出事了。
也是这种感觉,让他拼了命的往家里赶去。
谢南怀早已有元婴修为,不过是因着周瑾的缘故,才隐藏了真实修为。此时不再隐藏修为,不过片刻便到了家。
但终究还是晚了,此时院里空无一人,一切都跟他出门前无异,但他却嗅到了数道陌生的气息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哪怕他并没有在院里发现血迹。
他快步走进屋里,想确定是不是柳素不小心划伤了手。
但没有,屋里什么都没有。被褥乱糟糟的堆在那,他摸了摸床铺。入骨的冷,证明人是匆忙离开的,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他的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
没了,那个她贴身装着法器的储物袋不见了,还有她睡前取下的龟卜,也没了踪影。
是谁,带走了她!
屋里,少年的瞳孔变了色,一只黝黑如墨,一只浅淡似琥珀。
树梢上,某只胖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啾啾~”
啊啊啊,大妖怪生气了啾,胖啾知道谁带走的啾,大妖怪快出来,胖啾给你报信来了,啾啾啾~
“啾!”
给你报信啾,别掐我啾,要死鸟的啾~
“她在哪儿!”
“啾啾啾啾啾啾~”
一人一鸟,就这样毫无障碍的对起话来。
……
此时,柳素还不知道,有人因为她的失踪,险些暴走。
荒院里,柳素正一边开段誉buff遛怪,不,遛人,一边想办法捞灵石。很不幸,她的龟卜和储物袋都在对方手里。很幸运,他们用不了。
她一身的宝贝,出门前为了以防万一,师尊早就让人在龟卜和给她的储物袋上下了禁制,除非她本人,其他人根本用不了,也就只能像现在这样拿在手里吓唬她。
“小美人,你就不想要你的东西么?”
“……”
这用词,吐了。
柳素恍若未闻,她准备把两人耗到灵气枯竭。反正她脚下的段誉buff,元婴期都能给它遛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