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十八
小庞惊出一身汗,突然想起出发前江一苇临阵更换“战袍”,心中一个激灵,低呼道:“难道夏烟发现衣服有问题,所以出发前换掉了?”
她拍拍胸:“好惊险,幸好发现了,要在正式演出时候穿,那就惨了。”
“夏烟发现有问题?呵……”吉星冷笑一声,“别忘了那件也是她设计的。我看,不是夏烟发现有问题,是出发前因为什么原因暴露了。你忘了一苇姐把她拉进房间?你忘了夏烟是哭着跑出来的?”
“这……”
“怕是一苇姐发现了,把她拉进房间摊牌去了。”
小庞后怕:“还好有件备用的,太吓人了这。”
吉星抬眼,盯着不远处大屏幕上仪态万千的江一苇,低声道:“这事没这么简单。等一苇姐演出结束,我要彻查。庞明玉,你要是知道什么,最好现在就说。”
小庞吓了一跳,人都哆嗦了:“不……不知道什么,我虽然和夏烟关系好,但……但真的不知道啊。”
吉星的手机又响了,团队在联系她。
“立刻出今天的高清舞台照,买热搜!对,买热搜。”
这边布置完,吉星又立刻给清风公司的乐池打电话:“乐总我吉星,急事儿,江老师被人黑了,刚刚我发了链接给你,事情原委让我们公司小李跟你说,我这边很快会上热搜,你负责找人带节奏。”
手里有个水军公司真是好啊!
不得不佩服凌万顷的预见性。为江一苇“保驾护航”,我们凌总是认真的。
一通电话打完,屏幕上的江一苇唱完最后一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踏上体育馆中央硕大的环形移动舞台。她如仙子一样,缓缓向舞台的一侧凌波而去,同时在另一侧,环形移动舞台送出了高大俊美的费皓南。
体育馆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屋顶都要被掀翻了。
吉星倚在墙角,突然狠狠地迸出一句粗话:“臭不要脸的,跟老娘玩阴招!”
小庞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又扯到自己头上。
因为她和夏烟比较玩得来,意识到这件事夏烟可能难辞其咎之后,小庞就格外忐忑。
“知道是谁了?”小庞弱弱地问。
吉星垮着脸:“猜都猜得到。真特么黑人都不会黑,拿昨天的彩排照出来黑人,不到五分钟就打脸,她图什么?图脸上五个手指印?还是上回全网嘲还没受够?”
这回小庞在忐忑中机灵起来:“会不会是提前就布局好的通稿,他们不知道一苇姐临时换了演出服,没来得及撤稿?”
“有点儿意思。”吉星眼中寒芒一闪,“如果是这样,那这出戏就更好看了。”
吉星又打了个电话:“立即报警,去查第一个爆料的营销号,这是泄露商业机密。”
小庞问:“有用吗?能告赢吗?”
吉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撸了一把短发,冷笑道:“彩排时所有入场的人员都签有保密协议,报警就一定会查,告不告得赢再说,但态度要有。否则营销号怎么会闭嘴。”
…
酒店的总统套间里,凌万顷放下手边正在布置的餐桌,冲到电视机前,认真地等待江一苇的登场。
他不是第一次听江一苇唱歌。
以前在大学里,江一苇就曾经参加过学校的音乐节,嘻嘻哈哈地唱了一首英文歌,被凌万顷笑她的口音,连英国人都听不懂的那种。
但江一苇后来就把英文说得很地道,她肯努力,有天份,还有凌万顷这样无怨无悔的“陪练选手”。
电视上,江一苇出场,唱得不算专业,但听上去清新舒适,已是足够。
凌万顷痴痴地看着,恍惚间,就像看到了当年那个毫无顾虑就上台的小女生。
镜头转到观众席,全是青春的脸,那么一致。
突然,凌万顷在观众席上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个中年男人,戴着眼镜,如同二十年前一样儒雅斯文。
这男人眼中闪着柔柔的光芒,盯着舞台上的某处。
镜头一晃而过,男人的脸隐没在一片青春的狂潮中,但凌万顷却皱起了眉头。
思忖片刻,凌万顷拨了个电话给季瀚池。
“瀚池,你知道高逸的下落吗?”
“高逸?”季瀚池想了想,不确定地问,“是咱们共同认识的那个高逸?”
“还能有谁。”凌万顷语气冷冷的,似有不屑。
季瀚池道:“他功成名就的,当然是在米国当大教授了,怎么突然想起他?”
凌万顷盯着电视,屏幕上江一苇和费皓南已经在硕大的圆环舞台上慢慢地走动,一边唱,一边走,似乎永远在错过,永远也走不到一起。
“我在看红台跨年,他似乎在观众席上。”
“不可能吧。人家就算回国,也不会去凑这种小年轻的热闹……等等!”季瀚池突然警觉起来,“正常说,你也不会凑这热闹,所以……你是在看江一苇?”
“嗯,我在S市。她在体育馆参加跨年音乐会,我在酒店等她。”
“嚯……有江一苇,那就难说了。高逸这人,比你还疯。你的难题来了。”
“我像是怕难题的人吗?”凌万顷不屑地,“但要高逸真的回国,我得防着,免得一苇受到伤害,仅此而已。”
季瀚池道:“那我去跟其他同学打听打听?我知道大刘他们一直跟高逸有联系,是不是回国,他们可能会知道。”
“呵,我自己来。你安心跟你女朋友跨年吧。”
“呃……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在我家装了摄像头?”
“我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仅此而已。”
堂堂界限传媒总裁,挖个人还是很简单,发了个信息给康鸣,不到五分钟,康鸣就将高逸的资料发了过来。
高逸,米籍华裔,米国著名大学历史学教授,多部著作傍身,科研成果圈内公认的大佬,因其百科全书般渊博的见识,被多家影视公司聘为顾问,在拍摄历史题材方面很有话语权。
重点是,一个月前,他应国内TOP大学的邀请,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回国。
据说,会长期在国内完成课题研究。
凌万顷眯起了眼睛。以为早就在自己的生活中消失的人,居然又出现在眼前,而且很明显,高逸就是冲着江一苇来的。
他在国外也看到江一苇复出的新闻了吗?
突然,又一个问题闯进凌万顷脑子里。江一苇不记得凌万顷,那她还记得高逸吗?
…
帝都。
酒店里,宴席已散,宾朋尽欢。
欧文静强撑着送完最后一波宾客,颓然瘫坐在沙发上。
她目送着谢高原离去,谢高原亲亲热热地与苏瑶相挽,似是要向荆玉婷示威一般,特意赶在荆玉婷的前头,并且冷冷地瞥了一眼尊尼。
荆玉婷妩媚一笑,低声对尊尼道:“亲爱的,别怕。他是在妒忌你。”
这出戏,人人都有角色,人人都有情绪,只有她欧文静是“旁人”。
她熬走了荆玉婷,熬成了合伙人,最后却把自己熬成了一个“旁人”。曲终人散,欧文静想哭。
王娟过来:“文静姐,车子来了,我送你回家。”
嗯,回家,那个冰冷冷、只有琴嫂的家。
欧文静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跟着王娟走向电梯。
车子在酒店门口,卢顺顺在车边等她,一见她来,赶紧打开车门。
欧文静懒得跟她说话,拨着欧文辉的手机,可一直没人接。欧文静心中忐忑,不知道兄嫂到底犯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基友红叶似火的年代文《离婚1950[重生]》
上辈子覃秀芳信了离婚不离家的鬼话,在周家做牛做马一辈子,最后却老无所依,还被养子谋财害命。
重活一世,覃秀芳再也不信“我们心目中的儿媳只有你一个,我们拿你当亲闺女”的忽悠了,谁的爹妈谁伺候去,谁的侄子谁养去。她要进城找她失散多年当上了大干部的亲爹亲妈和恩人,弥补前世骨肉分离,终身不得相见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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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揉了揉太阳穴,欧文静终于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这都十一点多了,红台跨年音乐会那事办妥了吧?”
真是不容易,巨星成为大佬的高光之夜,还要想着怎么坑别人。“精英”之所以成为“精英”,当然也是时间管理大师。
卢顺顺掏手机:“我来之前都安排好了,她十一点出场,营销号十一点十五联动发布。只要这个消息一出去,就是穿抄袭实锤。她的奢侈品代言板上钉钉飞掉,甚至一年之内要挽回形象都很难……”
可是,卢顺顺一看手机,脸色陡变。
“不可能!”她惊呼。
欧文静心一沉,顿觉不妙。这种“不可能”“怎么回事”之类的惊呼,她最近听够了、听烦了,简直就是倒霉的前兆。
“别一惊一乍,怎么了?”欧文静皱着眉头问。
卢顺顺坐在副驾驶,也顾不上回答欧文静,已经开始打电话。
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怎么回事?”
来了来了,继“不可能”之后,“怎么回事”虽迟但到。欧文静最怕的两大倒霉蛋专用口头禅,终于齐全了。
也不知道电话那天说了什么,就听见卢顺顺一声惊叫:“什么?换演出服了?撤稿,快撤搞啊!我草!”
再优秀的经纪人,逼急了都会飚粗啊。
欧文静都想飚粗了,她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一点她很肯定,就是这回的“黑人行动”大概率是失败了。
而且还很可能失败得很难看。
终于等到卢顺顺骂完电话,轮到欧文静了。她压着火,将声音克制在了嗓子眼里:“为什么要撤稿?理由?”
卢顺顺着急着解释:“就咱们今天,所有人手都在忙这个成立晚宴,没人跟进这事,我就拜托给了一家公关公司。但没想到,江一苇的节目延迟了二十分钟,等她出场时,那稿子已经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