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真快乐! 第56章

作者:黄山山山山山 标签: 女强 快穿 爽文 穿越重生

  这样子也像, 吴芷红想, 就像小徐第一天来她这里的样子, 似乎这样的男人在最稚嫩的时候, 青涩紧张的反应都是一样。

  然后她捧着阿尔斯兰摘过来的花, 拨弄着那些花瓣, “是你专门挑的花吗?怎么挑的都是我喜欢的花?”

  兴致上头了, 吴芷红就想逗一逗他。

  阿尔斯兰看着她, 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很久只说出一个语音不祥的嗯。

  吴芷红看来他一会儿,觉得心中空虚落了点东西进去,也就没有继续黏黏糊糊下去的想法, 直接把人按了下去。

  阿尔斯兰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 温柔轻声细语的女王便消失了, 重新将他按了下来。

  不过这样也不错, 他心想, 至少不用再去纠结疑惑。

  吴芷红第二天从床上起来时,神清气爽, 有些事情,经历过后,才会觉得那些话说得很有到底。

  在上个世界, 她什么都不懂,忽然大富大贵,各种小心思起来了, 玩玩乐乐的,还管什么走心走肾,一眼望去全是没玩过没有尝试过得东西,于是乎,心里总不会空荡,日子也总不会无聊。

  可等换了一个世界,玩过去,发现还是那些东西,无非只是玩得对象变得更加乖巧听话,但也不可避免的感到无聊起来。

  灵肉合一,灵肉合一,还是缺了灵。

  “又想玩什么?”艾尔肯望着跟在吴芷红身后的阿尔斯兰,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对此,吴芷红让他跪在地上用脑袋狠磕了一下地面。

  这一次不是她恶趣味的想玩什么,而是单纯的想试一试阿尔斯兰认不认识帕孜勒。

  阿尔斯兰的母亲是一个家妓,在这个沙漠的绿洲上,好几个国家都有着一个很奇怪的‘习俗’,年轻的男女性结婚时各自家庭都会出一点钱来帮助这个新的小家庭。

  可有些家庭并不是那么富有,于是便诞生了家妓,女孩们用年轻的□□换回金钱,用以组建自己未来的家庭。

  阿尔斯兰便是客人的孩子。

  关于他具体的身世,原作中描写的太少,毕竟一开始他并不是钦定的男主角,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母亲似乎知道他的来历。

  这个女人执拗似的觉得自己儿子一定能够干出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

  在原作中,阿尔斯兰确实做到了。

  吴芷红坐到王位上,平时的召见聊天可以不正式,但送别圣女还是得拿出架势来。

  她对强制留下郑佑依没什么想法,这妹子太恋爱脑,非得撞次南墙,说不定撞了都不会回头。

  帕孜勒:“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盛情款待。”

  千篇一律的话,也许同样的话在别的国家也会重复一遍?

  帕孜勒还说了其他很多恭维夸奖的话,她听了一遍就抛到脑后,一直都在看着郑佑依,她眼皮半合,目光往上,偶有的抬头,也是偷偷望向帕孜勒。

  那朵半透明的花酒杯她别在领口,用丝巾包裹着。

  帕孜勒说到一半的时候,短暂的停顿了几秒,停的时间不长,听起来就像是正常的语气停顿,但还是被吴芷红发现了,因为他略微抬起头,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阿尔斯兰正跪在她的身后。

  有趣的现象,她想,阿尔斯兰对帕孜勒没有太大的反应,帕孜勒却像是不喜欢他。

  帕孜勒认识他?吴芷红思考着他们之间的关系,突然看到帕孜勒飞快的扫了一眼旁边的侍从,又将目光落在她的身后。

  他的这个动作有些明显,于是吴芷红扭过头,看向阿尔斯兰。

  有些人长得像,得近距离对比才看得出来,例如现在。

  对比之下,阿尔斯兰和帕孜勒的轮廓非常相似,结合帕孜勒刚才微妙的眼神,吴芷红意识到……他是不是觉得她想泡他?

  事实证明,帕孜勒似乎就是这么想得,他在说完那些官话之后,带着郑佑依,没有在乌拉珀的国境内停顿,连夜离开了。

  对于这一点吴芷红还颇为郁闷,“我是这种没节操的人吗?”

  艾尔肯:“事实上,王庭内的侍从两个月要换一次,因为您觉得看同样的人会审美疲劳。”

  吴芷红:“……”

  郑佑依的事情暂且不提,以后她还有虐心被抛弃的情节,吴芷红决定那个时间点再切入,效果会比现在好上更多,现在她将注意力转向阿尔斯兰。

  “不如你去欺骗他的感情?就像克玛依拉的帕孜勒王子?人为了爱人总能做出些违背主观意识的事情。”艾尔肯还在一旁提议,“如果圣女把握不在手里,阿尔斯兰也可以帮你除掉她,利用那种奇怪的运气。”

  艾尔肯总是喜欢诱惑她杀人,沉迷酒色,就算是现在被控制的局面,也不忘记想把她培养成一个‘暴君’。

  吴芷红一直都不想做到那个地步,她还是想要保有自己的底线。

  有些东西开了头,就很难扭转。

  不过艾尔肯提议欺骗感情这点倒让她有些许动心,也许是阿尔斯兰的反抗?或是他身为男主这个未来会威胁到乌拉珀的身份,也有那么一点想在他身上寻找情感慰藉的心理。

  吴芷红接受了这个提议。

  “欺骗感情这种事情我没做过。”吴芷红倒想学习一下帕孜勒的技能,“也许可以试试?不过,我得把责任都丢在你的身上了,但仔细一想,那些事情也确实是你和拜莱盖丝做的。”

  艾尔肯:“……您什么意思?”

  吴芷红:“你现在得去当个坏人。”

  她和阿尔斯兰最大的矛盾就在于,拜莱盖丝带领的乌拉珀灭掉了国家,似乎还杀掉了他的养父。

  国破家亡的对立关系,如果她不搞斯德哥尔摩的话,基本走向都会很糟糕。

  斯德哥尔摩这种东西用在软弱弱懦的人身上或许有用,阿尔斯兰这种引领反抗军和乌拉珀打了几个月的人物,她不觉得会起作用。

  如果他是帕孜勒那种为了权柄不顾一切的人,她还可以提利益,可他不是,相反阿尔斯兰还尊老爱幼,光是无意撞见他和小孩子一起玩耍就看到了好几次。

  吴芷红开始回忆,原作中郑佑依打动他的是什么。

  那一段剧情是郑佑依顶着拜莱盖丝给她施加的压力,依旧拯救了角斗场里的其他奴隶,虽然那些奴隶的下场都不好,在郑佑依离开后,全被拜莱盖丝杀了喂狮子。

  好像这种男人都偏好坚强善良的小白花?

  吴芷红想了想,着手开始布置一些东西。

  *

  阿尔斯兰在回到自己的宿舍时,根本控制不住的开始呼吸乱想,他在疑惑女王态度的变化,又联想到他见到的克玛依拉的王子,他们似乎长得有些相似?

  为什么?他还是想不明白,可那些无法控制的,从心底蔓延出来的古怪情绪让他非常不安。

  后来,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谣言,虽然很多人不敢讨论这些事情,明面上也禁止谈论女王的事情,但他仍旧可以从一些角落里,厨房里听到一些话。

  关于女王的流言一直都很奇怪,不过她种种做法也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君主。

  释放自己的欲望,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然,最多的称呼还是暴君。

  阿尔斯兰一开始的时候,是非常认同这个称呼的,在他的国家灭亡后,被逼着进入角斗场,他一度十分的仇视这个女王。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事情出现了变化。

  他开始回忆这段时间和女王的相处,忽然开始怀疑,女王真的就是那个残忍残酷到屠掉一个城市,又以折磨奴隶,将敌人的脑袋挂在城墙上风干的暴君吗?

  事实上,暴君不发怒的时候还是有点可爱的,他还记得她贴在自己胸口的脸,又想到了那些花,和她看过来的眼神。

  只是回想,心里又冒起那种古怪的情绪。

  “祭司的权利是不是太大了?” 阿尔斯兰忽然听到了这样的对话,那是出自于某个侍从的嘴里。

  女王总归是女王,她把握着整个乌拉珀的权柄,有惧怕她的人,自然也有亲近她,想要分享权柄的人。

  阿尔斯兰记得这个侍从的脸,他是这一批中面貌最优秀的那一个。

  “祭司打乱了我的排班,让我从内殿到了花园。”侍从愤愤不平的抱怨着,“国家管理他经手,现在连陛下的后宫他也要管理吗?”

  阿尔斯兰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到他因为嫉妒微微扭曲的脸,忽然感到有些意外,同样的事情,他见过几次,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还意外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女性化的争宠行为。

  等见到的次数多了,他才意识到,争宠夺权这个事情上,男女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但是这一次,听到侍从的话,阿尔斯兰突然产生了一个猜想。

  如果是祭司一直掌权,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做出那些事情的女王,都是被迫的?

  也许,她并不残暴。

第59章 女王

  艾尔肯:“阿尔斯兰最近看向我的眼神很奇怪……您的方法奏效了。”

  吴芷红缩在新进仆从的怀里, 金发碧眼看得太多,她有些腻味,于是仆从里面出现了很多其他国家的人。

  “花心思去贴合另一个人的想法……好累啊。”

  她抱怨道。

  艾尔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我怎么觉得您乐在其中?”

  “我偶尔也想玩玩恋爱的游戏。”吴芷红将脑袋靠在仆从的肩窝上, “专门安排人去散步‘流言’是不是太过刻意?”

  艾尔肯笑了一声, “以阿尔斯兰现在的智商, 他不一定能够想的那么深。”

  这一点, 他还说得没错。

  她也原以为阿尔斯兰是个有勇有谋的角色, 抓了当时反抗军里的人出来审问, 发现他其实不太懂军事一类的专业知识, 很多时候都是凭借的直觉运气和某种天赋。

  吴芷红:“他会变成一位好将军,好好培养的话。”

  “前提是他要服从您,并听您的话。”艾尔肯强调道。

  所以她才一直想办法真正的驯服阿尔斯兰,男主或者是女主, 总得有一个人握在手里。

  吴芷红:“你被捅一刀会死吗?”

  艾尔肯:“……您想干什么?”

  *

  她又在流泪了,阿尔斯兰跪在床底, 他不能抬头, 只能微微倾斜着身体, 想用余光去偷瞄床铺。

  她只会把强势、可怕的一面呈现出来, 也许是女王的身份不能够让她在旁人面前表现出脆弱,以至于掉眼泪都得躲在角落里。

  阿尔斯兰听到了非常细微的抽气声, 她应该是在吸鼻子,非常非的小心,只是略微用力的吸一口, 便停下来,发出呜呜呜的低哼声。

  他听着忽然有些难受。

  情绪永远是最容易打动人的东西,特别是在意识到, 这样可恶甚至面目可憎的人其实只是一个身不由己,连流眼泪都只能躲起来的小姑娘后。

  阿尔斯兰再也升不起怨恨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