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二狗
那啥,老乡,对不起了啊。
谁让你自己作死呢?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还想把我拖下水?为了古代社会的和谐,您就好好献身吧!
“???父亲,他疯了吗?”
左玉语带困惑,“这什么意思?”
左林也是惊愕。这是切口,江湖黑话!
他带兵打仗,底下士兵成分复杂,从那些士兵那儿倒也听过许多道上的事。更不提,他也去打过土匪,那些土匪也说过类似的话。
虽然天王盖地虎啥意思他不懂,但这话跟那些切口太像了!
首辅的儿子怎可能懂这些话?
他审视着毕舒,毕舒还在那鬼叫,“氢氦锂铍硼……夏商周秦汉三国两晋……左玉,我们是一起的啊!”
左玉故作惊吓,往后连连退了几步,颤着声音道:“父,父亲,他,他,是不是疯了?不,不,圣人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不,不可能的……”
左林眉头一蹙,目光终于从毕舒身上移开,挡到左玉跟前,道:“玉儿莫怕。就是个鬼,敢欺辱我闺女,我也将他当油条给炸了,当一个真正的油炸鬼!”
“父亲!”
左玉一把拉住左林的袖子,“万万不可!这是首辅的儿子,即便有错,咱们寻他父亲就是,不可私下用刑。可,可能是癔症了吧?世上哪有鬼?”
“左玉,你别装了!”
毕舒气死了!
这个左玉怎么回事?在大昭发现土豆他还能骗自己,但能直接起土豆这个名的,除了穿越者别无可能!
都一个地方来的,不认自己也就算了,怎还说自己有癔症?自己说的那些话这些土著哪里听得多?稍稍给个回应不就是了?
“我没癔症,癔症这种事也是能随便按人头上的吗?你这人怎这般恶毒?”
左玉差点没忍住,演技就崩了。
这王八犊子也知道精神病不能随便往人头上按?那按向姐姐头上时怎么不这样想?
真活久见了!看来此人在现代社会就是个奇葩,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不然哪能干出这种事?单纯就是坏啊!
“少废话!”
左林觉得女儿的话有道理。但是爬上墙头与女眷搭话,那可是毁人清誉的事,更别提还说出那等话来……
也就柔儿还小,若换成左玉……
等等……
换成左玉……
左林的眼睛瞪得大了起来!这人是想叫人传什么东西?因着玉儿的原因他没了功名,难道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坏玉儿的清誉?
好哇!
这东西好歹毒啊!
想到这里,左林那气憋不住了!上前对着还在哇啦大叫的毕舒就是一脚,直将人踹得滚了个跟头后,才恶狠狠地地道:“再拿绳来,就按捆猪的方式将他捆起来!”
想想还是来气,又吩咐道:“等等,再拿个扁担过来,直接给老夫将他挂扁担上!珂娘,莫哭,柔儿、玉儿莫怕,老夫这就给你们出气去!”
“左玉,你疯了吗?!你不帮我?!你怎么这么无情?!”
毕舒撕心裂肺地怒吼着,“我因为你的事从墙上摔下来,腿都扭到了,可能都骨折了……”
“啪!”
左林蒲扇一般的大手直接拍在了毕舒那俊秀的脸上!
“噗”的一声,毕舒脸瞬间歪过去的同时,一颗牙也飞了出去。
左林从小习武,那力气可不小。铆足全劲的一巴掌直接将毕舒都打懵了。
果然是想害他的嫡长女!
这简直不能忍!玉儿不输男儿,是能光宗耀祖,青史留名的!这王八羔子居然想坏玉儿的名声,现在还说些不着调的话,简直岂有此理!
当他傻吗?玉儿每日都在屋内读书,练琴,不然就是去练武场活动下身子,又或者在家种种花,下个厨,哪可能跟他有什么往来?这王八瘪犊子就跟他那爹一样坏,都是道德败坏的垃圾!
“都愣着做什么?”
左林指着地上哀嚎的毕舒道:“将他嘴给我堵上,要是冒出一个字来,你们都出府去吧!”
仆人心中一凛,不敢耽误,忙在柴房里寻了块抹布塞进了毕舒嘴里。然后又将他反捆着的手解开放到前面,拿了绳子重新将手脚捆起后,再用扁担一串,扛了起来。
这般一看,还真像个猪仔了。
左玉忍住笑,继续自己的表演,“父亲,女儿能跟着您一起去吗?”
顿了顿又道:“父亲,怒伤肝,您千万别跟这种人生气。”
左林心里一暖,知道左玉这是担心自己冲动惹事,便道:“你爹爹我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哼,这种小畜生打他都脏了老夫的手,还是送还回去,让那个老畜生来收拾!走,跟爹走,看爹怎么给你出气!”
“我也去!”
左柔眼泪都干了,这会儿哪里还见什么惊恐?两个大大的眼里全是兴奋,“爹爹,我也去,我也去!这个坏蛋吓唬我,我要去告状!”
“好,都去!”
“不可!”
左玉阻止道:“妹妹千万不能说与毕舒对过话。你年岁虽小,但来日若被有心翻出来,难免遭人诟病。父亲,这话万万不能提,免得被抓到话柄反被那毕家利用。”
她看着左林道:“想想向姐姐,毕家人为了掩盖丑行,竟说姐姐有癔症。若是他们反咬一口,说要为三妹负责,难道父亲还能将三妹妹嫁过去吗?”
“这……”
左林一琢磨,点头,“玉儿果然想得周道,这话不能提,柔儿听清楚姐姐的话没?不能提。”
“嗯!”
左柔用力点头,“不能告状有点难过,但我信阿姐的话。”
左玉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左柔的脑袋,“回来阿姐给你做肚包鸡压压惊。”
“好!”
左柔欢呼了起来。阿姐做的东西最好吃了!其实她也没怎么受惊吓,就觉得哭大声点,父亲会打那混蛋厉害些。苛待妻子的人都是坏蛋,哼!
一行人出了府,扛着毕舒就到了首辅家门口。
门房见了这阵势,先是吓一跳,再见到扁担上的人是毕舒后,那脸都白了。
哆嗦着下了台阶,连连作揖拱手,“国公爷,这是发生何……哎哟!”
话未说完,左林便一个大巴掌飞了过来,“发生何事了?你问老夫发生何事?!这个小畜生翻墙到老夫家里来,你说他是想做什么?且东跨院住的还都是女眷,来来来,你告诉我,发生何事了?你们毕家大公子竟要翻墙偷潜进我家?!!”
左玉暗暗吃惊。
没想到这便宜爹脾气还挺火爆的哈。
居然直接就上手了,一点也不讲武德。
毕家门房傻了。
他顾不上疼痛,连连告罪后,便捂着嘴进去喊毕新。
没一会儿,毕新便赶了出来。
他仪容略显凌乱,脚上甚至穿的还是皮屦(拖鞋),显是听闻毕舒被抓,慌乱之下跑出来的。
一见自己儿子嘴里被塞了抹布,如猪仔般被吊在扁担上,毕新目眦欲裂,吼道:“镇国公,你是什么意思?!即便我儿有错,你也不该私下动刑吧?!”
“哈!”
左林都被这话气乐了!
难怪这小畜生敢翻墙过来陷害玉儿!这分明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毕新果然是个伪君子!
“你儿杀人犯火,也要让受害之人干看着?”
左林阴阳怪气地道:“便是天家人都没您这般霸道。这知道的人知你是首辅,不知的人还以为你是天皇呢。”
“父亲,何为天皇?”
左玉也损,与左林打起了配合。
左林忍着心里的笑意,冷哼着道:“天子尚要守国法,首辅比天子大,不用守法,行天之霸道,那自然只能是天上之皇了。”
“你放肆!”
毕新怒道:“你这浑人都说得什么浑话?!我儿做错了,自有我等长辈教导。你私下用刑,又算什么事?”
“你儿子都爬到我家里来了,我还不能打两下?我哪知道是你儿子?”
左林一脸无辜,“以为进来的是个偷儿。首辅,你可是文官第一,熟知律法,私闯民宅是个什么下场,你比我清楚吧?”
“此事定有误会。”
到底理亏,说话总不硬气。刚刚门房来禀,他便知道坏事了。唯一庆幸的是陛下走了,不然惊扰圣驾之罪可担不起啊!
只是毕舒代表着毕家的脸面,这般被人绑来,的确有伤颜面。
想想便来气,这左林不愧是武夫,做事也太粗糙,太不讲究了!
“应是不小心摔下去的,没想爬墙……”
“哈!”
左林笑了,“这话你信吗?没事爬我家墙做甚?彦濯,你就不要在这里给我打机锋了。今日得亏巡府的男丁看见了,不然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我府中女眷受了惊吓,你总得给个说法吧?不然老夫可要请皇上来评评理了!”
这就是威胁了。潜台词就是:你今天不拿点好处出来,老子就闹到天子那儿去!
趁着天子来左家时爬墙,到底是想做什么?!
毕新沉着脸,道:“丛生(左林表字),这二佳巷本来只有一户人家,乃是前朝宰相的府邸。后来陛下登基后,将这里改造,分成两户人家,能入住在此的,都是文武第一人,以此取文武祥和之意。你我共事多年,难道真得一点情面都不讲吗?非要将老夫的脸面都扒下来?”
这是说软话了。
但左林却不为所动,只看着毕新,不说话。
毕新蠕了蠕唇,颇为艰难地道:“陛下准备给你女儿单独拟封,后无来者不敢说,但肯定是前无古人。如此喜事,不应被老夫这蠢儿子给败坏了……”
左林这才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似有些意动。
左玉见此,便立刻上前拉了拉左林的袖子,道:“父亲,首辅素有温润君子之称,其家教甚严。如今毕大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出格之举,依女儿看,怕是有癔症……”
她说的声音不大,但却确保了毕新可以听见。
上一篇:穿成真千金后改拿爽文剧本
下一篇:当配音演员穿到年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