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柳二狗
陆岺感觉十分冤枉,“我若承认了,她更不想理我了。烦死了,这事怎么这么烦,比背谜语都累!”
“呵。”
贺稚书笑了起来,“小侯爷,其实这事跟猜谜一样,你掌握了规律,便不会觉得难了。”
“难道这个你也有秘籍?”
陆岺顿时来了精神,伸出手,催促道:“快,将秘籍给我!”
贺稚书窘了,“小侯爷,这种事怎可能有秘籍?”
“那你还说个屁!”
陆岺大感扫兴,但见贺稚书面露委屈,便软了口气,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说话不要那么直,是吧?以后跟她说话,我多想几遍就是。赶紧上马,该回去了。奔波半……”
“小侯爷!”
话说到一半,却见隔壁毕家走出来一人。陆岺打眼一瞧,吓了一跳,“毕舒?你,你怎圆了一圈?!哈哈,这样子,跟猪圈里的那些大白猪似的……”
满面笑容的毕舒表情顿时凝固。
有这么说话的嘛?
他咬咬牙,告诉自己,要忍,不然又得扎针了。
想想自己这大半年过的日子,他便是一把泪。那桂嬷嬷就是个心理变态。没事就试探自己,明明老太君都说不用扎了,她还扎。
而且不知给自己灌了什么鬼东西。自己这半年来胃口好得不行,还能睡。结果就半年下来,都有小肚子了,脸也彻底圆了,哪还有以前的帅气?
他本想锻炼下。可一想到自己若再行为反常怕不是又要被扎针,所以便也忍了。
忍着本性不能发作,还得装乖巧,人那叫一个难受啊!不过,收获也颇丰。这不,老太君让他搬回了自己院子,也不再禁他足了。
想想隔壁那个老乡都有了封位,他反思了下,感觉自己是走错路子了。在这古代,行事太过迥异并不会引来小弟的纳头而拜,只会引来古代变态老女人的折磨。
因此,他得学隔壁的,隐藏自己,然后慢慢谋算。不过,隔壁那位到底还是有了疏漏。昨个儿他路过父亲书房,听说隔壁那位只收庄户两成租,不仅如此,还将家里的奴仆都放了良……
啧啧,正义感还挺足的。
可这行为却是十足的脑残。在一个满是墨水的环境里,哪容得下那点正义感?你将家中奴仆放良了,还帮交人丁税,别人怎么想?大家一片黑,就你白?
两成租更是直接损了大家的利益!你啥玩意就敢收两成租?你收两成租,让我们怎么办?人就怕有对比。一对比,其他那些被收了高租的泥腿子怎么想?若是起来反抗,那不就损了大家的利益了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损人利益的事,必受反噬!
这不,已有不少人来跟父亲说道了。而如今左林官职被撸,陛下还在盛怒中,若左玉被利益集团群起而攻之……
他想到那个场面,便觉浑身舒坦不已。自己跟几个女人一起XO关她屁事?没事散发什么正义感呢。老乡不帮老乡,还踩着自己的人头上位,不反击她一下,自己还算男人吗?
而且,他也发现了一个秘密。自己的度娘系统曾一度不能使用,但只要自己不再想着暴露左玉,系统便又好了。由此可见,只要自己不暴露她与自己的来处,那系统便不会管他怎么弄她!
等她家族倒了,自己非要把她弄到自己床上,让她看看什么叫真男人!
只是他没想到,准备出门走走的他会撞上陆岺,且还会撞上他的秘密!
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傻X玩意居然还敢打穿越女的主意?那些穿越女都是普信女,不是最好的都不要,能看得上你个毛都没齐整的纨绔?
不过嘛……
自己倒是可以利用下。毕竟,这家伙是长公主的儿子。而天子视姐如母,若自己想有所作为,就得跟这样的人结交。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喊住了陆岺。哪里晓得,才开口,就被这家伙嘲了。他咬咬牙,忍着心里的怒气,堆着笑容道:“让小侯爷笑话了。在下病了很久,家里人担心,总给我吃补品,所以胖了。”
说着便拱拱手,道:“刚刚在下出门,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对话……这个,虽说君子非礼勿听,但……”
“你都知道非礼勿听了,那还出来说什么屁话?”
陆岺觉得毕舒莫名其妙,甚至有点恶心的感觉。以前他吟诗作赋,骗青楼里那些可怜女子已经够恶心了。可现在倒好,变得跟他爹一样,成伪君子了。
贺稚书拉了拉陆岺,附耳道:“小侯爷,京中其实有一则传闻。说是这毕家大公子被鬼附体了,脑子有点不清楚,您还是别刺激他,免得他做出什么事来。而且在下听人说,毕新之所以会上书陛下封左玉为姬君,概因此寮翻了左家的墙。”
!!!
他翻墙做什么?!
陆岺瞪大眼!再一想自己那些小伙伴曾说毕舒是色中饿鬼,青楼常客,心中顿有怒火冒出,直烧头发丝,拳头都硬了!
“什么时候翻的?”
贺稚书愣了下,“侯爷,听,听说翻了两次,好像天还没亮。”
!!!
这色鬼半夜翻左玉家的墙做什么?!是想做什么?!是了,一定是在打左玉的主意!
左玉让他没了功名,他怀恨在心,就想毁了左玉的清誉。啊,他正好还没了媳妇,要是成了,左玉便只能给他当媳妇了!
一想到这人隐藏的险恶用心,想想左玉差点被这人毁了,他心慌之余,便有种想打死此人的冲动!
“小侯爷,其实怎么讨……哎哟!你,你怎么打人?!”
毕舒媚笑着,刚想说自己有一套《泡妞PUA宝典》,结果话还未说完,便见一个拳头直冲自己的面门打了过来!
“砰”的一下,他捂上鼻子,只觉有温热从指缝间溢了出来。而疼痛也在瞬间袭来,眼泪直接淌了出来。
“哼!”
陆岺冷哼了声,本想骂他无耻。但一想,自己一骂不就坐实了他半夜翻墙的事了吗?于是生生忍住,直接对着他的眼睛又来一拳!
这一拳,直接将毕舒打倒在地。他走上去,想想他居然想抢左玉,还想坏左玉名声,越想越恼火,对着他又连连踢了几脚,嘴里骂道:“谁让你出现在小爷面前的?!谁让你出来的?!敢偷听小爷的秘密,你活得不耐烦了?!”
“哎哟,哎哟,小侯爷,误会,误会!”
毕舒被打的哀哀直叫,而守在门口的门房也奔了出来,扑到毕舒身上,连连道:“小侯爷息怒,小侯爷息怒,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
陆岺火极了,“回去跟毕新说,好好管儿子!他要不会管,我请舅舅来管!贺稚书,咱们走!”
“等等,小侯爷!”
毕舒一把推开门房,以极为惊人的毅力,忍着疼痛从地上蹦了起来,“在下有办法让小侯爷心想事成!在下有秘籍!必能让左玉姑娘欢喜!”
“哈?”
陆岺转过身,“秘籍?什么秘籍?”
贺稚书拉住陆岺,“小侯爷,别过去。这世上谁会那么无聊,编那种秘籍?求娶淑女这种事得靠真诚。”
可陆岺不理他,甩开贺稚书,上前两步,道:“你是说……你有,有……怎,怎么讨……”
“对,讨人喜欢的秘籍!”
毕舒一看陆岺这样,不由鄙夷。
瞧这样,怕还不是个雏儿。啧啧,想不到,凶名在外的陆岺竟是这般纯情。虽说他也很想盘弄下大长腿的左玉,但是前途和女人比起来,女人算什么?只要能取得陆岺的好感,他就能再起来了!
而且陆岺这傻叉一看就好骗,只要自己稍稍使得手段,还不得跟自己成为好兄弟?
他不顾疼痛,也不顾自己正在流淌着的鼻血,拱手作揖,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道:“在下并非故意偷听。只是见小侯爷烦恼,而在下这方面正好有心得,就想着,在下或可替小侯爷解忧。”
“你自己编的?”
“不错!”
毕舒自信点头,“在下收集了御女之术三百条。如何让一个女子身心都服帖其实都有……哎哟!!”
话还未说完,又见一拳头对着自己打来!
这下他彻底傻眼了!
捂着本就在流血的鼻子望着陆岺,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你当小爷我傻吗?!”
陆岺大怒,“你连自己媳妇都弄没了,还能写出秘籍来??!你写的那叫秘籍?!那叫狗屁吧!谁看了你的秘籍,有媳妇的怕不是都要和离!混蛋!色心比天重,才智比狗低,德行烂如泥……”
他越骂越来气,忍不住对着毕舒的脸啐了口,“傻叉!别再出现在小爷面前!还有,左玉已是姬君,你功名被革,已是一介白丁,喊她全名,乃是僭越之举!以后见了德惠姬君,记得要下跪!要是让小爷看见你冒犯她,呵呵……”
他冷笑了声,“我就打断你的腿!贺稚书,我们走!”
毕舒羞愤难当!自己堂堂一个穿越者,手握度娘系统却被一个土著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巴着脸上去,好处没捞到,却是被打了一顿!
他咬着牙,心里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他要叫这天下都臣服在他脚下!更要让陆岺匍匐在自己脚下,任他踩踏!
门房将毕舒咬牙切齿的模样看眼里,心里暗道不好。
大公子又要发病了!
唉,这大公子病虽好了许多,可脑子还是有些不清楚。那陆岺魔王的诨号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何必对这样的人发善心?现在好了……被刺激了,又要发病了。
唉,别想了。赶紧去跟老太君说声,快去将桂嬷嬷再请来吧。
门外的闹剧暂告一段落。而这厢,左玉回家,才走到花厅便听到张氏的叫骂声传来,“左林!当日为此事,你骂也骂了,罚也罚了,现在你自己辞官,陛下允了,那是你自找的!何必将气撒我头上?!”
“反了天了你!”
左林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夫为妻纲,你这般跟我说话,看来的确不想当这个家的当家娘子了!”
“笑话!”
张氏咬着牙,怒道:“你们这些男子故意曲解圣人之意!三纲之说本非圣人之意,也非儒家学说,而是法家的主张!即便是法家,亦说: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之!”
走到门外的左玉都惊呆了!
张氏到底做了什么?!在短时间内竟是将书读得这般熟了?!
“你,你,你反……”
“反什么反?!”
张氏冷笑着,“我是有错,可你既然罚过了,便等于此事揭过了。总没道理将一个砍头的人再拉出来砍一遍吧?且当日我便原原本本跟你说了,是你自己胆小,不敢向陛下坦诚,陛下恼怒你不忠,这才允了你辞官。你自己的错,为何要来惩罚我?你当我是什么?!你想休妻?好啊。我这便去衙门,我要和离,这日子我不过了!”
“你,你,你……”
左林都傻了!
这婆娘怎么回事?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自己娘家都倒了,居然还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他“你”了个半天,却啥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好跺脚,“你去,你去!老夫说句气话你也当真!这日子我也没法过了,我这便去写休书!”
“你若写休书我就去敲登天鼓,向陛下告御状!说你左林不忠君王,埋怨君王,将气撒我头上!”
“你这疯妇!”
左林气的,直接将茶盏摔在了地上。而张氏也不甘示弱,抓起一个花瓶就砸到了左林脚下。明明淌着眼泪,可口气却阴狠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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