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漠风铃
重锋的手撑在她身后,绕到另一侧,慢慢搭在她衣带附近,能感到她身体微微一僵,轻轻揽着她。
天气很冷,衣衫很薄,但他的身体很温暖。李潇潇还是怕冷的,忍不住往里又缩了缩,小声笑着说:“团长,你像个大暖炉。”
重锋也笑了笑,将她抱紧了些,把她脸侧的头发拨到耳后,手指顺势滑到后劲,轻轻摩挲着那片细腻的肌肤:“喝点酒?驱寒。”
李潇潇正愁不知道该说什么,听到他这么提议,忙不迭点头:“好。”
重锋站了起来,手上却没有松开,带着李潇潇一起走到了床头柜旁边,她才发现,原来上边已经摆好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
啊,这标准套路……李潇潇脑内闪过无数熟悉的场景:烛光,床,红酒,以及让观众尖叫的画面。
她没想到重锋居然特地去了解这些,房间内的布置也偏像她前世的房间,她看着他认真开瓶倒酒的模样,心头一热,说不出的感动,冲淡了那股莫名的紧张。
这不是她早就期待的吗?
她和他分隔两地几年,他等她毕业,每次她只需要一回头,他总在身后,遵守着他的诺言。
彼此托付身心,这是她和他一直都在期待的事情。
重锋各倒了小半杯,将其中一杯递给李潇潇。她接过后小小地抿了一口,酒是好酒,香醇的味道盈满口腔,让她忍不住又尝了第二口。
好喝,上头,半杯下肚,油门又可以加速了。
李潇潇缓缓地眨了眨眼,光明正大地欣赏起自己男人的身体。
重锋穿着睡袍,衣带扎得并没有太紧,衣襟微敞,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手指夹着酒杯轻晃,酒液在玻璃杯上挂壁,拖出一抹艳丽的颜色。
李潇潇看着他,忍不住笑了笑,瞳仁里星星点点,带着点好奇,更多的是惊艳。
重锋眼里露出点疑惑,她咳了一声:“团长,你这样特别像霸总。”
“霸总?”重锋重复了一遍,又问,“是21世纪的词吗?”
“嗯,”说起这个有点中二的偶像剧用词,对上团长求知的眼神,李潇潇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红扑扑,解释说,“霸道总裁,就我以前那个世界,特别受欢迎的人。有钱,霸道。”
重锋一脸恍然,想了想,又问:“你也喜欢霸总吗?”
“不不不,”李潇潇赶紧解释,凑过去飞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我喜欢团长你这种的。”
她眉眼弯弯,瞳仁里都是光,带着点羞涩,更多的是热烈,重锋看着她,脸上被亲过的地方还带着点湿润,是她刚才喝的酒。
他还闻到那股熟悉的花果香,混着淡淡的酒味,萦绕在他鼻端,随着呼吸进了他的肺腑,一下又一下地撩着他的心头。
李潇潇前世中二时期也追过偶像剧,也蹲过墙头。她在心里小声地辩驳: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不能算数的。
李宝珠应该没把这种事也一起告诉团长吧?李潇潇忽然感到有点心虚,掩饰般地又喝了一口红酒。
女孩儿喝酒时仰起脖颈,一点红酒从唇角溢出,滑过白皙的皮肤,留下一道浅红色的水迹,顺着颈边一路蜿蜒,落在了精致的锁骨上。
重锋的目光追逐着那滴红酒,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慢慢凑过去,舔了舔她的唇角。
李潇潇还在想着要不要坦白自己看过多少偶像剧,忽然被亲了一下,手指一抖,差点把酒杯摔到地上,幸好重锋握着她的手稳住了。
她的呼吸快了起来,男人双唇温热,一边细致地覆过那道水迹,一边接过她的酒杯,随手放到床头桌上。
李潇潇的手终于得了空,因为怕痒,忍不住仰起脖颈往后退了退,重锋像是算准了一样,顺势抬起手,那纤纤软腰便落到了他的臂弯里,略带强势地将她带了回来。
那滴红酒终于被舐去,男人却没有再继续往下,而是把头埋在了她肩窝,舌尖仍在原处轻轻打着转。
他的短发扫过她的下颌,是微微刺痒的感觉,她抓了抓他的头发,呼吸愈发乱了,心口起伏间摩挲着他的睡袍。
腰上收紧的臂膀,渐渐退到床边的脚步,直至后背挨着柔软的被褥,李潇潇半躺在床边,双臂揽着重锋的脖子,男人俯着身,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女孩儿脸颊滚烫,漂亮的桃花眼里雾气弥漫,眼角绯红,像一尾艳丽的红鲤,游过潋滟的波光,荡起几分诱人的春色。
她就这样软软地躺在他下方,宝蓝色的睡袍松松垮垮,丝绸的质地很服帖,因而那曼妙的曲线显露无遗,更衬得她肌肤雪白,让人莫名想到被裹在天鹅绒里的珍珠。
那也是他的珍宝,让他想捧在手上,藏在心里,却又想用力地抚摸亲吻,让她的颜色更加娇艳。
重锋捧着李潇潇的脸,拇指摩挲了两下那花瓣般的唇瓣,欲念在血液中奔腾,他俯下身,跟她额头相抵,深深地看进她眼里,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欲念:“潇潇……”
李潇潇心口跳得飞快,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明明她和团长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明明他们现在还什么也没做,但她仍是很紧张。
她声如蚊蚋地应了一下,连她都不大确定自己出声了没有。
紧张么?似乎也不全是,还有期待,以及难为情。
双唇上一热一软,她在唇舌相缠间渐渐迷糊起来,无暇分心再想,所有的感知都不约而同落到了眼前的男人上。
温热的肌肤一寸寸显露在空气中,寒气激起一片颤粟,又被粗糙的指腹抚平,李潇潇感到有点冷,下意识地往温暖的地方靠去:“团长……”
“我在,”重锋能感到指下的肌肤在微微颤抖,愈发细致地亲吻着女孩儿耳边,轻轻地含着小巧的耳珠,“冷不冷?”
女孩儿低低地“嗯”了一声,轻微的鼻音听起来像猫儿叫一样,像是舒服,又像是不满足。
她曲起腿,睡袍随着动作滑下一截,露出一片笔直纤细的雪白颜色,宝蓝色的丝绸堆叠在一起,难掩柔媚。
“这样呢?”重锋压低了身体,几乎覆在她身上,单手撑着卸去一点力道。他咬了咬她的耳尖,渐渐挪到耳后,“还冷吗?”
男人气息灼灼,用自己的体温替她驱寒,李潇潇感到自己的耳朵都快滴血了,捧着他的脸,抬起身堵住他双唇,不让他再咬耳朵。
重锋闷笑一声,李潇潇皱了皱鼻子,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有点不满地轻轻咬了咬他的唇。
她急,他缓,粗糙的指腹在丝绸下探索,轻揉莹软,慢捻樱粉,时轻时重,时缓时急,将她本就不平和的呼吸搅得更加乱。
李潇潇微微一抖,重新跌到被褥间,眼里水光更盛,咬着唇,细碎而微弱的声音从贝齿间露出,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重锋舔了舔唇角,终于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到两人身上,撑起身子,亲了亲她的唇角:“潇潇,我想听你的声音。”
李潇潇拽着被子边缘,满脸通红:“我……”
她这一松口,那点声音就泄了出来,让她自己听了后都心跳耳热。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认真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情动的样子,心中总觉得不够,他的女孩儿可以更美。
他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那双能精准拆卸重组枪支的手,游走在每一处神秘而脆弱的地方。
试探,徘徊,若即若离。
他像一个无意中闯入仙境的世俗之人,没有章法,又循着本能,尝樱果,拨花露,捻银丝,让那张娇俏的小脸愈发明艳,发出更多美妙的声音。
李潇潇仰起脸呜咽一声,脚跟在被褥间滑了滑,忍不住蜷起脚趾,声音像奶猫一样细软:“团、团长……”
重锋在心口处稍作逗留,原本正要继续往下,听到她的声音后,尽管手上没停,但他仍是抬起头,在她颊边亲了亲,凑到她耳边:“潇潇,你现在喊我团长,白天也喊我团长,以后就是穿了衣服,你叫团长的时候,我怕我会忍不住想起你现在的样子。”
李潇潇:“……”
李潇潇想拉过被子把头蒙上,但重锋就在身前当着,她只好抬起手横在自己眉眼处,自欺欺人地挡住那点羞红的神色:“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了!”
重锋却又把她的手拉了下来,在她眼角旁的泪痣上亲了亲:“是实话。”
女孩儿脸上红得几乎要滴血,重锋眼底欲念翻涌,声音低哑:“潇潇,你真好看。”
李潇潇招架不住了,有点语无伦次:“我……你……”
重锋深深地看进她的双眼,握着自己,温柔地顺着花缝轻描,咬了咬她耳边:“潇潇,我爱你。”
李潇潇心口砰砰直跳,男人眼里的爱意混着欲念,满眼都是对她的渴望。她抬起膝盖,鼓励般地蹭了蹭他身侧:“我也爱你,重锋哥哥。”
那一下拉开了长久以来对他的警戒线,部队的那条铁规终于失效,重锋俯身冲破障碍,李潇潇闷哼一声,忍不住在他背上抓了一下。
被填充,被包裹,没有传说中的夸张疼痛,更多的是满足,这对两人来说都是新鲜的体验,两人间消去了最后一点距离,成为了真正的夫妻。
重锋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爱人的声音,从最开始的咬唇隐忍,到适应放开,再到舒服享受,最后到脱力求饶,每一下都让他食髓知味。
龙凤呈祥的喜被,在这对新人身上勾勒出起伏。
夜很长,人生漫漫,而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第200章 番外二(上)
1982年正月初八,将是老李家的宝贝女儿结婚摆酒的日子,女婿是光州军区陆军的一位团长,光州市化工厂、水湾陶瓷厂的工友们一起凑了份子钱,给那姑娘又添了点嫁妆。
原本老李家去年年底在筹划的时候,因为重锋的身份,大摆筵席是肯定不合适的,但邀请名单改来改去,反倒越改越多。
别的不说,老李夫妇的工友就不少,关系也都不错,总不能只请一部分,其他的都不请——大家都随了份子钱呢!
还有潇潇的朋友们,虽然在部队时的战友们很多都来不了,但曾经的和现在的工友们,那可是放着过年的假期不回家,特意到光州来给她送祝福的。
就连光州市的市长,都派了秘书送贺礼过来,跟老李夫妇热情握手。这会儿李潇潇正好刚从军区回到家中,要为婚礼做准备,突然看到市长秘书,也十分惊讶。
秘书同志顺便转达了市长对李潇潇的关心:李潇潇同志是咱们光州市之光,为咱们市,甚至为国家都做出了不少贡献,这婚礼可以低调简单,但一定不能随便马虎!
简单也有简单的办法,秘书同志四十多岁,也是结过婚经过事的人了,一看李家夫妇那为难的表情,就猜到难处是在哪里,当即就提了个建议:干脆就在厂里食堂办了。
“结婚摆酒本来就是图个喜庆,厂里的食堂地够大,请饭堂的师傅们帮忙掌勺,荤素搭配,比平日饭堂丰富一点点就成,大家是为了给李潇潇同志祝贺的,又不是为了过来吃顿肉。”
这确实能请更多的客人,是个好办法,老李夫妇连忙道了谢,虽然只是借个厂里的地儿和师傅,但也得上下沟通,市长秘书也帮忙一并去办了。
按照本地风俗,新娘子是要从家里出阁的,所以李潇潇初六就已经回到家中。
也是直到现在,在她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八个年头,她终于和原著女主角李宝珠本人第一次见面了。
刚才市长秘书在的时候,李宝珠就在自己房间里,李卫国夫妇本来也有点担心大女儿出来,小女儿会不自在,可直到将客人送走,这尴尬的场面也没有发生。
关上门后,李卫国搓了搓手,观察着小女儿的神色。
之前宝珠突然联系他,跟他认错,也告诉他已经跟潇潇联系过了,问他能不能让她回来。
即便不是亲生的,可到底是自己亲手拉扯大的,早就胜过了亲生的血缘关系。
李卫国接到李宝珠电话的那一刻,又心酸又高兴,可到底前车之鉴放在那儿,小女儿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年初的时候甚至差点丢了性命,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他是知道潇潇从小就不喜欢宝珠的,加上当初宝珠故意抢她周家孙女的身份,尽管他心里做梦也盼着家里能像从前那样一家团聚,但他打心里也觉得,这几乎是不可能了。
李卫国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后面的房间就被从里面打开了,长了一双杏眼的年轻女孩走了出来,正是离家好几年又突然回来的大女儿李宝珠。
陈红娟原本还拉着李潇潇的手细数结婚注意事项,一看大女儿出来了,当即卡了壳:“海、海燕到时候就住、住咱们这儿,秀心明天也、也该到、到了……宝、宝珠啊,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李宝珠点点头,应了一声:“收拾好了。”
陈红娟讪讪地“哦”了一声,又有点惴惴不安地看着李潇潇。
当年丈夫需要动手术时,京市里来了个秦秘书,认了大女儿是周家孙女。尽管小女儿说了,李宝珠不会回来了,也不会给钱,但陈红娟心里还是抱过希望的。
然而,她等了又等,都等不到京市寄来的信。
她被骗了,被她一直觉得善良纯真的大女儿骗了。
可这孩子在这之前,从小就没犯过错。
陈红娟心里也很复杂,说是心无芥蒂是不可能的,但让她完全跟她脱离关系,都说人心肉做,哪是说割就割的呢?
厅里一时间没人说话,李宝珠也看向了李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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