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子金三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可是秦择见到池素,连那种灵魂都愉悦的感觉呢。
秦择和池素青梅竹马, 熟悉对方, 如同熟悉自己。
于是在秦择的逼问下,系统最后承认了。
因为池素的慢慢恢复, 她感知到了秦择的灵魂波荡, 本能的跟随而来。
倒不是系统有意瞒着秦择,而是开始时候,系统也不确定。
晚上时候,秦粱问起两人进展, 秦择一个弹蹦弹他脑门儿。
“阿粱,你是个小孩子。”
秦粱:……
秦粱翻了个白眼,睡觉了。
天气越来越热,烁玉流金, 秦择又卖起了酸梅汤。
秦粱他们休息的日子会帮忙,秦从玉站在街道上,有些不好意思。
秦粱和秦盛熟门熟路的吆喝起来。
秦从玉涨红了脸,声如蚊讷。
秦择拍拍他的肩:“从玉,你不习惯就不做。”
秦从玉摇头:“爹,我总要适应的。”
爹说,人活着不止一条路。
姑姑说,读书是为明理。
那么父繁忙,子助之,是为理。
“酸梅汤,清甜可口的酸梅汤。”
“水坦坦,日灼灼,酸梅凉汤来解渴哟。”
秦从玉斯斯文文的,连吆喝声都透着文气。
很快有人来问:“老板,你这酸梅汤如何卖?”
秦择:“八文钱一碗。”他慢悠悠补充:“冰镇的。”
客人想了想,“成,给我来一碗。”
对方目光盯着最有书生气的秦从玉,“老板,这是你儿子啊?”
秦择朗笑:“是啊,我儿子。”
对方稀罕:“可是念过书?”
秦择:“念过。”
秦择:“我家三小子都念书,各有千秋。”
客人接过酸梅汤,目光在有些桀骜的秦粱身上略过,又看到笑盈盈的秦盛,心里不禁羡慕。
这三个小子,一个赛一个好。
对方付钱时,由衷道:“老板,你真有福气。”
秦择应道:“我也这么觉得哈哈。”
三个半大小子和一个成年人,在街上还是很别致的,加上秦择的酸梅汤清凉可口,很快就把酸梅汤卖完了。
秦择带着三小子回家,边走边道:“等到家了给你们做冰碎。”
秦盛口水直流。
秦粱和秦从玉比较矜持。
原本他们还担心冰源不好找,谁知道他们爹自制了“冰”。秦从玉也才知道何谓硝石制冰。
真有意思。
到家时,秦择洗了洗手脸,拿出冰块砸碎,问跟进来的三小子。
“要什么,不要什么,提前说。”
秦盛立刻道:“叔,我全都要。”
秦粱:“我不要山楂。”
秦从玉腼腆道:“爹,我碗里少放些牛乳。”
秦择点点头,按三个小子的要求给他们做。其实很简单,就是碎冰,牛乳,然后加上果酱,葡萄干,花生碎等等。
四个男子在堂屋里吃冰碎,凉意下肚,顿时驱走了暑热。
秦从玉眯着眼,享受口中的清凉甜蜜。
秦盛很快吃完了一碗,道:“叔,为什么不卖冰碎啊。”
秦择:“麻烦。”
秦盛:……
秦粱道:“会打眼。”
酸梅汤算市井吃食,他爹做的冰碎类似贵人家的冰酪,谁知道会惹什么麻烦。
秦盛也不是傻的,很快就明白了,然后十分佩服:“叔,你想的真周全。”
秦择意有所指:“钱赚不完。适可而止,方能周而复始。”
秦粱哼了一声:“等会儿给姑姑也送些冰碎去吧。”
秦择气势一散,干咳一声:“自然。”
谁去池家送,自然还是秦择。
秦盛跑了一趟柴长平家和村长家送东西。
秦家堂屋里只剩秦粱和秦从玉。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秦粱对秦从玉改观许多,再说秦从玉虚岁也才十岁。
“过两招?”秦粱道。
秦从玉:……
秦从玉:“我不会武。”
秦粱:“不会就学啊。快点。”
秦从玉拗不过他,凭着本能攻击,然而眼前一花,他就被秦粱抱住腰摔在了地上。
他听见头顶传来嫌弃的声音:“这么弱。”
秦从玉苦笑:“我未习武。”
秦粱瞪他:“明天一早你跟我起来练。”
秦从玉科举是不行了,投军也悬,以后要么做个游士,要么做儒商,不管哪种,没个好体魄都不成。
秦粱可不想哪天听到秦从玉在外面死了的消息传来,把他爹也带走。
再说练武也能练心性,秦粱眯了眯眼,秦从玉这次再敢出家试试。
秦家其他人只当秦粱偶尔回温府习了武,回头教给秦从玉和秦盛。
秦择观察了两回,发现秦粱把从玉和阿盛当“新兵”练了。不过好在阿粱有分寸,所以从玉和阿盛只是累一点,没别的问题。
于是,秦从玉和秦盛早上一爬起来就训练,吃了早饭就去池家念书,下午时候练字,黄昏时候接着练武,秦从玉感觉自己的一天都被填满了。
他之前有时候还会把那个小玉雕拿出来看看,生出伤感。现在秦从玉每天晚上冲了澡,倒头就睡了。
太累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秦粱跟他同岁,板着脸训练他们的时候,那般有威势。
阿盛连连叫苦,他为什么要学武啊,他又不参军。
秦粱幽幽道:“怕你被人打死。”
秦盛嘴角抽抽。他脑子活,又不嘴欠,哪个脑缺没事打他。
村里人见到秦粱他们训练,也有些惊奇,还有孩子跑去跟着学,不过少有坚持下来的。
另一边,秦择被人请去了茶楼。
温夫人开口就是质问:“秦择,阿粱跟着你,你这么作践他!”
旁边的温礼仁脸色也不好看。
温夫人又道:“你缺钱可以跟我们说,难道我们会短了你。”
秦择缓了一会儿才明白,他不答反问:“你们觉得阿粱难过?”
“他念书,习武,来往市井,可有厌恶?”
温夫人梗住。
他们从马车里远远看见,阿粱跟着秦择卖酸梅汤,分明是高兴的。
甚至从玉…那个孩子也是。
秦择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
“阿粱他们学习十日,会歇息一日,这一日上午才会跟我去卖酸梅汤。对阿粱他们来说,只是一种调剂。”
“谋生是我自己。”秦择认真道:“温大人,温夫人,你们给的钱,我知道用在那里。我秦择不是贪利之辈,该我的,我拿。不该我的,我也不会碰。”
温夫人脸色有点别扭,温礼仁叹气:“秦兄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阿粱他是温府少爷。不该……那般。”
秦择不语。
之后秦择道了阿粱近况,末了简单提了提从玉,说从玉良好,不用担心,秦择就起身离开了。
温夫人气闷,温礼仁劝道:“夏日酷热,不如在小石村买块地,造个院子。”
温夫人眸光一动,道:“你最近不好再花费,我从嫁妆里拿笔银子。”
小石村的地不贵,也好买,再加上买家是温家人,村里都很欢迎,温家造院子时,村民们主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