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仙宝贝派大星
还能拿着什么笔?难不成还能是神笔不成?等一下,这股特殊的灵气波动好像真的有些熟悉……
天道下意识顺着容清垣的话望了过去,于是便看到了被姬冰玉握在手中的——
“清辉玉笔?!”
天道瞪圆了眼睛:“不可能——!你怎么能、使用清辉玉笔?!”
姬冰玉或许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天道好歹在此方天地镇守许久,和掌教长清子一样,它也算是知道容清垣的过去。
比如在“天地惊鸿客”之前的那句话。
人间不夜侯。
曾经的容清垣是那样肆意潇洒,于红尘喧嚣中穿梭而过,流连于人间,却不算留恋人间。
可是后来……
天道微微出神,如今想起关于容清垣的那些过往,竟觉得与眼前人不似一人。
“……所以我根本没写什么字。”姬冰玉深沉道,“这个世界的尽头就是□□□□□。”
做人不能忘本。
姬冰玉时刻牢记自己出于一本绿唧唧文学中——这意味着在这个世界里,屏蔽词是永远的神!
天道沧桑道:“确实,短短五个字,就让此方天地差点为你再次崩塌。”
姬冰玉带入了一下自己,作为一个社畜,如果总是要应对老板时不时的抽风,确实让人极为痛苦。
这么一想,姬冰玉倒也觉得天道委实有些惨,难得心虚道:“咳,下次不写就是了……说起来,我也不知道随手五个字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分明就是她灵(sui)机(shou)一(xia)动(xie)的产物,竟然会闹得天道差点再次崩塌?
容清垣全程没有开口,见姬冰玉目光疑惑,他微微一笑,侧过头轻声耳语:“你本就特殊些。”
容清垣没有多说什么,可姬冰玉却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天外来客,在某种程度上并不受到此方世界的束缚,从很早之前就是如此,这也是天道找上她的缘故。
经过容清垣一番解释,天道总算明白了事情原委,可它仍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天道喃喃自语,“可若是这么说起来,我爹从来就没正常过,为什么这一次偏偏天柱的反应如此强烈?”
“不对……这一定是在预示着什么!”
“预示你个头!”
喜当爹的姬冰玉终于忍无可忍,这一次连容清垣也拦不住她,只见姬冰玉用指节狠狠在天道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我要是有这把世界整崩的能耐,早就把魔界和那个狗屁雁家一锅端了,还在这里和你费什么时间?”
这话说得也似乎很有些道理。
天道沉思了几秒,决定将这件事搁置,转而又和姬冰玉嘀嘀咕咕起来,倒是半点也不记仇。
这两人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到不愧是“父子”。
容清垣不置可否地摇了摇扇子,侧过头对姬冰玉道:“阿玉莫要忘了先前答应我的话。”
这话一出,只见原先还气势汹汹的姬冰玉顿时萎了一瞬,周遭气势一变,颇有些心虚道:“当然、当然不会忘。”
容清垣微微一笑,也不拆穿,又打算说些话时,却猛地咳了起来,脸色苍白得像是深秋的冷月,把姬冰玉吓了一跳。
“不碍事的。”容清垣摇摇头,“一些老毛病罢了。”
他若无其事地起身,平淡地嘱咐了天道几句,又眉眼含笑地和姬冰玉说了些话后,才转身离去。
姬冰玉眉头不自觉地拧起,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这人又瞒着我些事?”
“能有什么事?”
天道大刺刺地坐在了姬冰玉的吗面前,仗着自己与常人不同,半点不顾形象,直接席地而坐。
“他连自己的身份都告诉你了——那可是这家伙最大的秘密,搞不好就能要他命的——还能瞒着你什么事?大不了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用你们凡人的话来说,这叫——唔,叫‘情趣’!”
姬冰玉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抓住,却又被天道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被迫答应了他好多事。”
先是身份,又是清辉玉笔,再加上先前一路行走时,所遇百姓中,竟有许多家中偷偷摸摸藏着些传闻中“受凤太子赐福”的旧物,如今得知江望之和雁文涛双双伏诛,所救生灵无数,更是让不少女子免去一番苦楚,百姓们除去对几位初出茅庐的“小神仙们”感兴趣外,绝大部分的感激,竟然都落在了那凤太子身上。
这也是姬冰玉第一次直面“凤太子”三个字在民间的地位。
尽管在如今的传闻中凤太子软弱不堪,弃众生于不顾,可以说是毫不顾忌苍生,但在民间口耳相传的故事里,他依旧是有着无可比拟的声望。
这些人中甚至大部分都未曾见过凤太子,仅仅是靠着家中长辈的嘱咐与执念,竟硬是在雁家与魔界散布的种种留言之中,将己心定如磐石,仍留言风来雨去,全然不信。
故而,在得知消息后,不少知道‘凤太子’传闻的人们第一反应,竟是“莫不是凤太子回来了?”
“回来倒是难……。”一个老书生故作高深地咂摸了两下嘴,摸了摸孙子的头,小声道,“罢了,说不定是凤太子在神界庇佑着咱们呢!嘿,你这小家伙可别出去乱说,咱们自家知道就行了。”
一不小心听到的姬冰玉:……
她默默看了眼身边的容清垣,内心直呼“好家伙”。
和“凤太子”比起来,她这个“白月光”算个屁啊!
什么是“日曜九天”,什么是“月光皎洁”,她可算是明白了凤太子在凡间的地位了!
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总而言之,就是大写的杰克苏啊!
容清垣收到了姬冰玉揶揄的目光,淡然道:“可是凤太子当时确实识人不清,未曾……”
“放你娘的屁!”老书生抬起头,竟然不顾身前的孙子尚在,直接扭身骂道,“你这痴儿懂什么是凤太子!”
突然被打断的容清垣:……
时至今日,姬冰玉想起时仍忍不住发笑:“哈哈哈哈哈!那位老先生妙啊!”
“曾经的凤太子确实无人不知,无人不爱。”
天道歪了歪脑袋。
即便是在它广若星海的“记忆”中,“凤太子”的存在依旧是独一无二的。
白凤鸣九天,艳绝惊四海。
然而一场天灾人祸,彻底将曾经无拘无束、人人称颂的凤太子抹去,转而成了现在“一曲杀万魔,一弦天下惊”的长清门清虚子。
而就是因为知道那些过去,天道总是不愿将容清垣和过去那人联系在一起的。
就好像旧日烟火,分明该是那样的绚烂又鲜活,可偏偏会在回忆中褪色,无论怎样记起,总不能描述出当日一二。
“……等一下,龟儿子你又在说什么屁话?”
姬冰玉实在忍不住了:“容清垣是容清垣,凤太子也是容清垣,这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你要说是容清垣杀了凤太子?”
天道深沉地摇了摇头:“你不懂。”
姬冰玉翻个了白眼:“我懒得懂。”
“反正我觉得现在的容清垣就是最好的,在我心里,就算是以前的凤太子,也永远比不上现在的容清垣。”
天道沉默了一瞬,若有所思:“你要是能一直这般以为,到也不错。”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打扰我修炼。”姬冰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走快走,我可是答应了容清垣这次聚英会武必然要搞死那个龙傲天的,要是失败了,你就要被做成盐水鹅的。”
天道敷衍:“好好好,就听你——什么?!”它猛地从伤春悲秋中回过神来,大惊失色:“什么盐水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姬冰玉深沉道,“这是我们的赌注。”
天道紧张:“打赌的内容是什么?!”
姬冰玉道:“我要是能赢了龙傲天,容清垣就把你做成盐水鹅为我庆功。要是没能弄死,我就把你做成盐水鹅出出气。”
天道:“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应该叫轩辕傲天、不,是轩辕焚天——不对,为什么是我?!”
天道悲愤道:“这不是无论输赢我都要被做成盐水鹅吗?!”
“——你和容清垣的赌约为什么要牵扯上我?”
姬冰玉一本正经:“当时我和容清垣打赌,我不舍得用他做赌注,更不舍得用我自己来做赌注,论起来我们两个都相识也最清楚我们底细的人就是你了,父不笑子之过,为了我的快乐,只能委屈你做一下盐水鹅了。”
天道不懂这套逻辑,但天道依旧大为震撼。
“我曾以为雁询子就是不要脸的巅峰……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什么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什么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清辉玉笔竟然落在此处……”天道先是喃喃自语,忽而猛然道:“我悟了!”
姬冰玉:……?
她方才说那些话,不过是生气曾经天道用‘一睡不起,醒来时人间变天’轻轻松松带过了容清垣最为苦难的时光,却没想到这天道脑子似乎又拐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爹。”
天道回过神来后,极为郑重地捧着清辉玉笔,亲手交到了姬冰玉的手中,对着姬冰玉道:“抓紧修炼,以暴制暴,如何用五个□毁掉那群阴险小人的下半身就靠你了!”
姬冰玉:……?
如果她没听错,天道刚才说得不是“下半生”,而是“下半身”???
第84章 呐呐
春秋代序, 日月不淹。
于修仙之人而言,时光本就在弹指一挥间。比如现在,姬冰玉完全没觉得自己在这小舟上过了许久, 可时光已至来年之春。
被四大门派的弟子们期待已久的聚英会武, 终于拉开了帷幕。
“我赌此次又是玄天宗胜!”
“非也非也!鄙人觉得灵霄舫这一批的女弟子不容小觑,当得头筹!”
“嗐, 祝兄此言差矣!”有一方脸弟子摸着胡须神神秘秘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灵霄舫女弟子随强, 可玄天宗弟子也不是吃素的。在下听闻这一届中有一位轩辕家的子弟惊才绝艳,不过短短数载,竟已将至金丹修为——”
“金丹又如何?”
一位圆脸女弟子不屑道:“当年最初比试时, 还不是没拿到魁首么?说起来这轩辕焚天每次在别人口中出现时, 不是和这个女弟子有些轶闻,就是又拈花惹草到了别处,净是些风花雪月,我看呐, 还不如那长清门的姬冰玉姬道友, 到时实实在在地做出了些厉害的大事呢!”
“姬冰玉”这三个字最近如雷贯耳,被这圆脸女弟子这么一提, 在场众人纷纷想起传闻中那“脚踢谢家,拳打江府”的长清门姬冰玉来, 脸上不由流露出了些许赞叹与向往。
都是些年轻的少年郎, 谁不曾幻想过锄奸铲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呢?可惜有些人迫于没有机会, 有些人迫于外界压力, 有些人迫于自身犹豫, 终是没有做些什么。
可姬冰玉不一样, 她不仅去做了,还都做成了。最起码这谢家近些日子可是安分了不少,就连其余修仙世家的子弟风声鹤唳之下也多有收敛,再不敢如以往那样高高在上,生怕一个名为姬冰玉的女弟子从天而降,拿着一把神器就把正义“吹奏”到他们身上。
吹是动词,揍也可以是。
“……据说这位姬道友身高八尺有余,目光如炬,面色肃然,手持神器上可捅天,下可撅地——”
“胡说!我分明听说这位姬道友最是善笑,将其修为蕴于笑声之中,杀人于无形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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