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仙宝贝派大星
对了,为什么动不动就要“倾尽天下”,天下到底做错了什么???
以及自家大师兄到底是什么魔界的什么人物啊???
姬冰玉原先以为郦抚卿只是一个有中二病且喜欢蛙叫的魔界兔子,现在看起来他好像是一个有故事的男同学???
……
姬冰玉心里槽点满满,她凝视天道半晌,终于将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
[不对啊,大师兄现在的身体只有十二岁,这怎么过得了jj的审核?]
姬冰玉: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jpg
趁着姬冰玉心里激烈斗争的这段时间,郦抚卿已然胜利。
他成功向缥缈峰索取了四件天品珍宝作为精神损失费,又以口头道歉“不该动手”作为雪腴峰的赔偿。
郦抚卿:我就说说,下次还敢。
“多谢真人赔礼,不过这一次阿玉动手在先,确实不对。”
面对乾明真人黑如墨炭的脸,容清垣神情清疏闲散,语气不急不慢,透着股难言的慵懒。
他端坐在上首,被所有人目光聚集也依旧毫不慌乱,淡淡以最后一句话,为这件事画上了句号。
“不如就让她为乾明真人吹奏一曲,权当赔罪了。”
——不如让她为乾明真人吹奏一曲,权当送他上路了。
不知为何,姬冰玉自动将容清垣的话翻译成了上面那句。
乾明真人当机立断:“不必了,赔礼是我们缥缈峰应该做的,清虚真人不必如此客气!”
一边说着话,乾明真人一边暗示性地看了眼姬冰玉。
住口!!!
不要逼老夫求你!!!
然而姬冰玉还尚未从天道之前的那番话中清醒,得到容清垣的许可后,她完全忽视了乾明真人抗拒的目光,恍恍惚惚地召唤出了唢呐,带着心中震撼,颤抖着手,开始了她的表演。
怎么说呢?
这首曲子吹得跌宕起伏,波折婉转如山路十八弯,每每旁人以为她即将冲出山路时又偏偏能扭转回来,如此三、四回合,差点听得乾明真人心脏骤停。
你不能说它和《仙风临塘》一模一样,因为他们两个根本就是李逵和厉鬼,完全就——
毫!不!相!干!
乾明真人的脸已经木了,还想搞事的禹倩雪更是听得恍恍惚惚,一度以为自己正处于魔族炼狱。
……炼狱也好,在那里,应该没有唢呐的存在吧?
禹倩雪恍恍惚惚,神志不清的想到。
郦抚卿同样没好到哪儿去,不过他早有经验,再加上乾明真人的脸色更让他心中痛快,一时间竟是克服了对于唢呐的惶恐。
“小师妹这一曲吹得真不错。”只要能气到缥缈峰的人,郦抚卿什么话都说的出口,“这首《阴风灵堂》极富情感,音准也比之前进步了不少,声声入心啊,您说呢?乾明师叔?”
嘶——
姬冰玉和乾明真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乾明真人实在是坐不下去,他匆匆起身与掌门道别后,便带着禹倩雪出了殿门。
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既然缥缈峰的人走了,他们雪腴峰的也没必要留下,与长清子道别后,容清垣便带着弟子们一同踏上琴舟,回了雪腴峰。
这一路上,姬冰玉都不踏实。
她一会儿偷偷看一眼郦抚卿,皱一下眉,一会儿又悄悄看一眼郦抚卿,撇一下嘴,一路上就没消停过。
姬冰玉这么一看,容清垣也开始打量起了郦抚卿,沈和歌紧随其后,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韶阳羽都开始细细观察起了郦抚卿。
这兔子有什么好看的?竟然让小师妹如此关注?
最后,郦抚卿实在受不了万众瞩目的感觉,下了琴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拉住了姬冰玉:“小师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姬冰玉犹豫了一下:“大师兄呐。”
郦抚卿现在闻呐色变,他像是一个孤独患者,自我拉扯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嗯?”
不止是他,容清垣等人亦是齐齐回头,不过尚处于恍惚中的姬冰玉顾不得这许多了。
“就是……你在听完了我刚才的那一曲后……”
姬冰玉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开口:“大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身体燥热?”
那可不是,这调子谁听谁不气血上涌,谁听谁不想当场打人?
郦抚卿这么一想,点头道:“有。”
姬冰玉又问:“那你有没有四肢发软,心尖一颤,觉得有股奇怪的气息在心间涌动?”
当然有了,那几个神乎其技仿佛漏气的转音谁听得不心颤?
要不是时刻谨记姬冰玉是自己的师妹,郦抚卿早就动手了!
于是郦抚卿思索后,再次点头:“有。”
姬冰玉的心重重一沉,她沉重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师兄你有没有想要逃,或者想要追,或者觉得自己已经插翅难飞?”
虽然这问题奇怪,但是唢呐面前,谁不想逃?谁不想追(寻自由)?谁又不是被迫留在殿里插翅难飞?
这一次郦抚卿毫不犹豫,果断点头道:“有!”
姬冰玉大惊失色:“完了!大师兄你果然爱上我了!”
郦抚卿:……???
郦抚卿:!!!
不等被这一句话砸晕的郦抚卿反应过来,姬冰玉再次义正言辞地开口:“虽然我长得好看又有钱,前途无量又天赋异禀,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姬冰玉正义凛然地拒绝道:“老话说得好,兔子不吃窝边草,师兄,我们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而且……”姬冰玉怜悯地看着他,目光充满慈爱,“大师兄,你太小了。”
感受到众人震惊谴责的目光,以及师父容清垣似笑非笑的眼神,郦抚卿悲愤长啸——
“姬冰玉!!!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第33章 呐呐呐呐呐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一群废物!”
暮色四合, 一团阴翳似的黑雾将天空遮蔽,四处哭嚎并传来了厉鬼似的长啸,旋风疾袭, 恍若要将这一片所有的生物尽数卷入其中。
光是这阵仗都让人两股战战, 瑟瑟发抖,更别提这一片鲜有人迹的地方如今竟会时不时的忽然有一阵模糊的低语, 又像是女子凄厉的尖叫, 愈发将其衬托得神鬼莫辨, 成为了一桩怪谈, 令周遭村落的百姓完全不敢靠近。
若是有人能从空中俯瞰全局,更是会惊异地发现这片原以为杂草丛生的乱石林,如今已隐隐形成了“七杀阵”的格局, 无处不透着肃杀之意。
而就在这阵的阵眼中, 此刻正立着约莫十个穿着黑袍的修士。
他们一人坐,一人站,其余几人皆是跪着的。
方才那句斥责,正是几人中站立的黑袍男子所言。
他先是斥责完那跪着的女子, 而后又端出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对着坐着的黑袍人道:“尊上在上,容属下禀, 依属下之见,这些女人们实在无用, 还不如直接将她们封口, 以免……”
他没将话说完, 不过言下之意谁都明白。
底下的女人抖得更厉害了, 她们互相憎恶地看向彼此, 皆在埋怨彼此办事不力, 却没有一人敢对上首的男人发出质疑。
被称之为“尊上”的男人悠闲地端坐于藤座上,把玩着扶手上在开出来的一瞬间便已然枯败的花儿,他容貌俊美,天然带着几分邪气风流,细细看来和郦抚卿的长相有几分相似,不过身上的气质却全然不同。
若说郦抚卿是风流不羁,即便邪魅一笑时,也只让人觉得中二好笑,那么面前这个男人则是浮夸油腻,下流且俗套。
从血缘上来算,这个男人是郦抚卿的小叔叔,郦无颜——也是如今魔界最有名的白骨将军。
哦不,已经不是“将军”了,早在郦抚卿消失的第一百年,他便带着一帮追随者在西魔界自立门派,自诩为“白骨魔君”。
在听完了身旁魔界使者的话后 ,郦无颜轻嗤一声,他放下了手中枯败的花儿,佯怒道:“怎可如此无理?这些可都是我西魔界的人才,本将相信,尽管没什么大的消息,可她们还是得到了许多情报的。”
出于某些不便明说的缘故,即便是现在,郦无颜也不敢自称“本尊”。
郦无颜将自己献祭给了魔渊,以此获得更多的修为,故而时不时便要在西魔界中闭关,养精蓄锐,如今出来的也不过是分神一缕,出不了这乱石林。
只能靠着这些女人们当他的耳目了。
“红魔,你先说。”郦无颜靠在椅背上,油腻地扬起左边的嘴角,在目光触及到红魔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嫌弃。
不过面上,郦无颜仍道:“本将相信你的手段,这些日子,你一定收获不少。”
与“红魔”带给人的下意识印象不同,底下那个女子看起来瘦小又干瘪,一副饱受欺凌的模样。
她不算好看,在美女如云的修真界只能称得上清秀,却极容易让人产生怜惜。
不是男人对女人产生的那种有欲望的怜惜,而是女人对女人发自内心的感同身受。
红魔低着头,声音平淡无波:“弟子一直处于灵霄舫内,除去偶有一些女子之间的拌嘴,并没有发现有何异常。”
这也正常,灵霄舫嘛,都是群女人。
女人嘛,能成多大事?
郦无颜对这话一点也不怀疑,又或者说他本也只是随意点了个人。
比起灵霄舫,他更关注别的事情。
“对外散播出的消息如何?”
“回禀尊上,如今民间都不再提及凤凰一族了,就连图腾也多用山水鸟兽。”
“回禀尊上,属下了解到,修真界那几个曾经追随凤太子的旧部也已销声匿迹。有些顽固的,如姬家一派已然被内斗覆灭,另一些人十分相信小人们散播出去的消息,自觉被凤族抛弃,比如凤栖阁的阁主,他深恨凤太子,甚至根本不愿提及此人。”
真不错。
郦无颜简直要大笑出声。
这还不到一千年啊。
仅仅五六百年的光阴,这些健忘的人族便忘了曾经为了他们而不惜以身抵阵、剜心还天的凤太子,转而信起了他散播出去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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