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爷的外室 第159章

作者:义楚 标签: 清穿 宅斗 爽文 复仇虐渣 穿越重生

  那刻着飞鸟鱼纹的锦盒中,放着一串珊瑚蜜蜡的手串。

  “这可是好东西。”石榴看着手串下面坠着的那颗宝石,惊叹:“光是一颗珠子,就得以价值连城了。”

  “宫中什么好东西没有?”

  叶南鸢上前,看都没看,抬手便将锦盒给合上。

  “无缘无故给我送东西,德妃娘娘有这么好心?”叶南鸢面上带着笑意,一双眼睛却满是冰冷。

  这事看似不经意,却实在是稀奇,叶南鸢捉摸不透,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她在府中压根儿就没有出去过,究竟是哪里露了脸。

  竟让德妃娘娘知晓了她。

  叶南鸢一时之间想不出来,她也不愿意去猜了。晚膳的时候,四阿哥从大理寺回来,没一会儿书房就传来消息,说是今晚贝勒爷去钮祜禄那儿。

  轿撵一如既往的到了时辰就来西院接人,叶南鸢走的时候特意戴上那了那串手串。

  书房中,四阿哥还在处理公务。

  屋内,昏黄的油灯散出一团光,他低着头,屋内的苏合香淡的仿若是闻不出。

  叶南鸢踩着花盆底走了进去,披风落在雕花木架上,她嬉笑着走上前:“怎么还在看折子?”四阿哥听见声响抬起头,将毛笔搁了下去。

  “来。”他朝着叶南鸢招了招手。

  叶南鸢笑着走过去,将手落入他的掌心,柔若无骨的手送入他掌心中,四阿哥一低头便瞧见她右手腕上的那串珊瑚珠子。

  “是德妃娘娘赏赐给我的。”

  叶南鸢感受到他的目光,笑着抬起手,凑到四阿哥的眼前晃了晃:“怎么样,好看么?”她手腕极为的纤细,又直又白皙。

  稍微一摇晃,手中的珊瑚珠子便在微微的晃荡。

  “确实可人。”四阿哥轻笑一声,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薄唇落在叶南鸢的手腕上,那灼热的热气,烫的人叶南鸢手往后一缩。

  眼看着四阿哥就要贴上来,叶南鸢赶紧伸出手,将快要靠上来的贝勒爷往后推了推。

  “这是书案……”

  四阿哥轻笑了一声儿偏过头,哑着声音笑道:“又不是在这儿没弄过……”叶南鸢顾立即上手,堵住他的唇。

  红珊瑚手串往晃了晃,叶南鸢眨了眨眼,问:“德妃娘娘好端端的,怎么会送我这个?”

  “不是好端端。”四阿哥笑着拉下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示意她动手。之前没注意,叶南鸢按摩的手法倒是一流。

  经她按按,头疼明显好了不少。

  叶南鸢无奈,只好半跪在他身侧,替他揉着眉心,通身都放松了许多,四阿哥闭着眼睛边道:“我将你画的那副观音图作为贺礼送给了额娘。”

  叶南鸢放在他太阳穴上的手一顿:“怎么会?”四阿哥的眼睛睁开,往她那儿撇了一眼:“什么怎么会?”

  “我的画……德妃娘娘喜欢吗?”

  面上略微的紧张倒是恰到好处,叶南鸢仰着头:“爷怎么不与我说一声儿?就私自……”她哼哼支支的,瞧着又要发脾气。

  四阿哥无奈的笑了:“倒是没见你对我这么紧张过。”

  “行了……”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四阿哥起身吩咐人传膳,边道:“额娘很喜欢,不然也不会专门给你赏赐了。”

  沾了墨的手放在盆中,四阿哥弯着腰洗了洗,又道:“她让我有机会,带你入宫见见。”高大的身子转过身,四阿哥将帕子仍回水盆中,边道:

  “刚好,趁着额娘喜欢你,借机晋一晋你的位分。”

第151章 刀落十八四阿哥一……

  四阿哥一句话,让叶南鸢着实忐忑不安了几日。

  好在,这段时日四阿哥似乎是格外的忙,接连好几日都是早出晚归,哪怕是让人抬了叶南鸢去书房,眉眼之间也是疲惫的不行。

  基本上,都是单纯的抱着她睡。

  这几日快入冬,接连再下雨,叶南鸢素来怕冷,天气不好索性便窝在屋子里没出去。

  “秦嬷嬷派人送了红螺炭来,主子要是怕冷,奴婢给主子点个炭盆。”叶南鸢摇了摇头,她手举着本戏折子,整个人缩在软塌上,有一页没一页的瞧着,有些摇摇欲睡。

  打了个哈欠,叶南鸢往窗外看了一眼,刚早上还是一阵大雨,如今雨倒是停了,淅淅沥沥的打着窗外的花。

  抬手揉了揉眼睛,叶南鸢道:“还是算了,等再给过几日吧。”现在还没入冬,如今就点炭盆未免太过于奢侈。

  “李侧福晋早就开始点炭盆了,主子倒也不必委曲自己。”

  石榴拿了个汤婆子上来,塞入叶南鸢的小毯子里,只她手心摸到叶南鸢的脚,立马就是一惊:“主子,你这脚暖洋洋的。”

  叶南鸢气血不足,一到秋冬便手脚发冷,可如今握着却是脚心都是暖的。

  “这段时日的确是感受不到冷。”叶南鸢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戏折子翻到下一页;“可能是一直吃的那药,起了作用。”

  太医开的那药,属于强生健体之类的,熬的那汤药虽是停了,但那药丸却依旧在吃着,一天一颗从没有断过。

  “吃了这么久,也该有反应了。”

  石榴弯下身子,将叶南鸢身上盖着的小毯子抿了抿:“也是,到底是太医,医术就是厉害。”石榴笑着,将茶盏撤了下去。

  晚膳的时候,四阿哥又去了钮祜禄氏的屋子。

  大概是武格格话太多,这个月四阿哥去钮祜禄氏屋子里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可到了晚上,书房中,本该出现在钮祜禄屋子里的四阿哥,正陪着叶南鸢在用晚膳。

  四菜一汤,桌面上饭菜简简单单的。

  两人刚用了一半,门口苏培盛却是硬着头皮敲门进来,道:“爷,李侧福晋那儿传来消息,说是二阿哥身子不舒服,让爷过去看看。”

  叶南鸢听完,放下筷子往四阿哥那儿看了眼。这个月都第三回 了,李侧福晋借着二阿哥年纪小,时常的想着法子是要四阿哥过去。

  “二阿哥身子怎么又不好了?”

  四阿哥眉心拧起,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来,他子嗣向来少,二阿哥又实在是小,他自然担心。

  “说是吃不下奶。”

  苏培盛挠着脑袋:“侧福晋身侧的丫鬟过来,说是福晋急的都要哭了。”

  四阿哥听到这里,拧着眉心站起来,显然开始着急了:“二阿哥不舒服就叫太医来看看,回回叫爷去,爷是太医不成?”

  苏培盛吓得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叶南鸢仰起头,冲着四阿哥笑了笑:“二阿哥年纪小,马虎不得,无论如何爷还是过去看看吧。”

  她心中知晓,四阿哥也是想去的,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哪怕是知晓可能是李侧福晋故意的。可若是不去定然心中担忧。她这番一说,四阿哥眉心开始愧疚起来。

  抬手揉了揉叶南鸢的脑袋,四阿哥低声儿道:“那我马上回来。”他底下头,朝着叶南鸢笑了一声儿。可依旧还是掩饰不住眉眼带着的疲惫。

  四阿哥这次没待多久,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回来了,叶南鸢恰好没睡,躺在软塌上看折子,瞧见他叶南鸢立马关心的问:“二阿哥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李氏娇气想让我过去罢了。”他边说,边抬手喝了灌了一杯茶,用力捏了捏眉心。这几日他似乎是格外的忙,早出晚归的。

  接连小半个月过去,四阿哥眉眼之间的疲色越来越重,叶南鸢哪怕是再心硬如石,也不能够当做看不见。

  “政务再繁忙,也不要累了自己。”叶南鸢上前,捧了杯茶盏过去:“爷这几日似乎是请减了不少。”

  外头有事,回到家里,李氏也不安分成日的闹的人疲惫。

  四阿哥叹了口气,朝中之事不好对外人说,可对着叶南鸢却是罕见的没有隐瞒:“京郊难民营已经接连三日出现了尸体,都是发热发烧无药可医。”临近入冬,天气越来越冷,从四面八方涌入京城的难民越来越多。

  朝廷在京郊周边,已经设了难民营,粥棚,每日三顿米粥,还有预防寒冬用的被褥。

  “之前洪水,朝廷拨了不少银子下去。”国库虽是充足,但却不能这样日益亏损,可难民成千上万的涌入京城,朝廷却也不能置之不理。

  每日的难民只会越增越多,可如今还没想好怎么安顿这些人,却是又开始出现了疾病。

  四阿哥一想到这儿,揉着眉心只觉得浑身无力。

  “别着急。”这个男人大多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的,叶南鸢极少瞧见他这番无力,她上前站在四阿哥的身后,抬手替他捏了捏眉心。

  “怎么可能不着急。”四阿哥深吸一口气,身子一松整个人往后一仰,“如今病因都没找到,太医也无可奈何。晚一日治便是晚一日有人没了性命。”

  叶南鸢揉着四阿哥太阳穴的手一松。

  “怎么了?”闭着的眼睛睁开,四阿哥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叶南鸢垂下眼睛,瞧见他眉眼之间虽是疲惫,但瞧见她之后却是融化开来。

  “没什么。”她晃过神,继续给四阿哥揉着眉心,她那手指生的修长如玉,嫩如葱段似的在他眉眼之间揉着。

  她本以为,四阿哥是因为不好像朝中交差,这才心烦。

  却是没想,他是为了百姓,绕是叶南鸢不承认,但相处这么长时间来,他勤勤恳恳的从未做过一件对百姓不利的事。

  倒是显得她,思想过于小家子气儿了。

  叶南鸢摇头笑了一声儿,继续低头给四阿哥按摩着。屋内的声音渐渐地安静下来,香炉内的苏合香燃的越发的浓郁了。

  四阿哥整个人也放松,眉眼之间渐渐舒展开。

  屋内一阵风响,枝干吹打在窗户上,细微的一阵噼啪响后,叶南鸢垂下眉心,躺在太师椅上的人浑身放松,疲惫的面上眼睛闭着,在她怀中睡的正香。

  她放下手,低头沉默的看了会儿

  如同四阿哥这样的人,向来是疑心重,心思深沉很难相信别人,可如今在她身侧,却是毫无半点的防备。

  从两人毫不相识,到如今坦诚相待,她用了一年半的时间。细水长流,时间一长,什么东西都能抹杀,也什么东西都能忘记。

  叶南鸢看了许久,脑中克制不住的闪过不少的念头。

  但最终,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她收回手,默不作声儿的往外走去。

  屋外,天色早就已经黑了下来,漆黑的天色连月光都是淡的,叶南鸢推开门走了出去,靠在门口打盹儿的苏培盛可谓是吓了一跳。

  抬手撑着模糊的脑袋站起来,苏培盛看着面前的叶南鸢,有那么一会儿他没反应过来,苏培盛踮起脚,往屋内张望了一会儿。

  再小心翼翼的看向叶南鸢:“叶格格,您……您这是出来了?”

  这大半夜的,再过两个时辰天都要亮了,叶格格怎么这个点出来了?苏培盛想不明白,大着胆子撇了叶南鸢一眼,却只瞧见她疲乏的眉眼。

  “格……格格?”

  苏培盛上前两步,想再问几句,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叶南鸢去却是越过他直接往下走去。四面一阵漆黑,只有廊檐下一盏暖黄的光。

  苏培盛呆呆地楞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越走越远。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叶格格给她的感觉,与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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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叶南鸢睡到快午膳才起来。

  接下来几日,四阿哥依旧是早出晚归,府中极少出现他的影子。小半个月来,两人几乎没怎么见面,只有一日晌午抽空陪着叶南鸢用了一顿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