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又有人跟他争工作,方剑平不敢提学校,“跟叔说多留意一下刘季新, 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服气, 怕他又想阴招陷害我。”
张小草不禁说:“你又不上大学, 他陷害你干嘛。”
小芳不由得看向她,她口吻可真笃定。
如果先前还有一丝不确定, 这一刻小芳可以肯定张小草回来了。
让小芳感到奇怪的是她没看过穿越小说吗?不知道现在穿越世界哪怕不是一本书都有可能有女主、女配和炮灰。
她就不怕别人发现她跟以前不一样,然后把她当成神经病,或者撞邪了。
小芳想想张小草的年龄,她可能真没看过。
五零年出生, 到两千年就五十岁了。那时候可没多少穿越小说。即便有也是穿越历史。看她回来就要退婚的架势,十有八九没活到二十一世纪。
小芳装出一脸警惕地问:“你咋知道?”
“我——”张小草停顿一下,“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
小芳看向方剑平,“很明显吗?我咋没看出来。”
张小草不禁说:“还不是你傻。”
小芳就等她这句话,她自认为跟她没啥好说的。虽然她多活了一辈子,可失败者的人生经历她不认为有什么参考价值。
小芳假装生气瞪一眼张小草,拉着方剑平就走。
“哎,我——等一下!”张小草忙喊。
方剑平拽着小芳停下,“说!”
张小草:“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我说了,孙组长不放心刘季新。”
张小草不信,当初可是直接把人送去知青点,悄无声息地以至于他们都不知道刘季新和段伊然什么时候出来的,“没了?”
方剑平假装回想一下,“有,年后还有一批知青,孙组长提醒叔做好接待工作。”
小芳听到此话心里有个想法,张小草这么好奇难道那批知青里有她在意的人?可是不可能啊。那批知青就算有高中毕业生,可人家顶多十九或者二十岁。明年张小草就二十二了。
虽说差两岁不算大,可张小草无才无貌,最主要的是父母不省事,还有个好吃懒做的弟弟,人家怎么可能娶她。
她前未婚夫一家不怕,那是人家父母不怕,认为张老二两口子不足为惧。
“你这么好奇干嘛?”小芳仗着自己脑子不够用,直接问,“又想干坏事?”
张小草不禁说:“我干啥坏事了?”
“你知道。方剑平,离她远点。”小芳扯一把方剑平,“坏女人,回你家去,我家不——”“欢迎你”三个字咽回去,“不许再来我家。再来,我打你!”
张小草翻个白眼,“我又没问你。”
“方剑平是我的,你问他就是问我。”
张小草张了张口,觉得跟傻子扯不清,“方剑平可不这么看。”说着十分笃定的看向方剑平,然而让她意外的是方剑平并没有生气,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她不禁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方剑平:“小芳说得对。”
张小草眨一下眼睛,眼前的人确实是方剑平和她傻子堂妹张小芳。
可是怎么可能啊。
方剑平没数落小芳已是有涵养,怎么还赞同她的话。
他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吗?传出去村里人极有可能怀疑他倒插门。
大男人倒插门他不嫌丢人,他父母也不同意。
方剑平见她眼珠乱转,表情一会儿一变,不由得想起张小芳想干坏事的时候。
张小芳干坏事直接,这边想想那边就干了。
王秋香说过,张小草有时候精的瘆人。她要谋划一件事,极有可能半年甚至一年后才会实施。
这么长时间谁有工夫一直防着她。
更别说他接下来还有工作。
“没事了我们回屋。”方剑平拉着小芳就走——离这个奇怪的女人远点。
张小草回过神:“我还没说完。”
“你——你咋这么烦人?”张小芳瞪眼。
张小草:“嫌我烦就先进去。这么大的人了整天缠着男人想什么样子。你不嫌丢人,大伯和大娘还嫌丢人。”
张小芳深吸气,压下把她抓过来暴揍一顿的冲动,“你爹娘才嫌你丢人。你想缠男人还缠不上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人退婚了,没人要,羡慕我。哼!”
张小草噎了一下,“我——退婚是我提出的。”
张小芳点头:“我知道啊。你男人不喜欢你喜欢别人。你知道他不想要你,先一步提出退婚,面上好看。”
张小草张了张口,一时竟无言以对。
“都没男人要,还敢说我丢人。脸真大,就像你家和面盆那么大。”
张小草不是她奶奶高氏,没脸没皮,什么难听的话都能骂出来。跟村里人骂架能把人家八辈祖宗问候一遍。
骂人不吐脏字吧,张小草又担心傻子听不懂。
张小草犹豫一下,上去就抓张小芳,“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方剑平抬手挡开她。
张小草被推的往后踉跄,整个人懵了——方剑平不光接受小芳,还护着她。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方剑平没病吧?
他不知道他现在这样谁害的?
追根究底,刘季新害的。
张小芳被人利用,她爹娘也竭力弥补了。
再说了,大学的事还没影,工作的事已是板上钉钉。
就算他能上大学,工农兵学员知识水平参差不齐,老师肯定不可能像教高中毕业生那样教。如果内容太浅,毕业后他可能还跟现在一样当个老师。不过是从小学到中学或到高中。
可结果都一样。
话虽如此,如果没有这份工作,凭心而论方剑平会感到可惜。
可现在有工作了,他还听说工农兵大学工科极少,要是学文学、历史,上不上没多大区别。
如果这个大学是省里的学校,那知识储备可能还不如他爷爷奶奶。他爷爷奶奶不止能教医学生,也可以当首都师范学校的老师。
方剑平趁着她愣神的空档,拉着小芳进去。
张小草回过神,一步窜到两人跟前。
小芳气得真想打人,“你没完了啊?”
“一句话,孙组长有没有说除了知青还有什么人?”张小草问。
方剑平想点头,可她太奇怪,“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张小草皱眉,怎么可能。
难道时间不对?”
张小草仔细想想,就是这一年冬天过来的啊。
“孙组长肯定不知道。大伯应该知道。”张小草说着就朝屋里去。
小芳拉住她,“你傻不傻?孙组长都不知道,我爹知道?你当我爹是主任啊。”
张小草停下,是呀,她大伯就是个小村长。
回过神来,张小草注意到方剑平还拉着小芳的胳膊,立马把他俩分开。
小芳被推的险些撞到门上。
方剑平也被推的踉跄一下,好修养顿时不在,“你有病?”
张小草想说,我这是为你们好。
又怕方剑平想错了,干脆说:“大白天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方剑平顿时确定她有病,还病得不轻。
他和张小芳有名无实是真,可只有他们一家四口知道。天天爬墙头偷听偷看的王秋香都不知道。
新婚夫妻只是拉一下,还不是手,有什么啊。
方剑平不想搭理神经病,绕过他拉住小芳。
张小草又伸手。
小芳朝她手上一巴掌。
张小草痛的倒抽一口气,“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你才是不识好歹的东西。还以为你有啥事?原来想打方剑平的主意。”张小芳像个护犊子的老母亲,挡在方剑平面前,“想都别想!”
张小草不禁说:“我吃饱了撑的。我可都是为你好!”
小芳哼一声:“你爹娘还说把你弟弟过继给我当弟弟也是为我好。鬼才信。真以为我傻就不知道?我可没聋,大伙儿都告诉我了。”
张小草想了想,道:“他们不是我是。我跟他们不一样。”
小芳故意问:“你不是他们生的啊?”
张小草:“这——没听说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小芳摇了摇头,气死人不偿命地说:“没听说过。因为我是个大傻子。”
张小草气结,“你——这会儿又不承认你精了?”
“说我精有啥用?你又不承认。”张小芳抱住方剑平的手臂。
方剑平这些天跟她身体接触习惯了,不会再出现浑身僵硬的情况。
小芳对这点很满意,不排斥她这个人,以后她变了,他们才好发展啊。
上一篇:我是被抱错的那个崽
下一篇:穿成年代文里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