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妇 第87章

作者:笑佳人 标签: 宫廷侯爵 重生 甜文 穿越重生

  冯腾提醒道:“此事不要声张。”

  两个护院都明白。

  魏曕离开前,嘱咐冯腾与冯谡提一声。

  冯腾满不在乎道:“不需要我爹掺和,这事我自己就能做主。”

  魏曕:“大人应该已经知道了,知会一声是礼数。”

  冯腾挠挠脑袋,送走魏曕后,他去找父亲,就见父亲坐在厅里,一副等着他自己交待的神情。

  冯腾不得不佩服起三爷来,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他就把事情原委报给老子听。

  冯谡松了口气,他不怕三爷借人,只怕三爷借人做一些得罪其他贵人的事。

  不过,冯谡还是找机会将此事禀报了燕王。

  不是他不想替三爷隐瞒,而是这事难以瞒过王爷。

  燕王听说后,哼了一声:“这老三,也是个软耳根。”

  当爹的嘲讽儿子,冯谡没有插言,只是他有个疑惑:“王爷可知三爷为何要如此行事?殷家商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跟商的护卫个个都是精挑细选,未必会输属下家里的护院。”

  燕王才与殷墉畅谈过一番,倒是猜到了一些:“这是殷墉最后一次出远门,他年纪大了,老三媳妇担心也是人之常情,反正是最后一次,她去求老三,老三也就帮了。”

  冯谡了然:“原来如此。”他就说呢,三爷不像纵容妻子胡闹的人,原来只是破例这一回。

  他准备告退了,燕王摸摸胡子,啧了一声,叫住他道:“两个也是借,四个也是借,你多挑两个吧,只说是老三的意思。”

  冯谡笑道:“殷老太公如果知道您也如此关心他,做梦都要笑醒了。”

  燕王意味不明地笑笑。

  希望殷墉聪明点,将来别辜负他们父子的一片好心。

  当然,只要殷墉够聪明,他也绝不会亏待了殷家。

第81章

  除夕这日,燕王率领全家老小去前朝的社稷坛祭祖。

  循哥儿太小,裹在襁褓里让乳母抱着,衡哥儿穿着一件小袍子,跟在魏曕身边走得稳稳当当,很有几分哥哥的气势。

  殷蕙看着衡哥儿,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公爹规定,府里的小郎君们到了四岁,就得去学堂读书,这个四岁,指的是虚岁。

  所以,过了这个年,衡哥儿就要跟哥哥们一块儿去学堂了,每天早上出发,晌午吃在学堂歇在学堂,下午散了学再回来。

  乳母是不能跟去学堂的,每个小郎君只能带上一个小太监伺候着,到了学堂,所有人都得听先生们的话,哪怕兄弟间争吵打架,也有先生处理,不得去叫各自的爹娘。

  上辈子衡哥儿要去学堂时,殷蕙担心地夜里都睡不好觉,如今又要经历一次,她还是做不到心如止水。

  果不其然,除夕夜宴上,燕王特意提到了四郎、衡哥儿。

  四郎今年就该读书的,因为他体弱多病才多玩了一年,等过完元宵节就要去了。至于衡哥儿,虽然小家伙还没有过三周岁的生辰,可谁让他长得结实,又聪明会背诗,已经成了燕王眼中必须好好栽培的乖孙,休想偷懒多玩几个月。

  正月初六,魏曕带回来一个十岁的小太监,叫曹保,以后就由他跟着衡哥儿去学堂伺候。

  上辈子衡哥儿身边的随侍太监也是曹保。

  十岁的曹保五官清秀,因为家里落魄前读过几年书,身上便有几分书卷气,瞧着很是稳重。

  魏曕那么看重衡哥儿,他亲自挑选的人自然也错不了,上辈子曹保一直都将衡哥儿照顾得很好,有时候小兄弟们争吵起来动手动脚,曹保也总能第一时间扑过去拉开衡哥儿。

  衡哥儿知道大郎、二郎、三郎身边都有这么一个人陪着,现在他也有新伙伴了,衡哥儿很高兴,马上就带着曹保出去玩了。

  “你觉得这人如何?”

  看眼曹保的背影,魏曕问殷蕙。

  殷蕙笑道:“您给咱们衡哥儿挑的,一定是最好的,话说他除了读过书,学过功夫吗?”

  有些事情她虽然都了解了,可还得表现得像第一次经历一样,免得叫魏曕怀疑她不够关心儿子。

  魏曕:“学过些基本功,这个不急,等衡哥儿到了练武的年纪,还会给他安排一个武伴。”

  殷蕙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衡哥儿都要去读书了,学堂里属他最小,也不知道能不能习惯。”

  魏曕想起自己刚去学堂的时候。

  大多数事他都不记得了,能记下的,全是一些不愉快。

  别说堂兄弟,就是亲兄弟也会有打起来的时候。

  不过衡哥儿与他不一样,他那时,父王忙于燕地事务忙着带兵打仗,他遇到什么委屈只能找母亲诉说,母亲也从来没有真正帮过他什么。如今,他早晚都在家里,衡哥儿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向他求助。

  除了他,还有殷氏。

  殷氏刚嫁过来的时候性子与母亲颇为相似,这两年看着硬气了不少,连纪纤纤在她面前都收敛了傲气,殷氏应该不会教儿子忍气吞声那一套。

  初八这日,纪纤纤又来澄心堂做客了,除了二郎、四郎、庄姐儿,她把四郎新得的太监李让也带了过来。

  坐在堂屋里隔着琉璃窗晒太阳,纪纤纤指着四郎身边的高挑少年道:“看,那就是二爷给四郎挑的伴读太监,叫李让,今年都十五了,跟二郎身边的刘进一个年纪。”

  殷蕙道:“四郎身子特殊,二爷是怕伴读太小照顾不周吧。”

  纪纤纤哼道:“对个庶子倒是够上心的,多把这些心思放在差事上,也不至于天天被父王骂。”

  殷蕙就没有说什么了。

  纪纤纤打量她一眼,放低声音问:“都生完四十来天了,你身上可干净了?”

  殷蕙笑了笑:“差不多吧。”

  纪纤纤稀奇道:“说起来,你怀孕前三爷专宠你,你买的那两个美貌通房派不上用场,可从你怀孕到现在,就算三爷去年十一月才从战场回来,到现在也两个多月了,那两个通房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已经怀上了,藏着掩着怕被你发现?”

  因为殷蕙这边没有庶子,很多时候纪纤纤找她抱怨四郎的事都像对牛弹琴,纪纤纤就希望澄心堂也快生个庶子出来,到时候妯娌间更能说到一块儿。

  殷蕙心想,那两个通房压根就算不得通房,因为魏曕根本没有去睡过她们,甚至魏曕让她安排这两人,也是那年徐王妃特意提起,魏曕才如此敷衍一下。

  没有庶子就意味着少了很多麻烦,殷蕙对此乐见其成,所以她没有向纪纤纤说出真相,只笑道:“三爷不热衷女色,看我怀循哥儿都隔了整整两年,她们没那么容易怀上的。”

  纪纤纤啧啧道:“该不是你动了什么手脚吧?”

  殷蕙正色道:“二嫂休要胡说,我可不敢背上残害王府子嗣的罪名。”

  普通富贵人家或许还会闹出几件妻妾互相谋害对方子嗣的事,在燕王府,有燕王、徐王妃当家,根本不可能。

  这玩笑确实重了,纪纤纤忙道:“没有最好,如今你身子一恢复,她们更没希望了。”

  殷蕙不想再聊这些,问纪纤纤都给四郎准备了哪些带去学堂的东西,有二郎在前,纪纤纤更有经验。

  纪纤纤心不在焉地提了几样。

  殷蕙也装作听得很认真。

  .

  午后,殷蕙趁天暖洗了个澡。

  正坐在次间晒头发的时候,魏曕回来了,带着一身酒气。

  最近他们兄弟几个应酬都多,这家吃完吃那家,今日去的是郭家。

  见魏曕进来后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殷蕙吩咐金盏:“快给三爷端碗醒酒茶。”

  金盏忙去了厨房,银盏也退下了。

  魏曕站在榻前,看着仍然靠在窗边的她,一头乌黑蓬松的长发全都披散着,姿态惬意慵懒。

  “沐浴了?”魏曕瞥眼她身上绯色的缎面夹袄,喉头滚动问。

  殷蕙看向窗外,故意没有回答,他这人,饿得狠了,目光也更敏锐,她只是洗个澡,他就猜到她身上已经彻底爽利了。

  屋子里一片安静,透明的琉璃窗倒映出殷蕙的面孔,以及不远处他面朝她的身影。

  院子里,金盏端着醒酒茶回来了。

  魏曕也听到了脚步声,移步去了厅堂,殷蕙听见他吩咐金盏:“备水。”

  备水,自然是沐浴的水。

  殷蕙笑了笑,男人爱干净也有好处,再急也记得把自己收拾整洁。

  头发已经差不多都干了,殷蕙摆好枕头,在冬日温暖又不刺眼的阳光下假寐起来,仍然朝着窗户这边。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魏曕。

  殷蕙唇角上扬,又及时抿了下去。

  “困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后,魏曕从她身后抱过来,挺拔的鼻梁穿过她的发丝,抵上了她的后颈。

  殷蕙迷迷糊糊般嗯了声。

  魏曕握住她的手:“去里面睡。”

  殷蕙嘟哝道:“懒得动了。”

  魏曕就抱着她去了里面。

  进了帐子,她再也无法装睡,魏曕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席卷了她,他呼出来的酒气也熏醉了殷蕙。

  某一时刻,殷蕙想到上午她才对纪纤纤编的瞎话,说魏曕不热衷女色。

  她便笑了一下。

  魏曕看见了,停下来问:“笑什么?”

  殷蕙摇摇头,这时候提及嫂子,既不妥,也败兴。

  魏曕也没有追问的意思,借着歇晌的名头,放纵了足足一个时辰。

  后来两人依偎在一起,各自无声地回味时,殷蕙忽然在他的左臂上摸到一处疤痕。

  她震惊地撑起来,低头去看。

  男人白皙结实的上臂处,确实有一道长长的疤,因为才结痂脱落没多久,看起来十分明显。

  “皮外伤,早无碍了。”魏曕拉她躺下来,替她掩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