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软废物在游戏封神 第307章

作者:甜竹 标签: 强强 末世 无限流 穿越重生

  一条被银白金属体包裹的手臂,像撕碎一张布帛似得,直接撕裂了这个怪物的胸膛,恶臭的血浆滴滴答答落了一地,手臂的主人一抬手,分割了怪物的身体。

  抽出之时那只锋利的机械爪,已经完全被血浆染得透红,溅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在下一只怪物扑过来时,身形高瘦的青年反手一抓,捏住了对方的头颅,一个用力将其捏爆。

  “啊……”那张苍白的、过分的绮丽的面孔上,如今满是不耐。“真让人不爽。”

  在血腥和污染的刺激下,祁邪体内的野兽基因开始发挥影响,他黛紫色的眼瞳缩成一条竖线,想要撕裂一切的暴虐蠢蠢欲动,被他压了下去。

  他抬起长腿,踩着脚下厚重的血浆和因污染而稀烂的尸体,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祁邪想伸出手抓一把凌乱的半长发,以此来缓解一下内心的烦躁和嗜血。

  但低头看了眼染了血污的手掌,想到出去后很可能会被娇气的女孩儿嫌弃污糟,他犹豫一下还是放下了手,鲨鱼齿一嗤骂了一声。

  “玩儿够了没?”他微微歪了头,黑发垂到肩头,发出‘嘎嘣’响声。“玩儿够了就滚出来。”

  在祁邪的身后、脚下,歪歪扭扭躺着二三十具腐烂的尸体,都是以颇为血腥的手段被直接撕裂。

  他没多少同理心,对于这些已经不是人的污染物,就更没有了。

  只不过是撕了张纸币,再一眨眼,他就来到了这里,身边的元幼杉也不知去了哪里,一下就让本就脾气不好的狗勾炸了毛。

  四周一片荒芜,看起来是个并不繁华、甚至还有些落后的小镇。

  镇口的路上修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池山桃花坞’,却处处透露着诡异。

  最开始他所处的环境不是这里,而是一个又脏又破的手术台,他被绑在台子上,周围是好几个拿着锯子和砍刀的人笑得欠揍,似乎想切割他的身体。

  作为人形武器,祁邪哪里受得了这个憋屈,他直接挣断了身上的锁链,把那些分明是污染物的家伙锤烂。

  紧接着,他眼前的环境一转,便从逼仄昏暗的黑作坊,变成了一个镇子前。

  而后又出来了一群污染物怪物,前仆后继冲他扑咬而来。

  祁邪知道这里肯定不是真实世界,应该是‘畸变种’搞得鬼。

  他所有的愤怒和焦躁,都来源于消失了的元幼杉,他怕不知被卷入哪里的小公主会遇到危险。

  右爪收紧时,那些冰冷的金属碰撞发出声响。

  祁邪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周身散发出去的凶戾污染,将周围的环境都开始扭曲。

  他像一只恶犬,开始主动在领域中搜寻的污染物的踪迹,凡是过境之处都被他撕裂、破坏,简直比怪物更像怪物。

  既然躲着不愿意出来,他也懒得僵持。

  直接将所有污染物找出来、撕碎,杀到这个领域中没有任何污染物可以存在,自然也就破除了。

  祁邪的杀戮游戏并未持续多久,因为他疯狂的举动,支撑着这个领域的污染力量已经有些不稳。

  隐藏在‘领域’中的污染物终于藏不住,现出了身形。

  “呵,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东西。”

  青年咧开嘴笑了一下,锋利的齿尖微闪。

  在他十余米外,一只浑身通红无皮,像只猴子一样的‘畸变种’正爬在镇门的牌匾上。

  它只有人类婴儿那么大,头大身子细,锯齿状的嘴巴咧开,冲着祁邪发出阵阵威胁性的嘶吼。

  ……

  “威哥,咱们是不是割得有点太频繁了?这头‘猪猡’品相很好,养出来的‘猪仔’在黑市上价格都不错,咱可别杀鸡取卵,把她弄崩了到时候没得卖了!”

  “你放心吧,这女人就是绝佳的‘培养皿’,要崩早就崩了。你看她同期开始培养的都死了两个批次了,就她活得最好,养出来的‘猪仔’质量也高。”

  昏暗潮湿的小房间门被打开,两个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得清晰。

  威哥说道:“瞧瞧,前天才割掉的‘肉’,现在已经长出来了,这次挑的货实在太好了,这一个‘培养皿’弄出来的‘猪仔’,买完够咱们全村人好吃好喝几个月!”

  威哥生了一张憨厚老实的脸,属于那种放在人群中,也会让人觉得他像个好人。

  但也就是这样一个人,此时却拿着电锯,走到了角落被加工铁链锁住的人身旁蹲下,用手抓起她头发。

  模糊的视线中闯入一张面孔后,元幼杉反射性地绷紧肌肉,牙关咬紧。

  心底那种不属于她的、难以抑制的怨恨和恐惧,让她牙关都在战栗,花了一点时间平复后,她垂下眼睑。

  多少次了。

  或许是第八十次,也可能是八十二三次,死亡轮回了太多次,让她对具体的数字已经模糊不清。

  前面数十次死亡,都是因为这个威哥试图对她施虐,可以忍受血肉被强行分离、骨骼被生生锯断的痛楚的元幼杉,接受不了这种折辱。

  所以她反反复复轮回,又在同一时间段将威哥和他的同伙杀死。

  用刀子捅,用锁链勒,又或是单纯用拳头,一下下发泄着她心中的怒气,不是为了她自己。

  在剧情单一的轮回之中,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畸变种’的遭遇。

  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失足老人,一时心软带他去购物,却在街巷中被掳、带上黑车,再次醒来后就被关在了一个黑作坊中。

  作坊里常年充满血腥和恶臭,她和那些同样被拐来、掳来的男女老少,都被强行注射污染源。

  畸变的痛苦之中,他们健康的身体开始形变,一个部位成熟后就会被残忍割掉,没有麻药也没有事后止血上药。

  惨叫和鲜血充斥在地下囚牢。

  直到污染度高到失控,这些人就会把它们销毁,剖出它们已经变成污染物的内腑,作为一个‘污染物培植’器皿的价值才算被榨干。

  每个夜晚她都祈祷能有人来救她,可却在一个个痛苦的日夜麻木、失望。

  更因为她的体质天生适合污染,不会因为频繁地被取走肢体,而崩溃失控,她反而是所以器皿中寿命最长的,想死去结束痛苦都做不到。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人被送进来、又死去。

  而这样的折磨,元幼杉轮回了八十次。

  她早已清楚,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幻境,不如说是一个梦境。

  一个由‘畸变种’强烈到转化为实质的梦境。

  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元幼杉在经受的,而是这个‘畸变种’经受过的记忆。

  是它自己被困在了噩梦的轮回中,从而强大的精神污染将梦境化为了实体,并影响了一个个进入污染领域的生物,将他们也拖入了无限轮回的痛苦地狱。

  元幼杉所经历的痛苦,其实只是‘畸变种’的痛苦折射在她的脑海中的。

  无论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是精神上的折磨,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却是真实存在过、并且哪怕在梦里也被深深记住的。

  只是因为太过强烈,所以让人根本分不清真假虚实。

  她在轮回的过程中,并没有太多对于‘畸变种’的愤恨,反而有种无力的怜惜;

  但自始至终她都保持着清醒和底线。

  在同一个剧情点卡了近二十次,元幼杉反复杀了威哥和那些同伙的举动,让轮回剧情卡住无法继续。

  不知是不是她的坚持让躲在梦中的‘畸变种’有些无语,还是她反杀的举动让对方稍稍顺气,总之再一次醒来时,她发现那一段记忆投射被跳过了。

  轮回剧情往后推了一部分,是她还没有经历过的。

  那威哥像查看货物似得看着‘她’新长出来的手臂、双脚,又看了看‘她’高高鼓起的腹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再过两天,又有三个‘猪仔’长熟了,咱们可真是弄到了一棵摇钱树啊。”

  “肚子里这个长得倒挺快,再过段时间也能剖出来。听说那些王室的人在黑市上专买这种污染胎,一只价格炒到三十万联盟币,到时候如果卖得好可以继续开展业务……”

  元幼杉黑瞳微缩,明白了什么。

  '污染种’可以有选择推进剧情、掠过记忆的能力,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却无法改变。

  她看着那两张带着肆无忌惮的笑容的脸孔,前所未有的戾气涌上心头,她想就此挣脱身上的束缚,像之前那样用他们带来的工具,像他们对待那些无辜之人那样,让他们再一次感受到无辜者的痛苦。

  哪怕是假的。

  可这一次她强行忍住了心底的愤怒,默默看着两个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后。

  不能再轮回了,外面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祁邪和其他人的情况如何。

  她平静的眼底,跳动着狠戾的星火。

第199章 选择和约定

  “砰”的一声巨响,满是污糟恶臭的狭小的牢房铁门被大力推开,磕磕碰碰的声响中夹杂着尖叫和斥骂声,陡然变得清晰。

  随着外界刺眼的光线射入,一股清新凉风吹入,屋里本就关押着的六七人被吓得瑟缩。

  他们蓬头垢面骨瘦嶙峋,头埋在膝间,身体反射性地打起了哆嗦。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

  “大哥,大哥你放了我,我可以给我老婆打电话让她给你们拿钱……”

  “闭嘴!给老子滚进去!”

  两男一女被反剪着双手捆住,像串起的葫芦被几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压着,推进了小牢房中;

  其中一人脚下一歪,带着另外两人摔滚在地上,落在肮脏泥泞的腥臭污水中。

  身后的铁门‘咣’得关上,三人撑着泥水从地上爬起来,“呸!太脏了,恶心死我了!”

  他们环顾四周,看到了那些蜷缩在墙角、满脸麻木无神的人们,才发现屋子里熏人的恶臭来源就是这些人。

  穿蓝毛衣的男人惊叫一声,神情惊恐猛然向后退去。

  他面前墙角那个双目无神看着自己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缝合线;

  除此之外他的右臂从肩膀消失,伤口处的血肉还艳红,似乎刚刚断裂不久,如此严重的伤口不仅没有包扎送去医院救治,反而就这么露空在脏乱的环境下。

  不仅仅是这一个人,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其他所有人的身上,都带有青青紫紫的伤痕和缝合线,就像受到过虐待踢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被绑架了吗?”

  三人挣扎着、拍打着铁门和窗户高呼救命,一直到精疲力尽也没有人理会他们。

  毛衣男狠狠踢了一下脚边的破碗,“现在怎么办?我他妈被人骗了!这鬼地方到底是哪儿。”

  女生忍着哭腔,“我在一家店里试衣服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捂住我的嘴……然后我就昏过去了,再一睁眼就到了这里。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啊?!”

  最后的青年人带着一架细边眼镜,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和其他人不同,他是自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