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久
于是她开始吆喝:“卖米糕!新鲜出炉的米糕!五分钱一个,不要票!”
吆喝两三遍,还是无人问津。
今天陪她一块儿来的是二嫂,二嫂是个急性子,眼见着十分钟快过去,一个人都不上来光顾,心下不禁着急起来。
“小妹,你是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卖啊?”
“是啊。”
刘萍啧了声:“我就说呢,咋一个人也没有。”
顾芊笑了笑:“没关系,会有人的。”
接着继续吆喝,人们的视线确实有多停留两秒,但陌生事物出现,大多倾向于观望。
五分钟过去,还是没有人。
顾芊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干等。
再等下去高峰期过去,这么多米糕卖不掉可就浪费了,这年头也没有冰箱,更何况这东西用冰箱储藏以后就不那么好吃了。
于是仅存的一点脸皮也不要了,高声吆喝道:“卖米糕!新鲜出炉的米糕!五分钱一个不要票!欢迎试吃,免费试吃!试吃不要钱!”
不要钱三个字如雷贯耳,总算有人停下脚步,走到箩筐前打量白花花的五角星米糕。
“同志,你卖米糕呢?”
“是呀,同志,你要来一块吗?”
说着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撕了一角递过去:“尝尝,不要钱的。如果你觉得不好吃也可以不买。”
“哟,这咋好意思呢。”哪有吃了不买的道理。
这年头不管是上百货大楼还是副食店,哪有什么试吃的道理,要是真吃了人家东西,不买那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里面的售货员一个比一个心气儿高,不买也逼着你买。
想了想,起身告辞:“算了算了,我马上要回家吃饭了。”
顾芊上下打量他,瞧着是个单是同志,手头应该有闲钱才是。
顾芊笑开颜,一双杏眼弯弯模样,娇俏可人。
“没事儿的,只是尝尝而已,真不收钱的。”
顾芊笑容和煦,任谁看到这样一幅甜美笑颜,都不会认为她在欺骗你。
踟蹰间,手还是没出息地抬了起来,咬下一口米糕,两眼登时放光:“哟,还真挺好吃。”
嚼着嚼着突然发现不对:“咦,这里面还有馅儿。”
“是呢。”顾芊粲然一笑,“给你的这个是芝麻馅儿的米糕,我这里还有花生酱馅儿的。还有空馅儿的,空馅儿的是五分钱,花生酱和芝麻酱都是六分钱,都不要票。”
细细品味一番,芝麻馅儿与细腻的大米糕配合食用,咀嚼间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你给我的这个芝麻馅儿的还挺好吃,很香。那就……给我来两个吧。”
“好嘞!”
第一单总算不急不慢地完成,与在学校门口一样,有一就有二,见那男同志吃得老香,陆续又有人上前询问价格。
最近街头巷尾时常有人摆摊,卖小玩意儿的居多,像顾芊这样卖米糕的还是少数,毕竟粮食稀缺,买原材料还要票,普通人家可承担不起。
前来询问的人,顾芊都热情撕下一个角给他们尝味儿,尝完以后购买率直线上升。
三个口味比之前丰富,可供选择的余地也多,两筐卖下来还剩二十多只,一共赚了七块八,除去给二嫂的工资和成本,自己能挣五块钱利润。
剩下的二十只米糕送给二嫂带回家。
刘萍还挺不好意思,掏口袋想给她钱。
顾芊忙制止她这样的行为:“别别别,都是一家人,几毛钱的东西还给什么钱。”
刘萍当然知道她不会要,客套话而已。
呵呵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同样的招数分别在钢铁厂,纺织厂,无线电厂和养猪场附近的家属楼外各卖了三周。
情况类似:纯米糕卖得最快,芝麻馅儿和花生酱馅儿的其次,这俩馅儿的米糕基本每天都有剩,少的时候两三个,多的时候十几二十个。
结果很显然,鹿城大部分居民心中的最优选还是价格实惠,只要价格足够便宜,他们并不在意米糕是否有馅儿。
得到这一结果顾芊很开心,证明两个月的摆摊生活并不是一无所获,至于利润……
晚上回家算了算,除开给嫂嫂们的工资和成本,两个月总共赚了二百八,比不上蒋海朝事业的零头,却超过了全国99%家庭的收入。
“呼——”好像也不赖,两个月的汗水总算有了交代。
“还算账呢?”冷不丁的,某男从背后偷袭,环住她的腰身:“啥时候算完?”
“已经算完了。”顾芊回头,反手抱住他劲瘦的窄腰,这才发现这厮居然连上衣都没穿,赤果果地与她的后背贴合。
好笑地拍他一掌:“又发什么骚呢,大晚上的也不怕着凉。”
说罢,蒋海朝俯身一口咬在她耳垂,这是顾芊的敏感点,蒋海朝最爱拿捏的地方。
“这都六月了,怎么会冷?我都热死了,不信你摸摸。”
某男恬不知耻地把顾芊的手往小a腹带,气得她伸出细长手指在他胸肌上狠狠一掐:“是挺热,给你揪几下去去火。”
蒋海朝龇牙咧嘴把她手握紧:“掐死你男人你还怎么幸福?”
第74章
顾芊:“……”
一言不合就开车。
拍拍她的屁i股:“算好就赶紧洗澡去,洗完睡觉了。”
“我还不困,去厨房准备明天的材料,你先睡吧。”顾芊下床就要往厨房走,被蒋海朝从后面捞住手臂扯了回去。
趴在床沿,某男委屈地环抱住她的腰:“媳妇儿,咱俩很久都没那个了……”
“哪个?”说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知餍足的男人又在想那事儿。
顾芊好笑,重重拍开他横在腰间的手:“憋一天会死啊?”
“什么一天!”蒋海朝恶狠狠掐她的肉,义愤填膺抗议:“这都憋一个星期了!你一点也不关注你男人!”
“啊?”顾芊恍惚了,不知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是吗?有一个星期了?”
大概是因为每天晚上即使不做运动,也要被蒋海朝抱着啃一啃,所以顾芊产生了好像每天都运动的错觉。
这可不怪她,谁让蒋海朝在她这里存在感太强了呢。
一想到自己不被小媳妇儿重视,某男心下一阵委屈,咬牙切齿地说:“有!”
前些天体谅她干活儿辛苦,故意没缠着她做运动,可换来的却是这小妮子一句憋一天,他现在是一天也憋不住了!
不与她多争辩,双臂发力,起身直接把人丢床上,一手扣住她的手臂,一手按住她的脑袋,霸道的吻如雨点般落下。
“我不管你明天要备多少货,今天必须先把我身上的火给泄了!”
说着又吻下来,顾芊手忙脚乱把人推开,那吻便落了个空,吻到了她的下巴。
“别别别,我去洗还不行吗,别亲我脖子,好痒……”
蒋海朝磨蹭了会儿才舍得放她走,变脸如翻书,捏了捏她手感极好的脸蛋:“大人不记小人过,去吧,别让你男人等太久。”
顾芊:“……”
为了报复他,顾芊故意洗地慢,但又出于一个星期没做运动的愧疚,出来的时候特意穿上自己设计的吊带睡裙,请她手巧的二嫂做的,做工精致,这面料还是蒋海朝托人才买到的真丝面料呢,触感极好,每次穿上它,某男最感兴趣的一件事,就是隔着布料抚摸她的皮肤。
昏暗的灯光下,淡紫色真丝睡裙愈发显得顾芊那细腻如瓷的肌肤白如雪。
还未走近,男人眼里迸射出野狼般绿油油的光,掀开薄毯三下五除二飞奔到顾芊身边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顾芊惊声叫出,迅速环住他的脖颈,双腿在半空晃荡了一圈,裙摆随着起身的动作翩跹欲飞。
“你急什么!我毛巾还没拿出去晾!”气得直接把毛巾盖他脑袋上。
蒋海朝摇摇头,毛巾差点掉落在地,好在顾芊眼疾手快捞住。
“明天再晾。”眼前的事才是头等大事,他一刻也等不及了。
从两人结婚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期间几乎每周都有那啥生活。
但顾芊好奇的是,这厮在和谐运动方面的精力旺盛地让顾芊不禁好奇,二十出头的男人精力都这么强悍么?
就不会腻么?
脑海里念头一闪而过,紧接着,后背贴上柔软的被褥,蒋海朝毫不怜香惜玉地扯开她的肩带,眼见着就要使用暴力手段,被她呵斥住。
“蒋海朝!再这么急以后都不跟你好了!”这可是真丝睡衣啊,多精贵的东西!扯坏了她真要生气!
一语惊醒梦中人,蒋海朝停下动作,顾芊这才得空给自己宽衣。
实在素了太久,蒋海朝猴急地的模样完全不像有妇之夫,倒像是初次开荤的毛头小子,意识到这点,他自己都憋不住笑。
“滚蛋,再笑!”没好气地瞪他。
床头柜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扔了一堆小雨伞,好家伙,这是真准备大干一场啊?
顾芊心下直犯怯。
“我的错。”男人轻轻一吻印在她脸颊,语气略显抱歉:“好久没跟小小芊见面了,你得理解我。”
边说边帮她褪去衣裙,把顾芊从侧躺的姿势变为仰卧,随后俯身。
顾芊只感觉到眼前压迫般地压下来一道黑影,紧接着一片结实的腹肌引入眼帘,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笼罩在她的面庞,同他这个人一样霸道不可抗拒。
呼吸猛然一滞,她下意识缩着往上移,被他一只手轻松摁了回去。
小声嘀咕一句:“你轻点。”
蒋海朝憋不住笑出来,爱怜地抚摸她的侧脸:“我还没开始呢。”
顾芊脸热,歪过脑袋:“这不是提醒你吗。”
“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胆小鬼。”男人低低笑出声,似在笑她的胆怯,他的嗓音低沉到近乎听不见:“我尽量。”
怎么开始的顾芊迷糊中不太清楚,只记得中途被他虐狠了,哼哼唧唧要逃开,但这厮正上头,哪能容她临阵脱逃,只能像只小兔子一样被他逮回怀里。
顾芊死活也挣脱不开,一只手要捂住嘴不发出大动静,另一只手则握紧他的手臂示意他别太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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