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张大姑娘
房子的话,她也想清楚了,不会给自己的,但是自己可以住是不是?
冯椿生觉得太多了,“也不能全部都给你啊,我以后带小孩的话,也要花钱啊,多少应该留一点。”
“你搞清楚,我们是在离婚,你提出来的,你有考虑过为我想想吗?你有对我负责吗做这样的事情?我全部拿走不过分吧?”
你给我多少都不过分,你毁了我完美的人生。
让我本来就不算完美的人生,那么努力想要完美的人生,更稀碎了。
两个人婚后没有置办什么固定资产,以前绿韭会考虑投资,冯椿生不想这个,艳丽也不想这个,所以财产比较好分割。
全部是现金。
艳丽一把手拿到,冯椿生没有再说什么,“房子的话,留给我吧。”
冯椿生这会儿,是真的觉得诧异了,“就只有这么一套房子啊。”
艳丽这个时候的讲话,已经之前考虑过了,还得是软的,自己先红了眼睛,“我家里条件你也知道,家里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地方给我,那么小的房子里面三个人就走不开人了,我爸爸如果不是常年吃药的话,我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的。
我这个年纪的人了,如果离婚了还要住在娘家,还要挤着在里面,没有自己房子住,外面人不知道怎么看。”
你就是说破天,冯椿生就是觉得再有道理,再可怜,海市这边房子是真的不能给,真的就这么一套。
那很多女孩子婚前都买房子,作为自己嫁妆房子,就是为了到这种时候,你可以没有顾虑的离婚,不用显得自己那么可怜。
艳丽最后眼皮子一抬,“在外地那套房子给我吧。”
其实本来要的,就是重庆那边的房子。
当初买了两套,冯椿生跟绿韭离婚后,一人一套。
现如今,不过是冯椿生的变成了艳丽的。
这一场不算是长也不算是短暂的婚姻,艳丽还算满意的收场了。
冯椿生的话,即使觉得再无奈,觉得再舍不得,也像是他自己所说的,“这也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的一点事情了,你自己以后幸福吧,祝你幸福。”
这个财产分割,绿韭上班第一天就给潘芳芳骂了,“你个憨批,你就不差钱,我当初要是赶上跟他离婚了,我能让他净身出户,你看你,你要啥了,你就是人傻钱多,没见识过人心险恶。”
绿韭给骂的一愣一愣的,觉得我刚休完产假回来,是不是变笨了,“不是,真净身出户啊,人前妻够厉害啊,是真的不管人家爷俩死活啊。”
“谁管,谁稀的管,反正饿不死,都有工作收入,一段时间就缓过来了,你看看当初买重庆那房子,你不知道要,还一人一套,你说你留着给孩子也行啊,我真是服气你。”
绿韭跟不是说自己一样,她当什么事儿呢,自己忙着开机,然后给桌子擦干净,还抽空夸冯椿生一句,“好家伙,这事儿我觉得他像个爷们了,干的地道。”
“是,可地道了,人前妻就高兴坏了,痛快离了。”
你有啥,啥也不是,潘芳芳看绿韭来气,一天天的,你啥也不是,你就是人傻钱多,她这会儿恨不得自己是艳丽,她能比艳丽更厉害。
绿韭一些想法呢,就是还是非常的随缘,那时候光顾着伤心去了,你说人生都没有意义了,都觉得虚无了,哪里顾得上财产怎么划分的,两个人经济都在自己手里,共同账户平半分的。
她提出来的,冯椿生没有意见,沛沛抚养费的话,冯椿生提的,绿韭也没意见,俩人非常好商量的一拍即散了,都生怕多说两句话沟通哭崩了。
绿韭现在一边擦桌子,一边也觉得那时候好笑,现在肯定是哭不出来了,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就难过城那样了,现在想找这样的情绪,都找不到了。
房子给谁算谁,她说离婚了,就真的是离婚了,你的就是你的人生,我真一点不费心神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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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变卦到底
实在不想洗抹布,湿巾也没有了,她想了想起来去洗手间拿手纸,,打湿了直接当湿巾用吧,一口气抽了五六张,自己在水里冲了一下,另一只手又去抽了几张干的,扎着俩手就从洗手间出来。
正好是上班点儿,人来人往的办公室进出,她一路招呼过去。
老金办公室门开着呢,她往里面看一眼,人家在那里外放电视剧呢,她给门带上,“哟,您这是一点不忌讳啊,一大早上来动摇军心呢。”
老金在乎什么啊?
他退下来之后,能上班就很自律了,每天早上按点儿来露面,然后中午吃个饭,只不过就是除了工作之外,别的什么都干,他觉得现在得好好享受生活了,退休你要问他干什么,他也想不出来干什么。
一个人上班几十年了,他还能有多少改变的想法呢?
也没有什么爱好,但凡是他这样的人,过去的人生,都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里面去的,干出成就感,干出成绩来的人,占据了几乎一整个光辉灿烂的人生,乍然之间,觉得有点无所谓了,人生一场梦来一场空,对绿韭还是很严厉的,“我年纪大了,没几天就走了,你还年轻,还得加油干。”
你看,自从绿韭不在手底下了,他每次见绿韭,还是这样的话,总归一场师徒。
打量着绿韭,知道她没有抹布,这死丫头,多少年就一直不用抹布,还不如他个老爷们,从抽屉里面找了一块新的,绿韭拿着了,“行,给我,我可不用来擦桌子,我得用纸巾,省的洗抹布。”
“不费事儿的,你们年轻人就知道享福了,那时候我刚上班的时候,早上起来一个办公室的桌子橱柜茶水台,拖地什么的都是我的,不是说为了做给大家看的,就是我的活儿,我年轻多干点,早来二十分钟收拾利索了,泡茶大家来喝,你说进办公室心情都不一样了。”
付出一点儿,大家都有个好心情,每天开始工作的状态都不一样了,这是个好习惯,时间长了,大家对你真的是认可。
这些话绿韭早听八百遍了,她是接受老金教诲最多的人,以前听不进去,但是现在,感触也很多,“你以前说话我老听不进去,现在才发现,你说的一些事情,是对的。”
老金嗤笑一声,站起来,“不是一些事情是对的,我是过来人,我说的应该都是对的,这是过来人的经验教训。”
绿韭对他说话一直就是不设防,这小孩他比较了解的,无论多大年纪了,什么想法什么看法的话,一眼看过去就了解了,不超过三眼,这孩子不玩心眼儿。
还是很关心她的,希望她每天高高兴兴的,你看绿韭都人到中年了,老金对她还是这样的操心,“最近家里怎么样啊,满月酒你也没请,哪天孩子带过来我看看。”
绿韭一下就笑了,“家里还能怎么样,当然一直很好,我现在天天可操心了,操心完老大,还得问问老二,我可忙了。”
说到忙的时候,满脸的桃花映春光,眉眼出远山,老金就不得不感慨一句,“过的好就行,不过你自己也一直努力,同龄人里面你看看哪里有跟你一样坚持的,最近还写东西吗?”
“之前怀孕了就暂停了,现在上班开始就又开始了,我觉得我能上班就能敲键盘。”
“那你还是有空啊,年轻人还是多努力,你看你那一开始两套房子,不就是写东西写出来的,你得加油,有个爱好挺好的,但是还是聚焦主责主业务,工作上再精深一下。”他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窗外,觉得有生人,看那背影像是冯椿生。
“小冯还在外面出差呢?”
绿韭跟老金面对面站着,桌子垂直窗前,她没有看窗外,只觉得纳闷,“应该吧,不过最近可能有事情回来了。”
“那应该就是他。”
绿韭赶紧抻着脑袋去贴着纱窗看,然后自己豁一下又缩回了脑袋,“我天爷啊。”
“怎么了,你做什么亏心事儿了,那坐轮椅的是谁啊,看着像是他家里人。”
老金就笑死了,他爱看热闹,爱落井下石,所以单位人缘一直很一般,没好过,逮着绿韭就很兴奋了。
绿韭摸着心口,觉得自己可作孽了,一早上起来你说碰见田老太太,还是后怕有余力的说,“我今天可晦气了,竟然看见小冯他奶奶,呸呸呸,我真是看一眼少活一秒钟的。”
“怎么了,不至于吧?”老金一边说不至于,一边很鼓励绿韭多说几句,他早八卦完了,这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可作妖了。
绿韭眯着眼睛撇着嘴,“我就这样跟您说吧,离婚这么多年了,我没干过对不起人家一件事儿,但是遇见了还是得躲着走,还给我吓成这样,我这样的脾气性格,您猜猜多难缠的一个人吧,我可吃不消,他们怕不是要去冯椿生办公室啊?我赶紧回去了,省的走廊里面遇见了。”
呲溜一下,门给带上就赶紧走,老金还趴在窗户上呢,想跟她说已经往里走了,这会出去正好赶上了,结果没来得及,自己就笑死了。
他又去把门打开了。
自己脑袋还出去一点儿,看绿韭急匆匆的正好在拐角那里正面相遇了,直接就笑出声了。
他大爷的,老金心里笑骂了一声,这些年也有这丫头不正面刚的人,可真行,这老太太可真行啊。
他就很想知道,这些年了这老太太这么大架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他八卦啊。
不然闲着也是闲着的啊。
绿韭觉得自己应该微笑,跟老金说话脸上带着的和颜悦色还没有散去,然后空气一样的路过。
三秒钟擦肩而过,她现在就一个感觉,幸亏离婚了,不然往后余生再跟这样的人相处,她真觉得白活了,一生给糟蹋完了。
庆幸,务必的清醒,老太太觉得她应该打个招呼的,没想到绿韭面无表情的过去了。
“你们平时也不打招呼吗?”
冯椿生想了想,“平时正常打招呼的,有时候点点头,有时候说话,都很少。”
绿韭以前离婚后就在外面跑的多,不太在单位,后来他出差去了,去进修学习去了,绿韭就回来坐办公室了,反正公司也是一种默契儿,让俩人尽可能的不在一块儿见。
不过冯椿生现在觉得也无所谓了,他脸色也不太好。
田老太太觉得真不行,绿韭人不行,我总共是长辈,你这么多年了,见到我不应该打个招呼吗?
“人家一般女的,就是看到同事带个陌生人进来,都得客气招呼一下,都是同事。”
她就会绕着弯子说话,绕着弯子的去给人踩一脚,多少年还是这样子,冯椿生以前也没注意,觉得自己家里人,又是个老太太了,说什么不往心里去。
但是现在感觉就不一样了,人家跟你没有关系了,离婚了,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回想起来,真的对人家郑绿韭苛责了,你现在就不要说了,“那关键我不是一般的同事,你也不是陌生人,那时候你对她也不好。”
“好不好的,她说了不算,我没亏着她。”
“别说了,反正都离婚了,都过去了。”冯椿生不想再提,你不要离婚了还要见到人家第一反应还是挑刺儿了,真的,放过人家吧,人家个女孩子外地打拼到现在,遇见自己挺遭难的。
心里很烦躁,尤其是老太太特别强势的到海市这边来,为了他离婚的事情,“其实我跟艳丽商量完之后,我也很后悔,那也是我一手一脚打拼出来的,钱也就算了,房子的话是大头儿,重庆那边房子我本来没打算给她的,可是她说很多,以后也没个房子。”
老太太就怕他吃亏,商量完就电话盯着冯椿生出结果,一听心里就拱火,就过不下去了,一早上就到海市来了,这事儿不成,她不同意,艳丽你不要想太好,她可怜你一个女人离婚,但是你怎么那么大脸要房子的呢?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你钱都给她了,结婚这两年,手里攒下来三十万,孩子也自己养了,没有人说出来你一个不是,也没要她多少钱抚养费,她说多少抚养费就多少,也体谅她工资低,以后还得生小孩,你说你就耳根子软,听她说几句就变了,我昨天就怕你这样,一直给你打电话。”
太软了脾气,墙头草吗你是?
所以有时候,你不要觉得俩孩子不喜欢其中的一个,总共是有原因的,有的孩子做事情就是太失望了教人,“你哥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经济上一定算明白,不是说谁过的不好就能多拿东西的,凡事有个道理,有个规矩在那里的。”
“昨天也不是就定下来是不是,就是商量一下而已。”老太太眼神悠悠的,很拿的定主意。
冯椿生想了想,“其实就是定下来了,我昨天都答应了,不过我后来想,这个事情也不合理。”
艳丽也没想到,这人真是优柔寡断到极点了,离婚财产分配这样的事情,说好的还能再后悔一下。
她打电话给冯椿生签字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冯椿生就说见面再说,没想到是跟前婆家一起见面的。
心里就觉得不太好,一下子就觉得难搞,这不是善茬儿,站起来迎着老太太,“奶奶啊,你最近身体怎么样,我最近也没来得及去看你,膝盖还疼不疼啊?”
嘴多甜啊,脸上一点带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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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郑本事
老太太也不做声,“你怎么打算的呢,我昨天听他说了一句,觉得是不是不太合适,我觉得你们分配房子这个事情不合理。
艳丽啊,奶奶是个急脾气,也是个直脾气,你凭良心说,结婚以后奶奶对你好不好,我也是真心为了你考虑的,不是为了自己,你不要觉得奶奶说话难听,都是讲道理的。
重庆跟这边的房子还有北京的房子,都是全款的,跟你结婚前就是全款的房子,你不能要,因为这边跟重庆的房子,是跟前面前妻人家一起还贷的,不是他一个人的,说是最后给孩子的,现在孩子小没结婚什么的,暂时就没有提。”
是真的给沛沛的吗?
不是的,冯椿生看了老太太一眼,这些话他跟绿韭没有商量过,对孩子的事情只是说了抚养费,俩人你看就是离婚的时候,离婚了以后,依然没有任何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