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世界
瑶娘啊……银扇咀嚼着着许久未闻的名字。
一想起这名字,他就想起那一个多月挂面的味道。
啧啧,难吃,一股咸味。
“少爷小心!”
银扇拉了一把王昌平,开口数落他。
“前面这么大一个石头你没瞧见吗?这要是踢上去,你的脚拇指该不要了。”
“到时你在床上一躺,万事逍遥,我可就忙疯了。”
王昌平面上有些浑噩,他连银扇没大没小的咋呼声都没计较。
银扇:……
罢罢罢,要是瑶娘真的回来找少爷,看在她能让自家少爷高兴的份上,他就宽宏大量的原谅她吧。
只是,瑶娘真的会回来吗?
银扇看着前方,重重的叹了口气。
“对了公子,前儿我去书肆陶老板那儿,陶老板说了,最近咱们的书销量不是很好。”
王昌平陡然回神,连忙追问。
“什么?销量不好了?”
银扇点头,“是啊,听说坊间新出了一个大家,他的书可受欢迎了,尤其是闺阁女子,一个个都谴着丫头们去买,自己买一本还不算,还要买上几本送人,现在咱们的销量都被他压过了。”
王昌平咬牙,这怎么能行。
“走,银扇,咱们也去买两本回来看看,我倒要瞧瞧,他这里头写的有多好。”
说完,他率先就往陶老板的书肆方向走去。
银扇看着那像斗鸡模样少爷的背影,松了一口气,对嘛,这样才像他的少爷,先前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他都认不出来了。
“少爷,哎,等等我!”
……
王昌平随手翻看了这名为花间一壶酒的大家作品,一边和银扇吐槽。
“这都写了啥啊,你侬我侬的,这届的书迷不行啊。”
他又翻开一页书,指着其中一行对银扇道。
“你瞧瞧这里,啧啧,还什么那初雪的季节,便是恋人重逢之时,酸,真酸。”
银扇苦哈哈的提着一瓮酒,怀中还要抱着几本话本,他低头整了整怀中的书,不忘唠叨王昌平。
“少爷,别看了,下雪了,咱们快走吧,等到家了,我替你温一壶酒,你在屋里慢慢的看,又暖和又舒适,哪个不比在外头看强?”
王昌平没有说话,他立在原地不走了。
银扇诧异的抬头,“少爷?”
怎么不走了。
王昌平看着前方,他低声喃喃:“银扇,这一壶酒说的对,初雪时节,上天怜悯,有情之人终会重逢……”
银扇:??
他顺着自家少爷的目光向前看去。
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在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素手持伞的红衣女子,她转过身子,眉眼弯弯一笑,整个天地为之一亮。
瑶娘:“书生,好久不见。”
王昌平手中的书已经砸落在地,他动了动嘴唇,一句话也没有说出,脚上就像是生了根,动都动不了。
银扇捡起地上的书,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雪一点点的往下落,很快就铺满了王昌平的肩头和发顶。
瑶娘持着伞一步步的走近,她将伞面向王昌平倾泻,替他遮盖住头顶的这片风雪。
瞧不见的光亮落在她的后背中,燃起点点滴滴魂灵。
瑶娘:“是不认得我了吗?”
王昌平陡然回过神,他扶住伞,并将伞往回一推,“我没事,倒是你,白日出来不要紧吗?”
瑶娘笑着摇头,“一位好心的道长送了我一把伞。”
瑶娘将手中的珠链放到王昌平手中,抬头轻声道。
“书生,我就要走了,我来和你道一声珍重,瑶娘盼你开心长乐,无忧无虑到九十九。”
王昌平哽咽,“……好,你也珍重。”
他看着瑶娘身上不断溢散的魂灵,还是抱着一丝幻想的开口问道。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瑶娘摇头,眼里似乎也有一丝红色的水光闪过。
“等到书生百年后,要是还记得瑶娘,瑶娘便来接你,好不好。”
王昌平闷闷的应了一声:“……好,你一定要来。”
瑶娘的视线慢慢的黯淡,她的魂灵散的越来越快,身影已经不在清晰。
她果然是个邪恶的灵,就是到了这一刻,仍然在骗人。
瑶娘喟叹:对不起书生,我来不了了。
要是侥幸有来生,她想做一个寻常的姑娘,穷一些也无妨,嫁人生子,家中偶尔有几声吵吵闹闹。
多好啊~
魂灵溢散,瑶娘的身影也散去,一阵风吹来,将最后一丝魂灵吹散。
王昌平抓着伞,另一只手徒劳的伸出,毫无意外的捞了一把空。
风雪中,他一个人撑着伞,再抬头已是满脸泪痕。
银扇走了过来,担忧的开口,“少爷。”
王昌平没有应他,他在心里将最后一句话说出。
瑶娘,我将你写进书里,他们都说你很好……
耳畔似有一声喟叹:“是吗?真好~”
第108章 (捉虫)
云京作为京城,就是城门也比旁的地方气派。
宋延年抬头看城门上方,那儿挂了个黑底金字的匾额,匾额方方正正的,古朴又厚重,上头龙飞凤舞的写着承天门三个大字。
终于到京城啦。
“劳烦!”
他从城门吏手中拿回路引等物,点头致意。
抬脚才进城门,宋延年就察觉到城内磅礴的水脉之气。
地下暗河与明河屈曲回环,形成奔腾的水脉,水脉犹如一条身似游蛇的水龙,盘旋而卧。
《水龙经》有云,水飞生气散,水融注则内气聚。
整个云京因为这水脉,犹如鱼得活水,腾龙遇祥风,一朝风云起,化龙步青云。
宋延年:不愧是皇城,风水也比旁的地方好。
……
宋延年走过城门长长的甬道,一出甬道,周围嘈杂的人声,畜牧声,各种声音扑面而来。
京城的热闹,就这样展现在他的面前。
都说福人居福地,福地福人居,皇城的风水好,走在大街上百姓的精气神也比旁的地方好。
并不是说这一片土地没有穷人。
京诚的街上也是有穿着粗布棉袄的百姓,宋延年打街道走过,已经听到了两起妇人掐架,她们的嗓门也格外的大声。
这,大概就是生在皇城根脚下的自豪吧。
……
不知不觉中日头已落,此时接近酉时,正是黄昏时刻。
冬日的傍晚风大,寒风烈烈的呼啸过道路两旁店肆的番布,番布簌簌,带来一股冬日的萧索。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的往家的方向走。
宋延年背着书笈走在路上,他准备找个客栈先住下。
“卖包子哎,热乎乎的包子,好吃不贵,包子包子。”
风带来面粉的香味,旁边恰好走过一个吃包子的人,一股咸香带着葱花的肉味顿时在空中溢散开来。
宋延年停下脚步,转头看包子铺。
卖包子的老伯连忙招呼宋延年。
“后生,到饭点了,来点包子不?”
宋延年:“来两个吧,一个肉馅一个白菜馅的。”
包子老伯:“好嘞!”
随着一声利落的应声,包子老伯打开蒸笼翻开白布,里头热气马上就蒸腾起来。
“哎呀,白菜馅的卖完了,素的来一份酸笋,行不?也很好吃的。”
宋延年点头,“可以。”
他从老伯手中接过包子,算完钱,不禁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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