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世界
……
接着,整个善昌县多个宅子响起了械斗的声音。
鲍师爷站立难安,他不甘心的冲了过来,却被头顶红缨的兵将给扣押在地上。
鲍师爷仰头嘶吼。
“大人,大人,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不对的。”
宋延年:“哪里不对。”
鲍师爷: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
流程不对,方法不对,手段不对……
这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兵将将鲍师爷的脸踩在地上,在鲍师爷挣扎的时候还碾了碾脚前掌,地上的沙砾和小石块,将鲍师爷半边的面庞磨出了血丝和烂肉。
“呜呜~”鲍师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半个时辰后,士兵们抬着一箱一箱的金银财宝以及米粮回来了。
看着逐渐填满的库房以及粮仓,宋延年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这心里可算是舒坦了许多。
他是舒坦了,但地上鲍师爷的心却在滴血,他双目赤红的看向宋延年,嘴里呜呜的吼着。
“妖怪,你这个妖怪!”
“你会有报应的~妖怪,呜呜~”
宋延年看了一眼鲍师爷,随手从库房里拎出一个算盘。
也不知道这算盘是从谁家抄出的,外框用金丝楠木所制,一条条轴纯金打造,更为夸张的是那一粒粒算珠,颗颗都是莹白的暖玉,手摸上去还有一丝暖意。
宋延年:啧啧,真是奢侈啊。
他将这奢侈的算盘搁在手上摊平,右手不断的拨弄。
玉质的算珠不断的碰撞,发出叮叮叮的声音,悦耳又清脆。
宋延年:这值钱的算盘使起来就是不一样。
鲍师爷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他认出了那是自己最心爱的一个算盘。
因为他爱听这石击玉击的清脆声,曾经一个富商特意打造了这个金玉算盘孝敬他的,就为了他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他家幼子欺占良家女子的罪行。
这算珠可是不可多得的暖玉,请了能工巧匠细细雕琢,他往日里就算是爱听这玉击声,也舍不得拨这么多下。
回头磕坏了他得心疼不已。
鲍师爷恨恨的看向宋延年。
哪里像这宋大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占着自己一身的妖法,简直胡作非为。
这顶顶昂贵的算盘也不知道珍惜,拿在手中拨弄得飞快,瞧那手指都跹飞出了残影。
但鲍师爷又不得不承认,这宋大人低垂眉眼认真拨算盘的样子,又该死的好看。
鲍师爷悔不当初。
他应该客气一些的,他这模样瞧着就不像是普通人,自己怎么就这么大意呢!
算珠叮叮叮的砸在鲍师爷心中,往日里好听的玉珠声就似那催命的铜锣,直把他的心催得砰砰砰的直跳。
又慌又乱!
……
宋延年停了手中的算盘,目光看向地上的鲍师爷。
“师爷,我替你算了,你一家老小享受的,扣掉你的俸禄以及归还的贪墨之物,你还倒欠府衙十八万九千两白银……这钱你可得还啊。”
鲍师爷:“唔唔唔~”
因为挣扎,他原先梳得齐整的发髻早已经乱了,上头的青玉簪砸在地上,扬起丝丝黄尘。
宋延年抬脚走了过来。
鲍师爷见他走了过来,有些瑟缩的停住了动作。
宋延年弯腰捡起地上的青玉簪,他将这青玉簪上的黄尘抖了抖,随手放到后头流光溢彩的木箱中。
“哦,还有这个玉簪啊,那就给你再扣掉一百两吧。”
鲍师爷的内心在疯狂嘶吼。
土包子,这可是沙枣青,哪里才值一百两白银,一千两都不止。
宋延年回过头,他似乎是听出了鲍师爷没能言说出的痛,笑道。
“师爷,你这就不懂了,你都用过了,这是二手簪子,二手就得折价。”
鲍师爷:……
宋延年扬手,“带下去,先关在府衙的狱房中。”
是的,这县署中也是有监狱的,监狱在署衙大门右边的那两间屋子,坐西向东。
位置倒是不错,宋延年用游年九星看了,这个地方是四凶方,凶方以凶压凶,这监狱的位置倒是设得不错。
不过,他也在苦恼,就是不知道这两间狱房,今日够不够用了。
钱衙役机灵的上前,为红缨兵将领路。
宋延年:“下一位。”
周县丞被人押解着进来,他看着和自己擦身而过的鲍师爷。
只见他一头花白的头发胡乱散在身上,脸上还有各种划痕血丝,半死不活的被人拉了下去。
周县丞心中一凛。
他看向正厅间的年轻的大人,内心不敢有丝毫怠慢了。
“大人,冤枉啊~”
宋延年顺着声音看去,他拍了拍身边一摞的卷宗和账本,笑道。
“放心,东西都在这呢,有没有冤枉,你说的可不算。”
……
这一日,县衙的大堂正厅中,烛火亮了一夜,到了半夜,大堂的院落里甚至燃起了五六个火盆。
火光将善昌县的府衙照得很亮。
宋延年看向黑暗中的善昌,暗道,早晚有一天,整个县城都能亮起来的。
毕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
不急不急,他一点也不着急。
……
钱衙役忍着寒风,看着一个个大人被带来,他们或骂或求饶,最后都被这些不知哪里来的士兵如死狗一般的拖了下去。
宋延年:“各位大哥手轻一些,回头这些人还得做活还债呢。”
“是,大人!”
士兵冰冷冷的看了过来,钱衙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看向宋延年的目光更畏惧了。
这还是人吗?抄了家还不够,还要人以身抵债。
做活?做什么活啊?
一时间,钱衙役心里浮想联翩。
……
天光越来越亮了,红缨的兵将上前一步,拱手,利落的开口。
“大人,人已经都带上来了。”
宋延年诧异:“没有了吗?”
红缨兵将:“是!”
宋延年惋惜,“好吧,辛苦诸位了。”
钱衙役:……
这可惜又意犹未尽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他注意到这宋大人的目光看了过来,连忙摆手。
“大人,小的就是听令行事的小喽啰,平日里就守门的,真的不关小的事啊。”
宋延年还没说话,钱衙役肉痛的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银票,那是他私藏的私房。
“大人,小的顶多就收过一些红封,加起来还没有这个数额大……”
宋延年:……
既然自己递过来了,他不收还真说不下去。
他接过钱衙役的银票,往怀中一塞,随口道。
“好,我知道了。”
钱衙役欲言又止。
知道了,知道什么了啊。
他到底算不算过关了啊。
接着,他就看见这宋大人拿起自己白日采买来的冥纸,一张张扁平的冥纸在他手中,很快便成了一捧捧。
折叠好的元宝、莲花就这样悬浮在半空越积越多。
钱衙役惊讶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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