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世界
“银扇,银扇……”
银扇迷蒙的擦了擦眼睛,含糊的问道。
“少爷,怎么了?是要喝水吗?”
王昌平压低了声音:“不喝,再喝的话,你家公子我就要尿裤子了。”
银扇:“哦~”
王昌平:“走啊!”
银扇:“去哪?”
王昌平:“……我要去起夜,你陪我!”
银扇不愿意了。
王昌平硬拽着他出了马车,“走啦走啦!我是少爷,你得听我的!”
远远的,宋延年还能听到王昌平唠叨银扇的声音。
“你不急也得上这个茅房,我和你说啊,这事你说了不算,公子说了算……为什么?当然是童子尿辟邪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公子我多招那些妖精鬼怪的青睐……快点,别逼我动手……”
宋延年:……
孩童是至阳之体,是以向来有火炉的说法,再加上孩童时期,父母亲缘会为孩子拜娘娘,是以,这童子尿在坊间是有破瘴辟邪的说法。
但银扇……他超龄了吧。
宋延年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儿,唔,也许可以……毕竟银扇的元阳还在嘛!
……
很快,王家主仆两人就回来了。
王昌平提心吊胆的出去,平平安安的回来,他拍了拍银扇的肩膀,眉开眼笑。
“银扇,多谢你了,不愧是童子尿,啧啧,这辟邪的效果还是有一两分的,等我月俸发了,我给你买好吃的!”
宋延年看了过来。
银扇:……
不,不是,这宋公子为啥也这般看他。
嘴角那抹笑是什么意思啊!
……
另一边,黑气在看到毫不设防的四辆马车时,呼啸着过去了。
周辞起还没有睡下,他正在为他家儿子心烦着呢。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宠了一些,哪里知道这孩子居然胆大包天的干出这般不知廉耻的事,现在好了,被天罚得直接成了阉人。
因为这事,他的老脸都被丢光了。
这才接下送税银的活儿,家里吵吵闹闹的,他看到儿子那要死不活的模样也觉得难受气怒。
周辞起叹了一口气,“唉!”
想出气都找不到对象,真他娘的憋闷啊!
……
突然,一股黑雾从他叹气的口鼻里钻了进去,周辞起陡然瞪大了眼睛,他的呼吸一噎,木木愣愣的起身,躬身掀开帘子。
守在外头的佟骏中听到动静,迷糊的擦了下眼睛,“大人?”
“大人去哪里?”
周辞起木木愣愣的回身,僵着脸挂起了一丝笑容。
“起夜。”
火光中,他的面容有几分幽暗。
佟骏中一个瑟缩,再反应过来时,周大人已经走到密林不见踪影了。
佟骏中是这下是彻底回神了。
过了片刻,他越想越觉得不对,赶紧跑到另外一辆马车上将同伴推醒。
“南子,醒醒,醒醒。”
佟骏南迷糊:“大哥,怎么了?”
佟骏中急切的开口:“我刚才看到咱们大人下了马车,总觉得他的情况不大对,你和大东一起守着马车,我叫大明和我一起去看看。”
佟骏南一下就清醒了,他的后背发凉,忍不住看了看周围,语气里有着惊惧。
“什,什么不大对啊?”
佟骏中皱着眉,却不再说话了。
他转身几步过去,推了推另外两辆马车上的衙役。
……
另一边,周辞起只觉得身子一凉,倏忽的睁大了眼睛。
他看着月夜下白得有些晃眼的大屁股,厉声喝问。
“谁,你是谁?”
还弯腰在地上搜摸什么的男子,顿时停住了动作。
一阵风吹来,周辞起陡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惊悚的发现自己居然被剥空了,就连大裤衩都没有被剩下。
周辞起羞愤欲绝。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他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身体,呜,此情此景,他的清白还在吗?
这时,离他五六步远的人回过头了,他冲周辞起嘿嘿笑了一声。
……
“哐!”周辞起只觉得一股凉意往头上冒,这七月流萤酷热时候,他却好似堕入寒冬的冰窖一般。
只见,对面浑身赤裸的人和他长着一样的脸,就连脸颊边的黑痣也一样!
假周辞起弯腰捡起衣服,为自己套上了大裤衩、内衫、长衫……最后扶了扶束着黑发的青玉冠。
“嘿嘿嘿!”
他一步步的朝周辞起走来,他的脚步不轻不重,脸上还挂着周辞起熟悉的笑容。
周辞起知道,自己就是这般微笑的。
“别,别过来……你,你是什么,什么东西。”
假周辞起还未说话,周辞起抓起地上的一层土朝来人扬了过去。
假周辞起举起袖袍挡了一下,还不待他放下,便听到了一声惨叫声。
他放下袖子看了看,原来,前方不是路,是悬崖……
……
听到声音,佟骏中心中一凛,侧头招呼旁边的大明,“走!”
两人举着火把一路小跑过来,看到背着人站立的周辞起,佟骏中蓦地的心下一松。
他三步并做两步的跑了过去,拱手道。
“大人,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周辞起回过身,温和的笑了笑,开口道。
“无事。”
佟骏中将火把撩到周辞起面前,周辞起皱起眉毛,如往日一般斥责道。
“怎地这般毛毛躁躁!火苗差点烧到我眉毛上了。”
佟骏中连忙告罪,“是是大人,是小的一时情急。”
他低头看地上那影子,这才安下心来。
佟骏中侧身,“大人,夜深了,山林里危险,要是起夜的话,还是让小的陪在身边吧。”
旁边的大明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大人,你是不知道刚才中哥有多着急,他非说你有点怪怪的。”
佟骏中:“多嘴!”
佟大明连忙闭上了嘴巴。
周辞起不在意的笑笑,“无妨,我知道骏中是好心。”
三人一起朝马车方向走去。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周辞起的影子却和周辞起摆出了并不协调的步子。
周辞起皱了皱眉,他甩了甩衣袖,地上的影子才正常了起来。
……
第二日,太阳初升。
谢元禾是个樵夫,平日里靠打柴为生,前几年他家里的独子意外没了以后,他和老太两个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倒是不好也不坏。
他今年六十了,这砍柴的力气活已经有些受不住,这不,这一两年,他都是和老太到这片山里捡柴,然后再顺着山里的流水,趴在柴火上一路飘回谢家厝的。
山林中,拿着麻绳的谢元禾眼睛扫过什么,陡然一愣,随即大步的跑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招呼后头跟来捡柴的婆娘。
“老婆子快来看,这里有个后生……”
谢元禾将人翻了过来,他愣了愣,随即脱下自己的外袍将人的重点部位一裹。
转头看后头的老太婆,义愤填膺的开口。
“现在这贼人太猖獗了,打家劫舍就算了,连一个裤衩也不给人剩下!”
“丧天良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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