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世界
“不热,姥姥,我帮忙剁脆瓜丝呢。”
钱婶接过冯玉京手中的菜刀和青脆瓜,好笑道。
“你这娃娃,你想什么姥姥还看不出来,快去,那是你延年哥,自己人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她将菜刀换了下来,拿着个擦丝器,不一会儿便将一条青翠多汁的脆瓜擦成了丝。
一边忙,一边不忘嘀咕。
“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怕延年,多好的一个哥哥,每回寄信来,都不忘给你捎带礼物。”
“你喜欢的那几个雕刻摆件,不也是他送的?”
“收了礼物便不认人,不好的!”
“姥姥和你说啊,咱们做人不兴这样。”
冯玉京苦着脸,“姥姥你不懂!”
钱婶不服气:“我怎么就不懂了?”
“就算我真的不懂,那也是你不说,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冯玉京:……
他透过布帘,偷偷的看了一眼宋延年。
别瞧这个哥哥斯斯文文的模样,那可是会迫害蛇的清白的。
小青就惨遭毒手了。
……
钱婶很快便做好了凉面,让冯玉京给宋延年端去。
“给。”冯玉京将凉面搁在桌上,自己也搬开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宋延年问道,“你吃吗?”
冯玉京迟疑的摇了下头。
宋延年好笑。
“这一盘凉面的量真多,你去拿个小碗碟,我们一起吃啊。”
“好嘞!”冯玉京噔噔噔的又跑进去拿了一副小碗碟出来。
宋延年一边往他的碗里夹面条,一边问道。
“怎么不见小青啊。”
冯玉京盯着凉面,不甚在意的应道。
“天气热,它贪凉,躲起来了。”
两人说话间,钱婶的外孙女冯萍萍从外头疯玩跑回来了,她的脖颈上还挂着方才宋延年念叨的小青。
小青的头和尾巴被冯萍萍掐在手中,整只蛇生无可恋。
冯玉京:“你怎么又把它挂脖子上了,小心它咬你。”
冯萍萍:“才不会!”
“嘿嘿,这样子凉快。”
小青蛇眼剜了自己大哥一眼。
真是睁眼说瞎话!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几人说话间,店里一个书生郎打扮的青年连忙将头埋了下去,装作自己认真的吃面条。
他的动作有点大,宋延年忍不住瞧了过去。
这一看,便发现这人居然还是熟人。
他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葛员外的傻儿子葛阿弟。
前几年,宋延年见到他时,他便是成年人的模样,虽然过去了几年,但成年人的样子变得不大。
他一身书生模样,显然是进京赶考的。
冯玉京顺着宋延年的视线看了过去,忍不住撇了撇嘴。
“是他哦,这是个怪人。”
“又爱吃姥姥煮的东西,又怕蛇,每次小妹带着小青回来,他都会这一副受惊的模样。”
冯玉京唾弃:“怂死了。”
“这蛇有什么可怕的,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还不如我小妹呢。”
宋延年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
这是你的锅啊,小子!
是谁将人家的爽灵吓丢了,结果生生傻了十年。
冯玉京又吃了一口凉面,催促道。
“看我做什么,吃面呀。”
“这凉面可好吃了!”
宋延年收回目光,扼腕的叹息了一声。
果然,大白和小青变成了男蛇。
这大白和许仙也不能成了。
宋延年遗憾又惆怅:“没什么,吃面吧。”
……
冯玉京说这凉面好吃,那是半点不夸张。
细长的黄面条煮熟后用凉水浸泡,吃起来有韧劲又弹牙,钱婶往面条里搁了陈醋汁,蒜末,芝麻酱等调料,再拌上青翠多汁的脆瓜条。
炎炎夏日吃上一口,清凉又爽口。
宋延年最喜欢里头的酸豆角花生碎,尤其是那面筋块,一粒粒的面筋吸足了汤汁,咬在嘴里,酸咸香,各色滋味在嘴里爆发。
很快,一大盘的凉拌面便被他和冯玉京分吃完了。
钱婶忙完活过来时,瞧见的便是只剩一些酱汁的盘子和碗碟,她乐得合不拢嘴。
“还合口味吗?”
宋延年点头,“好吃。”
钱婶简单的将桌子收拢,一边忙活一边唠叨。
“玉京也爱吃,呵呵,回头钱婶将做法说给你听,你让你娘做给你吃,这样啊,你在东湖也能吃上这一口。”
宋延年推拒,“不要了钱婶,这是你做生意的方子。”
钱婶故作生气,“跟婶儿还这么客气!”
“再说了,就算是我做生意的方子,你还能贪婶子这点东西吗?自己家吃有什么要紧!”
宋延年失笑,“那便多谢婶子了。”
……
第二日,皇宫。
述职完后,老皇帝看了宋延年好一会儿,喟叹道。
“宋爱卿是个有大才的,东湖交给你,果然没错。”
宋延年做了个揖,“陛下谬赞,微臣惶恐。”
老皇帝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咱们俩就不说虚的了。”
接着,他便问宋延年道,“宋爱卿,有没有考虑回京城。”
宋延年愣了片刻,随即婉转的拒绝了。
“陛下,微臣出生乡野,这皇城热闹繁华,但微臣却志不再此。”他顿了顿,继续道。
“臣想为天下百姓做更多的事,贴近他们生活的事。”
他抬头看向上座的老皇帝。
许是秋白道长药丸子静心养神的作用,亦或者是道家典籍的熏陶,瘦下来的老皇帝精神头比以前更好,清癯的模样在一身黄袍下,除了威仪,也有几分的出尘之意。
宋延年顿了顿,继续道。
“而且,回云京前,臣还答应了一个人,一定会回东湖州城。”
老皇帝愣了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想不到,咱们宋大人也是红尘中人,罢罢罢,就依了你。”
省得回头还有人唠叨他是摘桃子的人。
哼!
宋延年心下一松,“多谢陛下体恤。”
待宋延年退下后,老皇帝和秋白道长说起这事还一脸的好笑。
“师兄,你是没瞧见他那模样,说起还有一个人在等他,连耳朵尖都红了。”
“啧啧,真是瞧不出来,宋大人居然是这样的人。”
秋白道长不解,“谁等他啊!”
老皇帝瞪了他一眼,随即泄下一口气,摆手道。
“算了算了。”他和一辈子不解风情的牛鼻子老道有什么好计较的。
老皇帝没好气,“什么人,当然是心上人了!”
“嘶!”捻胡子的秋白道长掐断了一根白胡子,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疼的,他的面皮抽了抽。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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