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唐优优
为了行事方便,冉少棠让成乙给自己编造了这么一个身份,外人面前只知京都来的唐冉不知药王宗的冉少棠。
冉少棠冷冷的看着他,任他说些不三不四的话靠近自己。
“瞧你这标志的小模样,爷都不舍得杀你了。来,快让爷好好疼疼。一定让你快活死。”
阮有生说着话,身体向冉少棠扑过来。
就在要挨到她的那一瞬,一把明晃晃的短刃扎在了知县大人亲亲二儿子的胸口上。
他痛得”哎哟”想要尖叫出声,少棠怎会给他机会,另一只手拿起枕头死死堵在他脸上,声音全闷在里面。
守在外面的下人和杨幕僚听到里面的动静,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二公子的手段他们是见识过的。
可怜那样一个妙人,又要夭折在二公子手中。
殊不知,他们的纨绔二公子此刻已经快要惨死在冉少棠手中。
她的短刃插进他胸口时留着余地,并不致死。
不过,她接下来撒在他伤口上的毒药却厉害了。
那种感觉犹如有百万只虫蚁在身体里爬行、啃噬。
痛不欲生的感觉全写在二公子脸上。
可惜,他只能做表情,却一声也哼不出来。
冉少棠早就在他哑穴上扎了几针。
二公子阮有生眼睛瞪的几乎要凸出眼眶。
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栽了。
可是他不想死。
他一边忍受着万蚁啃噬的剧痛,一边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床上给冉少棠咣咣咣的磕头。
冉少棠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阮有生跌坐在地上,身上沾满了水。
“不是说湿漉漉的才好玩吗?我觉得也是。”
冉少棠声音清脆,听得外面的人面面相觑。
这里面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小公子也是有龙阳之好的?
杨幕僚再听不下去,交待旁边人一声,匆匆跑走去通知冉少棠家人来赎人。
冉少棠的短刃架到阮有生的喉咙上,低声跟他说道:“放心,小爷还没这么快让你死。如果你想活命,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不然这利刃直接插进你喉咙里。听明白了没有?”
阮有生苍白着脸痛苦的指指自己的嘴,意思是自己已经说不了话,没法回答问题。
冉少棠抬肘用力怼到他后颈上,站直了身子。
阮有生被她打得蜷缩在地上,由于痛苦,他一会儿伸长身体,一会儿蜷成一团。
冉少棠围着她满意的看了一圈,狠狠踢了他一脚小声问道:“你一共杀了多少人?给我拿手比划。”
阮有生心道,我要说了还有命吗?
他赶忙摇头,摆手。
冉少棠知他不肯乖乖说实话,拿刀在他脸上划了一下,立即有血冒了出来。
“胸口上是不是没这么痛了?麻木了吧?来,我再给你脸上洒上点毒药,让你爽上天。”
最后五个字,她说的格外大声。
外面人只听到最后五个字,互相看了一眼,不怀好意的纷纷低下头去。
阮有生见冉少棠手中拿着的红色小瓷瓶,吓得直往后躲。
也不知这该死的小童到底给自己用了何种毒药,他此刻竟然浑身无力。
虽然知道手下人都在门外守着,但他无论如何都爬不到门口。
冉少棠手中的瓶口倾斜下来,马上就有东西掉到他脸上的伤口里,那种感觉还不如死了。
他咬咬牙,伸出了一根手指。
冉少棠冷哼了一声:“你不说实话,我也能让外面的人说实话。到时候你死的更惨。”
说完,瓶子中的毒药洋洋洒洒落进了阮有生的脸上。
阮有生想不到她说干就干,完全不给他转圜的机会,现在叫后悔也已经晚了。
他双手捂住脸,不停地抓挠脸上的伤口。不大会功夫,他的一张脸已经血淋淋的面目全非。
冉少棠的短刃对着阮有生高高举起,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哪怕就是杀了一个无辜的孩童,也是该死。”
话毕,她手起刀落,阮有生只觉得月光照在刀刃上,反射出一张血肉模糊的鬼脸来。
身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他再也受不了折磨,晕死过去。
第082章 救人
千门镇一处靠近大漠地处偏僻的老宅子,顷刻间被两拨人围的密不透风。
杨幕僚刚刚着人去第四大街上的原粮食铺子里匿名送封信,送信的人刚出门转身又跑了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咱们被人包围了。”
杨幕僚神情一震,随即冷静下来。他吩咐送信的小厮马上去通知二公子。
而他站在院中瞥见外面火光冲天,转身向后院跑去。
一定是出事了。他的小命不能折损在这儿。
跑。
宗政慎坐在马上,一直紧随其后的黑衣人上前禀告:“主子,就是这里。”
宗政慎身后跟着二十几人。全是平日里他不愿意张显出来的护卫。
另一侧,终九畴坐在马上,只斜下瞥了一眼,苏仑就已经带人骑马直接闯进院子。
宗政慎看着终九畴一阵冷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终九畴果然好谋算。
终九畴面无表情的朝宗政慎抱抱拳:“多谢。”
宗政慎心中骂出一声卑鄙,挥鞭抢在终九畴之前闯进宅院。
一时之间,马匹把本来不大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地上铺的青砖也踩翻无数,马蹄踏起滚滚尘烟。
小六子正在睡觉,突然听到动静,披衣跑了出来。
他被眼前阵势吓了一跳,转瞬想到二公子就在这宅院里,谁敢造次?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民宅?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不成?”
他的话音刚落,苏仑手中鞭子就抽过来,直接把他抽翻在地。
“你们劫来的人呢?”
小六子疼得要张口骂娘,突然听到问话,心知东窗事发,人家主家来要人来了。
看阵势来头不小。
早知他就不接手这烫手的山芋了。
一个小小孩童,竟然引来这么一大帮彪悍霸气的人马。
看样子是惹了祸了。
真是肠子悔青都来不及缝。
他灵机一动,顾不上伤口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利落的爬起来大声嘶吼:“来人啊,来人啊,有歹人闯进来行凶了。”
他一边跑一边喊,院子里却没有人敢出来。
直到他跑到关押冉少棠的房间,守门人一个不见。
他咣的推门进去,眼前一幕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终九畴与宗政慎紧随其后,心内均是对冉少棠的担忧。
谁知等二人下马,站到门口,却见到屋内正中太师椅上,安然若素地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她嘴角噙着冷冽,眼神里却是无所畏惧的毫不在意。
她一只脚正踩在一个男子背上,脚尖碾来碾去像是碾只蚂蚁。
那男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身下洇出大片血迹。
少棠听到动静,抬头看见终九畴与宗政慎,立即红了眼圈,一张嚣张的俊美小脸转瞬就委屈成可怜模样。
“小师叔你怎么才来?我都要吓死了。”
终九畴:……你这是害怕的样子吗?
宗政慎:你刚刚明明像个山大王,哪有一丝的害怕写在脸上。
终九畴一脚踢开挡门口的小六子,率先走进去。
知道她戏耍自己时,他恼的恨不得把她吊在树上晾成人干。
发现她失踪后,他又懊恼的差点把自己晾在树上。
幸好她没事。
提着的一颗心才安稳下来。
终九畴拎起她,让她离地上人远点。
宗政慎扫视屋内,见地上还躺着四个人,像是中毒之状,意味深长地看了冉少棠一眼。
冉少棠站在他身边小声质问:“你怎么来了?”
宗政慎一个爆栗弹在少棠光洁的额头上:“我又救你一命,还不把下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