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光韶
“恒哥儿!”谢夫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却看到这一幕,不由得脸都黑了。
如兰吓得忙离了谢景恒的怀抱,谢景恒则是有些尴尬的拉起衣服:“娘,您怎么过来了?”
谢夫人这会儿也顾不得如兰这贱蹄子了,忙过去一把拉开谢景恒的衣服,见到那青痕简直想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打的你?是不是林晚那贱人?她现在在哪里,我这就找她去,竟敢对我儿动手,我饶不了她!”
谢景恒忙将她拉住:“不是林晚,是老师。老师打的!”
“林举人?”谢夫人瞪大眼睛:“林举人无缘无故怎么会打你?”
她忽的想到一个可能,眼睛不由得一亮:“是不是你跟林晚在书店里说开误会之后,情难自禁,在一起,被林举人看到了,所以他才打你?”
谢夫人做了一个搂抱的动作。
如果是这样的话,虽然儿子挨了一顿打挺让人心疼,但这桩婚事也稳了。
“不是!”谢景恒黑着脸挥手让屋子里丫鬟小厮全都退下去,才跟谢夫人说:“娘,我现在不能娶林师妹。”
“为什么?”谢夫人皱眉:“你不娶林晚,如何能从林举人手里拿到白云书院的推荐信?恒哥儿,娘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你对林晚没有男女之情不要紧,正妻嘛,不需要什么喜欢,只要尊重就行,日后你若是有那喜欢的女子,娘替你纳进来就是了。以你的容貌,人品才华,那些女子别说是给你做个妾,就是做个洗脚婢,她们都是甘之如饴的。”
谢景恒哪里不知道母亲说的有道理,可还真不是这个原因:“可儿子不想娶林晚,并非这个原因,而是因为儿子发现,如今的林晚,怕早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林晚,而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什么?”谢夫人大惊失色。
谢景恒将今日林晚踹飞他的事情说了,谢夫人一下子就怒了:“什么?那小贱人竟然敢踹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看我不撕了她!”
“娘!”谢景恒重重的说道:“你有没有听儿子说话?”
“哦哦哦。”谢夫人回过神来:“对,你说得对。那林晚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如何有力气将你踹飞?这定然不是真正的林晚,而是孤魂野鬼!我的儿,她踹你哪里了?快点让娘看看。”
谢夫人伸手去扒拉儿子的衣服,谢景恒都十七岁了,之前是没注意被看了,这会儿哪里肯,可谢夫人爱子心切,最终还是被谢夫人给扒拉开了衣服,看到了他的腹部,上面白皙如玉,哪里有半点被踹过的痕迹。
“这不是没事吗?”谢夫人皱眉。
谢景恒低头看了一眼,也奇怪:“可她真踹我了。我现在还觉得肚子有点疼呢。”
“真疼啊?”谢夫人忙说:“那赶紧叫大夫过来看看。”
叫了大夫,事情就掩不住了,最后就连谢宝仪和赵玉依都知道了谢景恒挨打的事情,谢宝仪气得在房间里哇哇叫,赵玉依再也顾不得被禁足的惩罚了,拎起裙子就跑去谢景恒的院子,跨过门槛,赵玉依扶着门望着心上人欲语泪先流,将谢景恒的心都哭碎了,顾不得亲娘就在场,搂着人一阵好哄,把谢夫人给恨得差点儿撕碎了手帕。
好不容易哄好了赵玉依,谢夫人就赶紧的将赵玉依赶走,这才跟谢景恒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
谢夫人说:“如果现在这个林晚是个孤魂野鬼,那这门婚事可能就真的成不了,所以我们还是得将原来的林晚找回来。城外灵月寺的无念大师道行高深,我去请他来。”
“只怕老师和师母不信。”谢景恒忧心这个。
谢夫人:“我来想办法。”
当天下午,谢夫人就乘坐马车去了灵月寺找无念大师,回来之后又拜访了县城另一个大户人家李家,次日,李家的赏花宴请帖就送到了林家。
作者有话说:
隔壁刚v,最近几天精力主要都放在那边,争取尽快把那边完结,要不然搞不定两个文,所以最近更新如果少了点,大家见谅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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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科举文对照组女配11
且说林晚姐弟三人,先是在书店里选了几本书,而后又去了首饰店和绣坊,最后在酒楼用了午餐,这才乘坐马车一起回府。
进门的时候林晚注意到看门人欲语又止,便停住了脚步问:“福叔,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福叔抿了抿唇,低声说:“谢公子之前来了一趟,又被老爷打出去了。听说老爷很生气。”
林清和林桥闻言心都提起来了。
林清眉头皱起看向林晚,带着忧色:“谢师兄,不会真跑到父亲面前胡说八道吧?”
林桥懊恼不已:“都怪我。”
要不是他不顾规矩,帮谢景恒把长姐约出去,长姐也不会受辱,也不会跟谢景恒起冲突,让他如此污蔑长姐。
林桥转身往书房走:“我去跟爹爹认罪。”
看着林桥的背影,林清无措的看向林晚:“长姐,现在怎么办?要不然我们也过去看看吧。三弟之前虽然做错了,但他已经知道错了,我们跟父亲求情,让父亲不要罚他太重了。”
林晚颔首:“好。”
姐妹俩赶到书房,林桥已经跪在林举人面前将自己犯下的错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林举人脸色难看得很,举起戒尺要打,林清见了忙惊呼一声:“父亲,手下留情。”
林清跑到林桥面前行礼,跟林举人说:“父亲,三弟有错,但他已经知错了,求父亲不要打他。”
林举人冷声道:“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受到惩罚。你不愿?”
林举人目光凛冽的看向林桥,林桥打了一个激灵,忙摇头:“没有,儿子愿意接受惩罚。请爹爹责罚。”
林桥伸出白嫩嫩的手心。
眼看着林举人又举起了戒尺,林清急得看向林晚:“长姐,你快劝劝父亲吧。”
林举人一边作势打,一边竖起耳朵听女儿的动静。
要知道以前女儿除了在谢景恒的事情上比较固执之外,对父母孝顺,对弟弟关心爱护,平时林桥犯了错,她都会为弟弟求情的。
好在林晚没有让他失望,上前扶住他的手拦住了他;“爹,听女儿一言。”
林举人侧头看她:“你也要替他求情?你别忘了,他今日害了的,可是你的名声。”
“女儿知道。”林晚点头:“不仅仅是女儿我,还有二妹,且二妹还是我让林桥去邀请的,她也差点儿受了池鱼之殃,因此女儿和二妹狠狠的敲了桥弟一笔竹杠,买书,买绣品,买首饰,还去天香楼吃了午餐,桥弟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已经被我们敲光了,所以爹您就别打他了,这个教训已经足够他印象深刻了,要是您还是觉得不够,不如罚他半年没有月银,再抄写礼记十遍?”
林桥倒抽一口冷气,亲姐,你这是亲姐啊,这么狠!
你还不如让我挨一顿揍呢!
林晚似笑非笑的看了林桥一眼,拉拉林举人的手臂:“爹,您看看桥弟这肉疼的脸色,可见发他银子比打他让他肉疼多了,教训也深刻多了,不如,就按照女儿说的吧。”
林举人看看儿子,又看看林晚,点点她:“行,听你的。”
林桥瞬间天塌下来一般:“爹,您要不还是打儿子吧。”
别扣我钱啊!
没钱这日子没法过啊!
林举人却翘了翘唇,很快又压下去;“就这么定了,扣半年月银,抄十遍《礼记》。”
林桥哀怨的看了自家亲姐一眼,不得不领罚:“是。”
林清也暗暗打了个激灵,以前的长姐虽然张牙舞爪的,但心软,手段幼稚杀伤力低,现在的长姐,太可怕了。
林举人将林桥和林清挥退,独留了林晚,坐下打量她:“听说你今日很神勇,踹飞了谢景恒。”
林晚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什么神勇,我一个女子能有多大力气?不过是趁着他没注意,再用了点技巧罢了,他自己体虚没站稳,关我什么事儿?”
林举人一想也是,可想起她刚刚翻白眼又气,忍不住抬手敲她额头:“不准再做这等不雅动作。”
林晚捂着额头朝林举人讨好一笑:“女儿这不是生气嘛,以后不做就是了。不过爹爹,女儿想学武。”
林举人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林晚重复:“女儿想学武。”
林举人一口否决:“女孩子哪能舞刀弄枪的?不成体统。”
林晚站起身,朝林举人行了一礼,说出自己的目的:“爹,女儿想去白云书院读书。”
林举人惊呆了:“什么?”
“爹,女儿想去白云书院读书,希望爹爹的推荐信,能给女儿!”林晚正式道。
林举人眉头皱得紧紧的:“胡闹!”
林晚摇头:“爹,女儿很认真的,并不是跟您开玩笑。我知道,您肯定是觉得女儿现在的学识,不足以进入白云书院,但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女儿却更像是一块璞玉,可以随意打造,未必没有入院的希望。”
林举人依旧摇头:“白云书院不是那么容易进的,更何况,白云书院从不收女学生。”
“是书院没有收过女学生,还是书院有不收女学生的规定?”林晚问。
林举人怔住了。
林晚了然:“是从来都没有女子考过吧?因为白云书院收的都是少年天才,所以大家下意识里就以为白云书院跟别的书院一样,都只收男子,不收女子,可我却以为,这恰恰是大家的误解。白云书院既然是以天下英才为要,那又怎么会狭隘的将女子排除在外呢?要知道越是聪明人,越是明白,这真正聪慧的女子,丝毫不会比男子差。”
林晚傲然:“以前没有女子入学,那就从女儿开始吧。请父亲成全。”
林晚行礼。
林举人怔怔的看着女儿,心乱如麻,女儿那张熟悉的脸,此时却陌生得很,可那眼里的光,却又叫他心旌摇动,目眩神迷。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女儿。
只此事干系重大,林举人一时间也无法做出决定:“为父要想一想。”
“是。”林晚并不着急,虽然她说自己是璞玉,但要是她的学识不够,白云书院肯定不会要她,她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补充自己的学识。
虽然她以前也是个大佬,但每一个小世界都有自己的世界观,有自己的知识体系,她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经历过无数世界,就觉得自己了不得,生出轻慢之心。
“对了,爹。”林晚提起林清:“之前娘跟女儿提起过,爹有意将二妹许给李师兄,如此,不若让二妹到书房挑选一些书籍抄写,一是可以让二妹多读点数,将来跟李师兄也有共同语言,不至于夫妻失和,二则等到二妹出嫁之时,也可以将这些书籍当做嫁妆一起陪嫁出去,爹您觉得呢?”
林举人叹息道:“难为你想得如此周到。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林晚笑道:“那女儿就替二妹先谢谢爹。”
回头林晚将这件事告诉林清,林清喜不自胜,对林晚感激不已。
林举人也想起小女儿的婚事,回头也跟林太太提起了:“晚晚的婚事一时半会定不下来,林清的婚事倒是先定下来。”
林太太有点儿不太愿意,毕竟林晚是长姐,长姐还没有定下来,倒是林清先定下来了,这样会坏了林晚的名声的。
倒是林晚劝她一句:“娘,这也是无法的事情,二妹的年纪就摆在哪里,李师兄也是极合适的人选,若是错过,岂不是误了二妹?总不能匆匆给女儿定下来吧?娘,您放心,女儿将来不嫁则已,要嫁,必定是世间无一的男子。”
林太太能如何?
“你啊。往日倒不见你对她多好,如今倒是心软。”
林晚笑道:“女儿往日想左了。二妹虽然出身不好,但她人却极是聪明,又安分守己,知恩懂礼,既如此,女儿又哪里还再跟以前一般胡搅蛮缠?不若好好相处,将来我们姐妹三个,也能互相帮衬。”
林太太摸摸林晚的头:“你能这样想,娘心里甚是安慰。”
对林清,她早就没有了当初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了。
有时候她还挺可怜这孩子的。
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林太太既然想通,便将林清叫过来,说了为她相看的事情,林清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忐忑,只言尽由林太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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