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小隐
所以即便是董怀安老先生亲自调度,依旧耽搁了足足二十分钟。
而距离很短,飙车党的速度也很快,短距离内很难拉开较大的差距。
临时也找不到驾驶员,董怀安老先生只能坐在前面亲自驾驶直升机,将直升机的高度尽量往下降低,方便查看下面的视野。
可他和战深从城内赶出来时,已经没看到任何身影。
战深坐在直升机的舱门处,系着安全带,目光不断往下看。
他还拿了望远镜,目光敏锐地搜索每一个角落。
看了许久,才总算在一条小道上看到几辆停着的车。
他将望远镜继续拉近,就见小深渊的对面,停着的的确是苏俏的车!
“老先生,沿那条路!”
董怀安立即转了方向,跟着地面那条小小的路往前面开。
可开着开着,竟然没有路了。
是一条河流,河流湍急,两边全是河卵石。
水流淌过,所有鹅卵石被冲刷,看不出任何人走过的痕迹。
董怀安皱眉:“前面好像是河流,没有路了。”
战深通过望远镜看了眼,眸底腾起浓烈的担忧。
战爵带苏俏去了那么阴暗的地方?
“降落。”
低沉的声音里卷杂着凝重、忧心忡忡。
董怀安环顾四周一眼,压根没有直升机可以停靠的点。
唯一一个点,需要自己顺着软扶梯下去百米。
他皱眉:“有些危险……”
“无碍。”战深言简意赅。
他必须得下去看看!一分钟也等不了!
董怀安想到苏俏的安危,也顾不得战深了。
男人本就应该冒险的!
他将直升机驶向河流的上方,一个没有杂树掩映的点。
绳梯从直升机上放下,垂到地面,足有百米高!
这么高的高度,等同于三十多层楼高的楼房,还毫无依仗,只有绳子做成的软梯。
战七看得双腿发软,头发晕:
“哥……我腿软……恐高……”
“你在上面等着。”
战深没空安慰他,扬出话后,已经解开飞机安全带,顺着扶梯往下移动。
大风呼呼呼地吹,吹得他的白衬衫乱飞,头发也凌乱着。
但他动作格外敏捷,毫不畏惧。
比起恐高,他更恐惧的、是失去她。
飞机悬停在上面,风力越来越大,绳梯也被吹得摇来晃去。
战深抓着绳子的大手骨节分明,骨节处都泛了白,青筋腾起。
不过两分钟时间,他已经顺利踩在河边的鹅卵石地面。
战深顾不得整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走到河边进行查看。
鹅卵石干干净净,的确没有车辆行驶过的痕迹。
可那条路进来,只有这一条道。
他踩着鹅卵石,大步朝着里面走,同时拨通战七的电话交代:
“准备一辆车进来,立即!”
目测这里面路线很远,以他步行的能力,效率很低。
战七收到消息,只能让董怀安带着他去另一个地点下飞机。
深渊处的那些人看到战深来时,为首的拨通了上头的电话。
那人吩咐道:“全部撤退,暗中观察!”
如果战深要找,那他们尽可坐收渔翁之利!
木国所有人全数驱车撤退。
战七开了车过来时,吓得腿都软了。
虽然深渊距离只有两米,可他压根不会赛车,这是要他的命!
最终,还是绝影刹的车驾车飙了过去。
战深已经沿着河道走了很远,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过了近一个小时,身后才传来越野车的轰鸣声。
战七驾驶一辆漆黑的越野车停在战深跟前,从里推开车门。
战深敏捷地坐上车,目光投向前方越来越暗的河道:
“往前驾驶!”
只有这一条路,他拼了命也会找到苏俏!
第828章 你和她们不同
可……
车子顺着河道一直往前行驶,竟然过了黑暗的深渊地段,彻底远离那座山脉。
外面是一条正常的河流,再一直顺着河道前进,将出帝都的地界。
战七看着前面湍急的河流,拧眉说:
“哥,我们是要过去吗?”
这边已经杂草丛生,没有鹅卵石铺道,只有越过河流、对面才有道路。
战深目光落在前方的河流上,眉心紧拧,眸底涌动着浓烈的担忧。
一路走来没有任何岔路,也没有看到车子停留的痕迹。
根据线索推断,战爵的车辆只有一直往前行驶的可能。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错觉,像是错过了什么的错觉……
一番思忖后,他对后座的两名绝影刹吩咐:
“你们回原路,搜寻线索痕迹,包括整座山脉!”
“是!”
两人立即下车,开始沿着河道往回走。
战七不解地看向战深:“哥,这一路过来都没有岔路啊,战爵的车子也没停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战深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道:
“继续往前。”
他必须去前面看看,确保没有车子痕迹、亦或是没有任何可能,再切断这条线索。
战七只能提高警惕,专注认真地开车。
一旦失误,他们都将跌入河流……
山里别墅内。
战爵确定战深无法发现后,才往别墅走。
想到什么,他还对一人吩咐:
“去办件事,解决掉!”
保镖看着战爵递来的针剂,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大步离开。
由于苏俏的失踪,战家所有人陷入慌乱。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黑衣人进入他们的别墅,朝着小小白一步一步靠近……
战爵回到二楼,床上的苏俏还在沉睡,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额头上的伤口太久没有处理,竟肿起了个包,在她精致小巧的脸上看起来格外突兀。
战爵本准备解开身上的西装马甲,可看到那伤口,犹豫片刻,还是停止解扣子的动作。
他在房间找了医药箱,在床边坐下。
用碘伏给伤口消毒,再涂上他们研究的最新款伤药,贴上大号的创可贴。
沉睡的苏俏比平日里看起来安静恬美不少,伤口还为她增添了几分可怜的柔弱。
战爵手落在她的脸上,薄唇缓缓轻启:
“苏俏,你只能是我的!”
话落,他朝着她缓缓俯身而去。
可还没有靠近,躺在床上的苏俏倏地睁开眼睛,那双眸子里满是清明、锐利。
她手中还夹着一枚银针,朝着战爵的脖颈狠狠扎去。
战爵反应竟十分敏锐,一个闪身远离她,站在离床一米的地方,目光略带惊愕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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